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京城一霸-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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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嬷嬷很无奈,这话就先不提,转而说道:“您这是头一回给萧氏东西,奴婢实在气不过,何不将那团扇退还给她。”
大夫人说:“没得打草惊蛇,她是个聪明人,展家老太太那么强势,她能平平安安度过十年,还能没些本事?”
梁嬷嬷气道:“奴婢实在不明白,大老爷他……”
大夫人淡淡含笑:“他是没有心的人,你和他计较才傻,而我何苦将一个侍妾放在眼里,是不能让她伤了我的孩子,这个夏天,她就换个地方去过吧。”
梁嬷嬷眼神一冷,欠身道:“奴婢这就去安排,必定将萧氏远远地送走。”
第223章 七姜的醋意
转眼,入了六月,京城的夏天不容小觑,但不必劳作不用辛苦,每日丫鬟嬷嬷一堆人伺候,七姜还是头一回过夏日不带出汗的。
而今夏,京城里最忙的,是入秋后太子的弱冠礼及大婚,这会子各国使臣已陆陆续续进京,加之晋王府的事还没解决,展怀迁忙得见不着人影,还不如练兵那会儿。
两口子聚少离多,自然分外想念,偏生今日难得能聚在一起,却是宫里来人颁旨赐诰封,而后夫妻俩要去晋王府谢恩并谢罪。
展怀迁如今官位品级尚不高,七姜的诰封随夫,自然也不高,因此只礼官内侍前来宣旨,不如母亲大舅母那般,会进宫得到皇后、贵妃的亲自赐封。
去往晋王府的路上,七姜得知,母亲的一品诰命是当年皇后亲自赐封,而在她那个年纪诰封一品夫人,几乎不曾有过。
“可说白了,还是随了父亲的官位,你不如说,父亲年纪轻轻做大官才了不起。”七姜不服气,替婆婆打抱不平,“娘若是个男儿,一定比父亲更了不起,什么宰相太师的,就没父亲什么事了。”
展怀迁嗔道:“你对我说有什么用,你去爹面前说?”
七姜白他一眼:“那可是你爹,你要是不在乎,我当然也不在乎。”
马车忽然颠簸,七姜跌进了展怀迁怀里,但心里赌气这些日子忙得见不着人影,她立时坐端正了,抚平簇新的诰命服,假模假样地说:“别给我弄脏了,头一天穿。”
展怀迁含笑看着,这些日子太忙,不是见着七姜熟睡,就是在她熟睡时离开,父亲突然向皇上举荐了他去接待外来使臣,这本不是他一个武官该做的事,但皇上竟然也答应了,因此一面追查晋王府的动向,一面要接待络绎不绝的使臣,实在顾不上枕边人。
展怀迁道:“今日没什么事,我必定早些回来。”
七姜不禁蹙眉:“听这话的意思,从王府出来,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展怀迁忙道:“我可以先送你回府。”
七姜摇头:“我自己回去就好,少跑一趟少些辛苦,也少叫我心疼,可是,怎么就你忙呢,京城里没别的官了?”
展怀迁抓了七姜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父亲有心历练我,他年轻时常常出使外邦,你知道的,我爹和岳父的缘分也是因此而来,才有了你我。到如今,父亲也想我多拓展眼界,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能拘泥于庙堂,日久天长变得狭隘自负。”
七姜很是嫌弃:“说起来一套一套,也不管我是否听得懂。”
此时,车马到了晋王府,因事先送过拜帖,早有大管事在此等候,恭喜了七姜后,便领路将贵客迎入厅堂。
晋王妃姗姗而来,展怀迁和七姜叩拜行礼,为了王妃受惊一事告罪,亦为了七姜受封而谢恩。
“谁也不想的事,何来的罪过,我该多谢妹妹救了我。”晋王妃大度温和地说,“快快请起,怀迁你年轻有为,王爷时常夸赞你,待王爷南下归来,一定要来府上陪王爷喝几杯才是。”
夫妻二人起身,抬眸却见晋王妃身旁,站着年轻女子,衣衫华丽自不必多说,那容颜之美,也是叫人观之难忘的。
“怀迁,我们好久不见了。”
“郡……郡主?”
七姜还没明白过来,便见展怀迁行礼,她跟着施礼,听他称呼什么“鱼出郡主”。
晋王妃笑道:“有七八年了吧,瑜初随皇叔离京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这些年也不回来,如今为了太子大婚,总算回来了。”
展怀迁行礼后,便介绍七姜:“郡主,这是内子云氏,不知郡主已至京城,臣失礼了。”
瑜初郡主莞尔一笑,上前来细细地看七姜,却很快将目光挪到展怀迁面上,笑道:“什么臣呀,还像小时候那样不好吗,太子哥哥面前,你也这么客气吗?”
展怀迁严肃地说:“君臣有别,臣不敢造次。”
“我又不是君,你若真要这般生分……”郡主看向七姜,笑道,“那就是在乎嫂夫人,怕嫂夫人吃味?”
晋王妃笑着说:“瑜初啊,快别逗他们了,凉亭里备了薄茶,我们去那里坐着才凉快。”
展怀迁推辞:“再过一个时辰,有外邦使臣到达京城,臣要出城相迎,唯有辜负娘娘赐茶。”
郡主好奇地问:“你不是从军了吗,外藩之事不该与你相干。”
展怀迁应道:“臣只是从旁协助,并非臣主理。”
郡主轻轻一叹:“罢了,这话越说越客气,只怪我们分开太久,过几日王府收拾妥当,待我搬回去,就请你来坐坐,还有司空府的姑娘们,好久没见过了。”
七姜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而这位郡主渐渐的,也将她从话语中撇开,仿佛太子无视陈茵,母亲无视父亲那般,这么个大活人站着,人家愣是看不见。
若是从前,七姜才不在乎呢,可现在不行了,初次相见,话都没说过的人,已经被她列入此生不愿再往来的名单里。
不久后,夫妻俩退出王府,展怀迁搀扶七姜上马车,却被她甩开了手。
“姜儿……”
“我自己有手有脚,不必你费心。”
展怀迁猜想是方才的事,惹七姜生气了,可难道是他的错?
“我和郡主只是相识,她离京已有七八年。”
“那你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呀,表哥说过,你性情冷淡不愿与人往来,也从来没正眼看过别的女子。”
展怀迁无奈:“怎么就生气了,难道你以为……”
七姜反问:“我生气了吗,我看起来很生气吗?”
不论如何,这是晋王府门外,话不能说开,展怀迁唯有放下帘子,吩咐下人:“好生送少夫人回府,近来京城人来人往,切莫在外停留。”
七姜在车里坐着,气得拿拳头砸靠垫,那个什么鱼郡主,实在太没礼貌,上来打量她的时候,一副挑选物件的目光,满眼的看不起。
但她生气的,不是被看不起,而是那丫头对展怀迁的不客气,什么叫“像小时候那样”,都七八年没见面的人,脸都变样了,至于吗?
“怪不得嬷嬷说,满京城的姑娘都想嫁给你。”七姜苦笑,“偏偏便宜了我,我这该多招人恨。”
第224章 哪儿来的?
回到府中,张嬷嬷一眼就看出少夫人心情不好,拉了映春问,小丫头说她在厅堂外候着,并不知道里头的光景,反正少夫人出来就不高兴了。
张嬷嬷只能硬着头皮来问,七姜则反问她:“展怀迁和一个叫什么鱼的郡主,很熟吗?”
“什么鱼?”
“鱼什么来着……”七姜连名字都忘了。
“您是不是说,瑞王府的瑜初郡主?”张嬷嬷先想起来,但道,“郡主不是跟随瑞王去了东边吗,好多年没有音讯,难道回京了。”
七姜没好气地说:“太子要大婚了,他们都上京来祝贺。”
张嬷嬷把这一茬忘了,笑道:“可不是嘛,外邦使臣都到了,各家王爷皇亲们,岂敢不到。”
七姜问:“瑞王府,也是皇上的兄弟吗?”
张嬷嬷应道:“郡主的祖父老瑞王,是先帝的兄弟,瑞王爷与皇上是堂兄弟,不及晋王府来得亲,且晋王是亲王,瑞王爷只是郡王,差了一截呢。”
差了几截七姜不在乎,她只想知道,展怀迁和那位郡主,过去到底有没有瓜葛。
“也就是宫里赐宴,或是各府摆宴时,小孩子们玩在一起。”张嬷嬷回过神来,忙解释,“少夫人,您千万别多想,没有的事,哥儿他是个死读书的孩子,打小除了练功就是念书,连恒哥儿找他都三催四请才动弹一回,别说什么郡主小姐了。”
七姜生气地嘀咕:“那他隔了七八年,还一眼就认出人家,那郡主啊,就差围着展怀迁转圈圈了,故意在我面前显摆她和展怀迁多亲密似的,什么意思。”
张嬷嬷不敢信:“当真?”
七姜气道:“她还这么斜眼打量我,又当面问展怀迁,如今和她那么生分,是不是怕我吃味,还说等王府收拾好了,请展怀迁和司空府的姑娘们去做客。她说的明明白白,就请展怀迁,不带我。”
小娘子满身醋劲,张嬷嬷都馋螃蟹了,南方这会儿该吃上六月黄了,她得想法子弄些来,给少夫人尝尝鲜。
自然这会儿可不是算计螃蟹的时候,张嬷嬷好生安慰:“郡主再如何轻狂,那也是郡主的事儿,您若因此气哥儿,他岂不是冤枉?”
七姜别过脸,霸道地说:“我不能冲郡主嚷嚷,当然只能拿他撒气。”
张嬷嬷笑道:“少夫人淘气了,这怎么行呢。”
七姜很不高兴:“我可没有什么旧相识,来围着我转圈圈。”
话音才落,映春进门道:“少夫人,司空府来了马车接您过去。”
七姜以为只是外祖母和舅母们,要恭喜她得了诰封,特地没换下诰命服,想来叫老人家高兴高兴。
谁知恭喜是有,可母亲接她来,只是为了教功课学写字。
自从被贵妃扎了金针,起初是养伤不能握笔,后来日子久了脑袋里的弦松了,也没有什么紧迫的事逼着她学,越偷懒越懒,不知不觉就荒废了。
被扎针前,七姜已经能迅速写完十页描红,握笔有模有样,可今日拿笔都打哆嗦,但她的手指早就灵活了,至少使筷子一点儿不带打颤的。
越慌张,越写不好,突然被母亲抽来查功课,哪怕昨晚提前说一声,她还能临时抱佛脚。
见七姜又“打回原形”,大夫人冷声道:“人生在世,每日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外界虽不可抗拒,但还能自我约束,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必须做,正是你所谓的营生。姜儿,你若一直这般态度,还是别学了,毕竟天天都会有事情绊着你,何必来我这里应付?”
七姜心里本就因为郡主的事不高兴,母亲这番话,又让她意识到自己满身的不足,心里多了惆怅,少了底气,还有委屈和愧疚。
这一日,待展怀迁忙完外藩事务回到家中,太阳已然落山,父亲正与几位大臣和门客在前厅议事,他便命下人代为请安,径自回观澜阁去。
瑜初郡主的事,让他很惦记七姜,怕她还在生气,不出所料,观澜阁里难得的死气沉沉。
张嬷嬷从边上迎出来,展怀迁开口就问:“她还在生气?”
“哥儿……”张嬷嬷却拉着公子到一旁,轻声说,“少夫人挨打了。”
展怀迁瞪大眼睛:“谁打她?”
“大夫人。”
“娘?”
张嬷嬷说:“从晋王府回来后,司空府就派人来接,还以为是老太太们要恭喜少夫人受封呢,哪晓得是大夫人查功课。您知道的,少夫人把先头的功课全荒废了,大夫人动了气,打了手板。”
展怀迁心疼极了,不知说什么好,问道:“你瞧见了?”
张嬷嬷说:“映春跟着去的,说是大夫人亲自动的手,少夫人挨了好几下。”
展怀迁小时候,并非天生就听话内敛,淘气到上房揭瓦的日子也曾有,母亲不是那暴怒冲动的性情,甚至会由着他疯玩,可严厉起来,当他明知故犯一些错误时,就会被狠狠收拾。
“还有郡主的事……”张嬷嬷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了,嬷嬷,我不叫你们,你们别进来。”展怀迁说罢,定了定神,便往卧房里来。
卧房外间的炕头上,七姜正盘腿坐在桌前,回家后便一直练字,但所谓练字,还是在一笔一划这儿停滞不前,满桌满炕的纸张,都是写坏了的,那么久不握笔,竟是连描红都歪歪扭扭。
展怀迁走近,七姜知道是他,忍住了没抬头,可手中的笔出卖了自己,好大一团墨落在纸上,这张描红又写坏了。
见七姜手上沾满了墨,展怀迁便没说话,转身取来水盆,上手拿开她的笔,将两只黑乎乎的手放进水里洗。
“水凉不凉?”
“不凉……”
没多久,展怀迁捧起洗干净的手,用棉布裹起来擦干,再打开,一双手又变回了白嫩纤细,他翻开七姜的左手,在掌心轻轻一挠,笑道:“挨打了?”
七姜委屈坏了,瘪着嘴轻轻打颤,见展怀迁张开怀抱,便再也忍不住,立时躲进他怀里。
“我可是告诫过你的,你是不是仗着娘宠你,就不当一回事。”
“才不是……”
“还疼吗?”
“不疼,娘没用力打我。”
“但没面子是不是,羞死了是不是?”
七姜挣扎了几下,仰起脑袋瞪着他:“不许说。”
展怀迁却趁机亲了一口,不满足又亲了一口,直到七姜拿手捂着他的嘴。
七姜委屈地说:“我一定要好好学,要给自己争口气,你别闹我了,我不能再荒废。”
展怀迁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有的人,把心思放在不正经的事上,还能学好吗?”
七姜都忘了自己藏过什么,理直气壮地反驳道:“胡说什么呢,我几时不正经了?”
展怀迁松开怀抱,走去取出那本画册,七姜猛地想起来,急得要过来抢夺,却不小心从炕上摔到了地上。
“你看你?”展怀迁大惊,赶回来搀扶,担心地问,“摔坏了没有,摔哪儿了?”
七姜则劈手夺走了画册,死死捂在怀里,脸涨得通红,气道:“你凭什么乱翻我东西?”
展怀迁席地而坐,目色暧昧地看着她:“哪儿来的?”
第225章 我们是夫妻呀
“不是我的……”七姜捂着怀里的画册,下意识地否认,“这、这不是我的。”
“那你藏什么,拿来一起看看。”
“你不要脸?”七姜急了。
展怀迁一脸好笑地望着她,手指在七姜的手腕上轻轻一点,肌肤与肌肤的触碰,那一瞬,他自己的心也乱了。
七姜更是无法自制,慌张地拉了衣袖,将手腕藏起来。
“反正、反正不是我的东西。”她自言自语着,抱紧画册摇摇晃晃起身,可裙摆被绊住,她起得太猛,刺啦一声,才穿两天的藕色轻纱长裙被撕开大口子。
“你干什么呀?”七姜恼了,丢开了手里的画册,捧着裙摆翻看,气得嚷嚷,“我才穿两天呢,嬷嬷说这纱可贵可贵了,做什么踩我裙子,你……”
眼前的人,已从地上捡起那本画册,饶有兴致地翻开,天知道玉颜小时候淘气成什么样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刀真枪还带水彩,里头打架的人,该有的眼睛鼻子胳膊腿,不该有的那什么什么,都齐全。
“老实交代,哪儿来的?”
“展怀迁,你混蛋……”
七姜竟是急哭了,展怀迁一愣,忙将她搂入怀里,连气息都带着宠溺地说:“怎么还哭了,好好,是我坏,不该逗你,要不你打我两下?”
“我还没看过,我、我都没好意思看呢。”七姜委屈地说,“你就这么诬赖我,你欺负人。”
展怀迁大笑:“那要不我先出去,给您老人家时间仔细看几遍?”
七姜转身扑上来,捧着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