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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错莺入怀-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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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怀中猫儿似是听懂了,凶巴巴地朝他哈气,伸出爪子就要挠人。
  林知雀赶忙抱紧猫猫,嗔怪地瞄了裴言渊一眼,温声?细语安慰挖煤的小猫。
  然而,这猫儿颇有傲气,不乐意地扫视他们?,竟有睥睨的气势,傲娇拍开?林知雀的抚摸,眯起?眼睛别过头。
  仔细听去,还愤愤不平地哼唧一声?。
  裴言渊烦躁地上下打量,不知它在骄傲什?么,看不下去这副死相,抬手就要拎起?来教训,却被林知雀拦住了。
  她并不生气,笑?吟吟看着怀中猫儿,一把揉进胸膛,毫不吝啬地亲一口毛茸茸的脑壳。
  “喵呜。。。。。。”
  身为?贡品的暹罗夹起?嗓子,似是不满被人侵犯,可?林知雀揉搓得很到位,很快就让它舒服地打呼噜。
  “明?明?挺好的,养在身边也能解闷。”
  林知雀解决完猫猫的事儿,扬起?脑袋望着裴言渊,眸中闪过欢喜的光彩,主动?奉上小猫,道:
  “多谢二公子出手相助,这是你赢来的,就由你取名吧。”
  眼看着猫猫就要塞进怀里,裴言渊冷着脸后退一步,戳了戳它黢黑的鼻头,拂袖道:
  “长成这样,不如叫‘煤球’吧?”
  林知雀忍俊不禁,跟着点了一下它的鼻尖,眉眼舒展开?柔和笑?意。
  这名字虽然随意了些,但还算贴切形象,她没什?么异议。
  毕竟她取名的水平不高,还比不上裴言渊。。。。。。比如煤球的前?辈,大聪明?。
  但是煤球对此甚是不满,耳朵都气得贴在脑瓜上,露出尖牙朝他们?虚张声?势。
  “这可?是他说的,别误伤了人。”
  林知雀无辜地眨眼睛,指了指罪魁祸首,示意煤球不要心慈手软。
  果不其然,煤球不负所望,气鼓鼓地瞪着裴言渊,赏了他一爪子。
  在裴言渊挥舞的拳头下,一人一猫打了一套功夫拳。
  煤球玩得累了,勉为?其难接受现实,懒得搭理裴言渊,转头亲热地趴在林知雀怀中,埋在颈窝蹭了蹭。
  裴言渊脸色阴沉地看着,捏着指节把它拎起?来,再次塞回笼子里。
  她颈间的位置,前?段时日是他的,以后也只能是他的。
  区区抹布小猫,岂能占领属于他的地方?
  林知雀怀中一空,不解其意地望着裴言渊,只见他不悦地拧眉,拎着煤球快步往前?走。
  她快步跟上去,与他同行一段路,感受到他心绪不定,忽而觉得有些可?笑?,扬起?殷红樱唇,搭话道:
  “二公子,你何时会打马球了?”
  听罢,裴言渊脚步一顿,渐渐放缓,孤傲地抚平衣袖褶皱,余光从她舒展的眉眼扫过,沉闷地轻哼一声?,意味不明?道:
  “我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她根本就不关心,没在他身上花心思,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像兄长,她一心想履行婚约,关心兄长的喜好,对兄长嘘寒问暖。
  还当着兄长的面,说与他不熟。
  这笔账,他一直都记着,打马球时狠狠加重几笔。
  怎么能不熟呢?她穿着他送的衣衫首饰,与他同床共枕,多次十指相扣。。。。。。
  明?明?熟得很,无论是兄长还是沈槐安,都不能越过他而存在。
  林知雀只顾着看路,时而逗弄笼中小猫,没留心他说什?么,好奇抬起?纯澈杏眸,问道:
  “你说什?么来着?”
  裴言渊硬生生压下那口气,俊容冷峻地绷着,不忿道:
  “没什?么,莺莺听错了。”
  前?面是各家的马车,还有更衣歇息的营帐,男女明?确分开?,不能同路。
  那场马球酣畅激烈,裴言渊忍不了衣衫尘土,与她闲谈几句,便独自往营帐去了。
  沈槐安一直跟在林知雀身后,将?二人的亲密与欢笑?看得清清楚楚,心头酸涩发苦,却不敢上前?打扰。
  待到裴言渊离开?,他终于等到机会,依依不舍地追上林知雀,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委屈道:
  “莺莺,等等我。。。。。。”
  刚迈出步子,身后忽而被人拽住,毫不客气地拖回去,扯得他衣领都变了形。
  容景枝黄雀在后,趁着林知雀回神之前?,精准拦住沈槐安,单手叉腰道:
  “看不见人家在干嘛吗?没工夫见你,何必自讨没趣?”
  她大义凛然教训他一顿,转眼间绽开?明?艳笑?意,拖着他离开?,道:
  “容家备了茶水果子,沈郎君去用?一些吧。”
  虽然说得客气,但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客气,不由分说地拉上他就走。
  沈槐安急得满面通红,顾不得礼节规矩,无助地挣扎道:
  “不、不用?了,容姑娘放开?我!”
  “快走吧,我娘还等着咱们?呢。”
  “不行。。。。。”
  “你去不去?!”
  容景枝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清丽面容浮现几丝愠色,上扬凤眸警告般在他身上打转。
  “。。。。。。去。”
  *
  马球场上恢复清净,众人各自回到席上,侍从打扫草坪与空地,为?下一场马球做准备。
  但是马球场外,暗流悄然涌动?,特别是侯府营帐的方位。
  裴言渊淡定从容地走着,恰好与裴言昭打了照面,二人狭路相逢。
  他闲庭信步迎上去,俊容挂着笑?意,如同完美无瑕的瓷器,擦肩而过道:
  “兄长不如往昔风采,该不会身子不适吧?”
  裴言昭狠狠剜了他一眼,耻辱地攥紧掌心,捏的指节“咯吱”作响。
  他处境尴尬,既做不到迎合容景枝,又没底气得罪容家。
  所以在马球场上,他如同可?有可?无的摆设,在裴言渊的光芒下黯淡可?笑?。
  五皇子向?来重用?他,这种事放在往日,五皇子定会帮他,抑或是亲自慰问。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二弟出现之后,四皇子气势渐长,与五皇子平分秋色,隐有碾压的态势。
  而这一切的根源,是他对裴言渊疏于防备,酿成大祸。
  五皇子不仅是责怪他的过错,还心生贬低之意,觉得他连废院弃子都比不过,实在是不堪所用?。
  这些皆是事实,裴言昭不得不认,但还有一点不明?白。
  这回二弟看似出风头,实则亦是走上风口浪尖,从大局来看,不算一件极好的事儿。
  他向?来不会如此,为?何今日一改往昔,将?事情摆到明?面上呢?
  难道仅仅因为?,林知雀想要那只猫儿吗?
  裴言昭荒谬地笑?了一声?,实在觉得不值得,除此之外想不到别的缘由,深深望着他道:
  “二弟,她只是个女人,你该不会。。。。。。真?心想要吧?”
  裴言渊淡漠地斜睨着他,眉心轻蔑地拧起?,懒得搭理般抿唇。
  他看不上兄长这副轻浮浪荡、虚伪愚蠢的模样,每每听到这种话,都嫌弃脏了耳朵。
  这种不堪托付之人,怎么配得上莺莺纯粹衷心的爱意?
  裴言渊不愿回答,想绕过他往前?走,却又被他拦住,冷笑?道:
  “是又如何?兄长,你能如何?”
  现在不是从前?了,兄长颓势尽显,日渐衰败,所做的一切都徒劳无用?。
  十余年布下的棋,只差几步,就能让兄长满盘皆输。
  莺莺早晚是他的,这种事关真?心的问题,毫无意义。
  裴言昭像是听到了笑?话,嘲讽地踱步一圈,傲慢地扬起?下颌,轻飘飘道:
  “若是从前?,你看上了她,等我玩腻了,或许可?以考虑送给你。”
  他挑起?眉峰,得意洋洋地嗤笑?,扬声?道:
  “其实她不好玩,我本不想要她,但你喜欢,我就一定会要了她。”
  刹那间,裴言渊目光一凛,闪过狠厉决绝的寒光,死死盯着兄长的面容。
  他的呼吸凝滞片刻,随即挂上意味深长的笑?意,云淡风轻道:
  “是吗?那我等着兄长。”
  说罢,他撞开?兄长的肩膀,肆无忌惮从他身边走过,讽刺地看着他自以为?是的模样,心底有了打算。
  裴言昭说那些话,本想看他着急、慌张、生气、发狂,最终被他击溃,向?他求饶。
  但是,他期待的反应,裴言渊一点都没有给他。
  裴言昭憋闷地践踏草地,将?茵茵绿草连根拔起?,气得心口起?起?伏伏,仍找不到发泄之处。
  千帆一直跟在他身后,眼见着情况不对,立刻靠近他身侧,劝解道:
  “侯爷不必与他置气,免得伤了身子,今夜还有宴席呢。”
  听了前?半句,裴言昭无动?于衷,最厌弃听这种没用?的废话,摇头想赶他下去。
  直到听了后半句,他蓦然停下动?作,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嘴角勾起?森然笑?意。
  他矜贵地轻咳一声?,整理仪容,仿佛这样便能找回尊贵与骄傲,阴恻恻道:
  “新酿的梅子酒好了,今夜宴席要用?,请林姑娘来共饮一杯吧。”
  千帆没有多问,低低应声?,转身就要去传话。
  “诶,慢着。”
  裴言昭唤住他,眉梢眼角笑?意更甚,幽深得渗人,温柔道:
  “梅子酒太酸了,她喝不下去,别忘了给她加点甜的。”
  千帆骤然一愣,随即明?白侯爷的意思,郑重地点头应下。


第51章 51 、相对3(精修)
  马球会后半场照常进行; 在?场众人玩得?十分尽兴,但最大的彩头已经赢走,每每谈起总带着遗憾; 再精彩也比不上前半场了。
  自此之后,世家大族皆知裴家二公子的风采; 围坐闲谈时议论纷纷,好奇地投去目光。
  他们凝望那张淡漠孤傲的俊容,各自怀揣心思,试图将其看?透,找到想要的答案。
  圣上年迈,至今仍未立储; 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是得力人选,随时可能风云变幻。
  而侯府俩兄弟明?着不对付,站在?不同阵营; 且裴言渊隐有碾压之势。
  这个时候; 嫡庶与出身似乎没?那么重要; 一切都难以预料。
  毕竟侯府有两人,但侯爵之位只有一个。
  近日四皇子风头正盛; 若是来日继承大统,说不准侯爷的位置; 又该换人了。
  不过?这些都是入仕之人的揣测,那些目光之中,还有正值妙龄的少?女,矜持羞怯地晃着团扇; 遥遥望着挺拔颀长的身影。
  她们不知错综复杂的关系; 只记得?马球场上一瞥,玄色衣袂划过?天际; 俊逸眉眼盈满张扬傲气,一举一动笃定沉稳,是京城未曾见过?的惊艳。
  目光中的男子更衣归来,一袭墨青长衫纤尘不染,墨发用汉白玉簪束起,衬得?肩背宽阔,颈部修长,如竹节般笔直利落。
  裴言渊并未在?意诸多视线,容色浅淡疏离,步子不骄不躁,掀起竹帘踏入四皇子席间,一同下着一盘棋。
  从帘外看?去,只看?得?清一片衣角,身姿谦恭却不卑微,从容不迫地交谈。
  二人瞧着甚是投机,四皇子难得?满意地颔首,甚至推让着品茶。
  约莫过?了大半时辰,裴言渊起身辞别四皇子,修长手指遮挡阳光,突起青筋显得?肤色冷白夺目。
  他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行至侯府席间,望着一片可憎的面?容,眉头几不可查地拧起,眼底闪过?几分厌弃与不情愿。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勉为其难入席,一言不发,兀自伫立在?最僻静的角落。
  林知雀也在?此处,怀中抱着活泼好动的煤球,孤零零一人,看?向侯府女眷的目光难免局促与落寂。
  她虽是受邀而来,但身份还是十分尴尬。
  算不上宾客,更不是侯府家眷,自然不受夫人小姐们待见,不谋而合地将她晾在?一边。
  林知雀做不到赔笑贴上去,百无聊赖地站着发愣,轻抚毛茸茸的猫头,盼着马球会早点结束。
  她神?思不由自主?飘飞,漫无目的地四处打转,良久才发现头顶传来轻缓的呼吸。
  林知雀迟钝地回过?神?,蓦然仰起脑袋,恰好与裴言渊四目相?对。
  不知何时,他悄无声?息地站在?身侧,幽深眸光中浮现几丝笑意,半倚着围栏,双臂闲散环于身前,余光从上至下俯视着她。
  “二公子,你?。。。。。。你?怎么在?这儿?”
  林知雀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茫然地眨巴着杏眸,磕磕巴巴地问道?。
  她下意识扫一眼席间的夫人小姐,生怕被她们看?见这一幕,引起难以解释的误会。
  或者说,不是引起误会,而是加深误会。
  身为侯爷的未婚妻,无论旁人认可与否,她都应该洁身自好,端庄自持,不能做出有损名节与清白之事。
  今日裴言渊明?目张胆接近,还当众唤她闺名,为了她赢得?暹罗猫。。。。。。
  任凭是谁,哪怕瞎了眼,都不可能完全不怀疑。
  幸好这些都是他一人所为,说成是执意如此也不为过?,她没?有躲闪和拒绝的余地,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正因如此,她只要不迎合裴言渊,流言终究只能是流言,没?有任何铁证,且大多冲着他来的。
  但是,现在?他们单独相?见,身边没?有侍从,还刻意远离席间。
  落在?众人眼里,这不是在?眼皮子底下私会,又能是什?么?
  林知雀脊背一凉,想到此事的后果,额角渗出冷汗,满脸皆是无辜冤枉。
  她连忙惊惧地跳开,硬生生拉开好几步远,抚摸煤球的速度不自觉加快,心虚地错开目光,仿佛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然而,听到她的质问,裴言渊眼底闪过?一瞬不悦,云淡风轻地迈开步子,幽幽道?:
  “莺莺能在?这儿,为何我不能?”
  说着,他一步步朝她逼近,修长高大的身形投下阴翳,将她娇小身躯笼罩在?内,没?有半分逃脱的余地。
  裴言渊感受到周围的视线,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心底却愈发不甘。
  他迫切地往前几步,随后身形一转,不容抗拒地将她堵在?围栏上,断绝一切退路。
  二人仅有一步之遥,远远看?去身影交叠,好似亲密地相?依相?偎,贴着脸颊说悄悄话。
  看?向他们的目光越来越多,林知雀急得?呼吸短促,咬紧唇瓣左顾右盼,埋下头不敢面?对,恳求地朝他使眼色。
  裴言渊始终盯着她的面?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依然没?有停下,缓缓俯下身去,几乎把她抵在?围栏上。
  她越是逃避躲闪,他便越是烦躁郁闷,压抑心底的妄念翻涌作祟,一点点冲击着薄弱的底线与束缚。
  今时不同往日,他能在?马球场上策马奔腾,能公然对抗兄长,能成为万众瞩目,摆脱囚于废院的烙印。
  唯一不能的,是光明?正大亲近她,名正言顺拥有她。
  每当看?到她的犹豫和抗拒,还有旁人的质疑与探究,他心底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只想彻底摧毁所有禁锢,涌上无法抑制的冲动与执念。
  他想看?清她的心意,想当着众人的面?,毫无顾忌地拥她入怀,想采撷柔润樱唇,尝尽其中香甜。
  可仅有的一丝理智,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如同悬崖勒马,在?最后一刻截住他的疯狂与失控。
  裴言渊气息凝滞,不忿地阖上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所有念头压下去。
  他不在?乎流言蜚语,不在?乎伦理规矩,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她做不到。
  最起码,目前莺莺住在?侯府后院,人情复杂凉薄,任何出格之事于她而言,都是致命的伤害。
  既然不能将她据为己有,他就不该让她身处险境,为他的贪念承受后果。
  毕竟,自始至终,是他一厢情愿。
  她从未说过?喜欢他,更没?承认过?,有过?哪怕一点点真心的爱慕。
  不如等到以后,一切尘埃落定,再加倍地索取和补偿。
  思及此,裴言渊缓缓吐息,幽若深潭的双眸恢复清明?,不情愿地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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