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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笨蛋表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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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掩面哭泣了起来。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底是让范老太太叹了口气,便是知晓这嫡孙女不似表面上这般乖巧亮善,因着她瘸腿毁了大半生一事,也不忍苛责。
  回了郑府后,黄氏早已在荣禧堂候着,瞧见范老太太后便笑着迎了上去,道:“母亲,今日可是累了?”
  又望着身后的郑心柔,吩咐丫鬟们道:“快扶柔儿回房里去,用热水好好的熏一熏腿。”
  范老太太权衡着要不要将花宴上的事儿说与黄氏听,郑心柔却心虚地要先一步离去。
  恰在这时,外头守门的小厮们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范老太太蹙起了眉,正要责打他们没规矩时,却见为首的那个小厮满目惊惶地跪在地上,说道:“老太太,大太太,东宫……东宫来人了。”
  黄氏被唬了一跳,忙扶着范老太太的胳膊,说道:“母亲,东宫的人怎得会来我们府上?”
  郑心柔尚未走远,便也被范老太太的人唤了回来。
  一行人忙走进了荣禧堂,略等了片刻,东宫的总管太监张启正便带着不少侍卫走进了郑府。
  他待范老太太还算有礼,行礼过后便笑着说道:“殿下说,苏姑娘这些年在郑府多亏了老太太您的庇护,这才不至于被人生吞活剥了去,这厚礼您定要收下。”
  说话时,张启正的目光还似有似无地飘向后头的黄氏,以及黄氏身后立着的郑心柔与郑心幽。
  范老太太心内有愧,便不肯收张启正递来的礼盒,只道:“都是老身该做的。”
  张启正便笑着将礼盒打了开来,里头赫然装着一盒熠熠生辉的东海明珠,应是价值千金。
  “老太太不必推辞,这是殿下的谢礼,您若不收,岂不是存心要殿下心里过不去?”张启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话说的这般难听,老太太便也只能收下。
  送完礼后,张启正便吩咐人去左清院搬行礼,又对老太太说道:“往后苏姑娘便住在东宫了,老太太您若是想见姑娘,派人来递个信就是了。”
  范老太太心下酸涩,便笑着应了下来。
  黄氏却是怔在了原地,那一瞬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听到了什么?
  苏一箬要搬去东宫?
  她几时与太子扯上了关系?
  张启正对老太太的态度这般尊敬,对黄氏与郑心柔却是另一幅面孔,他本就生的不苟言笑,在东宫钻营的这几十年又养成了气势凌人的性子。
  只是沉了脸子,黄氏便吓得身子一颤。
  便听张启正开口说道:“殿下还说了,郑家两位小姐天资聪颖,心地善良,阖该去大国寺后头的尼姑庵静修些日子才是。”
  说罢,也不等黄氏反应过来,便让身后的护卫上前去拉住了郑心柔与郑心幽。
  郑心幽反应快些,先一步哭道:“公公,为何要让我和三姐去尼姑庵?”
  黄氏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惊恐万分地问道:“公公,心柔和心幽是何处得罪了殿下?为何要让她们去尼姑庵?”
  范老太太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儿却牢牢地落在张启正身上。
  张启正不为所动,只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夫人说笑了,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能去静心清修可是件好事,好好养一养脾性,说不准将来还能嫁个好夫婿。”
  说罢,也不敢黄氏是不是苦成了个泪人,领着护卫们就转身离去。
  郑心柔与郑心幽的嘴被帕子堵上,便连呼救的声音也发不出。
  黄氏这时总算意识到了女儿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便不顾尊荣地上前拉住了张启正的袖子,流着泪哭求道:“公公,若是心柔有什么得罪了殿下的地方,还请您高抬贵手,她自小便没说过什么委屈,如何能去那尼姑庵里?”
  范老太太不忍地移开了视线,忙让人去搀扶起黄氏,可黄氏却挣脱了丫鬟们伸过来的手,紧紧抓着张启正的手不放,道:“公公,还请您替我们说说情,心柔她有腿疾,连一点冷也受不得啊。”
  张启正恼意上头,便一把挣脱开了黄氏的手,险些把她震得倒在地上,便听他冷声冷气地说道:“大太太这般吵闹,莫非是想让郑家小姐不明不白地死在尼姑庵里?如今的日子虽苦了些,可好歹还有条命在,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话里的恶意与蔑视让黄氏心痛如绞,可她也知晓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想碾死郑家不过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易。
  眼前的张启正是铁了心地要把心柔和心柔带走,自己再吵闹也是于事无补,反而会让心柔的境遇更惨痛些。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殿下要这般对心柔?
  心柔不过是个弱女子,又何曾得罪过他?
  黄氏便只得失魂落魄地呆坐在地上,脸上尽是泪痕,神情颓丧又伤心。
  范老太太便让丫鬟们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带回荣禧堂后,才叹道:“你也不必哭了,是心柔自个儿要与一箬过不去,才会招来此劫。”
  黄氏抬起疑惑的泪眼,眼里竟是伤心之意。
  范老太太便与她说了今日花宴发生的事儿,还将太子对苏一箬的态度着重说了一嘴。
  “只怕过几日一箬便要成太子良娣了,你也别再闹了,等太子气消了,我再去一箬跟前求求情罢。”


第30章 东宫
  “慢慢学做太子妃。”
  不管黄氏哭成了什么模样; 又去郑子安跟前发了什么样的牢骚,郑心柔却是被东宫的人强压着去了尼姑庵。
  且有重兵看守,连衣衫吃食也送不进去。
  郑子安听得苏一箬被纳进东宫的消息后; 当即便冷了脸,与黄氏说道:“母亲在浑说什么?一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会与太子扯上关系?”
  黄氏听得儿子这话; 立时便落下泪来,道:“我好端端的骗你做什么?你去外头打听打听,京城里谁人不知太子瞧上了我们郑家的表姑娘?你妹妹便是得罪了一箬,才会被太子的人强压着去了尼姑庵。”
  郑子安怔愣了许久,果真派小厮去外头打听了一番,得来的消息与黄氏的说法相差无几。
  外头人人皆在说; 因着表姑娘被太子瞧上了眼的缘故; 他们郑家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郑子安听后却心绪难平,连晨起时该喝的药也喝不下了,只靠在床榻上惨白着脸; 神魂皆失了大半。
  *
  东宫内。
  苏一箬被张启正安排在了离外书房最近的采莲阁; 金石为砖,琉璃为瓦,端的是富丽堂皇,胜于从前那个逼仄狭小的左清院百倍。
  且因着张启正对苏一箬战战兢兢、百依百顺的谄媚态度; 东宫其余的宫女和太监们俱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伺候苏一箬。
  早膳便不必说了,山珍海味变着法地端上了饭桌,午膳更是由江南出身的大厨做了些失传的苏式船点和苏式甜汤,样样皆循着苏一箬的爱好。
  搬来采莲阁的头一日; 极会看眼色的张启正便把赵予言的衣衫细软皆一起搬了过来。
  苏一箬虽是羞赧不已; 打从心底里却也不想和赵予言分开; 太监和丫鬟们收拾床铺时,她便也在一旁帮了一把手。
  这一下却把在一旁充当督工的张启正吓了个够呛,忙上前去跪在了苏一箬跟前,道:“夫人可别折煞了奴才们,这样的活计怎能劳烦您亲自动手。”
  苏一箬被他这哭丧着脸的模样吓了一跳,她过惯了谨小慎微的日子,也从不把伺候自己的明儿和月儿当成下人般看待,乍一来了东宫,被这么多人簇拥着奉承,一时间颇有些不适应。
  她便僵着身子回道:“张公公,你快起来吧,我不过是想帮把手罢了,从前在郑家也是这般。”说罢,她便忙让明儿和月儿将地上的张启正搀扶了起来。
  张启正这才顺势站起了身,见苏一箬不是个恃宠而骄的性子,将来他侍奉起来也总省心些,便笑道:“郑家的人除了老太太还好些,其余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特别是那三小姐郑心柔,当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他这话也勾起了苏一箬不愉快的回忆,大国寺一回,安平侯府的花宴一回,她也不知是何处得罪了郑心柔,竟让她屡次对自己下狠手。
  若不是每回都有赵予言在旁相帮,自己怕是早已身败名裂了。
  思及此,苏一箬便忍不住蹙起了柳眉,眉宇间蓄着万千愁意,杏眸里也划过几分伤怮。
  张启正见状则心下一跳,懊悔自己说错了话,惹得苏一箬伤心了起来,便道:“夫人放心,殿下已把这郑心柔关在了尼姑庵里,永生永世皆不许她踏出来一步,那地方艰苦的很儿,每日每夜皆要没完没了地做活,她是再也碍不了您的眼了。”
  这话却着实有些出乎苏一箬的意料,她并不知赵予言在背后动的这些手脚,一时想到他如今的身份,这般惩治郑心柔自然易如反掌。
  往日里她受了委屈,左不过是闷在被子里哭上一场。
  如今却有人将她受的委屈记在心间,原封不动地报复回去。
  似是漂泊在外的浮萍终于寻到了归宿。
  苏一箬的心间升起了一阵暖意。
  张启正见苏一箬神情好转,便知这一劫是被他安然无恙地混过去了,一时便多嘴说了一句:“这还是看在郑家老太太的面子上,才留了她一条命,否则她就得跟那镇国公世子一般死的不明不白了。”
  这话一出,苏一箬的脸上便再次浮现了惊讶的神色,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张启正,喃喃问道:“镇国公世子……?”
  张启正也疑惑不已,只道:“正是他,那厮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冒犯夫人,这般死去也是罪有应得。”
  苏一箬心下一半感动一半惊颤。
  感动的是,赵予言果真如他所说般在背后默默守护自己,惊颤的是他狠厉的手段。
  镇国公世子好歹也是王孙公子,他却能这般轻易地了解了他的性命。
  苏一箬再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赵予言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厮,而是权势滔天的东宫太子。
  “干爷,床铺都收拾好了。”这时几个小太监便笑着凑到张启正跟前来,对着苏一箬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
  张启正还要监督着太监们理出东厢房来,便也退了出去。
  当日夜里,赵予言便来了采莲阁。
  东宫内的排场极大,用膳时明儿和月儿皆都不敢凑到梨花木桌旁伺候,只好由着那些宫女们为苏一箬布菜夹筷。
  赵予言褪下蟒袍,随意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便道:“太简薄了些。”
  苏一箬与明儿、月儿三人俱都瞪大了眼睛,瞧着梨花木桌上几乎要摆不下的饭菜,忍不住出口道:“够了,便是十个人都吃不完了。”
  张启正却战战兢兢地认了错,道:“殿下恕罪,京里没有看得过眼的江南厨子,奴才已让人去江南酒楼里请了,过几日应当就有消息了。”
  “这便罢了。”赵予言虽是不满意,见苏一箬慌神地连筷子都放下了,便松口让张启正起来。
  张启正知晓赵予言吃饭时不喜许多人在一旁伺候,便只留了两个伶俐的宫女,自己则带着其余太监退了出去。
  屋内人少了些,赵予言便亲自替苏一箬布菜,知晓她喜欢吃甜食,便让人将其余的菜都撤了下去。
  苏一箬见他这般铺张浪费,便蹙着柳眉说了一句:“阿言,我吃东西不挑剔,很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赵予言听罢夹菜的动作一顿,便让侍候的宫女都退了出去,与苏一箬说道:“你将来要做太子妃,就该这么尊贵,不但是吃食,连每日的衣食住行都不可马虎。”
  苏一箬习惯了朴素简单的日子,乍一听得这话后,便忍不住嗫喏出声道:“我怕我做不好。”
  赵予言则含笑拍了拍她的柔荑,温声劝道:“王孙公子也不是生来就会那些繁文缛节的,如今离我们的大婚之日还有些时日,你慢慢学就是了。”


第31章 交心
  “林贵妃有请。”
  苏一箬听了这话后却揉捏起了自己的手指; 素白的脸上浮现了几分局促之意,只见她抬起杏眸,羞窘地望着赵予言说道:“我怕我做不来。”
  赵予言见状则从团凳上起身; 上前去握住了苏一箬的柔荑,以防她揉捏伤了自己的手指。
  上一回在左清院内,她输了自己五粒黑子时便愁得捏起了自己青葱似的玉指; 差一点便掐进了肉里。
  “大面上过得去就好,一切有我在。”
  听了这话后,苏一箬才略微心安了些,只是想起那镇国公世子方雅安一事,心里终究是有些不落忍。
  那日被那方雅安欺负了以后,她的确是伤心不已。
  可自己没有本事并且也从未想过要夺了他的性命。
  可赵予言不一样; 他是东宫太子; 夺了镇国公世子的性命竟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位卑悬殊,令人胆寒。
  赵予言见苏一箬仍是不开怀,心里也犯起了难; 只当她是担心自己学不好宫里的繁文缛节; 便笑着安慰她道:“你放心,宫里没有太后和皇后,那贱……林贵妃便是想折腾你也寻不到机会,除了册封礼和宫中大宴; 你皆可随心自在的做你的太子妃。”
  他说这话时黑眸里尽是温柔缱绻之意,眸光清亮,笑意蕴藏其中。
  苏一箬的心蓦地一软,心绪百转千回; 便将方雅安的事儿抛之脑后。
  不论他在外人面前行事多么狠辣冷厉; 待自己总是挑不出错来。
  既是决定了要与他厮守一生; 总要慢慢习惯起来。
  她便也对着赵予言莞尔一笑道:“好。”
  当日夜里,赵予言便与苏一箬同宿一榻,因怕她骤一来到东宫不甚习惯,便让人去私库里寻了《竹林七集图》来。
  张启正行事乖觉,去私库里寻出那《竹林七集图》的画卷后,便又将那幅享誉盛名的《抿茶图》拿了出来。
  《抿茶图》上画的是十六岁的赵予言,彼时他正在宫中大宴上受万臣礼拜,端的是矜贵有气势。
  赵予言让张启正多点了几盏烛火,便将那《竹林七集图》一一展示给了苏一箬看。
  苏一箬果真立在四方桌案前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眼前的七幅竹林图,连赵予言说的话她也不顾不上听了。
  赵予言在问了两回“你最喜欢哪一幅?”和“你瞧着哪一幅画的最好?”都得不到回应后,便只得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只在一旁替苏一箬举起了烛台。
  一刻钟后,苏一箬才欣赏完了七幅画,忽而瞥见了最末端的那幅《抿茶图》,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赵予言道:“画上的人当真是龙章凤姿,气宇轩昂。”
  本以为赵予言会这这般夸赞而羞赧起来,谁知他却是骄矜一笑,生受下了苏一箬的玩笑话,状似苦恼地说道:“正是如此,一箬好眼光。”
  苏一箬瞥了他一眼,气他脸皮厚,可对着他这张俊朗的脸蛋,又说不出昧着良心的话来,只得窘红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是赵予言见她双腮鼓起,水凌凌的杏眸里凝着些怔愣,便将烛台搁下,捏了捏她的香腮道:“上一回你说你不喜欢这图,有什么缘故?是我何处得罪了你不成?”
  话音甫落,苏一箬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来,思绪飘回了烟雨江南,祖父祖母还未曾出事的时候。
  苏家因着与江南织造家有些未出五服的亲戚情分,又经手了些丝绸生意,日子过的也算得上是富庶安稳。
  谁知那一日江南织造竟带来了这副《抿茶图》,要祖父藏在书房里妥帖收藏,绝不许露于外人跟前。
  祖父自然照做。
  半个月后,被贬谪到江南的康武听说祖父的书房内有不少名家藏书,还有那幅《抿茶图》,便带着美酒上门与祖父品经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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