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国高手-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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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朱由榔的夸赞,钱谦益心里那个苦啊,跟吃了黄连一样,从嘴里到心里都是苦的。
不但如此,关键是吃了黄连还不能叫苦,反而还得一伸大拇指:“真甜!”
拿苦当甜苦更苦啊。
这种感觉,跟吃了“珍珠翡翠白玉汤”似的,尽管是溲的,还得捏着鼻子道:“再来一大碗!”
“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若非你,朕焉能取得成功?受之,还得再接再厉啊。”朱由榔笑着勉励道。
“臣自当殚精竭虑为陛下谋。”钱谦益忍着心中的苦,一副忠心不贰的样子答道。
“哈哈哈……,看看,这才是大忠臣的表现啊。”朱由榔哈哈大笑。
钱谦益只得跟着大臣们一起发出轻轻的笑声,配合着皇上的好心情。
“好了。其它先不议,先议议水师下一步的行动吧。集生,你先说。”朱由榔收起笑,转了话题。
刚才朱由榔的话中之意,那种对钱谦益的嘲讽,只有陈子壮是真明白的。
他面上非常平静,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说:“皇上,您这不是往人家钱大顾问伤口上撒盐吗?这样好吗?”
见皇上转了话题,当即站出来,答道:“陛下,臣以为,虽然取得了东海大捷,但目前的局势并不能盲目乐观。左路军和右路军迟迟打不开局面,而中路军疲于应付,根本没有能力进行反击。更为可虑的是,鳌拜率兵二万兵围吉安,而吉安只有李德泗的五千兵。昨日张家玉转来李德泗的折子,说鳌拜用上了九江缴获的手榴弹,攻势甚猛,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吉安失不失的,臣并不在意,关键是臣觉得济尔哈朗有兵进广州之嫌。吉安一失,广州以北,只有赣州一座坚城,若是清兵绕城南下,广州危矣。故,臣意立即调水师回广州,以防不测。”
他的话音一落,钱谦益紧跟着出班反驳道:“陛下,陈大人所言有些危言耸听,臣不敢苟同。”
钱谦益出班反对,在朱由榔的预料之中。
“受之,你虽是文名满天下,但入朝以来,展现了非凡的军事才能,朕对你还是有信心的。有何异议尽管讲来。”朱由榔道。
皇上如此信任,让钱谦益心中一安,心道:“成了,洪大人的目的基本可以达到了。”
“回陛下,臣以为靖海伯不应回师南海,应于罗源待命。”钱谦益答道。
“受之,施琅不南下就应北上攻打南直隶,为何要原地待命?这么一支强大的力量不用,岂不是太笨了?”朱由榔皱着眉头问道。
“陛下,陈大人所说的广州之危,臣以为是杞人忧天。吉安虽只有五千兵,但李将军凭坚城而守,兵精粮足,鳌拜虽有手榴弹,也不是短期内可下的。即使打下吉安,赣州这座城池,清兵没有二年打不下来。至于陈大人所说的清兵绕城而走,更不可能。清兵兵力共有二十万,九江、南昌、吉安、赣州一再分兵,且不说后路未靖之事,就算他们打到广州,还能有多少兵力?二万?三万?或者最多五万。五万兵来打广州,在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之下,济尔哈朗除非疯了,否则决不会为此,犯了兵家大忌嘛。”
“因此,臣以为,广州三年之内安如磐石。”
钱谦益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说起来头头是道。
“有理。受之接着说。”朱由榔点了点头,说道。
“广州既安,靖海伯就不必回师。北上攻打南直隶也不现实,因为原先定的左右两路并进的计划,因为左右两路军的受制,不得不延迟执行。所以,如果水师北进,必然成为一支孤军。”
……
第一百五十章 吓出一身冷汗
钱谦益说完,朱由榔频频点头,但没有说什么,目光看向瞿式耜。
“陛下,臣赞成陈大人的意见。臣以为大明天下,全系于陛下一身,故陛下安危乃天下之重。钱大人所言,是以陛下安危为赌注,包藏祸心。”瞿式耜出班奏道。
“瞿大人,不要信口雌黄!说钱某人包藏祸心,你有何依据?”
钱谦益一听就急了,心说:“你与我不睦,反对我成了你的正事了。反对就反对吧,为何说这么难听的话?”
“钱大人,东海一战证明,清兵不堪一击。无论从士卒士气、武器装备,我军都优于清兵;而且,我朝政通人和,君明臣忠,新政保护了生产力的积极性,经济上也胜过了对方。在这种情况下,清廷要想取胜难上加难。唯有一途可怖,那就是直趋广州,威胁陛下安危。倘清兵不按常规行事,置后路于不顾,孤注一掷,直逼广州城下,陛下安全受到威胁,就算我军民齐心协力,力保广州不失,左中右三路大军呢?他们不急么?不用说,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赶往广州勤王,若是清兵采取围城打援之策,则勤王之兵危矣。因此,你置陛下安危于不顾,分明是在做敌想做而做不到的事,瞿某说你包藏祸心,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瞿式耜说完,朱由榔不由地乐了:“嚯,你别说,瞿式耜没少研究了哈,这番话基本上就把清廷的意图给说透了。”
“瞿大人,钱某得陛下赏识,委以腹心,军国大事多有采纳钱某之见,钱某蹉跎半生,得遇明主,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为陛下钱某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故而,大概满朝文武,没有谁比钱某更关心陛下之安危!”钱谦益慷慨激昂地说道。
说到动情处,眼波滢滢,似有泪光闪现。
“陛下,臣剖肝沥胆,竭诚谋画,没想到竟换来瞿大人一句‘包藏祸心’之评语,臣实在是委屈!”
“就事论事方见公正。起田,不要搞人身攻击,朕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再说,受之何曾包藏祸心?远的不说,就说东海大捷,若无受之当初的坚持,焉能有之?”朱由榔瞪了一眼瞿式耜,给钱谦益撑了下腰。
“是是是,臣知错了。”瞿式耜被朱由榔说了几句,唯唯而退。
“陛下,臣以为钱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陈际泰出班挺钱谦益。
陈际泰算看出来了,皇上最后一定是支持钱谦益的意见,不管皇上出于什么目的,但他一定是支持皇上的,所以,自己支持钱谦益,实际上是给皇上一个台阶下。
要是众人一齐反对,皇上怎好纳之?
“你俩是什么意见?”朱由榔问陈邦彦和黄宗羲。
“陛下,臣以为万事当以陛下安危为首,故附议陈尚书。”陈邦彦表态道。
“陛下,臣以为,无论采取哪种策略,当以大量杀伤敌人为主要目的。皇上曾说过,存人为上,存地为下。就算真会出现陈尚书所说的那样,清兵兵临广州城下,能打就打,不能打可以撤,不可拘泥。所以,臣以为靖海伯所部不但不应回师,而应北上袭扰清兵后方,甚至攻打南直隶。反正水上没有对手,水师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何乐而不为呢?”黄宗羲提出了另外一种观点。
“诸位爱卿都谈了自己的看法,朕意已决,按受之的意见办。水师暂于原地待命休整,待条件成熟,再北上直取南直隶。集生,军机处即按此战略意图进行布置吧。”朱由榔最后拍板了。
“臣遵旨!”陈子壮躬身领旨。
钱谦益见自己的意见再次为皇上采纳,心里得意洋洋,睥了一眼瞿式耜,心道:“瞿式耜,咋样?你跟老夫作对,哪次得到好了?哼,你还嫩点。”
……
“黎明会”结束,朱由榔想着钱谦益差点被瞿式耜骂哭的情景,差点笑出声来,心道:“这老匹夫真够可怜的,像猴一样被老子耍来耍去而不自知,还洋洋得意地以为自己是耍猴人呢。殊不知,你辛辛苦苦的设计,却给朕作了助攻。真特么的傻13一个。”
想到钱谦益,他又想到了杨蕙怡。
这个女人是清廷细作的可能极大,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却没有发现她跟钱谦益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莫非是自己看错了?或者,她与钱谦益根本就是两条线上的人?也就是说,除了钱谦益,满清还暗伏了一条线?
杨蕙怡的目的肯定是为了接近自己,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用问,肯定是为了害自己。
有一点朱由榔想不明白。
清廷就算对广州完成了包围,他们就那么有信心能在短时间内打下广州城?难道他们还在广州埋伏了一支奇兵?
就像襄阳和九江一样,到时候里应外合……。
此念一起,朱由榔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
对,一定是这样!
否则,洪承畴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置南昌、吉安、赣州之敌于不顾,突袭广州城。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干,就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打下广州。
他这个把握,不会是靠钱谦益,也不会是靠杨蕙怡,钱谦益只有三百多人的仆从,而杨蕙怡则是独身一人,成不了什么事,很可能还有一支伏兵!
也就是说,除了上述两人,一定还会有第三人藏在暗处窥视着呢。
那是谁呢?他跟钱谦益和杨蕙怡有联系吗?
朱由榔站起身来,在侧殿里来回踱步。
“一定要在清兵兵临城下之时,查出这个人来,否则老子可要寢食难安了!”朱由榔心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杨蕙怡一直想尽了办法要接近我,那我就送上门去,再探一探她的底细,看看有没有其它破绽。只要她跟那个人有联系,不可能露不出破绽来。”事关自身安危,朱由榔加起了十二分小心,默谋了片刻,打定了主意。
“李洪,伺候朕换便服,去街上走走。”
“嗻!”
……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切都是为了爱
杨蕙怡被朱由榔安置好以后,并没有关起门来过日子,而是与丫环梅香和管家老乌开了一家饭馆,叫“杨氏私房菜”。
这家饭馆没有开在别处,而是开在了“羊羊得意”北边,隔了三间铺子。
朱由榔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瞬间想到,杨蕙怡之所以把饭馆开在此处,大概是为了更方便见到自己,毕竟自己经常去“羊羊得意”解馋。
自从见过杨蕙怡之后,朱由榔一直忙于政事,没有上过街,对于“杨氏私房菜”的经营情况不得而知。
不过,阿花经常进宫,曾经说起过,“杨氏私房菜”经营得还不错,因为是北方菜系,以咸、香为主,不符合南方人清淡的口味。但,广州城不乏北方人,尤其有些降卒,有的是满人,有的是长江以北的北方人,这些人对于南方菜并不感兴趣,甚至早就怀念北方菜的味道了。
“杨氏私房菜”的开业,正好顺应了这些人的口味。加之杨蕙怡的手艺的确不错,又长得像天仙一样的人物,自然吸引了不少食客。
朱由榔决定去“杨氏私房菜”看看。
这回他不打算一个人去了。
他打算带陈皎茜一块儿上街。
后宫嫔妃中,只有戴忆兰和陈皎茜适合跟自己出去。戴忆兰已经怀孕,春节之后就要临产,大肚翩翩,不适合出行。
陈皎茜的肚子却是一直没有动静,把她急得什么似的,疑神疑鬼,总以为自己不能怀孩子后宫妃嫔,若是不能生个儿子,晚景往往很凄惨。
其实她不懂,不是她没有生育能力,而是朱由榔有意控制。
之所以有意控制,是因为他不想她小小年纪就怀孕生子,那样对她的身体是摧残。所以,他每次跟她同床,都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的。
其实从根子上说,朱由榔这样做,是缘于对陈皎茜的爱,也是缘于一个现代灵魂对女性的尊重。若是不爱她,若是不疼惜女性,只顾自己的欢乐和幸福,朱由榔根本不可能想着法子控制。
听说皇上要带她出宫去玩,把陈皎茜给乐坏了,好好打扮了一番,顶上一个帷帽遮住脸庞,带着“婴儿肥”熟水出了内宫,到勤政殿侧殿拜见朱由榔。
朱由榔见她打扮得俏生生的,没有穿华贵的衣衫,也没有戴名贵首饰,活脱脱一副清纯美少女的模样,心中甚喜,尤其见她还戴了一枯帷帽,更是赞她聪明。
宫女熟水,入宫快两年了,也已经长大了,虽然脸上仍是稚嫩的“婴儿肥”,眼睛扑闪扑闪地带着憨相,但身体已经长开了,身材挺直恰似亭亭玉树,胸部高高鼓起似欲破衣而出,臀部浑圆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
总之,她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青春之美,已经不是青涩的小苹果了。
朱由榔早就想吃了陈皎茜身边的四个贴身宫女了,可陈皎茜严防死守,就是不让朱由榔染指。
陈皎茜虽然非常爱朱由榔,但她却有一个怪脾气。
在她没有生儿育女之前,她绝不允许朱由榔染指自己身边人。
甚至她曾大着胆子对朱由榔说过:“皇上若是馋了,那好办,赶紧让臣妾怀上。只要臣妾怀上了,你爱宠幸谁就宠幸谁,臣妾绝不拦着。”
这个怪脾气,换作别的皇帝,肯定会给她扣上一个“妒嫉”的大帽子,说不定还会把她打入冷宫。
而且她要拦着皇帝不能宠幸她的贴身宫女的想法,更是可笑皇帝要宠幸谁,她能挡得住?
可她幸运的是,她的男人虽然是天下至尊,却有着一颗尊重女性的心。
所以,朱由榔既没有为了解馋而让她怀孕,也没有硬吃她的贴身宫女。
也正因为此,熟水还没有落入朱由榔的魔爪。
“哼!爷,你那眼里是不是有钩子?”出了宫,陈皎茜见皇上看了看她,眼睛一瞥一瞥地时不时地看向熟水,醋意大发,白了朱由榔一眼,冷哼一声。
“小姐,你说的什么呀,爷眼里怎么会有钩子呢?”熟水傻乎乎地搭了话。
“怎么没有?告诉你,爷眼里的钩子专门钩你的魂!”陈皎茜狠狠地瞪了熟水一眼。
“哦,小姐,你说什么呢?”熟水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陈皎茜话中之意,脸一下子红了,扭了一下身子,羞答答地说道。
“哈哈哈,茜儿,也就是你敢这么跟爷说话,不怕爷打你屁屁?”朱由榔哈哈大笑。
“嘿嘿,爷疼茜儿,茜儿才不怕哩。”陈皎茜很会抓男人的心理,顺着朱由榔的话头,嘿嘿笑了起来。
皇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可不能恃骄而纵,若是不知进退,让皇上厌了你,还能有你的好日子过?
“哈哈哈,茜儿,爷知道你的心里急。其实你不知道,爷是有意不让你怀上的。”
“啊?爷,您是有意的?”
“当然,若是爷想,很快就会让你怀上。”
“哼,爷骗人!以为茜儿不懂吗?这事就跟农民种地一样的理,只要下了种,按说就能发芽结果。除非是地不行。唉,都是茜儿不争气啊。”
“爷什么时候骗过你?跟种地差不多是不假,不是种子播下就能成活,需要很多条件呢,温度、湿度、季节都要合适才行。假如爷有意在冬季播种呢,种子能发芽吗?”
“真的?那,爷为什么不让茜儿怀上呢?”
“傻丫头,你没见过皇后、贤妃和李选侍生产吗?疼的很,可以说生个孩子跟死一回差不多,尤其是第一胎,很疼很危险。爷怕你年纪小,受不住生产的疼痛,想等你年纪再大些让你怀孕。所以,有意在你癸水前后七日与你同房,这个日子你不会怀孕的。”
“爷,您,茜儿真是太幸福了!”
陈皎茜闻言,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怀不上,原来是皇上有意为之。
她从中感受到了皇上对她浓浓的爱意,一股巨大的幸福感霎时涌上心头,以至于让她泪眼婆娑,伸出手去,紧紧握住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的手。
“过了年吧,过了年你就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