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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道长,时代变了-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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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泉兴说道:“他不是我们钱家人……”
  士兵顿时抖擞起来,厉声道:“你娘的,孩子不出来就罢了,你凭什么不在外面等着?你也是孩子?”
  云松理直气壮的说道:“是啊,贫道是个八个月零八千天的孩子!”
  士兵一愣:“什么——你娘,你玩我啊?”
  钱泉兴急忙说道:“老总息怒,这位道长虽然不是我钱家人,但却是我钱家的贵宾,也是你们王大帅的贵宾,你们王大帅身边那位四目道长正是他的师傅!”
  一听这话,俩士兵当场石化。
  云松见此顿时来劲了。
  他上去甩巴掌就抽:“你娘、你娘!你说谁娘呢?嘴巴里面塞了大粪啊?怎么这么臭?”
  只听啪啪啪脆响,他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两个士兵被甩的左右踉跄。
  两人挨打了还不敢反抗,只能委屈又尴尬的道歉:“道长恕罪,原来您是老天师的弟子,失敬失敬,那您也可以去休息,老天师的弟子必然不可能刺杀自己的师兄弟。”
  听到这话云松收手。
  他问道:“你们副官是四目道长的弟子?”
  俩士兵顿时警惕起来:“你既然是老天师的徒弟,竟然不知道这事?”
  云松趾高气扬的说道:“福生无上天尊,贫道是他今年刚收的徒弟,他收下贫道后便让贫道留在山里修炼而自己外出了,所以贫道还不了解门内情况。”
  “怎么了,你们要管啊?”
  军阀手下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他这边硬起来了,两个士兵就蔫了。
  其中一个赶紧说道:“不是不是,道长误会了,那啥,您说的对,司马副官是老天师的弟子,就是他请来老天师给大帅效力的。”
  钱泉兴问道:“那你们司马副官怎么会遇刺?”
  士兵闭上嘴巴。
  然后有一张银票递了上去。
  他急忙接过银票说道:“你还真问对人了,我今天凌晨开始值守,了解一些内情。”
  “这些刺客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去刺杀我家大帅而是刺杀了司马副官,当时也没人看到他们进入大帅下榻的府邸,然后就听见四目老天师一声咆哮唤来天雷!”
  “老天师第一个发现了刺客,他们迅速交手,但老天师一个人扛不住那一群刺客,最终遭受攻击受了伤,还是我们开枪逼退了刺客。”
  “后来大帅出来了,他没事,而副官死了,死在自己房间里——脑袋搬家了,可古怪的是没有流血!”
  “还有我们大帅的一些新警卫,也死了,全死了!”
  钱泉兴问道:“新警卫?是不是你们副官也是新上任的?”
  两个士兵点点头:“对。”
  钱泉兴也点点头。
  云松也点点头。
  王天霸来老镇有意图,司马家混入他队伍里想玩鱼目混珠的把戏,结果让人给挑了……
  这下子有意思了,老镇要乱了。
  钱泉兴也意识到这点,他对钱长康说道:“尽快请祖灵回归,司马康身死,王天霸有责任,他一定会找替罪羊,这方面咱们钱家要首当其冲了。”
  钱长康说道:“爹,我明白。”
  云松问道:“钱老爷,这王天霸和王有德也不是寻常人家,是吧?他们王家也是历史悠久的大家族?”
  钱长康说道:“王家、司马家关系很怪,世代交好也世代交恶。”
  “王与马共天下!”云松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那世界上的一段历史。
  钱长康点点头。
  显然这个世界的历史书上也有这样一句话。
  云松熬夜来着,所以白天他就不伺候了,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丧团的一伙人全被叫了出来,排成队站在房子背阴处一语不发。
  接下来老镇确实动荡起来,进出镇子的道路都被士兵们控制了,王天霸跟疯了一样派人四处搜索。
  他带来的士兵不够,于是把几个大家族的护院和亲兵都给征用了。
  所有非本镇居民全给找出来控制了起来,胡金子等人也落网了,整个丧团也被带走了。
  这样子钱家就着急了,丧团被抓走,我们家还怎么唱丧戏?
  他去找王天霸要人,王天霸红着眼叫道:“谁知道这丧团里头都是什么人?他们刚来我那副官就被刺杀了,这能是巧合?”
  钱泉兴忍气说道:“王大帅,这就是巧合,丧团当天夜里都在我家,不信你问云松道长,当时道长也在,因为我家那天晚上出了诡事……”
  “云松也信不过!”王天霸咬着牙说道。
  云松不高兴了,老子行的正坐得直,你凭什么说老子有问题?
  钱泉兴说道:“王大帅,如果云松道长也信不过,那您麾下的四目道长同样信不过!”
  “少挑拨离间。”王天霸怒吼道,“钱泉兴!你知道我副官的身份,他死在你地盘上,你脱不开干系,你吃不了兜着走!”
  钱泉兴不乐意的说道:“大帅是怀疑我钱家……”
  “你钱家和背后的李家最喜欢捣鬼,我能不怀疑你们?”王天霸打断他的话,“还有你钱家祖坟里头那个东西,它到底是什么?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本帅就要炮轰你家祖坟了!”
  钱泉兴勉强压抑的怒气在这句话之下爆发了:“娘的,王天霸,老朽给你面子你肯收,这是非要撕破脸?!”
  “我家祖坟可是被你给动土了,发现问题我也答应给你个交代了,你自己来老镇结果身边人出了事,你现在想怎么着?想在老镇胡乱咬人?想要拉整个老镇给司马康陪葬?”
  “啊呸!”
  他不屑一笑,“别说司马康,就是司马曜死在老镇也是白死!他司马家也得乖乖的!否则你们就闹吧,哼哼,闹的越大越好,最好多闹死几个人,把各家都牵扯进来,到时候你王家就得好了!”
  本来怒气冲天的王天霸被他吼了一通后倒是冷静了。
  他紧紧的握着指挥刀思索了一阵,说道:“好,丧团的人你带回去,今天晚上就要开丧戏!今天晚上就要给我个交代!”
  钱泉兴勉强的点点头。
  丧团的人被他带走,当天开始钱家前面的大街被截住了,然后开始扎戏台子。
  丧戏是社戏,扎的戏台与寻常社戏所需戏台相仿,格式一样、高矮面积一样。
  不一样的是它上面贴了三层纸,底下一层黑纸、上面一层白纸,中间还有一层黄表纸。
  黑的是九幽,白的是九天,中间的是阴阳浊世!
  扎了戏台后开始布置。
  丧戏戏台一布置就出来阴间的味道了,台子两旁挂着一张张纸帽,每一个帽子都是不一样的,都有细小的区别。
  这些纸帽是给阴差鬼将戴的,寻常人分不出区别,但镇子里的老人能分出来。
  镇里老人也被请来帮忙糊纸帽——其实镇上的百姓积极踊跃的想要来糊纸帽,因为这纸帽是给阴差鬼将使用,所以是积阴德的事。
  在镇上百姓看来,人死之后肯定要被阴差带去地府,此时若是通过糊纸帽跟阴差搭上点干系,那死后遇上阴差好说话一些。
  一座座纸帽糊起来挂好,现场开始鸦雀无声。
  阴差和鬼将们要到来了……


第294章 全是横死
  戏台搭起来了,纸帽挂好了,丧戏就可以准备第一局了。
  钱家人搬来了八仙桌,一张又一张,足足搬来了二十一张。
  这些八仙桌围绕着戏台四周,只在中间留下一块小小的空间。
  见此便有人在云松身后淡淡的说道:“原来第一场是盘吊,钱家人胆子真大,第一场就要请钱氏老祖。”
  云松回头。
  四目道长出现在他身后。
  云松与他凝视,问道:“钱氏老祖怎么了?”
  四目道长也问他道:“你不肯叫老道士一声师傅吗?”
  云松又扭回头去。
  无话可说。
  四目道长却是好脾气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你看钱氏待在老镇这穷乡僻壤之地,不过是一方土财主,却有万贯家私、更能修出让各家大帅见了为之艳羡的祖上陵墓,不觉得奇怪吗?”
  “有点奇怪。”云松和气的说道。
  四目道长说道:“那你应当能想到,钱家祖上也是阔过一时的大家户!”
  云松说道:“这哪能想得到?其实如今这年头还活着的人,往祖上数都得阔过一时、都是大家户,因为以前乱世众多、灾情无数,寻常人家哪有本事传承那么多代让后人留存至今?”
  四目道长一愣,说道:“你说的也对,但钱氏不一样,钱氏的祖上乃是民朝时期的吴越王,民朝末期军阀四起,钱氏也曾经自封为帝王,吴越之王。”
  云松慨叹道:“难怪前些日子钱泉兴在祖坟里头落泪,说自己让祖上蒙羞。”
  “如果他们家祖上曾经是称霸吴越的君王,那他如今落得家族龟缩在老镇这地方,当真算的上是黄鼠狼下耗子,一茬不如一茬!”
  四目道长又一愣:“呃,你小子说话真损!”
  他接着说道:“钱氏不止这么一支,你如果了解历史就应该知道,钱氏祖宗吴越王是寿终正寝的,所以丧团唱丧戏、演丧剧并不能把它给叫出来。”
  “钱氏要叫出来的是他们迁入老镇后这一支的老祖,他们这一支不是主动进入老镇的,相传是因为犯下错误被惩戒来老镇这山峦深处受罚。”
  “他们这一支的老祖对此视为奇耻大辱,后来便上吊自尽了,他的怨气很大、执念很重,死后在老镇闹腾了好些日子,把钱家都闹腾的很厉害。”
  “所以如果钱氏上来就要叫出他们老祖——咦,不是。”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有黑衣黑帽白面具的丧团人员上台将桌子又搬下去了。
  四目道长恍然道:“原来他们是要试一下戏台的容积是否合适,这就对了,这出丧戏的重头戏便是钱氏老祖归灵,戏台自然得照着这一出戏的需求来布置。”
  趁着众人忙活搬桌子的时候,他又给云松普及了一些丧剧的知识。
  最终桌子搬下去,有人走出来问道:“感谢诸位乡邻捧场,乡邻们来看丧剧,规矩可懂?”
  百姓们纷纷叫:“懂!”
  这人拱手行礼,起身后说道:“诸位虽懂,但在下还是要重复一遍,因为事关重大,请诸位万万不可等闲视之!”
  “第一!”
  “看戏全程不得出声!要把嘴巴堵起来,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准叫出声来!”
  “第二!”
  “戏时间很长,天色不亮不结束,而戏不结束尽量不要离开!”
  “若是非要离开那也绝不能自己走,一定要找人结伴而行——不过你们找人结伴的时候要看清楚找到的是不是人,不要引鬼与身边!”
  听到这里,吞口水的声音从老百姓嘴里响起。
  台上人冷冰冰的说道:“第三!”
  “可以离开但不能回家,如果困不住了那就找亲朋好友家去住上一夜!”
  “记住了,待会即使你们忍不住出声了,也万万不能说出‘回家’这样的话,想要走的蒙上头悄悄的离去,若是说了‘回家’这样的话,那么到时候真回了你家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声音越说越阴森,有人直接把准备好的布条塞进了嘴里。
  云松见此惊叹。
  这是为了看戏玩命啊!
  四目道长看出他的意思,便轻笑道:“你误会了,镇上的百姓虽然少有看戏的机会都想要看戏,但却不会冒着被鬼缠身的危险来看,你观察一下四周的人,都是什么人?”
  云松看了看说道:“老人?”
  戏台下面满满当当都是老人,老头老太太皆有,汉子也有,就是没有小孩和少年。
  四目道长说道:“对了一大半,是老弱病人,是没有多少日子的人。”
  “丧剧能引来阴差鬼将,他们想让阴差们认认脸,以后黄泉路上见到了好歹能行个方便。”
  “嘘!”有人示意四目道长息声。
  台上的人已经下去了,强壮的丧团人员扛着乐器上台。
  他们所用乐器很单一,形如大喇叭,得有两米长,丧团人员上台后便占据在后面两个角落,扛起大喇叭吹了起来。
  这乐器名为“招魂”,相传演奏起来后不是给人听的,是给鬼听的,而它发出的声音能证明这点:
  招魂声音古怪,很像是杀猪声,发出的是‘鬼儿鬼儿’的凄厉动静!
  这声音一响起,赶来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打了个哆嗦。
  王大帅派了一队人马来看守丧戏现场,他们踏着整齐的脚步随着招魂声而来,一个个士兵面无表情,如同来的是阴兵!
  百姓们闻声看去,然后更害怕了。
  就在老百姓扭头看向到来的士兵时候,丧团的老大吴阴阳出现在了戏台中央,他悠悠然的说道:“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鬼来,归来……”
  “鬼来,归来……”
  不知道哪里发出应和声,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从人群中传出来的一样。
  戏子们开始登台,这出戏并不阴森,就是演一个人从出生到成长然后去考取功名的故事。
  可是不知这钱家的祖先运气不佳,每逢县城考试就会出篓子,有时候是拉肚子有时候是伤了手,好不容易健康一回又碰上父母去世,这样他只能回家守孝。
  这样的戏算是喜剧,观看的百姓和士兵忍不住笑了起来。
  终于等到守孝三年期满,这人或许是守孝期间没事干只能学习,结果一下子考上了秀才。
  考上秀才后就要进省城参加乡试考举人,他的所有运气都用在了考秀才上,就在他去往省城的路上碰到了劫匪……
  这场戏的高潮到来!
  扮演劫匪的戏子抓起扮演钱家祖先的那戏子摁在地上,挥舞大刀斩下!
  鲜血喷涌!
  人头落下!
  现场有重重的吸气声响起。
  云松也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妈不对!
  这不是演戏,是真的杀人吧?!
  夜晚森冷,这喷涌的鲜血还带着热气呢!
  就在此时,这出戏结束了,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忽然站起,抱着滚在地上的头便走向了戏台最后头。
  戏台上只有白灯笼飘飘荡荡,光芒找不到后头,所以当这抱着人头的尸体走到戏台尽头站定,众人只能看到一个人影而看不清具体样子。
  不过看到尸体站起来自如行走,众人放下了心,这应该是有人假扮的。
  云松觉得不对。
  他看向身后想问四目道长,却发现不知何时,四目道长已经不见踪影。
  第二出戏开始了。
  又是从出生开始演起,这次的钱氏祖先是做买卖的生意人,然后演着演着戏台上方落下一个小竹屋,他进去睡觉。
  竹屋突兀起火,大火熊熊!
  里面的人要往外钻,可是钻不出来,他被活生生的烧死在了里头!
  云松极尽目力往台上看。
  这还是演戏吗?
  他看到这人的衣服烧光、皮肤焦化溃烂、肌肉萎缩,如人被烧死一样!
  但没有闻见人肉被烧的味道,倒是闻见了一股脂粉般的香味。
  这样他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还是演戏,而且丧团考虑还挺周到,用脂粉香来掩饰火烧火燎的焦糊味道。
  丧剧还在继续,连续演了好几场,都是以人的横死而结束——
  这把云松看呆了。
  钱氏祖上也太不幸了吧?怎么这么多人横死?!
  一场场丧剧进行下去,终于有人开始往戏台上放桌子,跟之前一样放了一圈的桌子。
  这就是丧戏中的拿手戏,盘吊戏!
  先前四目道长给云松普及丧戏知识的时候说过,盘吊戏是丧团最拿手的一出戏,因为民间横死者最常见的就是上吊。
  毕竟服毒需要毒药,跳楼需要高地,抹脖子需要力气,上吊是最简单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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