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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妖女为何这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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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得又抖了一下,这次不是因为痛。
  “…你属狗的吗?”她没忍住刺道。
  南客这才慢条斯理放下了她手腕,微微眯了眼,语气轻慢的恐吓她:“再敢有下一次,我就咬在别的地方了。”
  这话其实说得很有意思。
  要是往正儿八经的威胁思路想,这个别的地方可以是脖子。
  要是往不那么正儿八经的思路去想,还可以是咬在……
  打住,不能再想了。
  相凝霜很想嘲笑他一句连碰一下都会退化成骨头,竟然还大放厥词想咬她,但为了避免激将从而造成严重后果,她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装了下可怜:“…好痛。”
  “那就回不庭。”
  她立刻改口:“一点都不痛了,是我感觉错了。”
  她在这变脸如翻书一般胡说八道,与此同时,河心的水榭却高高挂起了青纱灯笼,半晌,幽幽响起竖首箜篌乐声,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只是冷冷拨弦,七声。
  相凝霜下意识回头,瞥见正有许多人走上廊桥,正匆匆向着湖心水榭走去。
  “似乎是金屏宴起了。”
  金屏宴是西境巨富戚氏所设,每年起于夜游宫玉屏河上,以七声箜篌为号,陈设各色难得一见的珍奇异宝、法器灵丹,更甚于未曾听闻的希世之珍,价高者得。
  但因为宴上所陈的珍奇,并不都是戚氏所有,有许多是不方便出面售卖的修士委托于金屏宴,因此这宴上的所谓价,也并不是都指钱财银两,有时候也会是另外一些东西,譬如铸一柄失传的剑、寻一个陨落的灵,抑或是杀一个人。
  相凝霜两辈子对金屏宴都只是耳闻,此刻起了一点兴趣,便多问了一句:“我们要去看看吗?”
  她本是没抱什么希望的,没曾想南客竟然轻轻一颔首:“去。”
  相凝霜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要去……?那我们就得绕去河那边…”
  南客闻言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下一瞬,他轻轻抬了抬手指,再一眨眼,他们就已到了水榭门前。
  相凝霜:……
  好心酸,太久不能动用灵力,她已经忘记了这回事了。
  她叹息了一番,才抬眼看向面前这一座河心水榭。
  与寻常水榭四面开敞、卷棚歇山的样式不同,眼前这座水榭极高,约有七层,重檐攒尖鎏金宝顶,顶上黄琉璃瓦流光溢彩,远远望去恍若金屏一道,迤逦开在粼粼水波之上。
  这就是金屏宴的由来。
  入口处也很奇特,高大门楼处正正植了一棵藤蔓,生得极茂密,藤萝蔓缠,绿意森森,几乎覆盖了整个门洞,让人不知如何进入。
  相凝霜心知这应该是金屏宴设给宾客的难题,还在想要如何破解,南客便慢悠悠动了动指尖。
  下一瞬,极为高大粗壮的藤蔓便轰然倒下,几乎溅起数丈高的水花,也拦住了跟在后面想要入宴的修士的路。藤蔓一开,原本被掩着的幽邃门洞也终于得见天日,远远望去门内灯光暗淡,曲曲折折,看不到里间究竟是何模样。
  她因这暴力一下有些傻眼,心想上来就砸场子,今夜恐怕是进不去这门了,没想到很快从门后绕出来个妖修,面容白净,眉眼极普通,是看过一眼后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长相。  他极快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场景,便转身朝着南客的方向轻轻行了一礼,微笑起来:“贵客请上七层。”
  说这话时完全没搭理相凝霜,不过她也不怎么在乎,正打算跟着南客走进去,却看到他仍立在原地,回过眼来看向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他才微蹙了眉开口:“…不走吗?”
  相凝霜慢了半拍才应下,也不客气,提起裙角便向前走去。
  南客跟在了她后面。
  那迎客的妖修一顿,立刻又微笑着迎上来,朝她也行了一礼:“贵客请上七层。”
  好现实,好肤浅。
  相凝霜没搭理他,一甩袖子进了门洞,楼内几乎一步一景,汉白玉廊,紫檀重庑,但却极安静,一路上所见都是引路的妖修,几乎看不到其他宾客的影子,直到终于上了七层,颜丹鬓绿的妖修引他们至一间厢房,便微笑着退下了。
  房间的南壁上开了扇窗,并非朝着楼外而是朝向楼内,极大,垂了松绿的玉锦帘,密不透光,她上前轻轻挑了帘子,被眼前的景象所惊。
  现在的视角可以将楼内的布置看得很清楚,七层宾客所处的悬廊均呈环状,正中间是一块天井,淡白月光正好疏疏洒在一层的青玉台上,应当是宴开时呈宝的地方,此时正有着胭脂长裙的美人正折腰起舞,琵琶金翠羽,转尽红罗裙。
  开场节目。
  相凝霜靠着窗棂看了一会,忍不住轻声赞道:“…跳得真好。”
  南客却突然哼了一声。
  他自进了厢房便懒洋洋倚在榻上,重帘深卷、淡淡烟气后他面容有些苍白,衣领也散乱了些,银色长发散在平直一道如玉锁骨上,显出几分冷倦。
  相凝霜情不自禁心里一动:南客气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
  她这样想着,南客却又冷冷哼了一声,恹恹道:“哪里好了。”
  她已经习惯他的阴晴不定,也不知道这跳舞的美人又哪里惹了他的眼,此刻也不接话,只是唔了一声,绕去了屋内正中的矮几后,慢悠悠取了几上的青玉壶斟茶。
  执着茶壶的手洁白,指尖也纤细,她素来有染甲的习惯,因此半搭在壶盖的指甲莹润玲珑,闪一点青豆色的淡淡光辉,简简单单一个动作也做得比旁人好看三分。
  相凝霜细致的斟好两盏茶,又好好的摆在了面前,便端起其中一杯,自己慢慢抿了一口。
  剩下那杯酒就摆在她对面,她也不言语,就那样放着,像对待不好好吃饭的调皮小猫。
  察觉到南客侧过脸看了她好几眼,她生出几分好笑,故意朝着窗户的方向偏过头去,透过被松松挽起一隙的帘子看着楼内的景象。
  她观察了一会,才注意到这金屏宴的位置安排似乎是根据赴宴宾客的修为高低,修为高者居第七层,依次向下,上楼时也极有讲究,兴许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引路的侍从每一次只引一间房的宾客,参宴的人彼此之间是不会碰面的。
  第七层的位置很有利,她在窗边能看到每一个参宴的人拾阶而上的画面,更微妙的事,她注意到,几乎每个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抬了头观察第七层的状况。
  这也很好理解,毕竟无论是买还是抢,第七层的修士都很有优势。
  确实是个好玩的地界,她又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正打算开口顺一下自己身边这人的毛,视线却不由自主停在了窗外——
  她远远下望,看到第四层有一行人慢步行在廊上,为首那侍从模样的修士正推着一座轮椅。
  轮椅上的人斜斜撑了一柄伞,伞面是浅浅的竹青色,从相凝霜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伞面下隐隐露出的一线流丽下颌,正好有楼内昏黄的烛影疏疏映上去,而他姿态闲适支了下颌,慵慵的懒,却又清贵从容,远远看去,像这午夜雾气中朦朦胧胧的一株玉树。
  一层的青玉台之上,朱裙云鬓的美人旋如飞花,几乎要转至飞天之态时,箜篌冷冷响过三声。
  丑时三刻,金屏宴起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何惜旧香
  相凝霜的茶盏仍被她托在手中; 细白的手指轻轻搭着茶盖,是个欲饮未饮的姿态。
  她仍偏头远远看向窗外,尚未回过眼; 便感觉到南客起了身,慢悠悠坐在了她对面。
  他终于忍不住不请自来,像个故作姿态等待许久也等不来逗弄的猫咪; 脸很臭的端起茶盏,冷冰冰问道:“…傻乎乎的,看什么呢?“
  相凝霜回过神,终于转过头来; 微微一笑解释道:“看到一个人有些奇怪…在楼内还撑着伞。”
  “那想必; 是丑得无法见人。”
  南客淡声接了一句; 仍半执着茶盏; 却并没有饮; 只是用指尖一下一下蹭着天水碧的茶盖。
  相凝霜看出他好像对茶没什么兴趣,便故意轻颦了眉,出声道:“我为你斟的茶; 你都不想尝尝吗?”
  南客一怔。
  他也皱起眉; 转过眼看了她半晌; 似乎很是勉为其难; 半晌才微一挑眉,纡尊降贵似的:“那我便试试。‘
  天水碧的茶盖半开,就有水汽袅袅而上; 他挽袖低眼,乌黑眉宇被淡白水汽熏得湿润而显得愈黑; 工笔描就一般; 饮茶的姿态也好看; 明明生疏,却偏偏有三分风流。
  他浅浅抿了一口,随即便狠狠拧了眉。
  相凝霜没忍住,连忙抬手遮了弯起的唇角,还要问一句:“如何?”
  “…怪里怪气。”
  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心里起了一点微妙的认同感,含笑说道:“世人都说茶是君子道,以其行道雅志,身边也有爱茶的人说应品涩苦之后的那一点回甘,我却不怎么喜欢。要苦就干干脆脆的苦,要甜便痛痛快快的甜,何必这般弯弯绕绕呢?”
  她没忍住说了一大堆,没成想南客皱着眉认认真真听完后,立刻问道:“你身边爱茶的人是谁?”
  相凝霜:“……”
  这人什么关注点。
  她一时语塞,被南客目光灼灼的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正支支吾吾之际,楼内悠悠然响起一声沉闷鼓声,第一层华堂骤亮,青玉台上明烛高烧,唱席客高声一喊:“请客品鉴——”
  要上东西了。
  相凝霜顺势丢开之前的话题,凑去窗边挑了帘子看下去。
  青玉台边站了个唱席客,穿一身朱色长衫,斜斜执一盏白灯笼。
  唱席客是西境这边宴席之上专司唱礼的人,负责确保饮宴流程的进行,传达宴主人的意愿,而金屏宴上的唱席客则是负责通传珍宝,寻找买家。
  愿意出价的人轻摇窗前玉铃铛即可,数人竞价价高者得,待到白灯笼之中的烛火熄灭之际,即是金屏宴散之时。
  唱席客动作极快的点燃了灯笼,随即又高声喊道:“第一品——”
  “合欢宗——秋水醉。”
  相凝霜情不自禁轻轻一挑眉。
  这宴真是什么东西都卖。
  金屏宴上各宝都是仅仅唱名,并不展示,同时也并不介绍,这是为了省去那些并不知道此物的修士们乱打听的时间,让真正想拥有此物的人出价。
  也因此常常会出现,席上有人从头到尾一个东西都不知道,只好糊里糊涂坐完全程的尴尬情况。
  但或许是因为这规矩的影响,近几年金屏宴上成功卖出去的东西越来越少,为了生意,此条规矩也开始灵活执行,唱席客会简单介绍几句,就比如第一品的秋水醉,便在之前加上了合欢宗这个门派名。
  “此宝报价为——”唱席客微一停顿,“抢一次亲。”
  嚯,这么刺激。
  整栋楼内的修士闻言都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相凝霜随手取了摆在窗旁矮几上的素绢团扇,闻言也忍不住遮了脸吃吃笑起来,猜想这也许是哪个心上人远嫁他人的合欢宗弟子,伤心得失心疯了,连秋水醉这种宝物都拿出来卖。
  秋水沾衣,醉不知水,秋水醉是一味香,出自上一任合欢总宗主之手,据说只需淡淡熏于衣角,再辅以专门的心法运转灵力,任对方如何心如铁石也能立刻倾心。
  大白话说,就是你能搞到任何你想搞的人。
  是个对于一部分人十分鸡肋,对于另一部分人又如雪中送炭一般的东西。
  相凝霜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曾有傻叉男人想用这个对付她,被她发现后打了个半死。
  她没什么兴味的移开了眼,便瞥到南客正有几分怠惰的支了额角靠在几上,低了眼不知在想什么,身上重紫浮暗银的宽大衣袍迤逦在乌桐木地板上,像这场烟气迷离、灯影摇摇的午夜华宴上之上,最尊贵的座上客。
  相凝霜突然生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比较。
  明明是一样的脸,但若是洛长鹤与南客同时出现,人们最先注意到的肯定是洛长鹤。
  并非容色有甚高低之差,而是气质的差别。洛长鹤气质太过高远,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如长空深雪,重天流云,见之而心旷神怡,于是知天穹之远难描难摩。
  南客则完全不同,他似乎天生就适合隐在黑暗中迷离烟气之后,便如此刻他面容半掩在一方重紫浮银的衣袖之后,微微垂目的姿态气韵深深,像午夜里有蝶翼轻轻飞过重帘深幕,被凉风一送,显出来雾般虚幻的影。
  这两人若真能同时出现,那也太……
  兴许是她看得太久,南客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眼来,低低“嗯 ?”了一声。
  “没什么。”她回过神,扯了个由头,“你应该不了解这个秋水醉吧,这东西……”
  她一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介绍:“……反正你肯定是用不上。”
  南客懒懒笑一声,也不追问,只应一句:“是吗。”
  兴许是因为倦怠,他声音很低,带一点懒洋洋的鼻音,相凝霜听得耳朵尖一痒,便又转回去继续看着楼内的状况 。
  秋水醉到现在为止出价的人不多,除了这东西不太实用以外,还有报价的原因。抢亲这事说得太模糊了,物主既然不敢自己动手抢,那就说明被抢亲的那一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一不小心折在里头就得不偿失了。
  半晌都无人再出价,眼看着秋水醉要落入一名小妖修之手,相凝霜正百无聊赖的把玩手中的团扇,忽然听到有玉铃声清凌凌一响。
  她下意识顺着看过去,眼眸微微一动。
  第四层……是方才那个撑伞的人。
  摇铃房间的窗口处站着个侍从模样的修士,待得铃声慢下去便开口道:“加一样,可杀人抢亲。”
  “……这人还挺狠。”
  她喃喃开口,想起刚才那个伞下的人影,因为对秋水醉这东西印象极差,便忍不住在心里讽一句:都瘸了腿还要秋水醉,花花肠子还挺多。
  南客也听到了,轻笑着开口:“当然要杀,否则留着又等那人抢回去吗?”
  相凝霜不理解这种简单粗暴的思路:“……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可以想办法让人家自己愿意留下来?”
  抢来抢去的,谁都没好下场。
  南客一顿,似乎想说什么,又恹恹垂下眼,不说话了。
  秋水醉也终于有了买主,随即又上了好几个宝物,她懒懒倚着窗棂几乎要昏昏欲睡,终于听得唱席客高声一喊:
  “栖霜谷之主——”
  ?
  她傻傻一愣。
  “画像一副——”
  相凝霜一呛,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咳得莫名其妙又惊天动地,惹得神色倦怠的南客都立刻看了过来,抬指远远描摹过她脊背流畅线条。
  她于是止了咳,颊边通红。
  是气的。
  哪个王八蛋干的,画了她的像还敢拿出来卖?
  楼下唱席客停顿一瞬,又接着喊道:“报价三千灵石——”
  天杀的,相凝霜被气笑了,卖她的画也就算了,竟然还只卖三千???
  她整个人明显奇奇怪怪,南客微微一眯眼,敲了敲矮几,开口问道:“怎么了?”
  想杀人。
  相凝霜皮笑肉不笑:“…有美人的画像,我很激动。”
  楼内也是起了一片低声的窃窃私语,气氛比方才要热闹很多。
  四洲关乎于栖霜谷内那位妖女的传言其实很多,便连西境的人也听说过其美貌风流散漫恣意的名头,加之其曾一人一剑叛出长留的张扬行事,与避栖霜谷内数载不出的低调做派。
  更别说那些私底下流传的隐秘情债了,在场的妖修都暗暗对了眼神,彼此都听说过扶山那位与这美人的暧昧关系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难辨真假的传言,甚至还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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