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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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做法过激,但一劳永逸。
还真的挺一劳永逸的,相看之后,那家的小女娘再也未曾同他见面。
江黎听罢,摇头慨叹,“无妨,这是缘分未到,等真的到了,挡也挡不住。”
荀衍心道:你便是我的缘分。
…
江藴等了许久,才等来去见江黎的机会,还得让江昭带着才行,她心里气愤,面上含笑,柔声道:“有劳哥哥陪同我一起去了。”
江昭也正好一起去,倒是顺路,只是有一事他心里还不甚明朗,就是江藴会不会加害江黎。
谢云舟的警告还历历在目,江昭不敢大意,试探问道:“阿藴,阿黎身子已然好了,其实你不去看望也无事。”
“还是去瞧瞧的好。”江藴柔声道,“毕竟我同阿黎是姐妹,妹妹病了,我连探病都不去,说不过去的。”
“要不我把你的心意带给江黎,你便不要去了。”
“还是我自己当面对阿黎讲吧。”
无论江昭如何劝,江藴都要去,最后,江昭只得带着江藴去了别苑,守门的见是他立马放行,但看到江藴后,摇摇头,“她不能进去。”
江昭道:“她是我妹妹,进去也无妨。”
守卫道:“将军说了,不可。”
守卫是谢云舟离开燕京城前安排在别苑的,只听谢云舟的命令,其他人说什么都是无用。
“将军什么将军?”
“谢云舟,谢将军。”
江昭一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是江府别苑,为何要听谢云舟的,你让开。”
“恕难从命。”守卫执意不让。
“让开。”
“不行。”
江昭只顾着同守卫争论,没注意到江藴脸上都变了,没想到他竟然对江黎如此上心,人都走了,还派心腹守门。
谢云舟,你眼里难道就只能看得见江黎吗。
她,就不行么?
谢云舟不在,若是再的话,会直言道:“对,只能是江黎,你不行。”
争论声引来了金珠银珠,江昭让她们评理,金珠银珠劝道:“公子还是听将军的吧。”
言下之意,也是不能让江藴进去。
到了门口不让进门是什么感觉?
又窝火又气愤,脸面都没了,江藴气得不行,但是不敢显露出来,还是用那副娇软的声音说道:“哥哥,别难为他们了,你先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江昭没办法,只得他进去,“好,你等我,稍后我便出来。”
本以为进去后立马能出来,谁知何玉卿也在,今日的何玉卿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之前是不理江昭,今日是缠着他不让他走。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江藴在外面站的腿都酸了,江昭还是没有出来,她不想再等了,转身折返,半路上,遇到了赵云嫣。
赵云嫣还指望江藴对付江黎,谁知江藴太没用了,这都多久了,还是什么都没做成。
她气愤道:“你到底行不行?”
江藴道:“你不信我,可以自己上。”
“江藴你不用激我。”赵云嫣冷声道,“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江藴轻嗤道:“我不行,你也不见的多行。”
赵云嫣来见她不是为了同她争吵,她道:“你最好下手快些,不然谢云舟回来后,你更没机会。”
江藴不耐烦道:“知道了。”
她们说了几句话随后分开,路上江藴都在盘算如何害江黎。
平心而论,她对江黎一点情谊也没有,怨念倒是不少,在江藴眼里,江黎抢了她很多东西。
父亲母亲的喜欢,兄长的喜爱,还有谢云舟,她很气,恨不得江黎现在就没命。
…
谁也未曾料到谢云舟会提前回来,走时他明明说了这个月都不能回来,哪成想二十天刚过,他便折返回来,还带回来重要的消息。
天子也在等着他,见到他后两人在御书房里呆了整整半日,无人知晓他们说了些什么。
更无人知晓,有个重要旨意即将颁布。
江黎见到谢云舟时征愣住,他比那次见面清瘦了更多,一身黑色衣衫紧紧裹着他的身躯,腰腹处看着更纤细了。
将近六月的节气,大家都穿的单薄,唯独他穿的厚实,脸上也是不自然的白色,看着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谢云舟确实病了,且病了多日,是累病的,番王那些人属实不好对付,谢云舟为了同他们周旋耗费了很大的心力。
又要装聪明又要装糊涂,聪明不能是真聪明,糊涂也不能是真糊涂,太过聪明会招来杀身之祸,太过糊涂会被他们算计的骨头不剩。
那些都是饿狼,而谢云舟这个捕狼的人,每日都在与狼厮杀。
用谢七的话来说,能活着回来属实不易了。
江黎问道:“何时回来的?”
谢云舟抬脚上前,“今日。”
江黎端详着他,见他气色不佳,又道:“你身子不适?”
“你在担心我?”每每想到她会担心他,谢云舟的心总是无比动容,还好,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他。
“你别乱想,只是随口问问。”江黎道。
她撇清的太明显,谢云舟有些许难过,她当真是时时刻刻都让他产生落败敢。
“嗯,没乱想。”谢云舟问道,“你一会儿去哪里?”
许久未见,他想同她说说话,不说也行,让他看看她也好。
“回家。”江黎今日有些许不适,头晕,四肢乏力,她猜应该是感染了风寒,她想回府歇息。
“我送你。”有这段路程也算是解了他相思之苦,不过怕就怕在江黎不允。
江黎还真不允,“不用,我自己可以回。”
“我陪着你路上安全些。”
“……”有他陪才更不安全。
“有金珠银珠在,很安全。”江黎继续拒绝道。
“那好,我在马车后跟着行吗?”谢云舟不求同她一辆马车,在后面跟着也行。
“你——”
“别拒绝我。”谢云舟乞求道,“看着你进门我就折返。”
他话都说这份上了,江黎若是再说什么怕是太过不尽人意,她道:“随你吧。”
谢云舟眉宇间扬起笑,“阿黎,你真好。”
不允他坐车里,让他在后面跟着,这样的她当真好吗?
“不是真心话就不要说了。”江黎显然没信他的称赞。
“当然是真心话,”谢云舟满眼都是她,“最最真心的话。”
“谁知道真假。”江黎嘀咕。
“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谢云舟手搭在衣襟上,作势要扯开。
这可是街上,他这般做当真不要脸面了,他不要脸,江黎要,她急忙制止,“好了,信你了。”
须臾,谢云舟在后面跟着,江黎金珠银珠坐在马车里,金珠道:“小姐真要将军跟着吗?”
江黎倚着榻子看书,“是他要跟的。”
“可他脸色看着很不好,要不要请他进来?”金珠问道。
江黎坐起,隔着帘子朝后看了眼,淡声道:“不用,让他跟着吧。”
若是今日允了他上车,那下次他还用此方法是不是还要让他上车?
银珠回看了一眼,道:“小姐,将军额头上都是汗,真不要让他上来吗?”
“不用。”江黎不该初衷,“他想跟便跟,上马车不可能。”
江黎难得的倔强都给了谢云舟,金珠银珠见状也不好再劝。
车子转了几个弯路后,停在了别苑前,江黎从车上下来,不知是被风吹了的缘故,还是其他,她顿时感觉头更晕了。
眼前一黑,朝前扑去,金珠一把扶住她,唤了声:“小姐。”
谢云舟听闻急忙跳下马跑过来,一把抱起江黎,边走边交代道:“去请常太医。”
金珠道:“是。”
谢云舟抱着江黎进了房门,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榻上,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满眼焦灼。
“阿黎,你不可有事。”
回答他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江黎闭着眼,卷翘的长睫勾起淡淡的弧,眼睑下方有浅浅的黑晕,鼻尖那里溢出细密的汗,昔日红润的唇瓣也没了血色。
谢云舟凝视着,心倏然跳快,下一息,吻上了她的唇,定定道:
“阿黎,不想看我疯的话,你便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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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想我了吗?
谢云舟没敢亲上去; 就那样停在了江黎唇前,垂眸睨着她,口中说着动情的话。
“阿黎; 你怕是从来不知道,当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你时有多开心; 我才明了,那些刻意对你的冷淡; 实则是我不敢认清自己的心思下意识做出的逃避举动。”
“原来; 我已经那么喜欢你了。”
“我一直自诩不会为情所动; 殊不知; 我早已深陷其中。”
“你可能会疑惑; 为何我会压制对你的喜欢?”
“因为你太过美好了,因为战场无情; 因为我不知道我何时便会死去。”
“我若真死了; 你要怎么办?”
“孤苦无依活在这个世上是不是很辛苦?”
“无人心疼,无人陪伴是不是生不如死?”
谢云舟脑海中浮现的是江黎用温柔的眼神睨着他的情景,碧波流转,涟漪丛生; 那时的她满眼都是他。
可他想起的都是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父亲懊悔这些年不曾对母亲好; 不曾为母亲做过什么; 反而让她日日夜夜为他的安危担忧。
父亲忆起了第一次出征; 母亲日日跪在祠堂里为他祈福的事,还忆起了; 兄长出生那年; 母亲难产差点死掉。
父亲话语里都是遗憾; 他从不愧对百姓; 不愧对大燕朝,唯一愧对便是母亲,年少夫妻聚少离多,最后他又是这般死去。
母亲这一辈子,也算是毁在他手里了。
听着父亲喃喃自语的话,谢云舟感触颇深,甚至想到了以后,若是有一日他也这般死去,他的娘子要如何自处。
后来,他同江黎成了亲,那种自责的意识越发强烈起来,甚至煎熬着他的心。
一边是父亲的临终憾事,一边是父亲走后母亲的撕心裂肺,他想,若是江黎不喜欢他,那么日后,他真战死沙场,她也不会太过难过。
日子便也能过下去。
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初,他只是想装冷漠,一日一日装下去,冷漠成了他割舍不掉到外衣,同他的血肉连在一起。
就像那日,云国公主问他,他妻是否貌美,他浅笑着说道,不及公主万分之一。
那并非他的真心话,他的妻子当真是极美的。
无人能及。
还有那日,谢七问他后悔这般对夫人吗?
后悔吗?
他想起了父亲尸身运回谢府时的凄凉情景,母亲几近昏厥,险些跟着父亲一起走了。
倘若喜欢是这个结果,那他不要也罢,他只要江黎好好的,她好好活着,便是他最大的安慰。
后来为何又装不下去了呢?
是因为看着她眼眸里没光,他比她还痛心难过,是听着她低泣声,他夜夜不能安寝。
是见不到她,他虽生犹死。
渐渐的,他想明白了,人间几十年光阴,他为何要在伤害她的那些事情上蹉跎,爱她不是更好吗。
哪怕是只有一年的光阴,又有何惧,至少这一年里面,他们是欢喜的。
谢云舟眸底溢出水雾,鼻尖抵上江黎的鼻尖,“阿黎我知道你怪我怨我恨我,求你别睡了,醒来继续怪我怨我可好?”
言罢,他眼眸缓缓闭上,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慢慢下行,随后滴落在了江黎的脸上。
江黎眼睫很轻地颤抖了一下,身侧的手指也慢慢动了下。她好像置身在氤氲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触摸不到,只能听到浅浅的话语声。
“阿黎,醒过来吧,只要你醒了要我做什么都好。”
“你可以气我,可以打我。”
“你不想见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
“若是还不行,我继续给你跪着可好,跪到你原谅我为止。”
“……”
“你喜欢经商,我陪着你一起,你银两不够,我给你。”
“阿黎,我看好了城西的一处宅子,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凉亭,唯独缺一个女主人,你醒来,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
谢云舟执起江黎的手放到脸颊上,眼泪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手指,湿漉漉的感觉,惹得江黎微蹙了下眉。
她眼睫颤了两次,指尖无意识缩了缩。
谢云舟感触到他的轻颤,垂眸凝视着她,眼尾轻扬,露出笑意,“阿黎,阿黎。”
江黎缓缓掀开眸,水漾的眸子里淌着雾气,半晌后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抽出了手,轻声问道:“怎么是你?”
言罢,她手撑着床榻作势要起来,谢云舟急忙扶上她的手臂,搀扶起她,“哪里不适快告诉我?”
江黎手贴上额头,轻甩了下,淡声道:“头晕。”
“其他地方呢?”他又关切问。
“无碍。”江黎猜测许是这段日子太过辛苦的原因,大抵歇歇便能好。
她那般想,可谢云舟不是,一定要看到大夫才行,常太医有事外出没在府里,金珠派出去的人回报,没寻到人。
谢云舟命谢七去请了另一位御医,火急火燎赶来,最后给江黎诊了脉,暂时没有毒发的迹象,还算安好。
谢云舟问道:“为何会头晕?”
太医道:“操劳过度。”
“……”谢云舟微怔,看着江黎惨白的脸,心中有了决定。
…
次日,粮行一下子多了很多人,都是谢云舟派来的,为首的男子手里还拿着信笺,是谢云舟亲笔书写的,他把信笺给了江黎。
信笺大致意思,这些人都是来店里劳作的,都是可靠的人,江黎可以安心让他们留下,工钱他可以支付。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江黎不想同谢云舟有过多的牵连,她把信笺合上,淡声道:“我这里不能留你们。”
本以为言尽到此这些人便会离开,谁知一个个脸皮厚的很,听到江黎的话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哭就哭。
为首的男子哭得最凶,边哭边说着凄惨遭遇,什么上有老下有下,若是不留他,他妻儿父母都要养不起了,不如死了算了。
另一个说,他现在只有粮行这一个去处,若是江黎不收,那他便要露宿街头了。
下面那个更过分,说他要是没有这份工,妻子会跟他和离,孩子也会没爹。
江黎被他们说的蹙起眉,但想到他们这般凄惨,最后只得留下。
算了,当做行善积德了。
……
谢七一直很好奇,主子为何就能笃定他们可以留下,他挑眉问道:“将军若是二小姐执意不留人怎么办?”
谢云舟眉梢淡挑,“会留的。”
江黎为人他最知晓,见不的世间疾苦,他们说的越凄惨她越会心软,他们一定可以留下。
果不其然,还真留下了。
谢七挑眉问道:“主子,那咱们何时出城?”
谢云舟又领了旨意出城追查一宗陈年旧案,天子属意,越快动身越好。
谢云舟端坐在马车里,透过飞扬的车帘看向几步外的店铺,隐约的看到了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
昨日太医叮咛她,今日要好生歇息,可她还是来了,当真是不听话的很。
谢云舟满眼都是心疼与不舍,唇抿着,没回答谢七的话。
谢云舟注意到谢云舟的视线,轻咳一声:“主子,要不要我请二小姐过来。”
谢云舟这副眷恋的模样当真没眼看了,一脸的痴像,一看便知千万般舍不得。
“算了。”谢云舟道,“不见了。”
见了还会徒增她的不快,再说,他承诺了,不出现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