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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缚春腰-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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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双翎有些尴尬,“……他出去了。”
  “好吧。”
  何落妹说回正经事,给她揭开食篮的盖布,里面是热腾腾的饭菜。
  “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些,还有这个,我今天特地红烧的鱼,是方大哥在河里抓的,抓起来的时候那鱼尾可有劲儿了,肉质鲜美,肯定好吃。”
  秦双翎瞅了她一眼,揶揄道:“方大哥对你挺好啊?”
  “……”何落妹的脸登时红了,“说什么呢!人家是回来路过我家,顺手拿了两条给我好吧,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奇怪了?”
  “是啊,”秦双翎有道理地点头,“他家和你家好像才隔了三条道、七户人家吧,嗯,是挺顺路的。”
  何落妹脸更红,“说什么呢你!”
  秦双翎怕被她打中,连忙接了食篮躲开,笑着坐下,一边把篮子里的菜端出来,一边朝她弯眸道:“多谢你给我送好吃的。”
  “这有什么的呀,”何落妹嘀咕道,“以后你如果跟了那个沈公子,山珍海味肯定每日都吃不完呢。”
  秦双翎吃饭的动作一顿,“谁和你说我要跟着他了。”
  “我猜的呀。”何落妹趴在窗沿,朝她挤眉弄眼,“方才我说起沈公子,你那表情早就出卖你了,秦双翎姑娘,你怕是早就喜欢人家了吧。”
  “我没有。”
  秦双翎抬起头,睁圆了眼睛。
  何落妹也不说话,笑眯眯地移开了视线,嘀咕道:“你走过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一股男人用的龙涎香味道,你还当我不知道呢。”
  秦双翎立刻道:“那是我盖了他用过的被子。”
  谁知何落妹比她反应更快,目光炯炯地看向她,“你们进展这么快的?你都和他盖一床被子了?”
  “……”
  秦双翎我了半天,居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何落妹摆摆手,“好啦,吃你的饭吧。”说完偏过头去,却又是笑容不消。
  秦双翎心思不在饭上,没多久便吃完了。
  她思索着,试探问道:“落妹,你知不知道我们村口那条河通到哪儿啊?河的尽头是不是很远?”
  “村口那条河?远着呢。”何落妹想了想,看向她,“那条河是咱们村最宽最长的一条了,你忘啦,之前杨老叔一只布鞋掉进河里漂走了,要死要活的,还是明石大哥带着好多人帮着,一起翻山越岭找了半天,都跑到隔壁的隔壁村子去了,才把那只布鞋找回来。”
  秦双翎听着,脸色逐渐白了。
  何落妹纳闷地看着她,“双翎,你怎么了?”
  “我没事。”秦双翎勉强笑道,“落妹,你回去吧,外面下雨呢。”
  “我带伞了,没事儿。”何落妹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过好像晚点,这雨还会下得更大,算了,我先回去好了,我明天再来给你送饭啊。”
  说完,何落妹跨起食篮,朝她摆了摆手,便撑着油纸伞转身离开了。
  秦双翎站在窗边,目送着何落妹走远,紧接着再度抬头,看向空中濛濛的雨丝,还有头顶阴沉沉的天。
  心,逐渐沉下。
  沈昼还没回来……


第61章 
  秦双翎开始猜测; 沈昼可能离开了。
  找帕子对他来说算不上重要的事,兴许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证明自己。
  只要这股冲动过去了,他就放弃了。
  秦双翎坐在窗子里看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 今日的雨不大,但下雨过后,气候愈发严寒。
  她等得昏昏欲睡,好几次被飘进来的雨丝冻醒。冬雨落在脸上; 丝丝的凉。
  这之间,她问过槐米的情况; 护卫告诉她,槐米有衔青的看管,目前安然无恙。
  衔青?噢,就是那个监督潘娘和秦仲举干活的青衣少年,看起来挺靠谱的。
  那她可以安心了。
  秦双翎开始专心地做一件事情——
  等待。
  兴许这件事情在旁人眼里是浪费时间,但这是她第一次可以这样荒芜时间; 她觉得很开心。
  除此之外,她肩膀的伤也在逐渐痊愈; 从一开始可怕的血洞; 结痂,愈合,慢慢长出新的血肉。
  秦双翎就这样等了整整一天。
  这一日; 她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看着窗外本就阴沉的天再次昏暗。
  夜晚又来临了。
  潘娘他们似乎回家来了,但他们的动静秦双翎听都没听进去; 过耳即忘; 有衔青看着他们,她不担心。她担心的只有沈昼。
  秦双翎小声问了护卫好几次; “沈昼有消息了吗?”
  那些护卫看她一眼,低下头,缄默不语。
  都不说话啊。
  她性子好动,虽然尽力控制自己,但仍是隔一会儿就忍不住悄悄问一句,护卫被她弄烦了,低声道:“属下不知道。”
  她只好恹恹地退回去。到最后,开始捉蚂蚁玩。
  累了,她便躺回被褥里,不知不觉闭上眼睛,睡着了。
  竟然到了第三天。
  秦双翎睁开眼,看见窗外依旧阴沉的天,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地问:“沈昼昨晚出去,现在回来了吗?”
  女护卫好心提醒道:“不是昨晚,是前天晚上。”
  秦双翎坐不住了。
  他居然找了两天还没回来?他别是出了什么事情死在半路了吧!
  秦双翎焦急地想要出去找他,但是,门被锁着,她哪儿去不了。
  她开始想尽办法出门,装病、恳求、软磨硬泡,但是沈昼这些护卫实在太难搞定了,肃穆着脸,完全不为所动。
  她又让护卫把衔青叫过来。
  衔青站在窗外,听她长篇大论,末了只面无表情道:“殿……沈公子下过死令,不许你出门。”
  秦双翎中气不足,沮丧地换了个法子,“那我去看看我妹妹,总可以了吧。”
  衔青倒是很爽快,直接派人押着她去看秦槐米。
  小姑娘坐在床上吃麦芽糖,看见她,葡萄似的眼睛弯起笑意,举起短短的小手,“姐姐,神仙给我吃的糖。”
  沈昼在她眼里就是神仙。
  秦双翎愣了一会儿,低落垂眼,自言自语:“神仙都快回不来了,还神仙呢……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看完槐米,天色再次暗下来。
  秦双翎被衔青押回柴房。
  走到柴房门边的时候,她却停住脚步,一步也不肯往前走了。衔青警觉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她一动不动了许久,猛然指着屋子后方道:“沈昼回来了!”
  衔青一愣,竟当真被她转移注意看了过去,与此同时,秦双翎立刻甩开衔青的掣肘,往相反的方向拔腿狂奔。
  冬雨鹅毛似的飘着,淋在脸上凉意侵袭。
  秦双翎狂奔了几步路,却跑不动了。
  不是因为这雨寒冷,而是因为她的正前方十几步距离处,站着一道身影。
  男人浑身湿透,鬓发凌乱地贴在额角,眼尾因为跋山涉水而来,还有些薄红,他呼吸还未平息,胸膛起伏着,雨滴顺着他的长发滑落,滴进脚下的泥土。
  他就这样看着她,平复着呼吸。
  衔青转头看见沈昼,低下头退了下去,同时也带着一干护卫一并离开。
  这里只剩下秦双翎和沈昼两个人。
  秦双翎看见他的一瞬间,心便安了,可此刻他们二人面对而立,氛围奇怪又诡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张了张口,只叫出他的名字。
  “沈昼?”
  沈昼迈步朝她走了过来,靠得近了,她这才发现他衣摆有划破了的痕迹。他素来干净自持,但他此刻几乎可以说的上狼狈。
  她没见过他这样。
  即便是她初次见他,在河岸边把他救醒的时候,他也只是伤重虚弱,并不狼狈。
  但他现在……
  不知为何,秦双翎对上他的视线,心中有些发怵,退后了一步,“你这么这样看着我?”
  她想了想,扯出笑容缓解尴尬,“你……帕子找回来了吗?”
  她都做好准备了。
  若是他没找回来,她虽不会答应他,却也不会再和他对着干了。
  ——他这两日的寻找、回来时的狼狈,已经显示出了他的诚意,至于找不到帕子,那是老天的意思。
  沈昼盯着她好半晌,一声不吭,对她伸出了手。
  秦双翎目光下移,落在他掌心,登时僵硬住了身体。
  他手上一方绯红的莲花帕子,正正好是她被他丢了的那一条。只是帕子有些破损,应当是顺着溪流冲下时,勾在了哪块暗石尖锐的角上,经水流冲刷,破口便大了。
  但的的确确是她最宝贝的那条帕子。
  秦双翎看着他手里的一抹绯红,启了启唇,缓慢的动作,有些懵然地看向他,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她该说什么呢?
  恭喜他的辛苦没有白费?还是夸一句他找东西的技术真好?
  ……好像都不恰当。
  在她心中思绪打架的时候,沈昼已然开口了。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帕子,我找到了,你答应我了吗?”
  说话时,他鬓角的发浸透了雨水,凝结水珠滴落,夹杂着微微的粉红——居然是被冲淡了的血液。
  秦双翎这才发现他身上都是伤。
  这些伤并不起眼,在表皮上只是浅浅一条痕迹,却锋利地切进皮肤深层,涌出一连串血珠,因他站在雨里,这些还未愈合的伤流出的血液,便被冲淡了。
  秦双翎目光怔然,从他身上的伤势,看回他的脸。
  他正紧紧看着她,不放过她眼中任何一丝表情。但她方才没听清,嘴巴快过理智,只问了一遍,“什么?”
  “秦双翎,”沈昼朝她走近一步,慢慢的,灼热的、带着草木气息的呼吸几乎洒在她脸上,“你的条件我做到了,那你答应了吗?”
  噢,她想起来了。
  她答应过他,如果他能把她的帕子找回来,她就考虑嫁给他。
  “我……”秦双翎磕绊了下。
  脑子空白了。
  不是考虑吗?考虑,考虑,就说明不是直接答应……
  她犹豫了一会儿,因为思绪被吸引,并没发现方才说话间,她和沈昼一个退一个进,此刻她已经被沈昼逼退在房屋外墙,背后贴在土墙上,是个危险的情况。
  下一刻,没等她想出一个回答,沈昼已经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随即,带着灼热呼吸的吻贴近她的唇瓣,疾风骤雨一般,堵住她所有的话。
  她的手上被他推着握住那条帕子。
  帕子被溪流浸湿,又是这样寒冷的天,帕子入手时,那股冰凉刹那间冻得她一抖。
  可奇怪的是,她不仅没觉得冷,反而,心头慢慢滚烫起来。
  沈昼将她带进屋子。
  等到秦双翎反应过来的时候,柴房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她愣愣地倒在被褥里,感受到他的舐吻,像野兽一样,有蠢蠢欲动的反应,却抑制着最原始的本能,生怕伤害自己的心上人,吓跑了她。
  于是不知不觉地沦陷。
  秦双翎听见他的呼吸和伤重时很类似,都很粗重,一声沉过一声。
  她蹙眉,心中满是不解,低声问:“你怎么了?”他受的不都是皮外伤吗?方才见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她还以为他很能忍疼,可现在为何又不能忍了。
  沈昼看懂了她的懵懂,那种纯然美丽又不带一丝杂质,直击人的心灵,让人无法遏制内心的躁动。
  “我伤口疼。”他囫囵道。
  秦双翎闻言,又皱了下眉,“你哪里伤口疼?”她记得她没看见他身上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啊。
  沈昼的额角沁出汗水,砸在她的脸上,啪嗒一声。
  他拉着她的手去碰伤口。
  “这里。”
  秦双翎感受到手上不一般的温度,陡然睁圆了眼睛——她虽然没经历过,可也模模糊糊知道男女那里是不同的。男女授受不清,寻常朋友拉个小手都过于亲近了,可他却……
  “臭流氓!”她后知后觉地恼羞成怒,飞快抽回手。
  沈昼却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不放。
  “真的很疼。”他低声看着她,“我很不舒服。”
  秦双翎秀气的眉头皱成了八字,审视地看着他,出口的话停了又顿,似是难以启齿,“那我也不是大夫,治不了你……”
  沈昼却一眨不眨地盯死了她,“我只要你。”
  秦双翎在他的逼视下,茫然地睁圆了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是傻子,即便一开始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那到现在,她已然明白了。
  这个认知让她忐忑,心跳像急雨砸在叶片上。
  他是那个意思吗?
  秦双翎怔了片刻,回过神,看着他小声道:“你是真心的吗?”
  沈昼只反问,“你愿意跟着我吗?”
  她蜷长的眼睫垂了下来,眉头像是打了结,怎么也解不开,哼了声嘀咕,“可是,我脾气不好,要是成了亲,我天天欺负你,你怎么办?”
  沈昼深沉的眼注视着她,想也不想便道:“只要你愿意天天和我一起睡觉,我任你欺负。”
  她呆住了,好半晌,磕磕绊绊道:“臭、臭流氓。”
  她现在还不大懂得夫妻一起睡觉是什么意思。
  但她隐约感觉那件事情总让人脸红心跳。
  譬如现在,她的脸是滚烫的,心也像乱珠落盘一样跳个不停。
  她怎么了?她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沈昼将她的无措尽收眼底,也到此刻,他明白了她对他并不是厌恶的——她也喜欢他。
  他俯下身,不再抑制自己杂乱无章的呼吸,“我很疼,你帮帮我?”
  她心软了,因为他话里真的很不舒服,她犹豫着,被他的接触扰得思绪混沌,只道:“我怎么帮你?”
  他不答,却问:
  “我把你帕子找回来了,你愿意跟着我吗?”
  她小小地犹豫了一下,被带着回答道:“好吧。”
  ——她的要求他都做到了,那她也应该允诺的。
  沈昼深沉如墨的眼底隐隐压抑着什么,此刻听见她的应答,悉数如同被摧垮了的河堤。
  他不再克制自己。


第62章 
  那条绯红色刺绣莲花的帕子; 在动作中,飘落到旁边的地上。
  今晚冷极了,可秦双翎却一点不觉得冷。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成了一片浆糊; 睁圆了眼睛,小声问:“你做什么?”
  他喘了口气,道:“做应该做的事情。”
  屋子外一片宁谧,不知是不是有人在附近驻守; 太安静了。安静到,秦双翎甚至可以听见外面屋檐的雨声。下了整整一日的鹅毛小雨; 不知何时变成了大雨,一滴滴砸落在土地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她还听见雨滴砸在石板上,甚至可以透过那清脆的声音,幻想到雨滴在石板上溅出了小小的水花,一朵接着一朵; 像神仙在人间放的清透烟火。
  沈昼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 扣住她的所有动作和无意识的挣扎。
  秦双翎这个晚上没怎么睡; 期间沈昼问过她很多次,但问的问题,她一概都听得不大清楚。
  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 让她情不自禁地发抖,战栗。
  心中好像有一道门,被他一寸一寸地打开。
  从前何落妹红着脸蛋问过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那时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摇头说:“不知道; 我没喜欢的人。”说完她就捞起沉重的木头铁镐,往背上的竹筐一放; 下山去了。
  何落妹直接傻了眼,追了好一段距离追上她,气喘吁吁道:“阿眉,别这么想,人总会遇上自己喜欢的人的,你不要难过。”
  她很纳闷,“我不难过啊。”
  为什么要因为没遇上喜欢的人而难过?如果这都要难过,那她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一整天尽难过了。
  何落妹瞅着她说:“阿眉,你这么好,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你也会遇上你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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