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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和离后他跪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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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自己做出什么,说了句“我还有公文要看”抬脚朝门口走去,走出很远后还能听到后方传来谈笑声。
  不知荀衍说了什么,惹来江黎一阵笑。
  那笑落在谢云舟耳中,好似用刀子在割他的肉,剜他的心,剔除他的经脉,周身每一处都是痛的。
  他顿住,慢慢转过身,盯着门口看起来,漆黑的眸子像是浸润在了血里,红的吓人。
  还有眼尾那一抹红,不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有些挂在那里,此时谢云舟的脸,比黑白无常的脸还吓人。
  便是连落在地上的影子都透着浓浓的孤寂感,像是被遗弃了似的。
  他确实被遗弃了。
  阿黎不要他了。
  心情不好,连晚膳都未曾用,谢七见状蹙眉说道:“主子你要是不爽大可以去抢人啊,干嘛要折磨自己。”
  为了给江黎寻找身世,谢云舟已经多日未曾好好歇息,如今连膳食都不用了,这不是作死吗。
  谢云舟未言,依旧头也不抬的看信笺,书案上的那些,他已然看了十来遍了。
  他直觉肯定有他没发现的异样。
  谢七见他不说话,干脆把膳食放在了书案上,“主子,吃些吧。”
  谢云舟冷声道:“不吃。”
  谢七道:“主子你便是真饿死自己,二小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这话说的扎心,可事实是这般,江黎都不想理会谢云舟,怕是他真死了,她也不会看。
  兴许还会觉得没人烦她了,心情甚好。
  谢云舟顿住,慢慢抬起头,眼眸太痛,他有片刻的不能视物,等能到时,他又产生了幻象。
  他似乎看到江黎徐徐走了过来,眼尾勾起,唇角含笑,柔声唤他,阿舟哥。
  他笑着应了声。
  她站定在他面前,端起碗盏,“来,吃饭。”
  他笑着接过,虽是在吃饭,但眼睛一刻也未曾离开她,就那样直勾勾看着。
  “主子,主子,”谢七伸手在谢云舟眼前轻晃,“主子你能看到我吗?”
  谢云舟回过神,眼前除了谢七外,哪里有江黎的身影,他眼睑轻敛,笑得有些牵强。
  摆摆手,“拿走。”
  谢云舟一直忙到深夜才歇息,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穿好衣衫出了门。
  走到江黎住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唇角轻勾了下,似乎只是这样矗立在这里便叫他心安了不少。
  索性三两个时辰后便要天亮,他干脆没折返,就这样负手而立,看着天色亮起。
  他的脸也渐渐变得明朗起来,深邃的眸子里倒映出天边璀璨的光,五官也越发的分明。
  他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总能等到江黎回心转意的。
  …
  彼时,山间小路上有人跌跌撞撞行走着,她走得很急,时不时朝后看一眼,听到动静后便躲到一旁的树后,确定无人跟着她后,才继续前行。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徒步了几日了,或许两日,或许三日,总归她行走的很艰难,可饶是这样,她也未曾放弃。
  饿了吃树上的果子,渴了到小溪边去喝水,夜里露宿在破庙了,次日继续赶路。
  一路走来也不是这般顺畅,江藴也遇到了坏人,但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无论什么样的坏人她都不怕。
  她唯一的执念便是尽快回到燕京城。
  人心中有团火,做事才会不手软。这日她再次遇到了坏人,那人欲行不轨之举,江藴假意迎合,轻笑着说道:“公子莫急。”
  随后趁那人不注意,搬起地上石块重重砸去,就着风声她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那人倒在了地上。
  她摸出他腰间的钱袋,轻笑一声,朝前走去。
  江藴也不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有两次差点遭了毒手,险些被卖进窑子里,幸亏她反应及时跑了出来。
  逃跑后的她边走边打听,终于离燕京城又近了一步。
  她唇角勾着嗜血的学,轻声道:“江黎,我来了。”
  …
  “啊嚏。”江黎莫名打了声喷嚏,金珠吓坏了,忙伸手摸她的额头,“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江黎推开她的手,笑着说道:“我无事。”
  金珠还是不放心,手伸过去又摸了摸,见她没有发热的迹象,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不怪金珠如此紧张,江黎前日又毒发了,虽较之前不严重,但,距离上次毒发才过了几日,大夫的意思是,若是毒发的太频繁,江黎性命堪忧。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如何抑制毒发却不知,金珠担忧,其他人也担忧,这两日谢云舟同荀衍摒弃前嫌共同合作,翻起了医术,希望能在医术上寻到答案。
  可惜,日日夜夜苦读,依然无所获。
  谢云舟伸手捏捏眉心,又取了一次血,他身子虚弱得很,坐久了胸口会传来痛意,但他一直都忍着。
  直到再也忍不住,张嘴吐出一口血。
  谢七也在一旁翻开医术,见谢云舟吐血赶忙起身去找大夫,大夫匆匆赶来,边给谢云舟诊脉,边道:“大人可不能这般糟蹋身子了,若是再如此,你会有性命之忧。”
  这话大夫说过很多次了,可谢云舟一次都未听,依然我行我素,做自己要做的事。
  “我无妨。”他道。
  “怎是无妨呢。”大夫道,“你心脉紊乱,这可是急症,若是不好生调养,后果会很严重的。”
  最严重的后果便是他这命没了,也无妨。
  大夫看出谢云舟心思,淡声提醒道:“大人莫忘了,还有人等着你去救呢,是以,你得好好好活着。”
  提到江黎,谢云舟才敛了不在意的神情,担忧道:“她可还好?”
  “服食了大人的血,二小姐暂时安虞。”大夫道,“可若是大人不好了,那么二小姐也不会好。想必大人应该懂某说的话。”
  谢云舟轻点头,“我要如何做?”
  “歇息。”大夫看着谢云舟泛着红血丝的眼眸,问道,“大人几日不歇息了?”
  这话不好讲,上船后谢云舟便未曾有一日是好好歇息的,夜里要么处理公文要么去江黎门前守着,一站便是一宿。
  几次谢七看不下去劝他回去,他连理会都不理,翌日照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膳食也未曾好好用,想起来吃,想不来干脆不吃了,心情好时可能会多吃两口,心情不好干脆不吃。
  总归就是不好好歇息,也不好好用膳。
  谢七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来。
  大夫道:“谢护卫劳你去跟厨房说声,给大人熬些参汤来。”
  谢七听罢说道:“好,我马上去。”
  谢云舟觉得大夫太过小题大做了,“我无碍不必如此。”
  大夫敛了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问道:“大人眼睛有几日不能好好视物了?”
  谢云舟的眼睛有几日看东西模糊了,也不是一直都模糊,是偶有模糊,“怎么了?”
  “大人中毒伤了眼,这眼不易再过度劳累了,不然……”
  “不然如何?”
  “会瞎。”
  “……”
  大夫叮咛:“不是某危言耸听,是大人身子如此,你且一定要听某的,务必静心调养。”
  “大人须知,你是朝中重臣,还有诸多事宜等着你去做,眼睛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大夫让谢七走便是想单独对谢云舟说此事,他道:“眼疾可大可小,轻则模糊,重则不能视物。大人那般心悦二小姐,怕是也不想有日看到她吧。”
  大夫语重心长道:“大人,请珍重。”
  他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只能看谢云舟自己了,谢云舟沉思片刻,放下手中的医术,淡声道:“好,我照做便是。”
  大夫站起,“那我去给大人煎药。”
  谢云舟点头,目送他离开,从怀中掏出帕巾擦拭干净唇角,遂,从榻上站起,既然不能翻看书籍了,那他便去看看江黎。
  江黎这边银珠正在同她说着一些事,是关于谢云舟的。
  前日江黎毒发,昏迷了两日,这两日谢云舟衣不解带守在她身旁,连银珠看了都有几分动容。
  还有他夜夜守在门外,直到天明才离去,空闲时又来看江黎,这种种,银珠都一一告知了江黎。
  江黎心也不是铁打的,纵使最初对他又诸多的怨恨,在听到他为她做的这些后,心里还是有了那么一丝动容。
  她已经不像最初那般怨恨他了,或许可以当成朋友,也仅此而已。
  谢云舟走到门前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觉得一切妥当后,伸手敲开了门。
  银珠把门打开,见是谢云舟,侧身让其进来,银珠现在对谢云舟也改观了很多,虽他最初确实很过分,但毕竟是他一次次救小姐与危难中,这份恩情,银珠铭记于心,对他多了几分客气。
  “将军。”
  谢云舟抬脚走进,眸光落在了江黎脸上,见她气色红润,心瞬间安稳下来,只要她安好,便足矣。
  但该问的他还是要问,“好些了吗?”
  江黎淡声道:“好多了。”
  谢云舟又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他们去做?”
  与谢云舟来说能这样平心静气的同江黎说上几句话,便是他最开心的了,其他的,他暂时不求。
  “没有。”江黎道。
  银珠也正发愁呢,江黎一直没胃口她很担心,轻叹一声:“将军还是劝劝吧,小姐午膳也没吃。”
  “午膳没吃吗?”谢云舟一副担忧的神情,眉梢皱起,“为何不吃?”
  他大抵是忘了,今日早膳午膳他也没用。
  “不想吃。”江黎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胃口。
  “要吃。”谢云舟柔声劝慰道,“你若是病了,江昭会担心的。”
  这话若是给谢七听到了肯定会嗤鼻,劝别人一套一套的,怎么不劝劝自己。
  江黎想起江昭,莫名有些担忧,也不知兄长近日可好,她唇轻抿,神情里透着焦灼。
  “你可有兄长的消息?”
  “他很好,你不必挂牵。”谢云舟说道,“反而是你,更要仔细些才好。”
  江黎掩唇轻咳,“兄长安好便好。”
  谢云舟起身端来茶水,想也没想直接喂江黎喝下,江黎也太注意,等喝下后才发现是他喂她喝的。
  她握着帕巾的指尖微缩了下,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眼睑垂下没再看谢云舟。
  谢云舟身子半弓着,神情也有几分不自然,他喉结轻滚,看上去开心更多些。
  怕江黎有什么,他也轻咳一声,“江昭那你别担心,我去曲城前让让人看着他了,他很好。”
  江黎淡声道:“有劳了。”
  谢云舟方要在说什么,敲门声再度传来,江黎侧眸看了眼,是荀衍,她柔声唤道:“衍哥哥。”
  一声“衍哥哥”把谢云舟刚刚沸腾的心叫凉,尤其是看到她眼底浮现的笑意时,谢云舟的心不只凉,还能难过。
  她可从未用这般语气唤过他。
  看来,她还是更喜欢荀衍些。
  荀衍走进来,没像谢云舟一样矗立在她床榻前,而是弯腰坐了下来,拉过她的手,亲昵问道:“好些了吗?”
  江黎点头:“好多了,让衍哥哥担忧了。”
  “你没事便好。”荀衍是很担忧,担忧的吃不下睡不着,所幸她安然无恙,“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生病了。”
  生病这事本来就不是人能控制的,但荀衍那样说了,江黎肯定要附和,“好,我以后再也不生病。”
  荀衍像幼时那般,伸手摸摸她的头,“真乖。”
  江黎倒是也没躲,轻笑道:“衍哥哥也要注意,千万不能累着,不然我会担忧的。”
  荀衍目光熠熠道:“好,我答应你,不累着。”
  谢云舟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再次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可双脚像是生了根,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不走,只会更难过。
  果然,还真是如此。
  荀衍为了哄江黎开心竟然给她表演起了魔术,虽都是民间的把戏,但荀衍做的很好。
  一会儿变出花,一会儿变出吃食,最后变出的是一封信。
  何玉卿的来信。
  江黎好久未见何玉卿了,对她也想的很,看到她的信笺眼底溢出水雾,笑着接过,“谢谢衍哥哥。”
  荀衍轻哄:“来,快看看她都给你写了什么。”
  何玉卿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说的都是最近发生的事,什么店铺生意不错,她和谁谁吵了一架,家里给她介绍相看的男子了,她不愿意,她离家出走了,现在住在阿昭哥这。
  江黎细细读着,眉梢挑起,又仔细看了遍,住在阿昭哥这,不就是住在江府吗?
  玉卿竟然住进江府了?
  虽说大燕朝民风还算开放,但这样住进去总是不妥,江黎抿抿唇,不行,回头还是要玉卿住她那才行。
  她继续往下看,何玉卿又说,她有些了喜欢的人。
  江黎顿住,这才多久,她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呢?江黎想知道让何玉卿心仪的男子是谁,可惜后面没写,只写着等她回来再细说。
  江黎这心那,七上八下的,一会儿为何玉卿高兴,一会儿又担忧,千万可不要遇到骗子了才好。
  信看完,抬眸间她才想起谢云舟也在这,挑眉去寻时发现他不在了。
  银珠端着茶水进来,江黎问道:“谢将军呢?”
  银珠道:“方才小姐同公子说话时将军便走了。”
  银珠是出去端茶水的,正巧看到谢云舟从里面走出来,他肩背垂着,身形很萧索,不知是不是剜心取血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似乎风一吹便能吹倒。
  当然,最不好的还是脸色,方才房间里见到他脸色还好些,只是在外面见到,他脸色苍白若纸,没了一丝血色。
  看着就很可怜。
  “走了?”
  “是。”
  江黎朝门外看了眼,隐约的还能看到缥缈的影迹,随后想,走了便走了吧,左右也无话要同他讲。
  这日晚膳江黎是同荀衍一起用的,两人一起用膳比一个人好,最起码有胃口些,晚膳后,荀衍同江黎讲起了他行走江湖的事,江黎听得津津有味。
  另一处,谢云舟发丝垂在身后,斜倚着软榻沉思,书案上的晚膳已经热过三次,可他依然未用。
  谢七有些急了,“主子,周大夫不是说了吗,您要按时用膳,按时服用汤药,你不用膳如何服药。”
  谢云舟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荀衍给江黎变魔术的那一幕幕,哪有心思吃饭,他现下便是龙肉也没胃口吃。
  “好,我会吃的。”他傅衍道。
  他半个时辰前便是这般说的,现下还是如此,谢七不信了,“你若不吃我可去找二小姐了,让二小姐来劝你。”
  江黎?
  谢云舟当然不想麻烦江黎,他是想见她,但他眼下这副样子不易见客,披头发散的成何体统,他厉声道:“谢七。”
  谢七道:“您若不想让二小姐来,便好好用膳。”
  谢云舟拗不过他,只得同意用膳,没吃几口便吃不下了,谢七一看他这副样子,又是摇头又是唉声叹气,心道,还是赶快到曲城吧,再在这破船上待下去,主子的命都要没了。
  谢七这话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谁能受的了喜欢的女子整天对着另一男子笑的。
  见自己就横眉冷对,见其人便浅笑嫣然。
  一日两日还好,日日看着,这不是剜心嘛。不过,比剜心还让人难熬,瞧瞧他们主子,剜心时都没这么难过。
  谢七真怕,若是再不上岸,谢云舟的命会先没了。
  谢云舟倒是没那么脆弱,死倒不至于,但难过还是有的,心上的洞又多了,补都补不好。
  不过他也知晓,怪不得别的人,昔日江黎对他是最好的,为他缝制新衣,为他熬汤做饭,对他嘘寒问暖,是他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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