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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如意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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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她,她是清醒的——这伤口哄一哄叶嫫和皎皎且罢,但根本骗不过懂医术的人。

    可长公主如此兴师动众地演这样一场戏,难道就只是为了暗示她?

    许明意隐隐觉得有些说不通。

    “大哥怎么还没来?我要见大哥……”敬容长公主声音沙哑急切。

    叶嫫轻声道:“姑娘别急,应当很快就到了……”

    若单单只是殿下的大哥,自然是说见便能见到的,可除了是殿下的兄长之外,那更是当今陛下啊。

    稍有些事情绊住了脚,只怕便出不得宫了。

    许明意的眼神微微动了动。

    皇上要来吗?

    “殿下莫怕,这伤口应当不算严重。”她开口带着安抚的语气:“待阿葵清理完之后,上了药包扎起来便不疼了。”

    本不知道该怎么做的阿葵立刻了然。

    姑娘必然也看出来这伤口不对劲了,既然姑娘说了要包扎起来,那便是要她不要多嘴,也不能让别人看出不对的意思了。

    阿葵很快做做样子将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粉,剪了白色伤布将那根手指包好缠紧。

    做完这一切之后,长公主抬起那只手,看了看,嘴巴一瘪,眼泪突然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啊,怎么突然又哭了?是觉得她包扎的太丑了吗?

    阿葵有些手足无措——确实怪她不够精致了,要不然拆开重新系个蝴蝶结上去怎么样?

    此时只听长公主哽咽着道:“大哥究竟何时才能过来……”

    是啊,究竟何时才能来啊,倒是快来哄哄孩子啊。

    ——玉风郡主在心底绝望地道。

    或是她急于摆脱……不,是孝感天地的意念太过强烈,这句话刚在心底落音,就听丫鬟小跑着来禀,道是皇上到了。

    众人闻言皆迎去了外堂。

    叶嫫则连忙取了一旁屏风上的嫩粉色罩衫给长公主披上。

    是,她也知道自家殿下这个年纪穿这个颜色多少有些不合适,但不给穿不行啊。

    庆明帝很快被迎了进来。

    敬容长公主一见到近日来待她格外关切的兄长,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一般,朝着人便扑了过去,抱着庆明帝不肯撒手。

    玉风郡主看得目瞪口呆。

    心中却又莫名有些泛酸。

    她也每日照料着谢定宁啊,怎不见谢定宁这样抱过她呢?是觉得她不足以叫她依靠吗?

    说来也怪,陛下没来,她盼着有人同她分担这负担,来了吧,她又忍不住嫉妒——原来做母亲的感觉竟是如此复杂,哪怕她只是半路无痛当娘。

    “好了,别叫人笑话……”

    庆明帝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胞妹的肩膀,将人扶着站好。

    敬容幼时从不曾这般与他亲近过,经过这段时间特殊的相处,反倒对他信任依赖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自从她重新醒来之后,眼前的亲人便只有他一个吧——他们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若敬容一辈子如此,他便也可以让她一直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毕竟,他也不是真心想着要将至亲之人都赶尽杀绝的人啊。

    “大哥,我又被……咬了,你看!”

    敬容长公主伸出包着的手指,满眼委屈。

    “我都听说了,可要紧吗?”庆明帝语气温和。

    “都流血了!”长公主有些着急地道:“一定是因为父亲送我的拨浪鼓不在,我到处都找不到!大哥,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怎么突然又要什么拨浪鼓了?

    庆明帝听得很糊涂,遂看向一旁的叶嫫。

 276 枣树下

    “殿下说的应当是多年前先皇送的一只拨浪鼓……”

    叶嫫垂着头,将声音压得极低:“记得那时殿下刚被老鼠咬伤,先皇便送了一只上面画着只花猫的拨浪鼓,说是能吓走老鼠……殿下一直很爱惜……但奴婢也好些年没见过了,可殿下今日哭着非是要找呢……”

    这要怎么找?

    看着面前眼神急切带着央求的胞妹,庆明帝心底有些不耐烦了。

    他知道她现下同一个真正的孩子没有分别,可他哪里有这么多工夫陪她胡闹?

    但表面上并不露分毫,眼中笑意温和:“大哥再叫人给你买一只一模一样的可好?”

    敬容长公主立即摇头,固执地道:“我就要我自己的那个……大哥,你帮我想一想放在哪里了好不好?”

    庆明帝愈发不满她的任性,只能耐着性子哄道:“别着急,大哥帮你想想——先坐下,看你一头的汗。”

    “我不坐……”

    敬容长公主说着,眼睛忽然亮了亮:“对了,我想起来了,定是被我埋起来了!”

    一旁的叶嫫恍然道:“对,说不定便是被埋起来了呢。”

    见庆明帝目露不解之色,叶嫫忙低声解释道:“陛下兴许是忘了,殿下幼时便心思细腻,先皇彼时东征西战的,殿下也害怕家中突然生出什么差池来,是以便常常喜欢将自己宝贝的东西埋起来,说是怕被人抢了去……”

    庆明帝对此隐隐有些印象,但此等无意义的小事他也向来不会放在心上。

    便是此时听着这些,都觉得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他有大把的事情要去处理,今日若非是听说敬容闹得厉害,本也不会来这一趟。

    然而叶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先前未入京时,殿下皆是将东西埋在老宅的枣树下,入京时便尽数挖出来带来京城了。殿下念旧,一直都是留着的。”

    叶嫫说到这儿,看一眼长公主,声音更低了许多:“直到先皇驾崩那一年,殿下才又将那些旧物重新埋了起来,尤其是同先皇有关的东西,只留了一块儿玉佩在身边做念想,是怕触物生情……”

    先皇驾崩那一年?

    且埋进去的……多是同先皇有关之物?

    这件事情,敬容似乎也同他提起过。

    庆明帝心绪微动,遂问道:“那些东西都埋在了何处?”

    “就在殿下醒来那一日一个人跑去的那座空院中的枣树下。”叶嫫道:“那院子也是照着旧宅建的——殿下要找的拨浪鼓,说不定真就在那棵树下埋着呢,奴婢这便叫人去挖了瞧瞧。”

    “我要自己去!”敬容长公主满眼兴奋之色,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玩寻宝游戏的孩子。

    庆明帝笑着道:“那大哥陪定宁一起去找可好?”

    “好啊好啊!”敬容长公主开心的跳了起来,立即就拖着兄长的衣袖要往外走。

    玉风郡主见状要跟去。

    看孩子这种事情最难的就是要寸步不离,可若不跟着吧,非但不会轻松,反而要更加挂心不安。

    当然,她也想去看看谢定宁都藏了些什么东西,有没有可以拿来取笑的。

    见身后呼啦啦地跟了一群人出来,庆明帝回过头,含笑温和地道:“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朕带人陪着她去便够了。”

    “是。”玉风郡主唯有停下脚步。

    庆明帝由长公主拽着衣袖往前走着,身后跟着一行太监与侍卫。

    看着兄妹二人离去的背影,长公主府内的丫鬟们皆是忍不住在心底感慨——陛下待殿下还真是纵容宠溺呢,这是打从心底的疼爱这个胞妹啊……

    哎,只可惜她们殿下如今却是这幅浑浑噩噩的模样。

    说起她们浑浑噩噩的殿下,这段时日可当真没少惹祸呢,多亏了有陛下担待维护着。

    殿下前几日还因同郡主赌气,收拾了包袱,非要爬墙离家出走呢。只是好不容易避开下人们爬了上了后院的院墙,却又不敢往下跳,于是就在墙头上与郡主僵持着——

    僵持得累了,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糕点果子吃了起来。

    最要命的是,还拿苹果砸了刚巧从外面骑着毛驴路过的左都御史明大人的头……

    好在那苹果已啃了一大半,杀伤力没那么强。

    但向来最爱弹劾她们殿下的明御史,竟然一反常态没有生气,反倒很好心地劝着长公主赶紧下去——事后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上折子弹劾。

    大约是良心发现,也觉得她们殿下现如今太可怜了吧。

    不过,她们还是觉得明御史之所以能这般大度,那是因为没看到墙内的郡主朝着殿下竖起了大拇指,小声称赞殿下——“砸得好”。

    当然了,这也不止是郡主一个人的看法,她们也都这么觉得。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成日弹劾她们殿下养面首干什么呀——总不能是因为自己长得不行,没有做面首的资本,就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吧?

    见庆明帝一行人的身影消失,许明意缓缓松开了袖中一直不自觉紧握着的手指。

    向来修剪的短而整齐的指甲,也在手心中掐出了一道道红痕来。

    从许多迹象与巧合来看,今日的一切,应当皆是长公主安排好的一场戏。

    包括现下引着皇帝去找拨浪鼓……

    可是,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又不忘将她也一并请来?

    是为了,让她亲眼看一看今日之事吗?

    想到一种可能,许明意微微抿直了嘴角,压制着内心的翻涌。

    “那咱们就进去等着吧。”玉风郡主呼了口气,“恰巧我也能歇一歇。”

    许明意又看了一眼长公主与庆明帝离开的方向,片刻后,方才跟着好友转身进了室内。

    若长公主当真有了什么决定,便也不是她能够阻止得了的。

    她也没有立场去阻止对方的选择。

    就眼前的局面而言,怎么做才是真正的对,谁也无法下定论——

    庆明帝带着敬容长公主,很快来到了那座院子前。

    因敬容长公主近来很喜欢往这边跑,原本荒废的院子便被下人们重新打理了一番,如今也称得上干净整洁。

    “应当就是这儿了!”

    敬容长公主指着那棵老枣树说道。

 277 何时用它

    庆明帝看过去。

    上次他便看出来了,这棵老枣树栽种的位置,也与他们兄妹幼时所住的老宅中的那棵没有区别。

    只是现如今在敬容的记忆中,她所记得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原先那一棵而已。

    “挖开看一看——”

    庆明帝边走过去,边吩咐身侧的侍卫。

    院子里的野草刚被清理过,不远处还留着两只铁铲,两名侍卫取过,便开始挖了起来。

    庆明帝仔细留意了脚下。

    枣树四周皆是青砖铺就,每一块青砖的颜色与磨损程度都无出入,砖缝间还残留着野草被除去后留下的一些枯白根茎。

    可见这些砖并不曾被人动过手脚。

    而砖块被掀开之下的土地,亦是积年累月之下的平实坚固。

    土很快被侍卫手下的铁铲翻开。

    “陛下,有东西。”

    铁铲触碰到与土块截然不同的坚硬之物,侍卫赶忙禀道。

    “看吧,我就说在这儿嘛!”敬容长公主高兴又得意,叉腰催促道:“快帮我挖出来!”

    庆明帝笑着点头,对侍卫道:“挖出来吧,手下当心些,莫要损坏了里面的东西。”

    但是,若真是先皇离世那一年所埋,这么多年下来,如果当初保存不当的话,恐怕已经要被腐蚀得差不多了。

    思及此,庆明帝不禁觉得自己今日实在是想多了。

    怎会是他想的那样?

    他确实记得,父皇走后,敬容将自己埋东西的事情曾告知过他——若真是他猜的那样,敬容又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况且,如今紧要之物,在这儿一埋便是这么多年,着实说不通。

    可当两名侍卫将那口箱子抬出来时,庆明帝的眼神再次变了。

    即便被埋于土下多年,木箱表面依旧润泽且纹理漂亮分明。

    这箱子,乃是阴沉木所制。

    阴沉木贵重稀少且耐腐,远非寻常木材可比——

    “这么大一口箱子啊……”敬容长公主蹲身下去,眼中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惊喜与期待:“快快打开!”

    “定宁,你可有钥匙吗?”庆明帝问她,语气依旧和煦。

    “钥匙……”长公主晃了晃箱子上的那把锁,摇头道:“我不记得上过锁啊……钥匙……钥匙会不会在叶嫫那里?”

    说着,连忙站起了身来,道:“大哥,我去找叶嫫拿钥匙!”

    “不必如此麻烦。”

    庆明帝料想叶嫫多半也不会知晓钥匙在何处,直接同侍卫吩咐道:“砸开吧。”

    “是。”

    一名侍卫拔出腰间长刀,三两下便将那把细铜锁砍开了。

    箱子被打开,其内虽略有些虫蛀过的痕迹,那也只是少许而已,里面的东西被保存得依旧完好无损。

    长公主弯下身,双手在箱子里翻找着。

    箱内有不少小玩意儿,翻找间,有铜铃叮铃作响,还有一些褪了颜色的绢花被她抛了出来。

    而后就见她动作一停,转过身来,满脸喜色地道:“大哥,找到了!”

    庆明帝看向她手里握着的那只玲珑小巧的拨浪鼓,笑着道:“竟当真在这里。”

    他说话间,也半蹲了下去,一幅配着孩子玩闹的宠溺姿态,视线则是看向箱子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最终,他的目光定在了一只长形锦盒之上。

    “定宁,这里面是何物?”

    其余的东西多是一目了然,唯有这只锦盒是不同的。

    “这个啊……”长公主想了想,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拨浪鼓放在身前的膝盖间,腾出了手去将那只锦盒拿了出来,琢磨着怎么打开。

    她的动作很快。

    锦盒刚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便掉落了出来。

    东西瞬间掉落在地,尚来不及看清是何物——

    然而,眼前那一闪而过的明黄色,已然让庆明帝的瞳孔瞬间紧缩。

    他垂下视线看去。

    明黄色的绢帛卷起,系着金色丝缎。

    一只手很快将那绢帛捡起:“……大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或是不认得这东西,加之也不感兴趣,没得兄长回答,敬容长公主便将那绢帛随手丢回到箱子里去了。

    她站起身来,边摇着手中的拨浪鼓,边开心地笑着跑开了。

    庆明帝缓缓伸出手去,将东西从箱中拿了出来。

    这是一道圣旨——

    会是敬容当年被敕封为公主时的诏书么?

    还是说……是他不曾见过的,不曾知道过的……

    手中握着绢帛,庆明帝慢慢地直起了身来。

    金色丝缎被挑开,滑落在帝王那石青色以金线勾绣祥云的皂靴靴面之上。

    绢帛在他眼前一点点展开,露出一行行雅致的小楷。

    庆明帝的眼神瞬间凝滞冰冷。

    这是他父皇的亲笔……

    而他清楚地记得,当年他们兄弟四人及敬容被敕封时的诏书,并非是父皇亲书!

    且这其上所书……

    庆明帝的视线一寸寸地扫过那密密麻麻的每一个字,原本凝滞的眼神震动着、翻涌着。

    待看罢最后的那一行字,及其上所加盖的朱印,他紧咬着的牙关里突兀地蹦出了一声笑。

    好……

    真是好!

    他的好父皇,真正想传位的,果然不是他!

    不是他多疑,他也从来没有错冤枉过任何一个人……!

    错的从来都不是他!

    庆明帝骤然握紧手中绢帛,看向蹲在廊下摆弄一盆枯死的盆景的胞妹,眼底一片冰冷。

    许是觉得无趣,敬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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