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医妃病娇少爷惹不起-第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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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了下,倒是可以趁机把“心上人”的事解释清楚,免得他娘见天的催他。
回了冀北侯府后,冀北侯眸底的怒火几乎能把周靖严烧成灰烬。
他还以为儿子离京办差,结识到了心上人,即便把他的钱给了人家姑娘,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谁想到他在京都胡闹就算了,离京还有光膀子打劫的癖好。
在京都丢他的人不算,离京的还可劲的糟蹋冀北侯府的脸面!
他怎么生了他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冀北侯夫人也瞪着儿子“打劫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靖严一脸无辜道“儿子也不想打劫啊,这不是骑马出了一身汗,泡了个澡,结果衣服被人给偷了,就给我留了条裤子。”
噗……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笑出了声。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笑的更惨,憋的肩膀差点脱臼。
冀北侯脸都气冒烟了。
偏周靖严不怕死道“我不打劫衣服,我能怎么办?”
“是谁偷你衣服的?”冀北侯夫人问道。
“被人偷了衣服还有理了?!”冀北侯气道。
周靖严看了冀北侯一眼“那人爹见过。”
冀北侯眉头皱成川字“我见过?”
“就是爹您误会是我心上人的那姑娘,”周靖严回道。
“她不但偷了我的钱,还偷了您的马。”
“……!!!”
冀北侯夫人狠狠瞪向冀北侯。
冀北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张脸在枕边人这里是挂不住了。
审问不下去的他抬脚离开。
儿子被打劫实属无奈,在那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下,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他在醉仙楼承认了打劫之事,挨人拳头。
虽然结果不好,但至少敢作敢当。
卫国公是讲理之人,不会怪冀北侯府,只是皇后那儿……怕是不好交代。
冀北侯怕被冀北侯夫人数落,走为上策。
他一走,周靖严就把怀里那护心镜摸了出来,道“娘,儿子的腾飞之日到了。”
冀北侯夫人看着护心镜,气不打一处来。
护心镜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一脸得意?
“你去祖宗们跟前给我跪三个时辰!”
周靖严“……。”
===第1217章 画像===
爹都不管他了,娘居然罚他跪祠堂?
周靖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冀北侯夫人一脸认真。
若非沈家列祖列宗保佑,周靖严随身带着护身符,他还能有命站在这里和他们说话?
给祖宗们跪三个时辰都算轻的了。
周靖严硬着头皮去跪祠堂。
他前脚走,后脚皇后传召冀北侯夫人进宫。
卫国公夫人是皇后的表妹,周大少爷的娘也是。
皇后的表侄儿被打劫了,还因打周靖严断了两根手指,皇后听到后,是雷霆震怒。
这事要就这样算了,她皇后的颜面何存?!
尤其近来皇后心情不快,太子身子骨每况愈下,病了两个多月了也不见好。
药当水喝也没见多少起色,皇后实在是忧心。
冀北侯府是撞她枪口上了。
不过皇后把冀北侯夫人叫进宫,也只能训斥几句,让她管好儿子,再多的却也不能了。
周大少爷的手指怎么断的,醉仙楼当时不少人目睹了,周靖严提醒他不要揍胸口,是他执意如此,就怪不得周靖严了。
皇后训斥,冀北侯夫人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皇后拳头打在棉花上,有气都没处撒。
训了一刻钟,气比之前更大了。
再说周靖严跪在蒲团上反省。
不过他是没觉得自己哪做错了。
他在水里泡澡,人家姑娘出现在那里,他从水里出来,两人都尴尬。
即便被看光的人是他,他也得对人家负责。
他当不知道,大家都好。
谁能料到他为人着想,人家却存心坑他啊。
打劫周大少爷一套锦袍不对,可当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他要光着脚丫子徒步走上二三十里路去人家偷衣服穿吗?
偷还不如打劫呢,好歹稍微正大光明那么一点儿。
跪的膝盖酸疼,时间却没有过去多少。
一个月没跪了,有点不大适应了。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周靖严连忙跪的笔直。
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周靖严转身回头,就看到一抹俏丽身影出现在门外。
来人正是周靖严的表妹,颜宁,小字云芝。
她走到门口,噗嗤一笑。
周靖严两眼瞪她“故意吓我。”
说着,挺直的背脊一松,盘腿坐在蒲团上。
颜宁走进去,她手背在身后,周靖严见了道“我托表妹办的事办成了?”
“当然了,舅舅一向疼我,”颜宁笑道。
“我想看看未来表嫂长什么模样,舅舅怎么会不答应我呢?”
“……。”
什么表嫂?!
那就是个贼好不好!
表妹这消息也太闭塞了点儿吧?
不怪颜宁消息闭塞,实在是周靖严脾气不大好,丫鬟们都挺怕他的,敢传二少爷的丢脸事,那是嫌日子过的太痛快了还差不多。
丫鬟不敢传,颜宁又出府赴约刚回来,知道表哥被禁足祠堂,就赶紧拿着画像来找他了。
嗯。
周靖严在街上找云初几天,毫无头绪,急的是火急火燎。
他实在是不知道偷他锦袍、钱和马的人长什么样子啊。
不过他不知道,他爹冀北侯知道。
明着去问吧,肯定会被他爹逼问,连“心上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不过去啊。
他只能找表妹相助了,还撒谎说那姑娘轻纱遮面,他没敢把人面纱摘下来。
颜宁听话一脸诧异,自家二表哥天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居然不敢摘一个姑娘的面纱。
这真的是她二表哥吗?
她没有怀疑周靖严是骗他的,毕竟周靖严这个二表哥从来敢作敢当,没有骗过她。
周靖严拿着画像,心底更气啊。
托那女贼的洪福,他连自己表妹都骗了。
周靖严一双眼睛喷火,迫不及待的把画像打开。
这画出自冀北侯之手,冀北侯做画的时候,还是拿画中人当未来儿媳妇看的。
看清画像,周靖严眉头拧紧。
因为画像上画的是个男子。
更重要的是这男子还有那么点眼熟。
这……不是今儿他刚结识的小兄弟吗?!
周靖严抬头看着颜宁“这是我爹画的?”
“舅舅亲笔啊,表哥认不出来吗?”颜宁道。
“……。”
是他爹的笔迹。
他爹绝对不会和表妹开玩笑的。
难怪白日里他不小心把大白菜踢到她后脑勺上,她转过身来时一脸怒气,结果没骂人,转身就要跑了。
原来是认出他了。
偷了他的锦袍和马,哪还敢凑到他跟前来?!
周靖严气的手下暗用气力,那幅画被他拧的不成样子。
知道云初住在哪儿,周靖严也不跪了,起身道“告诉我娘,剩下的两个时辰,我回来接着跪。”
颜宁来不及接话,周靖严已经消失在祠堂内了。
颜宁扶额。
她这表哥哪都好,唯独性子急躁了点儿。
难得来祠堂一趟,虽然是来找表哥的,虽然表哥走了,但她还是上了柱香,然后才离开。
周靖严和云初分手的时候,问云初落脚之地,云初告诉他了。
但——
她一心避开周靖严,肯定不会说真话。
报了个假客栈,周靖严找去,查无此人。
周靖严更是火大了。
他这是在一条小山沟里接二连三的栽跟头啊。
新仇旧恨,不抓到云初,他是誓不罢休了。
接下来,周靖严就满京都的找云初。
云初忙着找人替父伸冤,奈何求救无门。
一日在街上远远的就看到骑在马背上的周靖严,吓的她赶紧从小道跑了。
隔了两日,她故技重施,继续去刑部大牢探监。
只是这回钱也没能塞出去,狱卒道“你要去探望钱大人就去西街菜市口吧。”
云初愣住“为何去那儿?”
“一刻钟前,钱大人被送去西街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走快点,或许还能送他最后一程。”
云初心都凉透了。
好不容易才拿钱大人做幌子探望娘亲,结果钱大人被处以极刑了。
虽然到刑部大牢前了,但钱大人不在了,再没借口进去了。
云初拎着食盒一步三回头的返回客栈。
刑部大牢进不去,客栈也没那么好回。
她身心俱疲的回到客栈,一脚踏进去,正好听到有小厮叮嘱客栈小伙计“画像上的人回来了,就抓了送去冀北侯府,我家二少爷有重赏。”
“这画像上的人莫非得罪了沈二少爷?”小伙计八卦道。
“岂止是得罪?”冀北侯府小厮道。
“我家二少爷恨不得剥她的皮了,我家二少爷的脾气,想来你也听说过,不用我多说吧?”
云初脸色一白,忙不迭的把脚收了回来。
头也不敢回的拎着食盒跑了。
云初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不认识她吗?
怎么又找她了?!
她找个人救她娘难比登天,人家找她却轻而易举!
===第1218章 字迹===
如今人找到客栈,还和客栈掌柜的打了招呼,就这样拎着食盒回去是不可能了。
这两天,她也听了不少关于冀北侯府二少爷的事。
就他那脾气,被他抓住,不死也得掉几层皮。
云初在一旁躲了半天,冀北侯府小厮走了。
但客栈掌柜的不大可能会冒着得罪冀北侯府的危险放她离开。
云初想了想,拎着食盒去了一间铺子。
在铺子里挑了一套女装换上,俊美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个美娇娘。
卖裙裳的老板娘都看呆了,她是真没发现人家是女儿身。
云初付了钱后就回客栈了。
客栈小伙计也没认出她来,还有点诧异,毕竟住客栈的姑娘家是真少。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伙计笑的殷勤。
“我找人,”云初回道。
小伙计有点懵“客官找谁?”
云初报了个包间名,小伙计领着她上楼。
远远的,小伙计便道“就是那间了。”
云初摸出三钱银子给小伙计“有劳了。”
“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小伙计高高兴兴的接了赏钱就转身走了。
云初走到那包间前,见小伙计走了,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包间。
包袱没敢拿,只拿了藏好的银票,然后就退出来了。
云初下楼的速度很快,小伙计端茶路过,抬头正好看到她。
小伙计眉头一皱。
刚刚没好意思盯着人家姑娘仔细看,怎么瞧着这姑娘很是眼神啊?
可他很确定,这姑娘之前没来过他们客栈。
长这么漂亮的姑娘,他不可能不记得。
犹豫的功夫,云初已经出客栈了。
客栈掌柜的过来,抬手敲小伙计的脑袋“还傻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招呼客人!”
小伙计脑袋吃疼,道“掌柜的,您有没有觉得刚刚那姑娘很眼熟?”
客栈掌柜的眉心一皱。
小伙计不说,他还真没主意到。
好像还真有那么点眼熟。
客栈掌柜的回到柜台,正好看到柜台上放的画像。
掌柜的随手打开。
这画像他看过,也确定冀北侯府要抓的人就是在他客栈歇脚的公子。
只是刚刚出去的那姑娘容貌轮廓和画像上的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好,那公子跑了!”掌柜的脸色一变。
小伙计都没反应过来。
掌柜的让他赶紧去冀北侯府报信。
小伙计一口气跑到冀北侯府,禀告沈钧山道“沈二少爷,您要找的那位公子知道您要抓他,男扮女装回客栈拿钱逃了。”
沈钧山“……。”
什么男扮女装?
那就是个女人好不好!
只是没想到她那么狡猾,竟然被她察觉了,换回女装掩人耳目。
把小伙计打发走后,沈钧山手中折扇敲在了小厮脑门上“让你们去抓人,提前回来就算了,怎么就不知道把人的包袱一起带回来呢?!”
那女贼身上可还有从他这里顺走的一万两银票。
小厮没想那么多,他们就没觉得那女贼能从他们家二少爷手里逃了。
现在二少爷恼他们,他们也觉得自己有点笨了。
没了钱,那女贼就寸步难行了。
小厮小心翼翼的望着沈钧山“那……现在该怎么办?”
沈钧山气的脑壳疼。
他身边怎么净是些笨人啊。
屁大点的差事都能给他办砸了。
“给我去找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挖出来!”沈钧山磨牙道。
再说云初把钱拿在了身上,心就没那么慌了。
只是她的处境也更不妙了。
冀北侯府二少爷肯定会满世界找她。
京都就这么点大,想不被找到谈何容易,尤其她还要想方设法替父伸冤。
现在客栈是肯定不能住了,客栈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她一个女儿家孤身一人住客栈,太引人耳目了。
轻纱遮面,云初走在闹街上,身心俱疲。
前面有代人写信的,云初走过去借纸笔写了封家书,托人送去冀北侯府交给沈钧山。
信送到冀北侯府的时候,冀北侯正好骑马回府。
小厮便把信往前递,道“侯爷,有人给二少爷送了封信来。”
冀北侯眉心一皱。
居然有人给他儿子送信来?
别是战书才好。
想到沈钧山和周大少爷的矛盾,冀北侯越发不放心。
他随手接过信,也不管上头写着“沈二少爷亲启”的字眼,直接拆开了。
入目是几行清秀隽丽的字迹,瞧着很是养眼。
云初为偷沈钧山锦袍的事赔礼道歉,她并非有意害他走上打劫这条路,实在是身上衣服被荆棘刮烂了,不得已才偷的。
她只是偷衣服借马,并不知道锦袍里还有一万两银票,她急需用钱,那一万两银票算是她借用的,还望见谅。
除了解释之外,云初还在信里附了一张借据。
借一万两,还一万两千两。
这封信让冀北侯眉头更皱紧了。
从一开始,他就对云初的感觉很不错,毕竟是他爱驹烈火认可的人。
先入为主,他以为那是他儿子的“心上人”,对云初颇有好感。
那天云初是要把一万两还给他的,是他没收。
现在云初送信来解释,条理清晰,字体落落大方,哪怕偷了他儿子的锦袍,导致他儿子打劫了周大少爷还有后面那么多事,冀北侯对写信之人都没有过反感。
还是那话,云初是烈火认可的人。
烈火跟随冀北侯征战沙场多年,冀北侯比谁都了解烈火的脾气,想骑烈火,难比登天。
整个冀北侯府,除了他,也只有沈钧山能骑上马背了。
虽然能骑,烈火还是很想把沈钧山掀下来。
作为第二个被烈火认可的人,冀北侯反感不起来啊。
这说明人家姑娘至少比他儿子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