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嫁初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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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贸易会,会场一下多了十几家竹编制品。
贸易会结束只有一家找任维东下单。任维东以为最多春节那些人就能弄清他赚钱的门路。现在可比他预想的好太多。所以任维东并不失望。
村民有点失望,任维东安慰村民,以后走精品路线。再说了,手艺活并不是学会就能编好。
果不其然,被人撬走的客户一个多月后主动联系任维东,要一批阳历年和春节定制款。任维东趁机给小张村注册个商标,又帮他们村弄个合作社。
村民有钱了,依依和小北很高兴。
两个三年级小学生已经认识很多字,就算不会写也会查字典。阳历十一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任依依收到小伙伴的信,看一眼就找爸爸。
邮递员来得早,任维东和林云香还没起,任依依不敲门敲窗,理由是敲门爸爸故意假装听不见,窗户离床头近,他甭想装聋。
任维东烦的拉开窗就吼:“你最好有事!”
“太阳晒屁股了。”任依依大声回击。
任维东开门,任依依吓得跑到堂屋门口:“爷爷,奶奶,快来,爸爸要打我。”
周佩兰:“你爸妈难得休息两天,你还不叫他们睡到自然醒,不打你打谁?”拿过她的信,“啥事这么高兴?”
任依依指着信上内容:“小丫说她妈妈要送她去镇上读初中。”
“咋了?”周佩兰不懂这有什么问题。
任依依:“小丫以前说她上到小学就不上了。我说到时候我教她。我和小北的初中课本都给她。爸爸说过,自己学也可以考大学。”
周佩兰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见孙女好像不知道小学毕业意味着什么,便配合她笑着说:“这下好了,不用你想着怎么教她。”
“是呀。”任依依开心地连连点头,“小丫还说她爷爷奶奶能赚很多钱,多亏了爸爸给他们介绍客户。爸爸,小丫的爷爷奶奶也帮你赚了很多钱吧?”
任维东想骂人,是亲闺女吗。
“我就赚个跑腿钱。”
任依依撇嘴:“不要骗我。钱少你才不干。老赵说的。”
“我买车借的钱最近才还完。”
任依依一脸愕然:“爸爸说什么?!”
“爸爸全部存款还没有你妈的多。”
说曹操曹操到。
林云香从卧室出来:“依依,别听你爸胡说。不过跟村里做生意确实没怎么赚钱,因为来回机票太贵。村里没车,到那边还得自己租车,或者找火车皮。要是跟大厂做生意,你爸到港口看一下货提成就到手了。”
“那爸爸还做?”小北好奇,爸爸学雷锋吗。
任维东:“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任依依点头:“难怪爸爸有时候看起来很辛苦。爸爸,我替小丫谢谢你。”
“傻孩子。他们做活我给钱,银货两讫,谁不欠谁,谢什么。”任维东走过来摸摸闺女的小脑袋,“小丫家有钱了,吃得好,长得跟你一样高,你那些宝贝衣服没人要了,心疼吗?”
任依依摇摇头:“我写信问小丫有没有长高,她说只比去年高一点。”
今年暑假俩孩子没去村里避暑,因为任维东姐姐把她儿子送来了。去年年底老两口过去住一个月,跟外孙感情不错,今年那孩子就要来舅舅家。
任维东姐夫是本地人,孩子要两边住,老两口走不开,任维东又不想跟林云香分开,单单叫俩孩子去村里他也不放心,所以任依依不知道小丫现在多高。
“那边冷了,你这时候只能寄厚衣服。”
小北点头:“我们就是寄厚衣服啊。妈妈说薄衣服好做,村里人会,他们可以自己做。”
任维东没听林云香提过,忍不住看她。
林云香:“你帮他们寄东西的时候没仔细看吧?一直都是春天秋天和冬天的衣服。夏天衣服天天洗,买来一个月就洗变形掉色了。寄过去不够埋汰人的。”
任维东当真没注意:“还是你细心。”
任依依得意:“那当然!我妈妈!”
以前任维东不敢开玩笑,这两年任依依真把林云香当亲妈,他也敢嘴贱:“又不是你妈生的。”
“亲生的就疼了吗?”任依依白了他一眼,“迂腐!亏你还是大老板!”
任维东脱掉拖鞋:“学会两个词语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任依依慌忙躲到奶奶身后:“敢打我,我,我,我就说你要破产了。”
任维东板着脸朝她走去:“别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急!”
小北慌得给任依依使眼色。任依依顿时意识到奶奶身后不安全,她快速往院里跑,穿过白菜地绕到林云香身后:“妈妈救命!”
林云香被她拽的往后踉跄一下,看来依依很害怕:“说什么不好说他破产。”随后劝任维东,“好了,洗脸刷牙去。”
啪地一声,任维东的鞋扔地上,任依依吓得哆嗦一下。林云香顿时想笑,回头问:“你洗了吗?”
任依依摇头。
任维东没好气地问:“那你起那么早干嘛?”
小丫头不敢说“玩”,“背书啊。”
周佩兰点头:“对,我教她和小北背单词。过来吧,咱们去堂屋看书。”
任依依瞥爸爸:“他先走。”
任维东朝南边卫生间走去。任依依拍拍胸口:“爸爸生起气来有点吓人啊。”
林云香很无语,这个小丫头。
“你说爸爸破产,好比爸爸说你期末考试考俩鸭蛋。”
任依依惊呼:“这么严重吗?”
小北看妈妈:“骗人的吧?”
林云香笑着去卫生间,俩小孩相视一眼,看来以后说话得注意。
殊不知任维东没有往心里去,否则林云香和周佩兰不可能一动不动,任觉新甚至都没从堂屋出来。任维东吓唬她只是因为依依不是第一次敲窗。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任维东怕他和林云香不方便的时候,小丫头又叮叮叮的乱敲。
卫生间里,任维东刮胡子,林云香洗脸:“依依的围巾帽子不用买,秋衣小了,你开车送我们去吧。”
任维东:“改天教你学车。最近出了一款小型车,买菜上街都很方便。”
林云香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感动吧,确实有,但不多:“我一周上五天班,买来家落灰吗?买车的钱留着我打车,这辈子都用不完。”
“有车方便。”
林云香:“你晚上、星期天不回家准备去哪儿?”
“那改天换辆七座的?依依和小北大了,不能再跟爸妈挤。”
林云香想想:“现在开的别卖了。车太大出去不好找停车位。”
“那我名下就两辆车了,你名下什么也没有。”
以前任维东特意跟林云香说过,夫妻共同财产。
林云香:“你的不是我的?”
第57章 逃避
◎守得云开见月明◎
任维东惊得差点刮到肉。
以前任维东和李有良都混北边; 小北和依依又是同班同学,两人难免有所交集。任维东不止一次听李有良显摆,他老婆如何如何通情达理; 如何如何贤惠; 不管他赚多少钱,还说钱是他辛辛苦苦赚的; 随他怎么花。
任维东当时阴暗猜测; 没有哪个女人能做到对另一半不管不问; 除了她忙得分/身乏术; 要么就是她压根不在乎对方。
任维东和林云香结婚后发现他猜对了; 却高兴不起来。
林云香不在乎李有良; 能在乎分开多年的初恋吗。
任维东听很多人提过初恋是美好的。可他和林云香分开时差点没打起来。虽然后来知道那些都是误会; 可误会了那么多年; 误会消除了; 痕迹肯定还在。
再后来任维东意识到误会事小; 原生家庭给林云香带来的阴霾事大; 他又不想放弃林云香,便不动声色地帮她磨心结。
“干嘛呢?”林云香见他一动不动,“心疼了?”
任维东回过神,不敢说实话:“我在想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指你的也是我的?”
任维东在乎她那点钱?林云香不信:“我的还是我的。”
任维东愣住。
林云香笑得差点拿不住毛巾。
任维东意识到他被耍了; 却忍不住笑了,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怎么还笑了?”林云香不理解; “我说我的还是我的。”
任维东点头:“你的都是婚前财产; 必须是你的。”
林云香感到脸热:“不跟你说了,我做饭去。”
“买点吃算了。”任维东高声说。
林云香巴不得不用自己做。
虽然林云香是厨师; 但她不贪口腹之欲; 她只是把厨师当职业。
青春年少时她也有过梦想; 可惜梦想远大,就算她考上全国最高学府也晚了。所以任维东跟她提上大学的时候,林云香真无所谓。
“小北,依依,想吃什么我去买?”林云香涂着护肤品去堂屋。
两小只齐刷刷看向她,叫她自个猜。
林云香笑着说:“我猜你们想跟我一块去。”
“妈妈好聪明啊。”任依依跳起来。
任老同志拍桌子。
小丫头撒娇:“回来再背呗。”
“买回来不吃,还等凉了再吃?”周佩兰问。
林云香:“把你俩想吃的写下来,吃不完给爸爸吃。”
任依依试探地问:“可以多买几样吗?”
林云香点头。
小丫头给她个飞吻。
林云香接过俩小孩递来的纸顿时想揍孩子,鸡蛋饼、油条、麻团、包子、烧饼、胡辣汤,八宝粥、豆浆等等,林云香看不下去,找任维东。
任维东点头表示没问题,就是麻烦了点,得多跑几家店。
夫妻俩端着两个盆,走了三家店才把纸上的早餐凑齐。
到胡同口碰到邻居大妈,大妈矮下腰感慨:“这么多吃得完吗?”
任维东:“看起来多。”
大妈摇头:“又是包子又是豆浆,盆里装的啥?闻着味像胡辣汤。你家这是打算开早餐店啊。”
盆是不小,里头装的东西少,两碗胡辣汤和两碗八宝粥。豆浆袋装的,一人份。焦圈、油条、麻团、烧饼都只有一个。
俩孩子觉着他们聪明极了,却忘了姜还是老的辣。
任维东到家就叫俩孩子自己分。
油条鸡蛋饼这些都好分,麻团怎么分啊。任依依递给她爸,叫他分给她看。任维东到厨房用刀一切两半,俩孩子不偏不倚。
任维东吃着包子喝胡辣汤:“要不要我给你留点?”故意问任依依。
依依非但没有难倒爸爸,还被他反将一军,老大不高兴了:“谁稀罕喝你的胡辣汤。”
“这不是你叫我们买的?”任维东问。
小丫头斜着眼睛看他:“我疼爸爸,帮爸爸买的,不行啊?”
任维东乐了:“行。我闺女的一片孝心,不行也得行。”
任依依顿时觉着手里的麻团不外香里糯了,噘着嘴抱怨:“爸爸,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可太坏了。”
任维东:“你不坏,给妈妈的那张纸是小北写的?”
小北下意识摇头。
任依依瞪他。
小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一半我一半。”
小丫头勉强满意。
任觉新喝一口八宝粥就忍不住皱眉:“这么甜?”
任维东:“不甜还不得被街坊四邻抱怨,连点糖都不舍得放。”
周佩兰也觉着太甜:“以后我们自己做。”
林云香:“我们睡得晚,我睡前把东西泡上,您早上起来煮?”
周佩兰点头:“天冷了多煮点,放到晚上也不会坏,给你和维东当夜宵。”
俩小孩蓦地抬头。
周佩兰:“晚上你爸妈回来的时候,你俩都刷好牙准备睡了,还再吃点?”
两小只果断摇一下头,喝豆浆泡油条。
林云香没跟孩子说今天上街买衣服。饭后俩小的找个破借口——吃太饱出去消消食,其实出去玩儿。林云香也不拦着,慢慢悠悠说:“那我和爸爸我们俩去。”
“干啥去?”任依依拽住往外跑的小北。
林云香:“该穿秋衣了,去年的衣服起球了,我们打算全换了。你爸现在可是任老板,万一叫人瞧见他的秋衣走样了,人家还不得真以为他快破产了。”
俩小孩相视一眼,任依依道:“全换了得买多少啊?爸爸妈妈肯定拿不完。”
小北点头:“我们帮爸爸妈妈拿。”
林云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不耽误你们出去消食啊?”
任依依摇头:“到街上再消也不晚。”
林云香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
俩小孩跑屋里找车钥匙。
任维东从卫生间出来,冲林云香挑起眉头,学坏了啊。
林云香:“你把依依和小北收拾的东西搬出来,顺便去趟邮局。”
小丫头从屋里出来:“啥东西?”
“衣服鞋子。”林云香给她提个醒。
小北想起来了:“还有书。妈妈,你和爸爸去年给我们买的故事书,我们看完了。”
林云香看任维东,任维东朝偏房走去:“书别跟衣服和鞋放一块。衣服怎么扔都没事,书不包好到那边就散了。”
任老同志从他屋里找个小纸箱,任维东重新包一下,确定从他办公室顶层往下扔,书都不会散架,就递给林云香。
林云香搬着箱子,任维东提俩蛇皮袋,一袋衣服一大鞋。
后备箱塞得满满的,任老板摇头:“我哪是养俩孩子,简直养了两头吞金兽。”
任依依不爱听这话:“这是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整整一年的衣服。我和小北一年买这点衣服你都心疼,难怪人家说越有钱越抠门。”
任维东好气又好笑:“你俩不抠,存钱罐快把大衣柜塞满了。”
小北震惊:“你咋知道?”
任维东:“你猜!”
“你偷偷进我房间了?”
傻孩子!任维东朝他脑袋上撸一把:“刚才不就去过?”
俩小孩相视一眼,齐声说:“以后没有我们的允许,不许进我们房间!”
“说得我多稀罕一样。”任维东打开车门坐进去,“以后自己晒被子。”
俩小孩可没本事晒冬天盖的被子,不约而同地转向林云香,可怜兮兮地喊:“妈妈……”
林云香无语又想笑:“先上车。本就吃的晚,再耽搁下去晌午了。”
一家四口去时快,来时也快,哪怕绕道去了一趟邮局,到家也没到十一点。
胡同里全是小孩,俩小孩下了车就往外跑。
林云香:“我去看着他们。”
任维东拉住她的手:“胡同口全是人,谁敢进来偷小孩。”
“维东回来了?”
周佩兰的声音从内院传出来。任维东打开后备箱:“是呀。有事啊?”大包小包先递给林云香。随后俩人一人一半推开内院门。
周佩兰走到廊檐下,朝屋里看一下:“有人找。”
林云香伸手:“给我吧。”
任维东过去,屋里人起身,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四十左右的男人伸出手:“您好,任老板。”
任维东看看爹妈,又看看一男一女,他认识吗。
三十左右的女人解释,他俩是工商联的。
任维东愈发不解,工商联的找他干嘛。任维东面上不显,请他们坐下:“周末都不休息?”
男办事员笑道:“我们也想休息。这不是几次去你公司没见着你人吗。你公司会计说,想找你得来你家,你周末不出去。”
任维东:“找我有什么事吗?”
“好事吧。”女同志笑着说。
任维东不接话,请她继续。
二人见他这么淡定,不由得相视一眼,不愧是在部里待过几年的人。
两人也不希望把大好周末浪费在无意义的口水战上,直接表明他们来意,邀请任维东加入工商联。
任维东指着自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