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夺皇位后,他死遁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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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关于国师被新帝囚于未央宫的传闻越来越多,一直留在这确实有辱师禾身份,他不愿毁掉师禾。
可师禾却道:“京城之外。”
“……”慕襄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直接在师禾腕上握住了半圈红痕,“师禾,你是不是忘了你允诺过孤什么!?”
当初慕襄留下前太子慕钰性命的前提之一便是,要师禾一生都留在这未央宫,不可离去。
“是我食言。”
慕襄张了张口,眼眶泛起了红,他突然转身逼近师禾,一字一顿地说:“你想都别想。”
“你敢踏出宫中一步,我就杀了慕钰。”他紧紧对视着师禾淡色的双眸,“孤会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地剐下来,会斩下他的头颅,挂在城墙之上,让所有百姓关山观赏——”
慕襄猛得甩开师禾的手,因用力过猛让师禾的手撞在了茶桌一角,发出了砰得一声。
慕襄控制住自己下意识要去关心的举动,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自己衣裳,冷漠地留下一句:“师禾,你想都别想。”
师禾看着他的背影,瞥了一眼自己因撞到桌角而流血的手背。
——
“陛下,您今日起得可早。”此刻还未及黎明,尚喜候在宫外,被拍醒的时候愣住了。
“回养心殿。”
尚喜注意到慕襄难看的脸色,不敢再多说:“起驾!”
这怕不是又和国师大人闹矛盾了,君侧难坐啊……
回到养心殿,慕襄突然问:“今夜国师可有叫宫女进去过。”
尚喜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回陛下,国师大人不曾叫过人。”
慕襄:“……”
那衣裳确实是师禾给他穿的。
慕襄顿了顿:“给国师大人送两瓶金疮药去。”
尚喜:“喏。”
刚刚怒急,几乎没收力道,不知道手伤得重不重。
“不,去叫申卓墨去看看。”
“……喏。”
尚喜前脚刚踏出门槛,又被慕襄叫住了:“算了,不用叫了。”
师禾那什么药没有,一点皮外伤难不倒他。
想起师禾说的那句离宫之言,慕襄心里再次涌起一股郁气,一拳砸在了书香上,好在红木足够结实,没塌。
尚喜心里一惊,连忙跪伏在地:“陛下息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嘴强王者襄崽:你敢走我就杀你学生!
(还是牙疼呜呜,这章写了大半天,等我好了再加更吧,大家想要的快了,莫急)
——————
可能上一章写的不太清楚,跟宝贝们解释一下,二十多年前国师总共卜了三卦,每一卦在预言的同时也能看出解决方法:
第一卦是慕襄的存在克太子,等同于慕襄克大襄国运,倘若真的被鸠占鹊巢,必有暴言暴行。
第二卦是南域带来的黑灾,也同样有可能成功的解决方法,这个暂时只有国师自己知道,他不会说(俺也不说!略略)
第三卦:师禾跟丞相说的是“慕襄若死,大襄必亡”,但实际的卦象是“慕襄若死,一切归为虚
无”。
(以上,大家自己品,可以回去再看看上一章。)
(然后雅帝和慕襄是两个人,人物之间没有轮回关系,没那么复杂,雅帝和国师之间是单纯的君子之交,就跟雅帝丞相之间是一样的,人家有对象~)
(评论区其实有小伙伴猜到了大概,超级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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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血液顺着关节缓缓滑滑落; 滴在了黄白宣纸上,染出了一片片红晕。
剧烈的疼痛终于让慕襄冷静了几分; 他瞥了跪伏着的尚喜,道:“加派人手驻守在未央宫外,没有孤的准许,国师哪都不许去!”
“喏……”
慕襄不知道师禾为何突然想要出宫,是要去做什么,还是永远都不再回来,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会放其离开。
除了未央宫的看守加固了以外; 慕襄还加严了每道宫门之间的防卫,这等同于是将师禾彻底幽禁在了未央宫中。
尚喜望着慕襄还在流血的手:“奴才去唤申御医罢……”
“不必。”慕襄面色阴郁; “去给孤把常青和慕钰分开来。”
“……喏。”
常青和慕钰这几天都关在一起; 听说恢复不错; 神智清醒很多,这些都要归功于慕钰悉心哄着陪着,据说睡前故事都讲了起来。
尚喜出去后,慕襄随意找了块步将手裹起来,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波涛汹涌; 恨不能斩断师禾行走的能力让他此生只能依靠自己一人。
……
很快到了早朝时间; 工部尚书的暂代人选也定了下来,就是三年前的那个秀才; 就任书已经发了下去; 两天就能进京面圣。
“散朝——”
慕襄走着走着,又不自觉地来到了未央宫门口,此刻这里好几名侍卫把守着; 包括城墙上也是一样,数名侍卫紧盯着周围动静。
师禾说会点武,却没说有多精深,慕襄只能尽可能地多派些人手看着。
“参见陛下!”侍卫连忙见他前来连忙跪下行礼,然后准备打开宫门。
“不必了。”慕襄站在门口沉默良久,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堪称默契的亲密和纵容……都只是为了让他自己顺利离开吗?
慕襄喉间弥漫着无尽的苦涩,连带着对食物的欲望也降低了,毫无兴致。
早膳他草草吃了两口就让人收了,开始批改奏折,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从师禾要离开的事上转移。
午膳自然也没用,无论尚喜说什么他都没理会,直到傍晚,胃中翻起了一股绞痛他才停下来,走到窗前让自己休息片刻。
一见出现得突然,她到慕襄身后跪下:“陛下。”
“说说。”
“那个南域女人名为阿桑仫,是南域族人所谓的圣女。”
一见受慕襄吩咐后,便跟在了南域女人身后,好在对方武功一般,没太察觉出有人跟着自己,直接就往京城外走,看起来是已经达到目的,准备离开了。
一见继续跟着,发现阿桑仫在官道边的一家客栈和人接了头,同样是南域族人,但却并非南域服饰,而是穿着大襄服饰进行了伪装。
一行总共五人,且每人都是从京城周边城邦赶过来的,看起来都已达到目的,正商议着下一步如何走。
他们好像没打算离开,而是准备等到群龙宴会开宴,然后以南域族群的代表身份参宴,想让圣女和大襄联姻,以博取在大襄的一席生存之地。
“就这样?”
“属下听到的便是这些。”
慕襄皱着眉头,伤口处有些痒,他不在意撕开布条扔在一边:“然后你就这么回来了?”
“……是。”一见莫名觉得陛下现在心情很差,一时有些犹疑,“他们打算就住在这个客栈,一直到群龙宴会开宴再来京城。”
慕襄冰冷地吐出一句:“愚蠢。”
一见一愣:“属下知错,那属下再去看着?”
慕襄瞥了他一眼:“你是觉得现在回去还能见着人?”
一见微惊:“陛下意思是,他们已经发现我了?”
慕襄站在窗边顿了良久,眼底郁气经久不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你去未央宫,就说孤吩咐的,派你去随行伺候国师。”
“……属下领命。”这弯转得有点大,一见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盯紧国师,别让他踏出未央宫。”
“是……”一见有些疑惑,陛下之前不是还挺信任国师么,这么快就……
“属下告退。”
在一见踏出门槛之前,慕襄又道:“再帮孤看看他的手如何了。”
“属下领命。”
慕襄带着惫意地闭上双眼,手撑着桌子过了好久,直到尚喜进来问要不要上晚膳,他才摆手拒绝,忍着胃中细锐的疼痛躺到榻上。
“不用,孤睡会儿。”慕襄闭着眼睛,良久又道,“送去未央宫的晚膳丰盛些。”
尚喜:“喏……”
换作平日,尚喜怎么着也要多劝上两句,可今个陛下看着心情就不好,还是别往刀尖上撞了。
他有些无奈地退下,想着如果国师大人没有被软禁还能过来让陛下用膳……不对,若是没有被软禁,意味着两人就没有吵架,陛下自然也不会不想用膳。
或许是因为国师大人住在未央宫的缘故,倒是让他觉得如今陛下和国师的状态像是帝后之间闹点小摩擦一样。
夕阳慢慢被黑夜吞噬,慕襄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但没怎么睡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手臂开始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突然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国师大人当真是不把孤放在眼里了。”慕襄每个字中都带着刺。
还没等慕襄睁眼,他被发觉自己被人一把握住手腕,对方语气同样有些冷:“殿下知道一见可能中蛊,让她来找本座,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来?”
“国师大人都是要走的人了,管孤死活?”慕襄睁开眼,试图从师禾掌心抽出自己的手腕却没能成功,只好出言讥讽。
慕襄自然知道一见有可能中蛊了,对方既然来了这么多的人,目的绝对不单纯,而且那个女人又是南域圣女,就算她的实力不济,她身边肯定有高手伴随,哪里会让一见这么轻易回来?
明面上是让一见去看着伺候师禾,实际是让她去求医。
毕竟宫中御医,可没几个了解蛊术的。
师禾强硬地给慕襄把着脉,眉头越蹙越深:“冒犯了。”
他直接坐到榻边,把慕襄上身揽进怀里,单手扯开他内衫,两指直击胸口。
慕襄浑身都冒着冷汗,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也不想反抗。
背后的温暖对他寒凉的身体诱惑太大,他有力无气地靠着师禾半边身体,问:“为什么要走?”
师禾垂眸,专心地给他逼着蛊虫:“有不得不做之事。”
南域的人给一见下蛊,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地要搞死一个暗卫这么简单,而是要顺着暗卫去加害他背后的人。
目的确实达到了,慕襄也同样中了蛊。
师禾指腹触及的地方痛到了极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里钻磨一样,慕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可还打算回来?”
他等来的只有一片静默,一切不再需要言语,答案了然。
慕襄攒了一波力气,突然侧头猛得咬在师禾脖颈处,下口极狠,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含糊又恶毒道:“你生在皇城,死也要做这皇城的鬼,孤就是杀了你——也不会放你走。”
师禾手下一顿,眉头微皱,任由慕襄咬着。他自己则拿出一根极细的针,刺破自己指腹触及之处,从里面挑出了两只虫子。
“香香。”
金辰兔也被他带了来,磨磨蹭蹭在外面不肯进来,听到传唤声才不情不愿地跳到了榻前。
不过一看到师禾针尖的虫子它便眼睛一亮,立刻囫囵吞枣般吃了下去,还冲到桌下瘫倒在地,摸着软软的肚皮。
慕襄依然没有松口,师禾脖间已有血液流了下来,将他洁白的衣领都染红了少许。
他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些药粉撒在慕襄挑破的伤口处:“三日之内不要沾水。”
慕襄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吃到了一嘴腥味,他闭了闭酸涩的双眼,半天不肯撤开。
再看到慕襄的右手上乱七八糟的伤口时,他眉头不由皱得更深,干涸血渍上面还沾着些灰尘和木屑,慕襄也都没处理。
师禾微扬着头,垂眸看着脖颈间的那颗脑袋,语调依旧平稳:“殿下,别任性。”
慕襄闻言下意识咬住了牙,没想到把伤口咬得更深了,在感觉到师禾身体紧绷的那一瞬间他就松了口,确定没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后才挣扎着离开了师禾的怀抱,摇摇晃晃地想靠回榻上。
师禾也没去处理脖子上狰狞的伤口,而是将慕襄放倒在床上。
他注意到慕襄抚住了胃部,便将其拿开,轻点了两个穴位,然后坐在榻边帮他轻揉着:“粮食是人之根本,殿下往后切记不可如今日般胡闹。”
慕襄没力气,只能阴鸷地看着他:“与你何干?”
师禾与他对视了会儿,只道:“殿下睡会儿罢。”
慕襄的意识渐渐模糊,感觉到师禾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气息也慢慢远去。
他不由自主地虚握了握拳头……师禾要是敢走,他就敢带军打过去,逼到他‘心甘情愿’回来为止。
不过没一会儿,师禾的脚步声又再次出现,还抬起了他的手帮他处理伤口。
蛊虫能那么轻易地进入他的身体,也正是因为他手上有伤的缘故。
师禾的力道还算温和,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他撕咬他的脖颈而生气。
慕襄想睁开眼睛看看脖子是不是被他咬得很过分,还想看看他的手如何了,可是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他只能喃喃道:“师禾,除非孤死了,否则你都别想踏出这道宫墙。”
师禾动作一顿。
慕襄又道,声音越来越小:“你想走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杀了孤,孤死了,你哪都好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三十三个随机迟到红包。
(因为周二上夹子的缘故,更新推迟到晚上九点的样子,会双更,第二更在十一点多'周二'。)
(也就是今晚没有更新,然后后面就会尽量加更完结啦,别养肥嘛,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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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师禾有些出神地望着昏睡过去的慕襄; 直到脖颈间的血浸透了衣领才起了身,拿张帕子往脖颈间沾了沾。
放下帕子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停顿下来; 伸手抹了一把脖间的血,再回首看着须瓷苍白病弱的脸庞,像是在思虑什么。
——
慕襄醒来已是清晨,身上清爽得很,之前因中蛊而浸透冷汗的衣衫已经换了一件,只有口中的浓重铁锈味在告知他之前发现了什么。
“尚喜!”
“奴才在!”尚喜连忙进来,有些惊喜道,“陛下; 您醒了?”
慕襄没让尚喜搀扶,自己坐起身靠在榻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