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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绝对人设-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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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意,直白一点说,就是情报信息。
  姜简耳朵动了动,不禁咋舌。果然这才是真正的钟洵,没有无缘无故的亲密,只有明目张胆的交易。
  “你以为我不懂规矩吗?沈哥和你上过不下一期节目,也没听说你对老熟人手下留情过。”
  陈夕清高马尾在脑后一甩,抱臂靠墙,漂亮的眼眸朝里屋翻了一眼。
  “陶小晨自己现在都有些茫然,很多事情没想起来。她和卜蒙说自己是X省首富,在陶小晨身上有意识之前,一直在忙子公司上市的事情。
  “她能回想起最近的事情,是她在过马路。”
  陈夕清声音弱了下去:“小蒙和我说,有没有可能,她是在过马路的时候出了意外……死后在陶小晨身上重生了。”
  “有可能。”姜简沉思道。
  在今天那位妇人的讲述中,有人宣称自己觉醒了上一世的记忆。这说明他们很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才这么说的。
  而“陶小晨”或许是刚醒来,记忆还很模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原身或许已经亡故了。
  “现在有一个问题是,我们在这个世界属于外来人。不知道Y市,也不了解X省。”陈夕清皱眉,“陶小晨对小蒙也有些戒备,因为她不了解任何有关这个世界的事情。”
  “你们有空问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陈彦东的记者。”姜简说。
  “还有别的吗?”钟洵慵懒地问。
  陈夕清嘁了一声,咬牙说:“我们问到首富阿姨的名字了,她叫任繁星。”
  姜简猛地起身,走近里屋,直直看向钟洵。
  钟洵抬眸,眼中一片清明。
  “你们认识吗?”陈夕清不解地问。
  姜简和钟洵交换过眼神,便知道他对此有印象,转身对陈夕清说:“繁星,我测试的那个酒店,陈彦东死的那家酒店。”
  繁星集团连锁酒店。
  当时他还怀疑过便签纸上的LOGO,还在质疑记忆里没有这样一家企业。
  没想到那时他就已经身处在这个世界里了。
  陈夕清嘴巴张得浑圆,还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屋门被推开,一个瘦弱矮小的少年抱着盆子走了进来。
  他看了陈夕清一眼:“你谁?”
  陈夕清莫名感到寒意,她向姜简递了一个眼神。
  姜简似乎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向主人介绍自己,她只好自己上前一步:“我是他们的同伴。陶先生家的小孩病了,半夜一直在闹,我实在受不了,想看看能不能住在你们这里。”
  阿松闻言,忽然咧嘴:“我家就两张床,姐姐你想和我睡一张床吗?”
  似曾相识的问题。
  姜简想到昨晚自己拒绝阿松后的刀光,想要开口提醒一下陈夕清。
  没想到陈夕清说:“可以啊。”
  阿松愣了愣。
  “跟钟洵睡一张床还不如杀了我;跟姜简睡一张床,直播间观众可能会杀了我。”陈夕清耸肩,“你有没有十岁?跟你睡我觉得最安全。”
  十七岁的阿松:“……”
  *
  阿松家的晚饭比村长家丰盛得多,陈夕清的面目立刻柔和了下来。
  钟洵似乎有些疲乏。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嘉宾在,他在饭桌上没说什么话,吃完就回屋躺下。
  姜简帮阿松洗完碗,发现钟洵已经合衣睡下。
  山间夜晚寒凉,姜简蹑手蹑脚地去关钟洵身边的窗,却看见陈夕清孤身站在院落里,不知道仰头看着什么。
  他关好窗,走到院里,在她身后停下脚步。
  扭头看见院里晾衣服的绳子上挂着他的风衣,衣摆滴着水,在风中轻轻摇曳。
  “荒芜之地是个什么地方?”他轻声问,“钟洵和我说,他和你男朋友在上个节目中都去了那里。”
  陈夕清回头,愣了一下:“他……居然还记得沈哥吗?”
  姜简点头:“他还说,陶志俊和他长得很像。”
  陈夕清有些茫然。
  她以为钟洵是不会将任何人放在心上的那种人。
  她吸了吸鼻子,说:“荒芜之地,你可以理解成天堂地狱,人死后会进天堂,或下地狱,而不相信神存在的人眼里,死就是死,是灰飞烟灭。”
  “沈哥说,荒芜之地只是被困在节目里的嘉宾传出来,用来自欺欺人的。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在节目里死去就是真正的死去。很多人嘴上说着去荒芜之地,心里也知道那是永远的有去无回,”
  姜简:“可是钟洵他……?”
  “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回来的人,也正是因为他回来了,才更令人厌恶。为什么回来的是他,不是别人?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未知的模样?”
  “抱歉。”姜简垂眸。
  这两天的经历,让他立刻做好了承担陈夕清破口大骂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她只是看了他一眼,轻声叹气。
  “以往主动在钟洵面前晃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能活到现在,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陈夕清仰头看了一眼天空,自言自语:“我很害怕,如果不是陶志俊,而是别的什么嘉宾顶着一张沈哥的脸,我会不会比现在还要不冷静。”
  姜简站在原地,任由晚风吹着自己的发梢。
  他体会不到陈夕清的心情,只是奇怪说:“你要怎么证明那个人不是他呢?如果他和钟洵一样回来了,而你只觉得是另一个相似的人,你们会错过的吧。”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证明好吧!大不了和他睡一觉。”陈夕清满不在乎地说。
  “……”姜简无法理解,“可如果他变了呢?过去的记忆还牢靠吗?”
  陈夕清这才转身,看向姜简。
  她眼中泛光,似乎满含怜悯:“人都是会变的,稍微活得久一点就知道,一切都会变,什么都会变。”
  “可是你知道吗?在这个节目里,盲目相信变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陈夕清说。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一切都可能是假的,你面对的人也是假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哪一部分是真实的他,哪一部分是他的人设表现,除了他自己,永远没有人知道。当你意识到虚假的存在,又怎么敢轻易相信你看到的真实?”
  “一切都可能是假的。”姜简重复着陈夕清的话,“所以就连变化,也可能是假的,对吗?”
  “只有沉溺在虚假的人才会放任自己相信。有不少人就是这样,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生命里除了节目再没有其他。”
  陈夕清自嘲地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今晚姜简提起沈哥,她恐怕也快要逐渐迷失方向了。
  “只有心中还想着要离开的人,才会一遍又一遍重温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过去。我敢说,就连钟洵,恐怕都不例外。没有经历过背叛的人,是不可能有他那样的警惕。
  “所以我们啊,与其说是不愿承认人会变,倒不如说是待得太久,早就害怕轻易地给予信任……”
  “轰隆——”
  天际忽然卷起云,闷雷响了两声,吞没了陈夕清最后的话。
  阿松此时正巧推门出来,看了两人一眼,径直走向姜简。
  “这是你外衣口袋里的,我洗之前拿出来,刚才忘记给你了。”他眨着眼睛,乖巧地对姜简说。
  姜简接过,轻声道谢。
  陈夕清瞥了一眼,他手上躺了几片消毒纸巾,一支漂亮的圆珠笔,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崭新纸条。
  “你进演播中心前应该穿的这件吧。”陈夕清说,“这支圆珠笔怎么有点眼熟?”
  姜简嗯了一声:“陈彦东笔记本上的圆珠笔。”
  “???你他妈测试那几分钟还顺手牵羊了一支笔?”
  姜简拿着笔在指尖转了一下,转开笔帽。
  咯噔一声,从里面掉出来一小块东西。
  “不只是一支笔。”他重新组装起来,“还有陈彦东的超薄U盘。”
  “我操!?”
  “不过我没想到节目组会把人扔在没电没网没电脑的山沟里。”
  姜简无奈摊手,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匆匆写答案了。
  离开酒店前报个警就好了。
  陈夕清被夜里的山风吹得有点傻。
  她愣愣地看着姜简的背影,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什么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的这件事?
  太恐怖了。
  姜简走到院中挂满衣服的绳索下,拨开风衣衣襟。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张崭新的纸,有些茫然。
  他怎么不记得这件衣服里有这张纸条?
  轻轻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遒劲有力的熟悉字迹。
  ——等我回来带你去看江边的烟火表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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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判定重度违背人设。”
  姜简忽然能理解刚才陈夕清云里雾里的话了。
  难以辨别的真实和虚假,会让人无法轻易给予信任,无法轻易做出判断、得出结论。
  这风衣始终随着他,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张纸条。似乎从没有人展开过它,每一道折痕都细致而锋利。
  它静静躺在姜简手掌心,微微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夜风吹走。
  他开始不确定,开始茫然。
  眼中所见,究竟是不是真实,又如何证明其真实,都变得令人费解起来。
  他忽然好奇,陈夕清和钟洵在节目中遇到和自己心中所牵挂之人相似的面孔时,心情是不是也是如此。
  即使怀疑不信,但笔迹确是那人的没错。
  姜简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那人手写字迹时的震惊。
  四年同事,那人几乎就没呆过办公室,更别提动笔。一切文书工作都经姜简之手,哪怕是需要签字的地方,都是直接发电子签名,添加在电子文档里。
  第一次见那人写点什么,是他来自己家那次。
  看见姜简空荡荡的冰箱,那人二话没说推门离开,半小时后提着大包小包,把自家冰箱里的保鲜盒全都搬了过来。
  ——蓝盖保鲜盒:直接加热可以吃。
  ——红盖保鲜盒:常温即食。
  ——绿盖保鲜盒:我妈拿手菜,我忍痛割爱,你不准剩。
  几张便签纸粘在姜简的冰箱上。遒劲有力的笔迹根本不像是平时不动笔的样子。
  尽管保鲜盒换了一批又一批,那几张纸条姜简始终没有扔。
  夜风徐徐,姜简将纸条妥帖叠起,小心翼翼地放回风衣口袋。
  他拉好拉链,轻轻拍了拍,在原地陷入沉思。
  即便是极其小的概率,那人有没有可能也和他一样,进入演播中心了呢?
  可惜,他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那人的模样。
  就像钟洵说的,只有活着,不断往前,才有精力去想其他。
  若是那人也在,希望他还能记得自己吧。
  姜简放空地想着,掌心忽然一阵刺痛。
  不知道是什么山间蚊虫,在他手上留下了叮咬啃食的痕迹。
  他静静看了眼掌心,平静了思绪,垂手回屋。
  *
  屋里,陈夕清的抱怨和嫌弃清晰可闻。
  姜简进屋时,她将床上的被子使劲一甩,径直扔在阿松的脸上:“这被子是人盖的吗?也太破了吧!就没有新被子了吗?”
  少年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抬起,一把抱住。
  手中破烂的被子顺着胳膊垂在地下,少年的背影落在姜简眼里,摇摇欲坠。
  “不想盖就不要盖了。”姜简在阿松开口前,走进来,径直看向陈夕清,说,“早点睡。”
  说着他从阿松手里拿过棉被,递给陈夕清。
  陈夕清神色复杂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来,用被子蒙头盖着,躺倒。
  姜简收回目光,低头看着阿松,目光深幽。
  阿松嘁了一声,转身往前厅走。
  姜简轻轻掩上陈夕清那屋的门,跟在阿松身后,气定神闲。
  “干嘛?你怕我半夜把她捅死吗?”
  阿松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吊儿郎当地蹲在地下。
  姜简摇头,认真说:“我担心你。”
  陈夕清固然娇纵,但阿松却是患病的孩子。
  也正因为患了病,他才会变得冷漠而暴躁,缺乏自我控制能力,认为周遭的人都对他抱有敌意、歧视和憎恨。
  “会用伤害回报他人的人,是最先被伤害过的人。以前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他看着阿松,轻声道。
  姜简的眼眸像黑夜中的明灯。
  闪亮而动人心魄,淡然却莫名温柔。
  阿松嘴唇动了动,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你这里有治蚊虫叮咬的药吗?”姜简俯身,在阿松面前摊开掌心。
  “有,我给你拿。”
  阿松起身,走了两步停下,有些犹豫地说:“可能过期了,你介意吗?”
  他摇头。
  在青峦村,很多东西有就已经很不错了。
  阿松在立柜里翻出一个白色的金属盒。他抱着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堆满了瓶瓶罐罐。
  金属盒盖上似曾相识的标志在眼前一闪而过。
  姜简眼眸动了动,微微低头瞥了两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图案。
  陈彦东笔记本里的便签纸。
  繁星集团的标志。
  “陶小晨”本尊,任繁星名下的产业。
  “这是城里带回来的盒子吗?”姜简从阿松手里接过药膏,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药膏确实早就过了保质期。
  看上去使用得频率不多,也十分节俭。
  他也小心翼翼挤了一点出来,均匀涂抹在掌心被叮咬的部位。
  阿松等他涂完,收起盒子,边放边说:“是之前村里接受扶贫项目的时候发的。”
  *
  今晚没有雷电,没有风雨。
  钟洵平躺着,睡颜宁静。
  姜简听了阿松的话,压着心头的疑惑,回屋,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大脑飞速运转着。
  既然当年的扶贫项目有繁星集团的参与,那任繁星重生在陶小晨身上是巧合吗?
  他拿出圆珠笔,看着里面暗藏的U盘。
  那天的酒店乱得让他窒息,除了陈彦东挣扎的痕迹,似乎还有被凶手翻找弄乱过的结果。
  或许陈彦东真的调查出了什么,所以凶手才不惜将他灭口,还企图找到证据并销毁。
  要是能有设备查看一下里面的内容就好了。
  姜简懊恼地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准备明天再想办法。
  忽然床上传来沙哑的声音。
  “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姜简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药膏的味道。”
  钟洵撩起眼皮:“受伤了?”
  “没有,被咬了一下。”他说着,戳了戳钟洵,“你让让,我要进去。”
  姜简隔着被子戳在了钟洵的腹部。
  钟洵皱了一下眉,双腿弯起,给他腾了位置出来。他速度飞快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仅有的一床被子被钟洵盖得很暖和。
  先前在外面吹了会儿夜风的姜简感激地攥着被角,蜷成一团,脑袋抵墙,闭上眼睛。
  很快就陷入了睡梦。
  钟洵微微偏过头,看见姜简背对他躺着,脑袋上卷曲的几根黑发在他眼前翘着。
  仿佛毫无戒备似的,沉沉睡着。
  他想起测试时姜简从头到尾嗜睡的模样,无声叹了口气。
  反手把被子给他多匀了一些过去。
  *
  半夜,姜简隐隐听见头顶有响动。
  他动了动眼皮,挣扎地睁开眼,耳朵立刻捕捉到了一声低沉的开门声。
  他瞬间清醒,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钟洵还在他身边熟睡。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他蹑手蹑脚地跨过钟洵高大的身躯,轻轻踩在地下,倾身从窗外看去,看见阿松穿着外衣,小心翼翼地朝院门走去。
  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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