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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大明小学生-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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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德威抬头看了看外面月亮位置,疑惑的说:“人人皆道,翰林院里都是天下最聪明的人,我看也不见得啊。”
  张学士一生功业都在翰林院,这是他最骄傲的身份,最听不得这种调侃翰林院的话。
  当即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你别忘了,你也是翰林院的人!”
  秦德威抱拳道:“过奖过奖!其实我真不是天下最聪明。”
  张学士顿时噎住了,又过了片刻才缓过劲来,喝问道:“你今晚到底想干什么?”
  秦德威不由得叹道:“我白天给了那么明显的暗示,就没有人过来自投罗网?
  按道理说,应该有几个聪明人,今晚会到这里来投奔我啊。”
  秦德威其实是想找些工具人来帮自己编书,所以今天才去柯亭转了一圈亮相,还当众说晚上找张学士喝酒。
  指望的就是有人听懂了暗示后,能主动过来。
  张学士嗤之以鼻的说:“吾辈翰苑词臣,讲究的就是一个风骨,为前途刻意钻营同僚,就落了下乘!
  谁能如此放低身段,舍下脸皮来求你?你若想找帮手,去礼贤下士才是正经。”
  话音未落,突然就有仆役站在堂下,禀报说:“庶常赵贞吉前来到访!”
  “哈哈哈哈!”秦德威大笑几声,对张学士道:“原来是你们内江的,看来这个推却不得了!”
  庶常就是庶吉士的别称,赵贞吉是张学士同乡,也是秦德威同年,婚礼的傧相。
  赵贞吉进来,对张学士恭敬的行了个礼,口中道:“拜见老师。”
  再抬起头来看去,他就很不明白,为啥老师脸这么黑?一定是被秦德威气得吧。
  还没等赵贞吉再说话,仆役又来了,禀报说:“庶常许谷在门外等待!”
  张老师心情忽然好了点,对秦德威嗤声道:“看来你们南京人也不甘于人后啊!”
  结果晚上就来了这两个人,赵贞吉和许谷。其实别人也不是没听懂暗示,但还是拉不下脸。
  而且品级比秦德威高的人,也不可能在秦德威手底下编书啊,那真就是脸都不要了。
  只有赵贞吉、许谷与张学士、秦德威关系特殊,师生同年同乡混在一起的关系,不在乎这个脸面。
  秦德威扭头就对张学士说:“见微而知著,由此可以看出,老师你这个主考官简直太亏了!
  你这波门生,若不是我在榜上撑场面,就没两三个真正有前途的。
  除了此时站在您面前的,也就是郭朴了。”
  张学士疑惑的说:“我怎么看不出郭朴有何特殊?”
  秦德威言简意赅的答道:“青词写得好!”
  嘉靖朝四大中生代青词宰辅,郭朴、袁炜、严讷、李春芳,当然都是若干年以后的事情了。
  两个就两个吧,人多了功劳还不够分呢。秦德威就与赵贞吉和许谷商量了一会儿,将任务分派了下去。
  张学士虽然不会参与编书,但在旁边听着,也帮忙指点几句。
  秦德威又鼓励道:“好好做!只要参与编书,就肯定能留在翰林院了!早点完成,早点升官!”
  最后张学士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对秦德威疑问道:“只说他们的任务,查阅实录、修补旧稿事务都让他们做了,那你干什么?”
  秦德威理直气壮的说:“我负责主控把总,也就是最后定稿的校阅订正与抄写,不过我习惯于在家里写字!”
  这话毫无破绽,另外三人都没觉察出什么。
  夜深时分,秦德威与赵贞吉、许谷二人在街上作别,突然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
  顺着声音就看到有骑士疾驰而过,朝着皇城去了,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及到次日,秦德威去打听消息,才知道原来是南京太庙遭了火灾。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实际上对朝政没啥影响,但又不能不摆出点重视姿势。
  秦德威傍晚就去夏大学士宅中,拉着门客下棋了。一直等到天黑后夏师傅回来,才放过了痛苦的门客。
  “你有何事?”夏言奇怪的问。这不年不节的,近几日朝堂也没大事。
  秦德威很直白的说:“听说南京太庙遭灾,朝廷必定要派钦差去南京祭祀,请阁老推荐我,以慰思乡之意!”
  夏师傅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真怕秦德威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大家都难做。
  让秦德威回南京一段时间也好,上上下下都能稍微轻松点。
  秦德威正色道:“如果有人想阻碍我,烦请阁老再把名单告诉我!”
  夏师傅很想说:你真想多了,满朝大臣肯定没人想拦着你回南京……


第五百一十七章 荣归故里
  某古人云: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但对秦德威来说,这句话不尽然,难道他还需要在南京浅薄的显摆什么吗?
  所以有机会回去的话,单纯就是为了探亲访友而已,完全没有其他意思。
  毕竟那是穿越后最开始生活的地方,秦德威还是很有感情的。从嘉靖十三年十月离开南京,到现在也已经一年半了。
  而且这个时候,秦德威也比较放心离开京师。
  一是朝廷应该没什么大事,今年除了年底皇帝生儿子就没大热闹了,不但用担心错过什么好戏。
  二是当前朝堂上局势暂时稳定,自己离开几个月也没什么。
  回到家里,秦德威将回南京的想法对徐妙璇说了,又问徐妙璇要不要一起回去。
  徐妙璇答道:“夫君毕竟是用公差名义,不便携带家眷。我在家侍奉公婆,就不与夫君去南京了。”
  南京那边还有别的女人,徐妙璇出于种种原因,不想跟着夫君过去。作为正房的自尊,要见也该是别人来京师拜见她……
  果然如同夏言所料的,他推荐了秦德威作为朝廷使节去南京后,就没别人出来争了,也没人反对。
  南京庙灾,惊扰了祖宗,这事也不好耽误,所以诏旨就立刻下发,让秦德威上路,作为使节去南京追责并祭祀。
  负责出使事务的行人司迅速调拨了随从人员,兵部也发给了勘合,然后秦德威便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南北两京之间这条水道,秦德威走过三遍了,这次第一次是坐官船,沿途都有水驿负责食宿。
  按道理说有人管吃管住应该省事,但实际上却比前几次都不省心,实在是沿途官府太热情了。
  每到一处停留时,必定有当地的官员出面款待,态度还都非常诚恳,叫秦德威难以推辞,被盛名所累。
  想象一下,作为朝廷使节去南京公干,不说昼夜兼程,但也要不停赶路。
  所以不管前晚多么累,第二天都必须出发,中间不能耽误,不然就是怠慢王事了。
  无论每晚留宿何地,都有公宴款待,让秦德威难以好好休息,但次日又得早早起床走人,简直苦不堪言。
  瘫在船舱里的秦德威,开始怀念当年“自由行”的时候。
  穿过山东,到淮安时,见到了吴承恩沈坤,到扬州时,见到了李春芳。
  这些旧人拜见秦德威时,都有种恍恍惚惚见鬼的感觉。
  五年前他们去南京参加乡试时,秦德威还是个十三岁小屁孩,他们还有点长辈的感觉。
  到了现在,除了见鬼之外无法形容心情了。
  五月二十二日,朝廷特命使节秦德威座船抵达南京龙江关。
  那一日,虽然天气开始热了,但从江岸码头一直到仪凤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南京守备太监李環、南京守备大臣永康侯徐源、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秦金三个倒霉蛋,一起站在江边最前排,迎接朝廷天使。
  秦德威站在船头看了看这“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的阵仗,微微叹口气,人生有得就有失,只怕暂时找不回无拘无束的自由感了。
  下了船,与三大员互相见礼,寒暄几句后,秦德威便道:“本官原本想着,龙江关比江东门距离城里较远,所以在此下船方便。
  不曾想,还是惊扰如此多父老,让本官十分不能过意。”
  南京兵部尚书秦金便答话说:“状元公显耀当世、名垂青史,满城皆以阁下为荣。如今回归故里,百姓踊跃出迎也是人之常情。”
  三大员后面,还有一干官吏,以及亲友。
  先公后私,与官吏见过后,秦德威就看到了叔父秦祥。
  此时秦祥早不当衙役了,一身锦绣员外服,站在人群里宛如个富家翁。
  秦德威对叔父深深弯腰行了个礼,让已经适应了一年的秦祥依然感慨万分。
  这么个浪荡的大侄子,咋就考上状元了?
  此后三大员请秦德威上车入城,这次名义上因为公事来的,所以秦德威不能先回家,要先去遭灾的太庙象征性看看。
  归心似箭的秦德威也没法,这就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他只能招呼了叔父一同上车,在去太庙的路上聊聊家里的事情。
  从仪凤门入北城后,沿途地广人稀,多是军营,情况还好。但越往南走,人烟越稠密,街道两边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秦德威坐在车上,时不时的招招手回应一下父老乡亲的欢呼声,还要与叔父聊天。
  一路上主要是秦祥在说,秦德威以听为主。
  秦祥先说起了自己:“我去年就脱籍了,把衙役差事让给了你婶娘的侄儿。
  想起我活到如今还没种过地,便在聚宝门外弄了二十亩田,没事就去耕耘浇灌,倒也别有乐趣。”
  秦德威笑道:“叔父乐在其中就好。”
  秦祥又说起另一件大事:“如今咱们秦家主宅换地方了,原来的那些地方无论是青溪宅、三山街宅、还是县衙官舍,都不够用。
  所以在武定桥西的河边上,买了一处大宅子修缮,我和你婶娘,以及顾娘子如今都住在那边了。”
  秦德威便评论道:“原来的宅子都太小了,换个大的住在一起挺好,互相有个照应。”
  其实在秦德威心目中,只有青溪宅小院子才是自己的真正“故居”。
  想起这些,他忍不住问道:“如今青溪宅就没人用了?”
  秦祥便笑道:“你那个老相好王美人搬到了那里,别人还怎么用?”
  都是情债啊,秦德威也不好与长辈聊这些,就又问起儿子的事情。
  秦祥十分满意的说:“小魁儿你不用担心,身体极壮实,如今若被扶着时,已经能站起了。”
  大名秦国祚的秦氏第三代大郎,因为恰好生于父亲刚中状元的时候,小名就称为魁儿。据说此子乃是应运而生的大富大贵之人,南京城第一著名幼儿。
  略略说完家里事情,眼看南京皇城西安门就要到了,秦德威要去太庙,但叔父却不能跟着了。
  于是秦德威与叔父都下了车,又对叔父说:“你先回家,等我暂时了却公务再回去。”
  秦祥点头称是,转身离开。


第五百一十八章 状元怎么就是你?(上)
  秦德威这次回到南京城,想与他聚会的人实在太多了。
  可以说全南京城但凡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想请秦德威吃饭喝酒。
  但无论有多少人等着,秦德威回到南京的第一顿饭,肯定要与守备太监李環、守备大臣徐源、兵部尚书秦金这三大员一起。
  倒不是秦德威有求于他们,主要是如果不吃这顿饭,这三个待罪的倒霉蛋就不会安心。
  毕竟秦德威是作为朝廷使节来勘察情况的,给京师写勘察报告的也是秦德威。
  秦德威倒是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大型木制建筑发生雷击火灾这种事,实在是防不胜防,他们也挺无辜的。
  南京这边的宫城格局与京师大体相似,但皇宫里基本维持修缮的也就中轴主殿和庙、社,以及宫墙了,其他地方大多荒废。
  看完不太严重的太庙受灾现场,秦德威就撤出了敝旧的皇城。
  然后就去了西安门外的内守备厅,与三大员商议祭祀孝陵的事项安排。
  等天色黑了后,三大员就在内守备厅设宴,招待秦德威,其余随从都安置到馆舍去。
  第一天就这样公事公办的过去了,晚上秦德威没有去馆舍,直接回了家。
  其实这个位于武定桥之西,秦淮河南岸的新家,对秦德威而言是很陌生的。
  借着月光看到了巍峨的状元石坊,看到了超出普通人家一截的高大朱门,秦德威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叔父很体贴的打发了仆役在门上传话,说今晚不见了,让秦德威直接去休息。
  然后就有婢女引着秦德威往后院走,穿过几道厅堂回廊,就看到顾琼枝抱着个周岁幼儿,站在内院的影壁前迎接。
  秦德威走过主动道一声:“辛苦了。”
  然后好奇地看了几眼这个已经睡着的幼儿,与顾娘子一起往屋里面走。
  秦德威在屋里又看了一会儿子,伸手摸了几把,此后又有专门的奶妈和婢女将儿子抱走。
  此时就只剩下秦德威和顾娘子两个人了,秦德威再也不讲究形象了,疲惫不堪的倒在床上。
  侧头对顾琼枝说:“这地方怪陌生的,直到看见你,才有点自家的感觉。”
  顾娘子帮秦德威脱了外衣,答道:“叔父说,只有这样的门户,才能配得上小魁儿。”
  秦德威心里觉得,从小养于深宅未见得好,但这么败兴的话不至于说出口。
  而且从安全性角度来说,原来那种小宅院,对一个大型钱庄的小主人来说确实比较危险,绑架起来太容易了。
  顾娘子也褪去了衣裙,上了床问道:“你这次要在南京留多久?”
  秦德威一边慢慢动手找回熟悉感觉,一边回话说:“多住两个月,过了夏天凉快时再走吧。”
  顾娘子又问:“那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们母子?”
  秦德威毫不犹豫的答道:“我当然是想都把你们带在身边,但不知你,还有叔父是怎么想的。”
  顾娘子叹口气说:“夫君你的变化实在太快了,快的让人目不暇接,简直追不上你的脚步啊。”
  普通人的日子,可能几十年都没有太大变化,但秦德威这人,几年时间就天翻地覆,让人无所适从。
  如果男人没本事,令人发愁,可男人太有本事,还是令人发愁。
  其实对绝大多数南京亲朋来说,秦德威中举后,能先安安稳稳十来年才好。
  秦德威大概也感受到了枕边人的惶恐心理,感慨说:“先不急说以后,我现在还有点其他事情想说。”
  顾琼枝忍无可忍,抓起了秦德威的把柄说:“我也不急说以后,你先说今晚要怎样!”
  秦德威只好翻身,尽起一个久别重逢的丈夫所应该尽的义务。
  风风雨雨过后,顾娘子心满意足的侧着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她忽然忍不住说出了所有亲朋好友共有的、发自灵魂的一个疑惑:“状元怎么就是你?早些年实在看不出来啊。”
  亲朋谁不知道底细,当年这是一个被社学退学、然后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少年。
  但就这样一个少年,居然能考中状元,打破了亲朋们对状元的一切美好幻想。
  “睡觉!”秦德威无语,这可真是亲人啊。
  顾娘子扯了扯夫君:“再说说话儿啊,难道这么久不见,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秦德威也侧过身子,与顾娘子脸对脸的说:“我那师叔当了户部尚书,趁着这个机会,在京师把钱庄开起来,你有什么建议?”
  顾琼枝忽然觉得,还不如睡觉。
  秦德威蹭了几下:“好娘子,你就说说,户部尚书是自己人的机会多难得,不能错过啊。”
  顾琼枝懒洋洋的说:“要我说,京师那个地方,根本就不适合经营钱庄,或者说不适合用南京这边的思路经营钱庄。”
  然后顾娘子又详细说:“江南这边,无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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