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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道长,时代变了-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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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服毒需要毒药,跳楼需要高地,抹脖子需要力气,上吊是最简单的方式。
  相比其他的戏在台上通过表演结束,丧戏要刺激的多。
  这个属于武打戏,扮演上吊者的戏子要摞桌子,一层层桌子摞起来他再一层层的翻上去,期间有各种花活,就跟灵猴翻山一样。
  桌子摆放好,戏子也上台。
  照常演一个人的一生,演的是这一支钱氏老祖的生活。
  扮演钱氏老祖的戏子是个人才,肢体表现很有感染力,将钱氏老祖年少的意气风发、中年的落魄颓丧、老年的绝望悲怆都演了出来,最后情理之中的他活不下去了。
  其他戏子下台,钱氏老祖开始搬桌子,他先搬起一张桌子单手抓桌腿看了看,手腕一甩这张桌子腾空飞起,打着旋落下精准的落在了戏台正中。
  观摩的百姓纷纷点点头。
  好把式!
  钱氏老祖不再碰到戏台的台面,他跳上旁边一张桌子,跟灵猴似的翻了个跟头跳到正中那桌子。
  他绕着桌子四周快速走一圈又翻回外围一张桌子上,抓起邻近桌子照常扔向空中,将这桌子给摞在了第一张桌子上。
  就跟有人仔细将两张桌子合对过一样,上面桌子四条腿正好在下面桌子的四角上。
  稳稳当当!
  钱氏老祖再跳起,一个翻身跳上了二层的桌子。
  云松忍不住鼓掌。
  这是厉害了。
  一张张桌子摞起来,自始至终都是上下对合,于是二十张桌子摞起来足有二十多米高!
  这可就很夸张了!
  但扮演钱氏老祖的戏子每次都能爬上去,从摞起四张桌子后他便无法直接翻上桌面,于是就先跳过去抓住一张桌子的腿来稳住身躯,再一层一层往上爬。
  一直摞到二十一张桌子!
  一直爬到二十一层桌子高!
  期间桌子屡屡摇晃却没有倒塌,这神乎其神的技艺让云松叹为观止也自愧不如。
  这个戏子是真正的高手!
  但他心里有些疑惑,四目道长给他说过,盘吊戏根本没有这么神乎其神。
  二十一张桌子是组合起来用的,下面铺六张桌子,上面是五张,再是四张就这样一直往上叠,最后一张桌子,连带着戏台这一层一共要摞起七层,戏子能爬上这七层已经很厉害了,足够让人赞叹。
  第七层也就是最后一张桌子摞起来会有人送上来一条木杆,杆上立着一张铜镜挂着一条长长的白绫。
  如果戏子演的是男人上吊就叫男吊,女人上吊就叫女吊,而不管男吊还是女吊都不会直接去把头伸进白绫,他要舞动白绫起舞。
  这条白绫很长,他要将白绫从腰、胁、胯下、肘弯、腿弯、后项这六处穿过,最后再将脑袋伸进白绫里。
  因为之前已经用白绫将身体给担住了,这样即使将头塞进剩下的白绫中也不会真吊死,只是作个样子而已。
  不管对于男吊还是女吊来说,这白绫都没有危险。
  有危险的是自己身后。
  毕竟谁也不知道看丧戏的都是什么东西,看到兴头上会做出什么事!
  别的丧戏都是几个人在戏台上一起演,可以互相壮胆,唯独盘吊戏是一个人在空中,这就危险了。
  所以随着白绫一起送来的还有一面辟邪铜镜,在空中独舞的戏子要注意看铜镜,铜镜中只能有一个人影,一旦出现两个人影那就代表有不是人的东西出现了。
  这时候白绫的另一个作用出现,戏子可以解开白绫独特的结,这样只要腾空跳起就能顺着白绫滑下来然后赶紧混入人群,以此避过妖魔邪佞。
  现在云松看到的男吊已经翻上了二十一层高的八仙桌面——夜晚在这个高度下,地上的人压根看不清桌上人的情况。
  他正在疑惑哪有这么高的木杆时,夜空中出现一条绫布,男吊并没有扯着绫布跳舞同时将之穿入身体各处,而是简单的将头伸了进去。
  随即他抬脚在桌子上一蹬!
  “哗啦哗啦——咣当!”
  摞起的八仙桌高塔就此倒塌!
  而那男吊双脚踏空挂在了绫布上!
  云松心里一沉:坏了,出事了!


第295章 今夜将有暴风雪
  推金山倒玉柱!
  二十一张八仙桌倒落!
  如同几层楼倒塌!
  声势骇人。
  这下子围观看戏的百姓可顾不上丧团的规矩了,下意识的发出惊呼声。
  有一些胆子大的咬住了嘴唇,可八仙桌落下砸在了他们身上疼痛难忍,要知道这玩意儿都是实木的,一个个死沉死沉的,落下来砸在人身上骨断筋折是轻的、头破血流是幸运。
  有的直接砸死了!
  而砸死也就罢了,砸伤那自然痛苦难忍,他们也发出了哀嚎声。
  就这样现场乱了。
  惨叫声、惊呼声,声声不绝于耳。
  被派来负责维系秩序的大头兵们也吓懵了,一个个瞪着眼睛扛着枪,一时之间手足失措!
  也有一张桌子砸向云松,云松挥拳就是一记崩拳大劈挂将桌子给劈开了。
  真疼!
  实木桌子就是霸道!
  他搓着拳头看向空中,空中悬挂着饰演钱氏老祖的戏子。
  因为他穿着长袍、戴着面具,云松看不到他的身体状态和表情变化,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
  但大概看去他感觉这个人已经凉了。
  夜风吹过,他的身体僵硬的随风摇摆,像是一个钟摆……
  毫无生命感。
  现场已经乱作一团,便没人再去管丧团警告的规矩,有自认德高望重的老人走出来喊道:“都冷静、都别嚷嚷!人呢?钱家的人呢?快出来呀!”
  却没人管他,声音越发的嘈杂:
  “娘啊娘啊,疼死我了,我腿、腿断了!”
  “二大爷你醒醒、二大爷、二大爷!二大爷死了,苍天啊!二大爷死了!”
  “丧团的呢?钱家的呢!人啊,快出来,出事了!出大事了!”
  终于有军官反应过来,掏出枪冲着天上就是‘啪啪啪’三枪!
  “都他娘闭嘴!否则老子全给枪毙了!”军官扯着嗓子吼叫道。
  他挥手命令手下进入看场,迅速将人给控制起来。
  枪声阳刚。
  当兵的杀过人带杀气。
  这样情况便好转起来,以往被百姓所厌恶的军阀此时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军官箭步冲上台挥舞手枪大喝道:“刚才唱戏的呢?那些戏子呢?还有钱家的老少爷们呢?滚出来!”
  没有应和声。
  他愤怒的回头看向角落,两个角落都有吹招魂的人,可此时招魂已经停下了,只有阴影中几道人影。
  军官愤怒的指过去,立马有士兵端着枪快步上前想去将他们给揪出来。
  可是他们用枪往吹招魂的人身上一碰,这些人顿时倒地,接着是连续的脆响——
  “啪啪啪!”
  这些人倒在地上纷纷碎裂!
  摔碎了……
  有士兵大惊大叫:“草!是假人!是纸人!”
  “不是纸人,是、是陶瓷人!”另有士兵惶恐的说道,“排长,这不是真人,是陶瓷人!”
  灯光照过去,地上的情景映入众人眼帘。
  圆滚滚的脑袋,死白的圆脸,漆黑成一条线的眉毛,涂抹的腮红,猩红扭曲的嘴唇……
  士兵们吓得连连后退。
  而戏台下面又响起了惨叫声:“啊!啊!”
  本来就惊恐的士兵更是害怕,军官虚空打了一枪对台下怒吼道:“叫什么叫?不就是几个假人吗?”
  “不不不是啊老总!”台下一个汉子带着哭腔指向台子最后面靠墙位置,“你看那个,那个啊!那个那个!”
  军官看过去,看到一堆尸首横在墙边,很逼真,有斩首有焚尸有摔的血肉模糊……
  这把他吓得哆嗦了一下,他感觉这样丢了面子,又赶紧往回找,怒道:“那个你娘臭批,哪个?怎么了?”
  汉子叫道:“那个头是钱大少爷的!是大江少爷的!”
  云松冲过去。
  有一具无头尸体抱着个脑袋倚在墙上,本来脑袋上戴着面具,但它斜倚墙上的时候面具脱落了露出一张脸。
  正是他熟悉的钱满江的脸!
  一个恐怖的猜测出现在他心头。
  这个恐怖的猜测出现在了好几个人心头,有人当场就问了:
  “不会真是钱满江少爷吧?这里、这里死的人,不会都是真人吧?这不是演戏?是真的?”
  军官明白这话的意思后脸色顿时白了,他激动的冲着夜色中又打了两枪,吼道:“钱家的,都出来!”
  云松化作游尸,御风飞起冲霄而去。
  他要看看饰演钱家老祖的是谁!
  还有他要搞清楚这人怎么会凭空悬挂了起来!
  就在他飞到钱家老祖身边后,一张脸从他肩头露了出来——
  脸色灰白、眼眶灰黑,面无表情但嘴角往下耷拉,将嘴唇僵硬的拉成了三角形。
  它挂在了钱家老祖身后,用手臂卡住了钱家老祖的脖子。
  钱家老祖不是上吊在白绫上,他是被一个鬼给掐死挂在了上面!
  看到云松,这鬼伸出一只爪子。
  竟然还想弄死云松!
  对此云松怒极而笑:真尼玛好胆量!
  他身影随风而摇曳,一阵风飘过游尸便出现在钱家老祖和这鬼的身后,随即开拳打出!
  夜风嘶鸣,强风崩裂!
  这一拳之下风都裂开了!
  而这鬼很狡猾的顺着钱家老祖身躯游到了他前面,云松顿时收拳,这鬼狞笑一下驱动钱家老祖身躯向他撞来。
  它自始至终藏在钱家老祖身后,云松要打它就必须打碎钱家老祖身躯!
  这是个聪明鬼。
  看出云松的投鼠忌器。
  云松再换方位,这鬼如影子般又挪到了钱家老祖身侧,始终保持跟他隔着一具身躯。
  它笑的越发肆无忌惮。
  云松便也笑了起来。
  你以为这就能拿捏我?真天真!
  他身份再换,从游尸变为灵游光!
  随着他身形忽然化为人又消失,这附身鬼顿时茫然了。
  它睁大眼睛往外看。
  忽然感觉身后不对迅速转移了位置。
  它回头去看,没有什么发现。
  然后再次感觉身后不对劲!
  它惶恐了起来,像扔玩具一样扔掉钱氏老祖躯体想要逃跑,但已经太迟了。
  云松见此立马扑上去,缠绕在它身躯上开始往里钻去吞噬它的阴气。
  他本想好好折磨一下这个鬼,但钱家老祖尸体跌落在地被人打开了面具,接着下面的尖叫声更响亮了!
  下面人看到了一张出乎他们预料且让他们大为惊恐的面孔!
  这样云松便不再浪费时间,迅速吞噬掉了这鬼的阴气后化为人身降落在低。
  他落地之后,周围的人赶紧后退。
  许多人惊恐的看着他指着他:“他刚才不见了!”
  “真人你怎么回事?你刚才去哪里了?”
  “你是真人吗?你你你、你是不是个鬼?”
  云松看向地上钱氏老祖的尸首。
  摔碎的面具后是一张清癯的脸。
  钱泉兴的脸!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
  云松跳上戏台去看戏台最里面倚在墙壁上的尸首,更恐怖的猜测出现在他心头:
  钱氏的嫡系子弟都被人给灭掉了!
  但事实比他的猜测更恐怖。
  有进入钱家宅子喊人的士兵冲出来,叫道:“排长不好了!钱家被灭门了!钱家人全死了!”
  这话一出口就跟炮仗扔进了耗子窝里,吓得众人跟耗子一样乱窜。
  他们纷纷逃命!
  有人喊道:“不要回家,否则指不定会把什么东西带回家里去!”
  但现在谁还管这事?
  老人们一边跑一边喊:“出事了!出事了!钱家被灭门了!”
  “快报官,出大事了!快找官老爷啊!”
  云松将戏台上尸首的面具全摘了下来。
  都是真人!
  根本不是演戏!
  而且都是钱家的人!
  这样来看,确实是出大事了!
  王有德出现的很快,他骑着自行车赶来,下车后将自行车扔掉厉声问道:“这里是谁在主持大局?出来!”
  回答他的就是之前被八仙桌砸伤的人,他们走不了,只能在这里又是痛苦又是恐惧的大叫。
  王有德很快看到了云松,飞奔而来抓住云松肩膀目疵欲裂的问道:“怎么回事?”
  云松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放屁!”王有德气急败坏的叫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他娘就是不知道,本来我在看戏,哪知道假戏成真了!”云松暴怒的打断他的话。
  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赶了过来。
  领头的是王天霸,他下马问道:“钱家怎么了?钱家不是要给本大帅一个交代吗?”
  王有德急匆匆迎上去说道:“钱家被人灭了满门!”
  王天霸一愣,随即大怒:“他奶奶个熊!谁他娘这么嚣张?本帅坐镇这镇上,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制造血案?”
  他回头吼道:“副官,给我——娘的!”
  他的副官也已经死了。
  云松沉默的站在一边,他清晰的意识到,老镇要乱套!
  今夜将有暴风雪!
  王天霸警卫连的连长下马说道:“大帅,今晚是刘排长带人来维持治安,刘排长!”
  “到!”军官从钱家大步跑出来。
  王天霸给他一拳,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军官将先前发生的事都说出来,但他嘴笨说不清楚,加上还有受伤的人在哀嚎惨叫。
  本来就因为副官遇害而心烦意乱的王天霸更是恼怒,他掏出枪来抬手咣咣咣几枪。
  一枪一个脑瓜崩!
  云松大吃一惊,快步上前说道:“王大帅,你这是做什么?”
  王天霸很虎,直接冲他抬起手臂扣动扳机。
  云松对他这个动作太熟悉了,就在他抬手瞬间赶紧往旁边扑去。
  一声枪响,子弹就从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打过去!
  王天霸打了他黑枪!
  他正准备反击。
  又是一声枪响!
  一个火光出现在他后头。
  王天霸身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人影扭曲接着燃烧起来。
  他的警卫立马扑上来从四面去围住他,另有人喊道:“有刺客!”
  “是那个年轻道士!”又有人说道。
  附近立马有人对云松开枪:“道士在那里,给我开枪!”
  云松气炸了。
  麻痹有人嫁祸自己!
  还好王天霸没死,或者说还好他有护身术,应该也是替死武生之类的东西。
  这东西帮他挡了一灾。
  另外他是个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头脑清晰的人,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的一个莽汉,单纯的莽汉可莽不成大帅。
  王天霸也意识到有人嫁祸云松,便厉声道:“不是云松!不是那个道士!不许攻击他!”
  警卫们急匆匆的牵过马匹从四面形成阻截,又有警卫拉动手中机枪向着四面点射以压制可能存在的威胁。
  更多的士兵赶来,王有德以身体护住王天霸沉声道:“快走,这地方不安全!”
  四目道长从远处踩着屋脊和墙壁飞掠过来。
  见此王有德松了口气。
  他知道四目道长的厉害。
  四目道长带着士兵清扫四周,云松从阴影里走出来。
  王天霸冲他勉强的点点头说道:“小兄弟,刚才对不住,本大帅气急了,没看清你是谁下意识就冲你开枪了。”
  云松才不信这话。
  这畜生就是故意打他黑枪的!
  如果别人说自己在着急愤怒之下随意开枪打人他还相信,王天霸不行,正是刚才王天霸在遭遇刺杀之下依然保持冷静让他发现这个人不简单,他头脑并没有被时局所搞乱,他还很清醒。
  但现在他不便追究责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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