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京城一霸-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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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姜毫不客气地反驳:“莫说七八个,生八十个又如何,历朝历代的皇帝哪个不是子孙满堂,可该亡.国还得亡,何况小家,展家的香火是有多不了起?”
瑜初一怔,可不是吗,那么她有必要将延续瑞王府的香火,作为毕生的使命吗?
七姜见郡主不说话,凑近些问:“您生气了,我说错话了吗?”
瑜初摇头:“生什么气,相反我会好好想一想你这些话。”
一路走来,只见前方有人影,是福宝在路边张望,因郡主在此不敢靠近,而他在城南满世界都没找见公子,上官清的事,憋在肚子里都快急死了。
映春去问了话,回来禀告后,七姜便对瑜初道:“郡主查一查,是否还丢了其他东西,回头好找上官清算账。”
瑜初不屑地说:“丢不了什么,明天赶紧把上官清送回去,别耽误了时辰。”
七姜说:“只怕我们不送,她自己上赶着就要走了,还得去邀功不是。”
瑜初很是嫌恶:“真是糊涂东西,上赶着回去饿肚子受折磨吗,上官清真是疯了。”
疯不疯的,都走到这一步了,七姜送郡主回住处后,才返回观澜阁,正随口问映春:“福宝说没说,公子今晚去哪儿了?”
却听见展怀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和你看灯会去了。”
众人一惊,看清是二公子后,映春立时带着所有人散开。
七姜笑盈盈地望着走向自己的人,夸赞道:“展副将军今晚好生俊美,这衣裳是新做的吗,我怎么没……”
可心里一个激灵,想起什么来,七姜问道:“怀迁,对岸是不是你,没点灯的露台,用竹帘遮挡着,我隐隐约约看见人影呢。”
展怀迁却说:“你唱歌那么好听,怎么不给我唱,我从来没听过。”
第373章 怀迁,你生气了吗?
得知今晚全程都在展怀迁和太子,乃至表哥的保护下,七姜莫名有些不自在,家乡的歌谣自然也没给相公唱。
回到观澜阁沐浴,张嬷嬷来为少夫人打理青丝,见她坐在浴桶里发呆,一动不动的,不禁担心地问:“少夫人,您泡晕了吗?”
七姜回过神来,问道:“展怀迁洗好了?”
张嬷嬷说:“哥儿洗完了,说肚子饿,厨房正预备宵夜,一会儿您也用些?”
“我不饿。”七姜说着,从水里捞了几片花瓣,慵懒地闻了闻。
“少夫人,您不高兴吗,灯会不好玩?”张嬷嬷和孩子处久了,能察觉她情绪里的变化,说道,“二公子瞧着,也是心事重重。”
七姜抬起头问:“可方才他还要我唱歌给他听。”
张嬷嬷道:“和您一样,奴婢去房里送茶时,哥儿也坐着发呆。”
七姜想了想,一时放心不下,便说洗好了,不等弄干头发,就跑回卧房来。
展怀迁正站在炕边,整理矮几上七姜临摹的字帖,听得脚步声回眸,但见才出浴的小美人,带着绯红的脸颊和满身花香跑向自己,一下撞进怀里。
“怀迁,你生气了吗?”七姜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我生气?”展怀迁放下字帖,搂住了她的腰,笑着问,“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我不愿唱歌给你听,你生气了吗,嬷嬷说你坐着发呆。”七姜很是真诚地说,“是我不好,你辛辛苦苦守护我一晚上,我还嫌你多事。”
展怀迁笑道:“你嫌我多事?”
七姜坦率地点头:“方才一听说你和太子啊表哥都在,我心里就冒火了,就没说出口而已,可这会儿觉着单单这么想,就很对不起你。”
展怀迁温和地说:“就连太子和表哥都想到,若被你们察觉我们暗中跟随,必定会扫了兴致,因此你会觉着不自在,并不是没道理的,谁不想自由自在地活着,偏偏你们上街逛灯会,都那么不自由。”
七姜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才出浴的小美人,脸蛋子软乎乎的,展怀迁都不敢用力碰,生怕掐坏了,很轻很轻地揉了一把说:“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天的想什么?”
七姜却撒娇撅起了嘴,讨得甜甜一吻,才心满意足。
那之后,陪着展怀迁用宵夜,七姜不饿,只尝了几口,托着腮帮子坐在一旁,看着满桌精致的点心,不禁道:“嬷嬷如今也会钻空子,三餐不叫她多做菜,她说宵夜不归我管。”
展怀迁笑道:“由着她吧,如今咱们院里没有浪费的事,整个家都是,玉颜照着你的心意,将下人都调教得服服帖帖。”
七姜说:“可惜有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厨房每日给上官清做从前老太太那么多的菜,她还摔摔打打嫌东嫌西的,真不是个东西。”
展怀迁问:“你们准备的信函,当真被她拿走了?”
七姜点头,说道:“送郡主回去时查看过,褥子底下的绸缎袋子没了,屋里也有被翻动的痕迹,虽然不明显,可郡主能看出来。”
展怀迁道:“事发后,晋王必然震怒,万一因此将上官清折磨致死,你心里过得去吗?”
七姜说:“她若是拿到了真信函,虽然我知道,真的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可万一呢,万一叫晋王得了势,父亲和你都成了阶下囚,我又能在上官清手下活几天?我怜悯过同情过,带着郡主闯到王府去接她,她不领情还反咬一口,我若再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好心,可实在对不起我娘生我时,疼了一天一夜。”
展怀迁安抚道:“别急,我们好好说话,你又上火了,由着她自生自灭去,不提了。”
七姜握着拳头说:“晋王死的那天,我要去街上放三天的鞭炮。”
展怀迁温和地松开她的手指,说道:“姜儿,也许不等晋王死,我就要出征了,今日与太子谈起这件事,外藩必有一战,我朝将伺机而动,坐等渔翁之利,嬷嬷说我方才发呆,想的就是这件事。”
七姜叹气:“皇上可真不是东西,好端端的挑唆人家,万一人家回过神,联合起来打我们,这不是自找的麻烦?”
展怀迁正色道:“姜儿,你的想法不是不可能,但你要明白,国与国之间,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挑唆两国相争,是为损耗他们的国力,即便他们的百姓无辜,可皇上能护的,只有我朝子民。”
七姜虚心接受,听着听着,不自觉坐得端正:“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些了,皇上他老人家也不容易。”
展怀迁嗔道:“你啊,再不许随随便便骂皇上,隔墙有耳,不要命了么,是我不好,纵容坏了你。”
七姜笑着蹭到相公身边,正要撒娇,映春在门外传话,得到允许进来后,便禀告道:“沁和堂传话来,清姑娘明日一早就要回晋王府,她说嫁妆都不要了,不稀罕。”
夫妻俩彼此看了眼,他们更不在乎,七姜吩咐道:“留下的东西,让沁和堂的下人自行处置,再请大小姐赏赐这几日在沁和堂伺候的人。”
如此,隔日一早,上官清离开太师府,落得冷冷清清,全家无一人相送,展敬忠父子早早上朝去,她没赶上,最后唯一远远打了个照面的,是去学堂的怀逸。
车马缓缓离去,上官清捂着怀里的锦缎袋子,满心忐忑和期待,当马车停在晋王府外,她又害怕得不敢下车。
晋王早已在厅堂外徘徊等候,一见上官清便快步走来,急躁地问:“找到了吗,你可真是蠢极了,怎么一进展家,什么消息都递不出来?”
上官清哆嗦着从怀里捧出锦缎袋子,怯弱地说:“王爷,我只匆匆看了眼,似乎就是您要的信函,但年代久远,信封信纸都发黄发脆,实在不敢细看。”
晋王睁大了眼睛,一手夺过锦袋,就要拆开看。
上官清慌张地提醒:“王爷您轻一点儿,仔细弄碎了。”
“还是你谨慎。”晋王一改方才的嫌恶,拉着她便一同往书房来,坐定后才小心翼翼地拆开锦袋。
袋中共有三封信,每一封都年代久远,晋王再三小心地展开,待看清了信上写的,竟是泪如雨下。
“王爷,您别泪湿了信纸。”
“父王他、父王他……”
“王爷?”
“你立了大功,上官清,告诉本王,你想要什么?”
第374章 差不多到时候了
这样的情形下,上官清却异常冷静,谨慎地说:“王爷,如此重要的东西,妾身那么容易就得到,您不觉得可疑吗?”
晋王皱眉道:“父王的笔迹我能不认得吗,他的字迹,谁也模仿不来。”
话音才落,有下人进门来,跪地禀告道:“王爷,太师府里像是少了什么东西,正上上下下派人查找,探子来报说,像是郡主丢失的。”
晋王闻言,不禁浓眉挑起,得意地看向上官清:“如今信函在手,只要人证死了,哪怕它是假的,也死无对证。瑞郡王命不久矣,瑜初更是好对付,上官清,本王要重重赏你。”
上官清虽不敢十分放心,但想瑞郡王府一旦死绝了,这信函的真伪的确无从追查,哪怕她是中了云七姜和郡主的圈套,也没什么好怕的。
“王爷还请早日动手,郡主暂居太师府,若有闪失,展太师难辞其咎,对您大有益处。”上官清笑容阴鸷,像极了她的姑祖母,向晋王周正地福身,“妾身恭祝王爷早日得偿所愿,君临天下。”
晋王大笑,小心翼翼将信函收好,上官清便帮着封入锦袋中,但听晋王问她:“美人儿,你想要什么赏赐,金银珠宝,又或是,先封你个侧妃?”
上官清明白,皇族侧妃是有名分的妾室,需经皇帝与宗室的应允,由皇家下旨册封,并非晋王随口一句话就能实现的,她很清醒。
“王爷不是早已许诺,将展家上下的生死交由妾身来裁夺。”上官清说道,“妾身等着那一天,这便是王爷,不,便是皇上您对臣妾最大的赏赐。”
“皇上?你好大的胆子!”晋王眼中泛着精光,伸手捏了上官清的下巴,笑道,“可是本王喜欢,很好很好,你且放心,本王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
且说七夕一过,京中最大的事,便是太子弱冠礼及大婚。
晋王原打算集结兵马,在太子大婚时篡位逼宫,奈何南方走一遭,只见得人心涣散,不仅遭皇帝打压,还有瑞郡王和瑜初这般临阵反悔的,他费尽心思挖了十几年的暗道,也成了笑话。
眼下唯一的法子,便是同时刺杀皇帝和太子,并在那之前,召集能够拥立他的大臣,因此,这几封足以证明皇帝在当年密谋害死自己兄长的信,便是关键所在。
到时候,哪怕还有其他皇子能取代太子,但皇帝身不正,他的子孙都不配再继承帝位。
这是晋王所有的打算,可全都在皇帝的算计中,他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个侄儿放在眼里,计划的是利用他的不安分来作掩护,好达成挑唆邻邦相争的目的。
眼下使臣们的书信正被送往他们的故国,一来一回,刚好够太子顺利大婚,而太子大婚后要处置的头一件事,便是这一场国与国之间的纷争。
然而晋王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棋子,也不知道从父亲去世起,他的一言一行皆在当今的算计下,日日做着他的春秋大梦,为之疯狂。
转眼已是七月初十,入夜不多时,福宝就传来消息,晋王这几日走访的大臣,都悄悄地进了王府,因此二公子要在那里盯着,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七姜站在屋檐下,掰着手指数数,仿佛自言自语说:“差不多到时候了。”
福宝听不明白,边上的张嬷嬷也不明白,彼此干瞪眼。
七姜见他们满脸好奇,笑道:“不是好事儿,别打听了,传我的话,今夜家中小心门户,不过你家二公子盯着那头,咱们这边应该出不了事。”
说罢,挽起臂上的披帛,便要去见郡主。
此时瑜初正用晚饭,见七姜来,故意笑她:“怎么,你家相公不回来陪你用饭了。”
七姜却坐下,一脸正经道:“郡主,晋王找的那些人,今晚聚集在王府,咱们不会失手吧。”
瑜初说:“失手也不妨事,横竖他是活不久的,只是咱们帮着皇上刺激一下这混账,早日送他上西天罢了。”
七姜心疼地说:“事情过去后,您还是回东边去,若觉着单独上路太寂寞,我送您回去。”
瑜初命老嬷嬷给七姜添碗筷,说道:“我想好了,我爹若还能活着,就把他接来,自然这风险很大,很怕他死在半路上。可京城才是他的故里,祖父太爷爷们都葬在这里,我不想我爹漂泊在东海边,已经给他们送了书信,我爹若还能看到这封信,就由他自己决定吧。”
七姜说:“倘若郡主要回东边,怕路上寂寞,我送您回去。”
瑜初不屑道:“你哄我呢,你能离开展怀迁吗,若是展怀迁随你一同送我,那更不成,我见着你们眼烦。”
七姜垂下眼眸道:“那几个外藩使臣就差扯头发打架了,太子大婚后,恐怕国与国之间就该打起来,晋王这儿不打了,边境又该打了,展怀迁打仗去,我在哪儿都一样。”
瑜初这才正经起来,好生道:“你嫁了了不得的英雄,也许分离是将来常有的事,七姜,你要豁达一些,想想百姓们。”
七姜笑道:“这是必然,我可不想将来又被某些人嘲笑,说配不上展怀迁。”
瑜初如今早已不那么想了,嗔道:“展怀迁不拼可不行,真怕他哪天就配不上你了。”
这自然是玩笑话,为国为民,为家为仕途,展怀迁必定是天下最拼的那群人之一,此刻潜入晋王府的他,正盯着晋王和那几位心思活络的王公大臣。
方才书房里发出躁动声,很快有下人跑出去,此刻便见上官清被一左一右架着拖到这里,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书房里,七八个上了年纪的大臣和皇亲分坐两侧,上官清进门后被扔在了地上,晋王一个箭步冲过来,揪起她的衣领就拖到书桌边。
上官清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站稳,睁眼却见桌上一堆发黄的纸屑,说是纸屑都不合适,大部分已成了粉末,连带着那原本用来装信封的锦缎袋子,都沾满了发黄的粉末。
“王爷,这?”
“怎么回事,信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王爷,这、这不是我做的。”
“你告诉他们,这信是从哪里来的,你快告诉他们。”
上官清被抓着后颈,转身冲着那些男人们,但已有人站起来,好不耐烦地说:“王爷,瑞郡王府一把火烧了,郡主什么都没带出来,这所有人都知道,那密信就算是有,也和这桌上的一样,早就化成了灰,您何苦唱这一出戏来诓骗我等?”
第375章 原本,展家是对不起她的
上官清惊恐地大声争辩:“这信是我亲手从郡主身边拿回来,和王爷一起亲眼见到的,前几天它们还好端端的,一封是老王爷给皇上的家信,一封是当今皇上给老王爷……”
然而那些人纷纷起身,根本不听这些话,彼此递过眼神后,其中一人道:“王爷,事已至此,您还是收手吧。眼下大势已去,说句不中听的,您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如何能反?纵然皇上当年有杀兄之嫌,可先帝不查的事,您觉得是为什么呢?一切当以国家社稷为重,个人私怨,暂且放下吧。”
“放屁!你们、你们……”晋王勃然大怒,“你们一个个都受我父王的恩惠,若非我父王提携,你们何来今日,还有你们,若非父王怜悯,你们如何在皇室立足,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父王一生为国为民、宅心仁厚,竟落得这般下场?”
但这些话,已经没人愿意听,他们全然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