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上反向攻略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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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眼底多了只白皙的手,苏雨此刻却福至心灵地牵了上去,都不用宁宴多说的。
回去的路上,苏雨才逐渐从恍惚的状态中醒来,望着马车上闭眼养神的人一时难以适应。
这段路不算平,苏雨眼看着宁宴的脑袋一点点往她这偏移,匆忙伸手托住了他的脸颊,原是想再扶正过去,就听见耳侧一道软乎的哼唧声。
算了,枕一下就枕一下吧。
苏雨挺直了身子,尽量让宁宴靠得舒服些。
他肤色白皙,从苏雨的角度看去乌青称得明显,想来这几日也并未睡好,那还早晨倔着要给她喂药,也不嫌累。
马车倏然往前冲了阵,苏雨下意识将本只是靠着的人搂在怀中,脖颈间的呼吸声微停,她却也没注意到。
她僵硬着身子,搭在宁宴腰间的手也不知是该收回还是怎么,只虚扶着趁着空隙一寸寸往回收。
宁宴蹙眉把自己蜷在苏雨身侧,指尖拽着她的衣袖往里带了带,止住了她的动作。
“要抱。”
他这话说得温吞又黏糊,苏雨意识也辨别不出是梦话还是其他,只觉得耳边被他的声音弄得酥麻,连心尖也是。
“好。”
她眼底含着她自己也不晓得的暖意,将虚搭着的手又放了回去,顺手替他紧了紧外袍,揽得更紧了些。
冬日天寒,别冻着了。
回府的路程虽不长却难得温馨,大抵是苏雨怀中暖和,本是在装睡的人唇边噙着笑,渐渐安心睡了过去。
有她在。
作者有话说:
宁宴委屈巴巴
苏雨心口中剑:我投降
第36章 第 36 章
同未来老板扯上关系; 这是准侍卫苏雨不想做的,更何况心头总有一阵莫名的声音在提醒她要清心寡欲。
只不过没等到苏雨想着该如何保持距离,一行人便要启程回京; 刚刚走马上任的新侍卫就被差遣着去贴身保护宁宴。
苏雨心底叹息着; 想着莫约也没哪家侍卫向她这么闲了。
路上被这宁宴在马车上坐着,路上住着靠宁宴隔壁的上房,赶着几天几夜的路程,连小蝶这么个爱吃的小丫鬟都瘦了不少,她却是脸颊都鼓了些。
惭愧,惭愧。
“怎么了?”
宁宴将手上的书籍放下; 捏着眉心望向心不在焉的苏雨; 明显是有了心事。
“可是饿了,再过会就到王府了; 到时候叫厨房做点你爱吃的菜。”
这老夫老妻的口气; 苏雨不知在路上听过多少遍了,现下她都能面不到色地应了。
不过,王府?
“自然是宸王府。”
他眼尾微翘,面上难得有了神气的模样,像极了只等着夸奖的矜贵猫儿。
宸王?
苏雨低垂下眼眸,在空白的记忆中搜寻了圈,也没寻到这名字的记忆,抬头又瞥了眼巴巴等着的人; 瞬时端正面色脸不红心不跳地扯开了话题。
“那你先前怎么不告诉我?”
宁宴被她问得一梗; 眼神也变得习惯性委屈起来,“你也不问; 我之前几次想说都被你打断了。”
“有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怪就怪她前几日想着要同宁宴保持距离; 和他待在一块的时候就想赶快斩断话题。
“王爷,苏姑娘,到了。”
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宁宴对着苏雨时无辜委屈的神色瞬时散去,语气清冷地应了声,缓步在苏雨主动搀扶下落了地。
“王爷。”
宸王府正门口已然候了不少人,为首的管事见着宁宴恭敬地唤了声,也没再多言语便赶忙将人迎了进去,只是在看见苏雨的时候微停顿了下来。
“王爷,这位是?”
“是我在信中同您提及的苏姑娘,曾在启城救过我一命,李叔务必替我好生招待。”
宁宴眉眼含着浅薄的笑意,转头望了她一眼,低声同李叔交代了几句。
苏雨跟在后头,尽量将自身存在感降到低点,她可不想成为府上的名人,不过混口饭吃而已。
“点点,我先去了。”
“去吧王爷。”
她抬起头,语气中带了鲜明的疏离,反应过来苏雨才连忙调整了语气。
“我等你。”
差点疏忽,就怕宁宴待会又委屈地盯着她。果不其然宁宴低声不情愿地应着,等他的视线消失在她眼中,苏雨才舒了口气。
未免太过粘人了。
“苏姑娘?”
身侧跟上来位年长的嬷嬷,面容慈爱地从一旁走上前,直到打量清楚苏雨的面容,眼底不经意划过一阵惊讶,不过瞬间又掩饰了过去。
“苏姑娘,王爷还有事要处理,您先随我来吧。唤我赵嬷嬷就好。”
“多谢赵嬷嬷。”
苏雨乖顺地应着,提着剑有一搭没一搭同她聊着。
“听说苏姑娘救过王爷,想来武艺是极佳,苏姑娘可是自幼习武?”
“是。”
她仅有的记忆中都是儿时的自己在除了在练武,就是在上蹿下跳,应当是自幼练的。
赵嬷嬷眼眸微动,若有所思地沉声,也没多再同苏雨交谈,只将人领到院子交代了几句。
“多谢赵嬷嬷。”
“应当的,苏姑娘可是整个宸王府的恩人,自然是要多关照些的,若是需要叫小蝶来唤我便好。”
她说完就离去了,跟在一旁的小蝶规矩地应声了句。等瞧见人走出了院子,杏眼里的欣喜才终于按捺不住窜了出来。
“苏姑娘,咱们可是住在王爷隔壁的院子呢。”
小丫鬟正在兴头上,在院子里忙上忙下的,时不时站在院门处踮着脚望向隔壁,留下苏雨无奈端着盘瓜果在院中的石椅上坐着。
她幽幽叹了口气,这算是打开了什么副本,宫廷侯爵么。
奔波了几日后闲暇的时辰还没享受得了多少,苏雨就被人唤着去酒楼接宁宴了。
月色朦胧,宁宴身后跟了一圈侍卫,却倔强地倚在窗处等着苏雨来接,怀里揣着个琉璃酒壶眼巴巴地望向窗外,口中喃喃着苏雨的名字。
“点点。”
“点点。”
一侧的侍卫想上前扶他,刚要靠近就被他厉色的眼神挡了回去。
苏雨来时还没看清宁宴在哪,就觉得怀里扑来了一只白色的身影,险些将她撞得后倒在地。
“真是祖宗。”
她咬牙念着,无奈将他圈在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点点。”
颈边被人蹭着,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宁宴面上红得发烫,嘴里嘀咕着不止地往苏雨身上贴着。
“你怎么才来接我,我都等好久了。”
他话说得黏糊又落寞,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苏雨耳侧,惹得耳根酥麻。
刚想下意识哄人,才注意到身后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眼中却泛着光亮的侍卫。
“各位?”
苏雨微笑着对他们轻叹了声,不远处的侍卫心领神会地望天望地着散了出去。
“苏姑娘,马车在楼下等着呢。”
为首的那位刚说出话来,宁宴便倏得从苏雨身上站直起来,沉着脸也不说话直静静盯着他。
“你们先回去。”
半点不像是醉酒的人,宁宴蹙眉思索了瞬,“把马车撤走,我同点点一道走回去。”
“王爷,您一个人,这。”
宁宴叹息着摇摇头,那几位便行礼退下,路过苏雨时又叮嘱了几句才隐去身形。
“他们走了。”
苏雨揉了揉眉心,转身准备拉着他走出去,拽了几下都不见人动下脚的。
“走吧?”
面色通红的人还在摇头,执拗地望着苏雨,神情认真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
“是两个人。”
你和我,两个人。
“不是单我一个。”
“好。”
他话说得含糊,苏雨却是明白了,轻笑了声将人牵出了楼。
“能走了吗?”
现下天色早沉了,还是早点将他带回去。毕竟宁宴现在身份贵重,若是出了差错,她脑袋都不够抹的。
他视线在两人牵着的地方落着,似是没听见她话一般,只渐渐将轻攥着的手顺着变成了十指相扣,又再紧了紧才肯抬起头来。
“好。”
宁宴眉眼弯着,精致的眉眼被桃红点缀着,眼底似是将天上的星都纳进了,漂亮得紧。
“我听点点的。”
还有一丁点平时难见的傻气。
“不过点点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还得寸进尺。
“好,现在能走了吧?”
左右是个醉鬼,明天就能把这事给赖掉。苏雨丝毫不慌地应了下来,拉着脚踩在云雾中的小仙男走出了门。
楼下原本被厉声呵斥走的马车还停着,正等着宁宴同苏雨二人下来。
宁宴虽是醉了但也不是真的傻,只装作没看见一般拉着苏雨就往前走,尽管走得不稳。
“上车。”
“不要,我之前说不坐马车。”
“这处离王府可不算近,会累的。”
“不要。”
“那我上去了。”
苏雨冷哼声,决定不惯着现下娇气的人,三两步就窜到马车边,沉着脸色坐了上去,眼神淡淡地望着宁宴。
树下的雪白身影一副被她抛弃的惊愕模样,白皙的面容上写满了落寞,眼神暗淡地望着苏雨。
将她心里看得一抖,眼皮略有不适地轻抽了起来。
该不会,要哭了吧。
宁宴三步一停地走向马车,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着泪珠,鼻头也跟着发红,等站在苏雨跟前才跟打开开关似的,顺着眼尾一点点落了下来。
他将手伸在苏雨眼下,轻轻蜷了蜷。
想要被牵着。
“你不要我了。”
这副委屈的面容,配上这声音,哄得苏雨当场又宕机了。不坐车就不坐,怎么还哭了。
刚想出声干脆顺着小祖宗算了,眼泪汪汪的公子已经头也不回地运气轻跳上了车,但留下苏雨一个人在马车边站着,同那位将耳朵捂着的侍卫兄弟大眼瞪小眼的。
“那走吧。”
苏雨讪笑了声,心里还惦记着泛着蓝色泡泡的人,也跟着钻进了马车。
谁晓得宁宴没坐上位置,只跪坐在里边扒着缝隙在看苏雨。
动作迅速的苏雨没来得及刹车,差点同他撞上,反应过来后才单手撑在一旁,险些压着他。
“你。”
眼神落在他光亮的眸中,刚升起的气又瞬间消散了。
她搀扶起脚步不稳的宁宴坐在该坐的位置,任由他乖顺地粘着,也没再闹腾。
只不过苏雨被抱着都快出汗了,连松动下身侧的人都异常敏感,直哼哼着带着哭腔。
直到快到王府了,半个字也不吭的宁宴突然出了声。
“你之前答应我,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
苏雨呛了口气,没想到他还能记着,侧着脸视线在他脸上兜了圈,确认完人好似还没醒,才随意点头应道。
“说吧。”
宁宴凑近了些,薄雾笼罩着的眸子满是羞涩,他停顿了许久才在苏雨耳边低声说道。
“想和点点睡觉。”
说完眼神眨巴着,皱眉又补充了句。
“会弄疼人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苏雨:哈?
第37章 第 37 章
他在说什么胡话!
苏雨瞬时瞳孔微张。她听到了什么?
“想和; 唔。”
宁宴还没重述完,就被反应过来的苏雨捂住了唇,一脸茫然地望向面色爆红的苏雨。
不太灵活的思绪转了转; 该不会是点点想和他玩什么新样式吧。
见着眼前的人乖巧地停了下来; 苏雨松了口气。再从这张清冷的脸上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她这么纯情的一个人真的会羞愧。
分明初见那几日还是个不染尘世的贵公子,怎么张口闭口就这种意思。
“别乱说,我不会答应的。”
被捂着唇的人瞬时萎靡了下来,耷拉着眼尾望向苏雨; 深棕色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她; 似是在询问原因。
“换一个。”
苏雨没好意思说出口,他身上温热; 水唇也软乎得紧。她将掌心收回; 轻咳着又重复了遍。
“换一个。”
自从遇见这位祖宗,她脑中思绪杂乱的时刻不知多了多少,现在竟也忘了是在和醉酒的人说话,原本计划着先应下再赖掉,也忘得一干二净。
连情绪都快被宁宴这虎狼之词带着走了。
面前的人似苦恼地微蹙着眉,顶着张酒气上头的面容又说出了句话。
“那你今晚陪我赏月。”
呼。
这不就合理多了,这才是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公子该说出的话。
“可以。”
苏雨心底舒了口气欣然应下,左右他喝醉了估计没等看着月就该泛困了; 哄着就行。
宁宴轻笑着哼了声; 眼尾泛着潋滟的桃红,下车时面上波澜不惊; 但思绪中往日他与点点的往事全翻涌了起来。
他抬头望了眼被薄雾遮住的圆月; 满是不在乎地跟上了苏雨牵着的步伐。
宁宴院子里清冷静谧; 同他这人一般。
可能也不是,苏雨眼尾抽动着,看着宁宴将她拉到屋子里。
“赏月,进屋做什么?”
自然是做些不该做的。
他默念着,语气中不带丝毫心虚地随口回应道。
“赏月乃是雅事,自然是要沐浴更衣之后,方可。”
大抵是苏雨眸中疑惑的情绪过于明显,宁宴突觉害臊得紧,抿了抿唇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皇室中人都如此有雅致的嘛,还得等到他沐浴完再陪着赏月。
原本这个时辰她早该躺在床榻上,睡得安稳了。
苏雨揉着眉心,抬头瞥向看上去不太清醒的宁宴,斟酌了片刻开口道。
“王爷,不如明日再赏,时候不早了,您也该早点休息了。”
她自觉小心翼翼地捧着宁宴,但在他听来字字都规矩得紧,连一丝亲密都没。
可她累了。
“好,那就明天。”
懂事。
苏雨欣慰地拍了拍他,转身提剑刚想迈出房,余光就瞥见宁宴也动作迟缓地跟在身后。
这是?
“你跟着我做什么?”
宁宴眼眸微睁着望向突然停下的人,沉思状安静了片刻,转而反客为主地牵起了苏雨。
“和你一起睡觉。”
睡觉,她现在听不得‘睡觉’两字。
苏雨指尖按在酸胀的额角,也没再出声任由他牵着走,路上顺手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搀扶一把。
晚间风寒他出来竟也将外袍褪在屋内,现下冷得直往苏雨身旁挤去,鼻尖通红模样瞧着惹人心怜。
好不容易将人引到她房中,宁宴刚进门沉着面容视线在屋中转了圈,径直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苏雨的床榻。
两只现场的腿挂在床畔,将被褥裹紧在身上后,他才艰难坐起将鞋袜褪在地上,彻底缩了进去,只露出个发丝缭乱的脑袋来。
“点点。”
“我帮点点暖床。”
笑得傻气。
短短不过片刻,这熟练的架势倒像是练过数次了。
苏雨叹息着,眼底含着笑意,刚想走近将床边的一片混乱收拾整齐,就见原本还露在外边的一双眼睛缓缓被盖了起来。
等走近时就只见到一只裹得严实的人,跪趴着床上在被褥了扭动着身子。
这是在做什么?
苏雨在他背后戳了戳,冲着里边趴着的人动作微顿,迟缓地将自己调转了方向,伏在床上仰头。
在她幽幽目光中,掀开一角将一团衣物塞了出去,手腕刚露出被窝又迅速收了回来,抬头间湿漉漉的眸子被困倦染得迷茫。
“点点,我脱好了,可以睡了。”
他又在乱说什么。
苏雨梗塞着瞥向那堆衣服,倏然松了口气,隐在发丝后的耳夹似是被染上了胭脂。
还好没把里衣脱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宁宴疑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