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天图-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为主角,就有继续书写独属于自己故事的权利。
他们回来,就是为了重新夺回自己的权利。
“牧千野他们回来了。”苏小凡指着山林后说道。
李星云等人的目光顺着苏小凡的指向望去。
所有身穿黑色书院院服的学生们的目光都是及其殷切的望去。
那里有着三道身穿黑色院服的人影走丛林里走了出来。
流字门中的牧千野,流字门中的厉判官,还有行字门中的夏子禹。
他们都曾是书院入学考试中获得甲上成绩的佼佼者。
也都曾是彭九的十子同袍。
只不过在当初的两难山考核之中,一念不忍一念心慈之下纷纷败在了自己的十子同袍手里。
“怎么样了,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月三人问道。
“已经了解清楚了,那绽放一路的烟花乃是江满楼那家伙庆祝战胜内院明镜台十子同袍而燃放的。”牧千野向着诸位同窗拱了拱手说道。
这个消息对于这些身穿黑色书院院服的学子们来说的确是有些惊讶。
他们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原本以为此次归来定然能够一洗当初两难山落败的耻辱,却没想到时隔数月,在书院里修行的那些人已经拥有取代内院十七座明镜台的实力。
都说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看来一点儿也不假。
“这着实让人意想不到。”苏小凡说道。
“其实也在情理之中。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都的修为实力都有如此进展,那些家伙又不是平凡之辈,书院里各种修行条件都要比我们强很多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不会还停留在刚入学时的原地等着我们去追赶。不然我们的归来,也太无趣了些。”抱剑而立的离落平静的说道。
“的确!如今的我们自然不是从前的我们。书院内院十七座明镜台对我们来说,一直是有所耳闻的存在,但我们之中却无人知晓他们真正的实力。既然没有比较过,又怎么知道我们不如呢?”月三人也是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看那一路绽放的烟花不少。不知道江满楼他们现如今在明镜台的战绩如何?”李星云重新进入正题说道。
这个答案毫无疑问是所有人都迫切想知道的。
他们想知道那些曾经的十子同袍们如今的实力达到了哪种地步。
牧千野与厉判官二人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对视之中都是看出了彼此的些许惊讶。
“从今晨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一路绽放了十三次烟花,也就是说他们连胜了十三场,接连横扫了内院十三座明镜台!”厉判官沉重的呼吸着,最终说道。
连胜十三座明镜台。
李星云听闻这个数据都是微微浅皱了眉头。
“那这么算来,他们战绩的终结,是在第五座明镜台中了?”一旁沉默许久的沈天心突然开口说道。
这是一个很美的少女。
她的实力也很强,在地玄榜排名十五,是几乎仅次于南希寒的存在。
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厉判官三人黏在了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看着那一道道迫不及待的目光,厉判官摇了摇头:“不是。是在取代第三座明镜台之后终止了脚步。”
沈天心若有所思。
苏小凡若有所思。
离落也是若有所思。
数月未见,他们曾想过那些家伙的实力有所提升,却不曾料到会提升的这么快。
书院内院第三座明镜台到底是怎样的实力?与如今的自己相比如何?
这些问题似乎开始在他们的脑海里泛起,带着疑问。
这些疑问需要被解答。
“其实这些问题很简单。”李星云突然开口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将过来。
书生环视了一眼众人然后笑着说道:“我们只要试一试不就清楚了?”
“如何试?”月三人问道。
“去第二座明镜台!”李星云说完便是率先走了。
方向是书院内院第二座明净台。
无尘道观里的这些日子,书生李星云的各种表现已经让他隐隐有着成为这些身着黑色书院院服学生之首的可能。
尤其是在宣一场大道之后,他连破三境,毫无疑问是如今所有学生之中境界修为最高的那人。
李星云走了。
身后所有学子紧随而去。
第二十章 血菩提(下)
依旧灯火通明的内院第二座明镜台。
不是因为那群新生所组成的十子同袍队伍用了一日的时间横扫了明镜台十三座让他们顿时间感受到了压迫与威胁而无法在这深夜里入眠,而是真的没有睡意。
内院十七座明镜台同荣共辱。
如今被一群刚入学的新生彻底洗牌,这无疑是让他们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哪怕他们并没有受到那群狂妄新生们的挑战。
哪怕是受到挑战也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能够终结新生们在内院明镜台的战绩。
可还是有种倍受屈辱的感觉。
书院内院之中千年以来都是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内院明镜台之中的老生们自然也知道这个习俗里明镜台的最终归宿都终将是川字门徒一鸣惊人的垫脚石。
从今届书院新生入学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暗中筹谋着如何打破这个不成文的习俗。所以才会有紫竹林之中门神萧灵童对新生的挑衅。
虽然明着说是针对所有新生,可是事实上不过是为了一探川字门新生洛长风的实力而已。
可是现在倒好,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明镜台老生们非但没有被打破这个千年习俗,却还栽在了一群新生手中。
自书院开院以来,有哪一届新生在入学数月之后便是拥有连胜内院十三座明镜台的实力?
又有哪一届新生在入学数月之后便能够与号称不动如山的第三座明镜台十子同袍老生斗个不相上下甚至还隐隐的强上几分?
唯有这一届!
“现在我们非但要保持巅峰状态应对很可能在明日就到来的那群新生的挑战,还要时刻警惕着忘情川的动静,说不定今夜回到房间就能发现那封神出鬼没的战书。”
悬在夜空下的第二座明镜台小院落里,一名年轻的女学生将石桌上的杯子纷纷倒满了滚烫的茶水,顺便端起了一杯紧握在手中暖手说道。
这年轻女子看起来很干净。
她的眉很细,眉间却有些宽。
她的双眼并不是很大,也不是人见人爱的双眼皮,但笑起来会弯成月牙般迷人。
她不是樱桃小口,她的唇有些薄。
她脸颊有两点不是那么容易察觉的梨涡。
她的五官单独看起来没有一处出众的地方,但拼凑在那张干净的脸上却是显得刚刚好。
刚刚好看!
刚刚好迷人!
所以她从不浓妆。
她只是淡抹。
她穿着一身干净的红裙。
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与温暖。
她姓易,名为红妆。
她叫易红妆。
由于她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在内院第二座明镜台中,师兄弟都喜欢叫她红娘。
“其实也无须太过于担心。那群新生在与第三座明镜台的一战之中耗损极大,而且胜负各半。如果阎玺师兄守在第三座明镜台的话,新生不一定有机会能够获胜。由此看来,他们的实力最多也就与第三座明镜台持平,想要胜过我们恐怕有些难!”
“三师弟可别忘了,新生们可是连续挑战了十二座明镜台。换句话说,他们是在极度疲惫与耗损状态下与第三座明镜台的师兄弟们打了个不相上下而且还险胜。如果若是让他们养精蓄锐恢复了状态,我们未必能够轻松应对。”
一道粗重的声音从院落外传来。
这声音很熟悉,但却像是少了些气,听起来没有平常那种自信与踏实的感觉,倒更像是受了伤之后的表现。
易红妆与其余人等望向门处,行者拖着虚弱的身体咳了几声走了进来。
“师兄。”
“行者师兄,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正厅之内,诸位同袍手足搀扶着行者坐下。
易红妆颇通医术,手搭在行者脉搏之处仔细查看了看,颇为惊讶的说道:“师兄这是被刀意所伤?”
众人一阵沉默。
行者乃是第二座明镜台十子同袍之首,又是行字门徒。
无论是体魄强横程度还是战斗力都非一般同境界修行者可比拟,怎么会在书院之中受了如此厉害的刀伤?
难道内院之中还有从不显山不露水的存在么?
“确实是刀意。说起来有些惭愧,我堂堂行者竟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行者叹息自嘲说道。
“难道是他?是小师叔祖?”三师弟惊疑说道。
他口中所指的小师叔祖并不是洛长风。
在洛长风入学之前,书院忘情川里只有一位小师叔祖。
刚好那位小师叔祖与刀痴前辈是忘年之交,所以他也修刀,据说是刀痴前辈的刀。
他说的是皇甫毅。
“不可能。他的实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们,自从那次出手洗牌明镜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他在书院里动过手,如今怎么会以大欺小?”易红妆摇了摇头说道。
“的确不是他!是他的师弟!”
行者苦笑着。
然后他将紫竹林之中的那一战一字不漏的叙述了一遍。
无论是洛长风的刀,还是他和阎玺二人的惨败,他都认真的叙述了一遍。
房间里被沉默侵袭。
仿佛一时间外面的世界也被黑夜侵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镜台悬于半空距离那山道还有着一段悬梯距离的缘故,四下里竟然安静地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也不知道那原本属于寒冬的声音是被夜色吞没,还是被厚厚的大雪吞噬。
他们原本以为当下对内院明镜台最具威胁的人是那刚刚战胜第三座明镜台的新生们,而却没有将洛长风当做一回事。
因为有关川字门徒的挑战,停留在第九座明镜台里。
并且已经销声匿迹了一个月没有音讯。
按道理说,想要威胁到第二座明镜台还需要些时日。
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发生的这么突然。
让行者师兄都毫无还手之力的刀,到底是怎样的刀?
凝重压抑的气氛被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打破。
众人的视线望向院落小门。
易红妆走了出来,打开了小门。
门前是一名看似书生的少年。
少年穿着黑色书院院服,腰间佩戴着血色的菩提。
少年的身后有许多人。
许多年轻的学子。
看起来像极了同一届的新生。
这群新生无一例外都是身穿黑色的书院院服。
易红妆看着这群少年,仿佛想起了自己那件许久不曾穿着的同样的院服。
第二十一章 晨钟
门前的少年书生自然就是李星云。
身后众位身穿黑色书院院服的自然是无尘观一起归来的同窗。
李星云看着眼前的红裙女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地施了一礼:“见过这位师姐。”
易红妆从回忆之中醒来。
不由得打量了几分李星云此时此刻的修为实力。
妙道上境!
易红妆不识得这书生是谁,但这丝毫没有半分隐瞒的妙道上境的实力已经足够让人重视。
毕竟在书院内院十七座明镜台,也就只有第一座明镜台中的师兄师姐们具有妙道上境的修为。
她内心油然而生出些许感慨。
她没有询问李星云的名字,也没有询问李星云以及这些身穿黑色书院院服的学生因何会出现于此,因为这都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身为书院老生,又是占据第二座明镜台许久的书院老生,自然知道书院里一直隐隐流传的一个传闻。
但凡遇到身穿黑色书院院服佩戴血色菩提的学生,只有无条件接受对方的挑战。
所以无论在书院内院十七座明镜台还是外院六字门中,都没有人可以拒绝无尘观归来的学生们的挑战。
所以当易红妆看到这些新生之后,便是回过头向着正厅里的师兄弟们轻唤了声。
“有人拜台!”
……
太阳探出天边,洒下稀疏的光线。
这大雪放晴之后的清晨,出奇的清冷。
北风就像是刀子一般吹拂,吹在人们的脸上都有一种刺骨的痛。
红楼区的书院学生们纷纷起了床,昨夜接连下了一个月的大雪突然放晴,再加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横扫明镜台事件让新生们终于在书院里扬眉吐气了一番。所以昨夜,他们也是终于舒舒服服平静安稳的睡了一个好觉。
好觉自有好梦,好梦自然满足,满足自然起得很早,起得很早自然是对生活有所期望和盼头。
对于新生们来说,他们眼下的期望和盼头自然是今日是否会继续升温的新老生之间的明镜台之争。
红楼区独立的小院落里,江满楼打开房门便是有着一阵北风拂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昨日太过疲劳了,今天一定要去天香阁里好好补一补!”
“听你的意思,今天又想逃课了?”重阳和君泽玉并肩从院落之外而来。
“本大少如今都是内院第三座明镜台的强者了,还需要受外院六字门道师无聊的课程约束吗?”江满楼双手抚了抚头做了个正冠的姿势。
“你又不是小李子,这个正冠的姿态着实不适合你这一身的琉璃玉彩和酒肉珠宝气。”
“李星云那小子若是知道我们如今在书院的辉煌战绩,想来绝对不会和我计较这些的。”江满楼神色得意掩上了门。
远处传来钟鸣声,回荡在整个红楼区。一声比一声悠远,一声比一声悠长。
红楼区的所有新生们还是入学以来第一次听到这种钟鸣声。
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那些已经起了床的学生们好奇的盯着钟鸣之声传来的方向,在纷纷议论着是不是书院出了什么大事。那些没有起床的学生们也是被这钟鸣声吵醒,下意识开始快速的起了床。
“什么情况?”江满楼几人正在通往书院食堂的路上,看着周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同窗们紧紧跟着书院那些老生开始向着藏书楼的方向汇涌聚集而去,不由惊讶道。
“这是书院晨钟,是用来召集书院学生的。”君泽玉若有所思说道。
“难道昨夜藏书楼发生了什么事?”江满楼开动脑洞惊讶的说道。
小的时候他就听姑姑说过很多有关藏书楼藏经阁一类丢失重要密卷经文的故事,现在听到书院紧急召集所有学生去往藏书楼方向,不免内心开始兴奋的猜疑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但你可以放心,书院鸣晨钟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君泽玉看着江满楼那一脸窃喜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没意思!”江满楼摊了摊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既然书院召集众生,他们自然不可能缺席。
跟随着洪流般的人影,江满楼等人也是想着书院藏书楼走去。
书院召集众生在藏书楼并不是因为藏书楼发生了什么事情。书楼里有着阵法以及那位连皇甫毅都极为尊敬的老道师守护,当然不会出现丢失重要经卷之类的案件。
当然了,除了那些经常借阅书而逾期不还的学生之外。
藏书楼前是一片可以容纳数千人的宽阔广场。
菩提书院但凡有要事发生,都会召集众师生到此聚集。
这对于老生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在晨钟的传荡之下,书院所有的六字门新生到了,外院的老生们也到了,内院十七座明镜台的翘楚们也到了。
青衣教习们聚集在一处,六字门道师站在广场最前方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