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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被白月光套路之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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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做的,也只有在现在,祝福另一对夫妻幸福和乐。
  寒风呼啸,马车疾驰而过,又折回了原来的道路,不多时,便回到了府邸。
  下人引路,到了正堂,灯还是亮的,便招呼退了下人,自己推开门进去了。
  屋里空无一人的模样,他见一件外衣还搭在椅背上,想今日自己回来得也并不算早,她或许是倦了,已经睡熟了。
  陈子惠蹑手蹑脚地走至床前,挑起帷幕,见里面无人,再一扫视屋中,确实无一人,心下顿时一惊,时候已经这般迟了,人还能往何处去?
  脑海中又一次闪过不久前宴席上楚王一党人的身影,不仅是楚王的人,其中还夹杂了投靠匈奴的人。
  宴席上,觥筹交错,宴席下,不知是何种的阴险狠辣。
  心里有些慌乱,把盒子连带着包裹搁到妆台上,就要去唤下人,问他们可是看到韩昭昭的踪迹。
  里屋,屏风一动,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陈子惠抬头望去,见一道身影,正是韩昭昭。
  她刚沐浴出来,或者说,是因为他的归来,她才匆匆披上衣物,从里面出来的。
  一头乌发柔顺,垂过肩头,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摆,柔软似绸缎。
  衣裳怕是随手找来的一件,是一件夏日穿得纱衣,披在身上,轻。薄而宽大,走起路来,衣袖翻飞,撩带了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下巴上还粘着未擦净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犹如一串珍珠。
  饶是屋内火炉烧得旺,穿了这么薄的衣裳,也该是寒冷的 ,正巧,椅背上挂着一件棉衣,还厚一些,想来是她沐浴之前脱下来,挂上去的。
  陈子惠拿起,走过去,把这件棉衣披到了她的肩头。
  手指滑过肩膀,擦过轻。薄的纱衣。
  那件薄衣裳是纯白色的,单薄而透,烛火之下,透过纱衣,能看到里面的亵。衣,浅粉的色彩,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苞。
  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上面绣着菡萏的纹路,从一众叶片中挺拔而出,迎风招展,绽开花瓣,吐出淡黄色的蕊。
  有一只手轻轻地搭到他的手臂上,他方才回过神来,手在她的肩上,为她拢上了衣裳。
  他片刻后,才道:“穿得这样薄,小心着凉。”
  “屋里热得很,穿这些,没感觉到凉。”
  怕她冬日受了寒,叫人把屋内的暖炉烧得很旺,温暖程度不亚于暮春时节。
  她披了一件纱衣,也并没有感觉到多重的寒意,反倒是陈子惠,在外面的大氅还没脱下来,额角渗出细汗。
  “倒是你,穿了这么多,热不热?”
  “有些热?”
  话是这么说,又何止是有些热。
  还未等陈子惠反应过来,韩昭昭就靠近他身前,手指搭上了他脖颈下的扣子。
  灵巧的手指一动,便把大氅解开,搭到了她方才放置衣服的那个椅子背上。
  从桌子上取过一个手帕来,为他擦汗。
  这一刻,两个人贴得近了,她的身子,几乎是要栽到了他的怀中。
  唇挨上了他的脸颊,轻轻一碰。
  陈子惠能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和水汽,而她,亦是能嗅到他身上被风吹过,仍未消散的酒气。
  “喝了不少酒?”
  “嗯,我本不想喝的,奈何与他们应酬,没法子。”
  “看你的样子,有些醉了。”
  她的声音传到他的耳畔,如同一杯香醇的美酒,更是引着他坠入盛满美酒的坛中。
  其实,他是极好饮酒的,在军营时,与人举杯,对北境壮美的山川与一望无垠的草原畅饮,一壶一壶的酒水见底。
  而现在,怕她不喜这味道,也怕饮多了酒,又容易神志不清。
  然而,他现在的意识已经是有些混沌了。
  “你是不是闻不惯这一身的酒味?”
  他记得,韩昭昭是不饮酒的,她的父亲也不好饮酒,不见一丝酒气,从未见过他在军中饮酒,至于自小把她带大的秦县丞,更是一副儒雅的君子做派,平时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韩昭昭的一双眼睛望向她,有些犹豫,似乎在斟酌着些什么,片刻后,才点头道:“是有些闻不惯的。”
  “那我先去沐浴,等我一会儿。”
  韩昭昭点头,现在时候也不晚,平常在这时,她也是不睡的,熬到子时也是常事。
  “衣服也换一套新的吗?”
  “换吧。”
  陈子惠无瑕多想,已是应下了。
  待韩昭昭问完了这句话后,又叫住她:“前些日子在京城说要给你的盒子,我现在给拿回来了。”
  “什么时候拿的,散了宴席后吗?”
  “是。”
  外面寒风呼啸,他倒好,顶了一身的酒气,去拿这东西,一点儿也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
  不过,他的好与不好,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反正,过不了多久,便是两人拔刀相向的时候。
  她正在这般想着,蓦地,耳畔又传来陈子惠的声音:“我是顺路取回来的。”
  想来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担忧,随口编造了个话,偏还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便似是真的一般。
  “那便好,当心受了风,你方才可还是在说我。”
  “你看这个样式,可还喜欢?”
  “喜欢得很。”
  韩昭昭接过盒子,看了上面的图案,描绘得惟妙惟肖,水波荡漾,鸳鸯的羽毛膨胀起来,交颈嬉戏,一派祥和之景。
  手摸过侧边,感受到了一个凸起,看时发现是一个小锁,与那日她见到的陈子惠拿过来的老旧的盒子上的锁是一模一样的构造与模样。
  在手触到锁的刹那,紧接着,陈子惠就把钥匙递给她。
  她注意到陈子惠的手在身畔停留了片刻,那里挂了一串钥匙,上面挂着几个钥匙,陈子惠的手拂过一处,犹豫了一下。
  她细看时,发现有两个钥匙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其中一个陈子惠解下来给了她,另一个却又被放了回去。
  只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便收回来,接过这把钥匙,试着打开盒子上挂着的小锁,往左拧了两圈,便开了,轻而易举。
  这一瞬间,思绪有些恍惚,想起来若这个盒子是她梦寐以求的那个,揭开之后,陈子惠的身世的秘密,就全部暴露在她的面前,该有多好。
  可是,打开之后,里面空空如也。
  唯有钥匙和锁头与那个一模一样,几乎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她的手捏着钥匙,沉默了片刻。?


第113章 勾连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勾连◎
  看韩昭昭对于这个盒子还算是满意; 陈子惠也放下心来,因身上带着的酒气太重,怕她闻不惯这种味道; 欲要去沐浴。
  去的地方便是往屋子的里面走,一个雕花的屏风后面。
  他欲要招呼一个小厮来伺候; 被韩昭昭拦下,说她在便可。
  陈子惠一愣; 经历了新婚之夜的接触,他敏锐地感觉到韩昭昭仍是带了几分羞涩; 不想这话由她主动提出来。
  或许; 只是为了尽在外人眼中一个妻子应当尽的义务,可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如此被人裹挟着,而更应该遵从自己的心意。
  可是人言可畏; 在朝堂之中拼杀出来的他更懂得这句话的含义,又逢上处在楚王地界的时候身边,每一个细节,落到这些人的口中,都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模样。
  心里有几分酸涩,又是心疼她; 便道:“也可,你在外面等着便好,若是有需要; 我会叫你的。”
  其实; 他也不是必要人伺候的; 不过是因为有一道屏风阻隔; 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外面的人瞧不见不说,声音也听不大清楚,因此,才叫了个人过去。
  人站在外面,不往远了走,也是可以的。
  韩昭昭点头,也没有强迫自己去违背自身的意愿,走进去。
  水雾氤氲当中,如隔雾看花,若隐若现,似是而非,更易勾起人的欲。望来,他若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她也是阻拦不住的。
  从前几日的新婚之夜起,她便是知道了人不可貌相,有人会说着温雅的话,行着暴戾的事。
  如非必要,她还是躲他远一些好,便如今日。
  她方才已经在浴室沐浴过了,见识到室内的狭窄,屋内的空间只容放置一个浴盆,至于衣物什么的,搭在上面,稍一将水撩起来些,便会沾染上水汽。
  她去过浴室,沐浴过一回,自然是知道这屋子的窄小不便之处。
  于是,她便同陈子惠讲了,讲的确是事实。
  说罢,盯着陈子惠,欲要看他的态度,手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
  “也好。”
  终于等来了这么两个字,里面是实在过于狭隘了。
  沾染了酒气的外衣,是陈子惠隔着屏风递出去的,被她搁置在一边,等待着明日拿给下人去浆洗。
  他喝得有些醉,又经了这一番与她的对话,大概是忘了挂在衣裳上的那一串钥匙,没有对她说任何的嘱咐,也忘记了要让人拿上要换洗的衣物。
  韩昭昭坐在椅子上等着,心跳如擂鼓,不多时,里面响起了流水的声音。
  她的手抓着盒子,微微地抖,沐浴一事,一时片刻是完不了的,况且,又是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也几乎避免了陈子惠改变主意,突然出来的可能性。
  屋内传来的声音不小,能盖过她蹑手蹑脚的动作,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桌上,放轻了脚步,到了搁置陈子惠衣物的小台面上。
  很快,便找到了那挂着一串钥匙的地方,一个串上挂了好几个,有府库的,有衙门的,有府邸的,还有一个是开旧盒子的,皆是挂到他身边,不离身的。
  本来,她想着找寻这一件东西,是要费些功夫的,机会就难得,还有,挂着的那一串钥匙,她也分辨不清哪个。
  可是今日不同,她注意到了那钥匙究竟是这钥匙串中的哪一个。
  方才,陈子惠在给她钥匙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有些分辨不清旧盒子与新盒子的钥匙究竟该对应哪一个。
  手中拿着那个陈子惠给她的,依照着样式对了对,很快就找出来那个需要的钥匙。
  迅速地将那个钥匙从扣上解下来,换上自己的这个,若是他只是稍稍瞟过,不大留神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哪个。
  她惴惴不安地将衣物和钥匙串放回原位,推开了门。
  手中又开府库门和盒子的钥匙,借口是替陈子惠找衣物,一切顺理成章。
  就是里面的人还在沐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她要尽快。
  手里攥着钥匙,推开门,临走时,隔着屏风与陈子惠说了句,自己要去府库里帮他拿上一件新的衣裳过来。
  里面的人同意了,她听了后,干脆利索地赶往府库。
  一个钥匙握在手上,一个钥匙揣在袖中,出了门,便疾步往院子中走。
  守着府库的侍从知道她是当家的主母,也没有拦她,由着她打开了府库的门。
  “我是来寻衣服的,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一会儿就出去。”
  接过一侍从手中的灯笼,她便独自往里去了,进去后,又叫侍从府库的门掩上。
  府库里黑漆漆的一片,除了一束熹微的光照亮一排排摆放物品的架子。
  东西是韩昭昭看着下人放的,在哪里,她清楚得很。
  很快,她就走到了放置盒子的地方,最靠里面,被立在前面的架子挡住。
  拿出盒子端在手中,用钥匙开了锁。
  映入眼帘的是一小沓已经泛黄了的纸张,手缓缓地抽出来上面的一张,原本该是一大张纸的,碍于盒子内狭小的空间,被折了几折。
  上面的字体娟秀,应当是一位女子所书,韩昭昭只匆匆扫了一眼第一句话,是家常里短的诉说,以母亲对孩子的角度来说的,之后,她便往落款处看去,写信的女子为闫姓,后面跟着的是她的名字。
  看到这姓氏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与她之前所料相差不多,那么以前陈子惠所做的许多行为也可以解释清楚了,果然是与前朝有关。
  当朝皇帝是极为忌讳前朝的,在他的势力没起来之前,寻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东西呈给皇帝,要掰倒他,并不难,他的出身实在是太敏。感了。
  握着这张纸,她有了胜券在握的感觉。
  接着再去仔细看这上面的字迹,这信是写给弱冠之年的孩子的,而今,陈子惠刚刚弱冠。
  不过,她想,这封信陈子惠应当是翻过不少遍的,边角已经泛黄,虽然说是写给弱冠之年的他的,想是要等他经历过一番磨难才让他看到这些的,希望那时候的他再去理解,再去抉择,可是,在父母的面前可以是孩子,父母去世之后,上天将苦难悉数加之于他的身上,那个时候,哪怕只有十几岁,他再也没有资格做一个孩子。
  开篇是以一个母亲的口气娓娓道来。
  从孩子少时说到自己临去世前,历历在目。
  少时的他,也是寻常小孩子的心性,做的事情也是许多小孩子做的,到围墙下捉蟋蟀,春日天气晴好的时候,迎着春风荡开手中的风筝。
  唯在读书之时,问母亲何为天下大治。
  答曰,天下大治即为太平,百姓和乐,政事清明。
  孩子懵懵懂懂,诉说了他的愿望——天下大治,掷地有声,如同许多先贤所愿。
  时光如白驹过隙,从指缝间溜走。
  边地扰乱,狼烟四起,又逢疫病肆虐,他的父母相继染病,病逝之前,这位母亲嘱咐孩子,望他抛下仇恨,这一世不求显达,只求平安喜乐,若无力,莫要强求。
  这一页写到这里,似乎就该结束了,可摸着这厚度,韩昭昭知道,后面还有一页。
  汝言之凿凿,定忘旧日仇恨,吾笑而不语。吾入黄泉,汝必远游京都。
  吾知汝愿,生于边境,罹患苦难,愿天下大治,承先辈遗志,复北境六洲,四海升平。
  愿汝怀天下,知进退。愿汝得偿所愿。
  阔别人间十载,不知汝安否,思汝至极,唯见字如晤。
  越往后面,字体越发飘逸,似是尽力而写,可这看似矛盾的话,确实出自一人的手笔。
  他要复仇,要平天下,不惜搭上自己的一切,任是谁劝,也是劝不住的,这是他毕生所求。
  读罢,韩昭昭唏嘘不已,对陈子惠的经历也更明了一些,她的指尖停在了“承先辈遗志,复北境六州”这几个字上。
  联系陈子惠的身世,她霎时明白了这几个字的含义,同时又更清晰了陈子惠的身世。
  前朝开国之时,为中原疆土最广阔之时,开国皇帝将匈奴远远逐出阴山之外,奈何,后代当中的昏庸无能之君,拱手将北境的十一个州送给了匈奴人,此事一直为中原人遗恨。
  前朝桓帝之时,北击匈奴,收复了送出的五个州,奈何天不假年,寿数已尽,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太子继承皇位,接下来便是周家得势,篡夺皇位,□□ ,尽屠前朝宗室与旧臣。
  论辈分,前朝桓帝应为陈子惠的祖父一辈,陈子惠的母亲该称他为先辈的。
  桓帝无甚兄弟,唯有一同母姐,与他关系甚是亲厚,同母姐先嫁京中旺族江氏,夫君早亡,又嫁周恒,生一女,冠以周姓,为长公主。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勾连起来,算来,陈子惠该称前朝的桓帝一身外祖父的。
  他的母亲为桓帝之女,身世之上不知道被做了什么手脚,竟无一本书中提及此事,说的全是桓帝之子,那个年幼即位,又遭不幸的太子。
  这便引了她无尽的遐想来。
  缓缓地卷起这一大页纸,韩昭昭往下瞧,见到盒子的底下还压着另外一张纸,趁着现在还没有人寻过来,她一只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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