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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嫡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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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东西有啥好吃的,便宜不说,还都是骨头,吃不到什么肉。”不过既然源哥儿发话了,苏慧兰只管买就是,“成,娘这就去买。”
  晚上,梁源吃到了久违的排骨,浑身充满了干劲,回屋一头扎进自习室。
  练字,背书,写文章,三件套缺一不可。
  这次梁源也给自己放了个假,只学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在床上打几个滚,抻长了四肢,仰面睡去。
  。。。。。。
  翌日,梁源晨起坐在屋檐下,捧着书早读。
  摇头晃脑,满口之乎者也。
  让梁源有种已经彻底融入这个时代,成为古人的感觉。
  吃过早饭,苏慧兰开了铺子,将早起做好的点心按照顺序摆放好,整理一下包裹头发的头巾,坐着等客人上门。
  梁源摸了几个点心,尝尝味道,确实不错,也难怪在镇上小有名气。
  就算其他点心铺陆续出了仿品,生意也只是稍微淡了些。
  梁源在私塾见人买点心,也多是杨河点心铺的。
  梁源当场给点心来了几句夸夸,哄得苏慧兰合不拢嘴,才溜回后院。
  刚把季先生留下的课业完成,梁源听到前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有种不祥的预感,忙收了课业,直往前跑。
  一对二十来岁的男女坐在铺子门口的地上,旁边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
  梁源眼皮一跳。
  那两人一边拍地,一边拖长了声调,哀哭痛嚎,引来许多人驻足围观。
  “爹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一辈子没吃啥好东西,好不容易吃上一口点心,却送了命!”
  “爹您就放心吧,儿子定会为您讨回公道的!”
  “大家快来看啊,这杨河点心铺害人不浅,在点心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害死了我公爹!”
  “我们找了大夫,大夫说我爹是被毒死的,你们简直丧尽天良,今儿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要报官了!”
  白布盖在老人身上,看不清到底是何模样,苏慧兰皱眉:“我家点心铺开了十几年,我敢打包票,点心里什么都没有。镇上也有很多人吃过我家的点心,他们都没事。”
  男子粗俗地“呸”一声:“我家老爷子死前就喝了一碗粥,吃了你家的点心,难不成是我在粥里下毒?”
  原本大家对于此事半信半疑,听男子这般说,不少都倒向了他们那边。
  “多半是点心有问题。”
  “是啊,哪家做子女的会害自己的爹娘。”
  “我就说她家点心怎么卖这么好,怕是在里面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苏慧兰扶着门框,强装镇定:“报官就报官,我倒要看看,是谁想给我家泼脏水。”
  趴伏在担架前,嘶声痛哭的男子眼神微闪,有一瞬间的泄气,不知想到什么,又挺直了腰板:“行,那就报官。。。。。。”
  “等等!”梁源疾步上前,拦住想要往人群外跑的女子,“先不要报官。”
  女子一把挥开梁源,凶相毕露:“咋,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晚了!”
  梁源无视被女子划出的血痕,收手:“我有几个问题,问过之后你们再去报官,可好?”
  夫妇俩相视一眼,男子先开口:“什么问题?”
  梁源反手指向陈放着点心的柜台,从左到右:“我家所有种类的点心都在这里,你是何时买的点心,买的又是哪一种?”


第11章 
  这年头,老百姓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来的余钱买点心吃。
  光闻着味儿,男子看向样式精美,香酥可口的点心,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他眼珠子转了转,这铺子生意那么好,总不能连每个人买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吧,于是随手一指:“就是这个!”
  梁源一眼扫过去:“您确定吗?”
  男子点头:“确定。”
  梁源又问:“那您又是哪一天买的?”
  男子早已打好了腹稿,不假思索答道:“昨儿买的,我爹吃完就喊肚子疼,送去医馆人已经没了。”
  梁源翘起嘴角:“荷花糕是新出的点心,今早才摆出来卖的,您昨儿又是怎么买到的?”
  男子暗道不好,急忙改口:“你家这点心好些个都长得差不多,我给记错了,是这个!”
  梁源笑意更深,没等他开口,就有杨河点心铺的老客户忍不住说道:“昨儿还在你家买了点心给我小孙子吃,我记得没有这个样式儿的吧。”
  梁源颔首,指向最右边的四种点心:“这些都是今日新出的口味,在此之前从未对外售卖过。”
  男子脸色刷白,自以为隐蔽地后退两步。
  梁源却不欲放过他,步步紧逼:“所以,你又是从哪买的荷花糕和何意饼?亦或者,你们压根就没在我家铺子买过东西!”
  苏慧兰看着源哥儿大发神威,重新扬起微笑:“好哇,原来你们是故意的,压根就是想让我家铺子背上人命啊!”
  人群中一片哗然。
  梁源朝着围观诸人作了一揖,扬声道:“烦请诸位帮我拦住他们,仵作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位老人家到底是何缘故去世,等仵作来了,便可真相大白。”
  不论古今,大家对读书人都有种天然的崇敬。
  再有方才梁源句句犀利,直接揭开这对夫妇的险恶用心,更让他们直呼畅快。
  “放心吧,咱们绝不会让他们跑了的!”
  “没错,此等大奸大恶之人,就该查明真相,送他们见官!”
  大家一边说,一边朝夫妇俩涌过来,将他二人团团围在中间,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夫妇二人额头冷汗直冒,拼命推搡着人群,只想赶紧逃跑。
  这时,赵荷花挤开人群,拉着一体型枯瘦的老人家过来。
  许是一路跑来,她气息不稳,喘着粗气:“东家,仵作来了!”
  梁源向老仵作说明缘由,言语恳切:“还请您多多费心,查明这位老人家真正的死因。”
  男子见势不妙,嘶声大喊:“不行,我爹生前没享过福,死后可不能让他死得不体面!”
  女子附和:“点心是不是新品,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现在又让仵作搞什么验尸,是想毁掉证据不成?”
  梁源肃色:“源行得正坐得端,我娘又是清清白白做生意,被人扣上投毒害人的帽子,难道不该要求一个真相?”
  “你们可真是茶壶掉了底儿,光剩下一张嘴啊!”苏慧兰叉腰,战斗力一个顶十个,“你都没在我家买过点心,我有必要瞎说八道么?说不定啊,你家那老爷子,就是被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给害死的!”
  话音刚落,梁源敏锐地捕捉到夫妇二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畏色。
  他们在害怕什么?
  梁源若有所思,转而对老仵作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女人还想大喊,被男子掐了把后腰,欲言又止,最终讪讪闭了嘴。
  那人可说了,就算他们陷害不成,也是有后招的。
  且等着罢。
  苏慧兰一拍手,引得大家看过来:“今日大家都在这儿,我苏慧兰请大家做个见证,等验完了尸,就算和我家铺子没有任何关系,都由我出银子,负责这位老人家的身后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赞苏慧兰仁义。
  苏慧兰抛给梁源一个得意的眼神,梁源忍笑,努力作严肃状。
  当街验尸太过血腥,老仵作让人将担架抬去了后院。
  为了保证验尸过程的公正性,梁源提请了几位胆大的壮年男子,在旁观看。
  至于其他人,则围聚在门口,就此事议论纷纷。
  梁源也想去看一眼,被苏慧兰揪回来,撵去了前头:“小孩子家家的,不该看的别看,去帮娘守着铺子。”
  梁源从善如流,回到前面的铺子,坐着等待结果。
  过程中,那对夫妇阴鸷刻毒的眼神始终不离梁源,梁源泰然自若,敛眸看着地面,默背《孟子》。
  人死后都是有尸臭的,再加上验尸时的开膛剖腹,尸臭味更甚。
  好些人面露不适,更有妇人家捂嘴干呕。
  梁源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屏气凝神都不管用,那股味道直往鼻子里窜。
  好在这样的折磨没持续多久,老仵作经验丰富,很快查明了那位老人的死因。
  老仵作神色不太好看:“人是被饿死的,死后又被灌入砒。霜,才呈现出中毒而亡的假象。”
  到这里,梁源顿时明白了,先前他们眼中的畏惧从何而来。
  人群嘈杂,大家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夫妇二人,或指责,或唾骂。
  “还说你爹临死前喝了粥,吃了点心,听到老仵作的话了没,他是被饿死的!”
  “都说养儿防老,你这个儿子的心是被狗吃了不成,竟然活生生饿死自个儿的老爹!”
  “丧尽天良的东西,咱们赶紧把他们送官,让他们给老爷子偿命,再还给这铺子掌柜的一个公道!”
  夫妇二人抱头蹲地,被大家拳打脚踢,哀嚎着连连求饶。
  梁源冷眼旁观,等气出得差不多了,才出面制止:“今日还要多谢各位叔婶,不曾轻信他们二人的片面之词,还杨河点心铺一个公道。”
  大家收起拳脚,不免有些脸热。
  一开始这两人在铺子门口闹事,又哭又喊的,看着像那么回事,他们还信以为真了。
  苏慧兰深谙破财免灾的道理,掐着时间站出来:“源哥儿说得不错,今日多亏了各位,这些点心,你们就拿回去,尝尝鲜吧。”
  点心用油纸包着,瞧着极有档次,虽只有几块,得了的人却都很是高兴。
  甚至有几个壮年男子自告奋勇,将夫妇二人扭送去县衙。
  苏慧兰再三言谢,等人群散去,又出钱买了一口薄棺,将老爷子安葬了。
  等事情忙完,回到铺子,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连午饭都耽搁了。
  正要去做午饭,被梁源叫住了,交给她一个小纸包。
  苏慧兰不明所以:“这是啥?”
  梁源目光瞥向站在墙角,神色惴惴的王翠桃:“砒。霜。”
  苏慧兰瞬间意会,脸色一冷,转向王翠桃:“为什么这么做?”
  扪心自问,放眼整个杨河镇,没有东家比她更厚道了。
  从不克扣工钱,生意好了还给赏钱,以前十天半个月才来一趟,更别提刁难了。
  被外人算计也就罢了,竟然连她向来信任的帮工,都被人收买,里应外合想要陷害她。
  王翠桃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好不可怜:“东家,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我男子伤了腿,大夫说好不了了,我儿子还要读书,可现在家里除了我,就没有旁的进账了。”
  “我就是被脂油糊了心,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啊,那些点心里我什么都没放,东家我求您,您就看在我替您看了这么多年铺子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苏慧兰怒极反笑,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你要是真没那个想法,就不会被人收买了。至于替我看铺子,我是哪个月少你工钱了不成?”
  梁源一手托腮:“你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没来得及做。”
  语气虽轻,却像一柄利刃,扎得王翠桃整个人不住颤抖。
  时间倒回到那对夫妇前来闹事的时候。
  梁源听到动静,急急赶来。
  苏慧兰和赵荷花都站在门口,而王翠桃却不见人影。
  远远听个大概后,梁源当机立断,让人去找仵作验尸。
  只是苏慧兰和赵荷花忙着应付那难缠的两人,抽不出手,梁源就去工作间找王翠桃。
  工作间,正是平日里赵荷花、王翠桃做点心的屋子。
  梁源走到门口,却发现房门半掩着,心中奇怪,一推开门,就见王翠桃背对着他,手上做着些什么。
  “翠桃婶子。”
  梁源喊一声,王翠桃似乎受了惊,手抖之下将白色的粉末洒到了地上。
  梁源当时以为是面粉,也没多想,就让王翠桃去找仵作。
  哪知王翠桃竟拒绝了,捂着肚子称早上吃坏了肚子,要去如厕。
  梁源无法,这才去找赵荷花。
  后面就是赵荷花找来了仵作,仵作验出老爷子被人灌了砒。霜。
  事情了结后,梁源越想越不对劲,又去了厨房一趟,一番搜罗之下,在灶台底下发现了砒。霜。
  梁源又将王翠桃失手洒到地上的白色粉末,与砒。霜作比对。
  确定了一模一样,就将砒。霜收了起来,隐而不发。
  等到苏慧兰回来,才将砒。霜拿出来。
  王翠桃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只用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梁源。
  苏慧兰一扭身子,把梁源护在身后:“还敢瞪源哥儿,说!到底是谁收买了你!”


第12章 
  王翠桃只一个劲地求饶,嘴里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绝口不提背后指使之人。
  其实,就算她不说,梁源也能猜到。
  对方找人演了这一出,又给死者灌入大量砒。霜,甚至收买了王翠桃,来一招里应外合,可不仅仅为了毁坏杨河点心铺的名誉。
  一旦事情闹大,苏慧兰极有可能身陷囹圄,而梁源也会受到牵连,为读书人所不容,被撵出私塾,落魄回村。
  从季先生的私塾离开,又背负污名,哪家私塾会收他?
  如此阴毒的招数,梁源用笃定的口吻:“是曹家,对吗?”
  王翠桃眼中是不加掩饰的错愕,脸上还挂着泪,说不出的可笑。
  从她的神情,梁源已然确定。
  为了赢得赌约,曹安铤而走险,做出考前偷试题这样的蠢事,导致他被赶出私塾。
  又被曹父当着诸多同窗的面打了一顿,曹安恨上自己,倒也不奇怪。
  若非梁源反应迅速,请来仵作,当众戳破那对夫妇的阴谋,恐怕被扭送去县衙的就是苏慧兰了。
  且苏慧兰和梁守海是出了名的一对怨偶,好不容易捉到她的错处,梁守海自然不会放过她。
  梁源越想越心惊,同时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或许曹安压根不担心王翠桃将他供出来,因为他的身后站着曹家。
  曹家与梁守海交好,又是灵璧县有名的富户,没人会为了一农家子得罪曹家。
  所以,即便梁源已知晓背后黑手是曹安,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梁源五指紧紧攥着桌角,力气大到骨节泛白,胸口那一股郁气,快要将他整个人撑爆了。
  梁源阖了阖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至少语调中听不出异样:“娘,送她去县衙吧。”
  王翠桃尖声大叫:“我什么都没做,我也告诉你们是谁收买了我,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瞧这话说得,真是理直气壮。
  苏慧兰气急败坏,给这不要脸的妇人一个巴掌:“我呸!你那是没来得及做,你干了坏事,差点毁了铺子,我为啥不能送你见官?”
  王翠桃被抽得侧过脸去,又哭哭啼啼道:“东家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还有男人和孩子要养活,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我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啊!”
  “东家我给您磕头,您要我磕多少我就磕多少个,只求您不要送我去见官!”
  言罢,王翠桃“咣咣”往地上磕了好几下,磕得脑门鲜血直流,血呼啦一片,很是骇人。
  王翠桃边磕头边求饶,只可惜梁源和苏慧兰都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从她收下曹家银子,心怀鬼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再看她为了唤起苏慧兰的同情之心,不惜将自己搞得满脸血,就能看出她孤注一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样的人若是留着,后患无穷。
  因此,苏慧兰下了决心,要将她送去县衙。
  王翠桃自是不肯,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被苏慧兰和赵荷花合力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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