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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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明白了她在此等候的用意。
宫里搜寻正搜得如火如荼,而百官和女眷们却看见她在宫门口马车里坐着,那她的嫌疑就无形地解除了。
否则明日即便是对外说她早就回相府休息去了,可不曾有人见到过,也会怀疑是相爷为了掩盖丑事的一番托词而已。
送大臣们到宫门口的太监匆匆忙忙回到宫里,彼时苏槐正在皇帝那里说起今晚宫中的搜查布置,太监便将宫门口的事详细禀之。
苏槐皱了皱眉头,道:“她不是说回府休息,怎的又在宫门与别人起冲突?”
太监道:“陆姑娘说是在等相爷呢。”
皇帝闻言笑笑道:“朕倒觉得她说得有两分道理,既攀上了苏卿,又何来舍好求次一说。”
皇帝身旁的太监亦道:“她怕是不舍得一人离去又不想让相爷担心,所以才自个儿在宫门等相爷一起回呢。”
皇帝挥挥手,道:“时候也不早了,苏卿,你如今也有人等了,回吧。”
苏槐道:“臣便告退。”
他将将转身,皇帝想想又问:“对了,苏卿打算何时再办喜事?”
苏槐道:“臣还尚未考虑。”
皇帝道:“不急不急,你若考虑清楚了,朕就给你二人赐婚。”
等苏槐走后,皇帝道:“听说头两次成亲这苏相就比较积极,如今他却不急了。”
太监道:“苏相第一次成亲,据说是借婚礼想把那伙刺杀他的刺客给引出来,第二次成亲新娘子就不见了,依奴才看,苏相怕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娶吧。”
皇帝看了看太监,道:“他还当真只是借借这婚约之名做个摆设?”
太监道:“如若不然,苏相真要是有心想娶,那必然是对陆姑娘上了心的,既然是上了心,何不将她好好保护起来,却还带她出来大肆走动呢。”
第359章 看谁横得过谁
苏槐从宫里出来,抬眸便见宫门口停靠的孤零零的马车。
这个时间点,也就只剩他的马车还在此处了。
他上马车时,陆杳正斜倚着软垫睡觉。
她倦了,即便知道他上车来了,她也懒得撑开眼皮搭理他。
她身上那身原本湿淋淋的外衣裙裳都被她换下了,此时身上套着的是一件常备在马车里的苏槐的衣袍。
他的衣袍十分宽大,衬得袍子里裹着的人格外娇细。
因她歪着头,露出脖底一抹洁白细腻的肤色。
苏槐在她身边坐下,剑铮一声不吭地驾车离宫。
一路上倒是安安稳稳,就是路遇颠簸的时候,马车晃荡了两下。
陆杳身子也跟着惯性往座椅外侧晃去,只不过才将将往外一倾,便有手来稳住她身子。
下一刻,陆杳感觉自己后领一紧一提,她连忙拢紧衣袍,下一刻就被人提过去。
随着熟悉的又让她嫌弃的气息笼罩下来,她头下便有了个枕靠的。
陆杳缓缓睁开眼,恰不妨就对上苏槐的眼神。
她头也是枕在他的腿上。
她并不领情,白他一眼道:“你以为你不拉我我就会摔下去?”
说着就要将自己身子侧回去。
只是刚一动,又被苏槐一手给逮回来,按在自己腿上。
陆杳扭了扭身,苏槐索性手臂搂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卷进怀里来。
看谁横得过谁。
苏槐道:“听说你一直在等我。”
陆杳道:“别自作多情,我只不过是等着气气那帮贱娘儿们罢了。”
苏槐道:“听说你有了我,就不会再想别人了?”
陆杳忽而又睁开眼,望着他的脸,两人相视许久。
她才问:“你今晚喝多了?”
苏槐定定地看着她,后道:“你去那条路上干什么?”
话题一转,陆杳也没瞒他,道:“有太监说阿汝的簪子在暖阁,我过去拿。”
苏槐道:“你可以叫人去拿。”
陆杳道:“我没叫么,叫了那太监也没影儿了。”
苏槐道:“那就等我回来再去拿。”
陆杳道:“谁知道你多久回来。”
苏槐道:“那太监长何模样?”
陆杳道:“他低着头,不过我见他左手拇指上有道烫伤疤。”
这时马车平平稳稳地停下,剑铮道:“主子,到府了。”
苏槐道:“把府门打开,马车停进去。”
片刻,大门边专供马车进出的旁门就打开了,剑铮又驾着马车进去。
陆杳裹了裹身上衣袍,正要起身出去,不想狗男人还逮着不放。
她抬头正想说话,却见他一手扣着她腰,一手将袍角拢好裹住她的腿。
虽然湿衣裙是被她脱下了,但里面也不是什么都没穿,还有一身里衣。不过那袍角宽大,绰绰有余地将她遮裹得严实。
陆杳道:“你还不如把我绑成个粽子好了。”
苏槐道:“是个好主意。”
说着还真抽了她湿衣里的腰带来捆她,陆杳顿时来气,踹他一脚。
今晚她对这狗东西尤其嫌弃。
陆杳道:“你让我怎么走路,跳着走吗?”
苏槐被她踹一脚,一时竟也没发作,只是看着她,道:“我说过让你走路了?”
说罢,他捞起她身子,将将她拦腰抱着,弯身下了马车。
陆杳愣了愣,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他抱着走过穿堂,大步往后院走了老远。
一路上都没遇见半个相府里的下人。
苏槐径直把她带回了自己后院,正蹲在廊下打盹儿的黑虎见人回来,立马兴奋起来,在廊椅上咚咚咚地跳。
黑虎:娘,娘啊,你回来啦,看看我啊!
只是苏槐抱着人就进了盥洗室。
不一会儿,里面响起摔桶砸瓢的声音,然后苏槐又出来了,随手拂了拂身上的水渍。
黑虎气鼓鼓地看着他,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第360章 你别得寸进尺
剑铮和剑霜站在靠近院门口的地方,一致垂头盯着地,不能让主子发现他们已经看见他被陆姑娘赶出来了。
结果苏槐盯着他俩,道:“地上有钱吗?”
剑铮和剑霜不得不应道:“回主子,没有。”
苏槐道:“那就继续盯着,盯一晚上,看看能不能长出钱来。”
剑铮剑霜:“……”
是陆姑娘不给主子面子,怎么也是他们遭殃?
随后苏槐进了卧房点灯,净完手,又去了书房。
陆杳在盥洗室里洗漱完,暂没更换的衣裳,只好又裹了苏槐的那件袍子出来。
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法回自个院里,天色晚了懒得折腾,干脆进他房间,穿他衣裳,睡他的床。
又不是第一次,从她打开狗男人衣橱更衣到躺到床上,动作一气呵成。
等苏槐洗漱完回房,她还是老样子,侧着身背对着他,朝里睡了。
苏槐在她身后躺下,两人无言。
过了一会儿,苏槐忽然徐徐开口道:“过两日,你要的东西,我去给你弄。”
陆杳一听,哪还有睡意,立马精神过来,语气里不露情绪,道:“当真?”
她不能得意忘形,万一狗男人见她太高兴,说翻脸就翻脸又反悔了怎么办。
苏槐道:“你转过来睡。”
陆杳没动,他也有耐心等。
半晌,她还是动了动身子,翻过身面向他。
两人都睁着眼没睡。
陆杳那双桃花眼里更是光彩熠熠,胜过月华星辉。
苏槐道:“睡过来些。”
陆杳道:“你别得寸进尺。”
苏槐道:“要不要随你。”
陆杳权衡了一下,朝他挨近些,道:“说两日就是两日。”
苏槐一手勾住她腰,就把她勾进怀里来。
陆杳鼻尖几乎就抵在他衣襟上,他身上那股子芳烈的气息便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挣了挣,挣不脱,只好缓了缓呼吸,道:“其实独活配以血引子,并不能让你的情况好些,只不过是饮鸩止渴。”
苏槐道:“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陆杳秉持着交易原则,道:“等两日后你给我拿到了东西,我就找人给你弄更好的办法。”
没多久,她身上就开始冒汗,她道:“今晚还睡不睡了?”
苏槐道:“我可以不睡。”
陆杳:“……”
陆杳道:“可我要睡。”
苏槐道:“那你睡。”
陆杳道:“狗味儿太浓,我要转过去睡。”
苏槐道:“那别睡了。”
说罢他捉着她后颈低头就来吻她。
陆杳躲无可躲,被他压着唇瓣越吻越深,手臂箍着她的腰也越来越紧。
狗日的亲着亲着就将她压到身下去了。
今晚发生这么多事,皇帝到了后半夜还睡不着。
要是平时,他还可以召陆杳进宫来给他弹两曲,可眼下实在无心召见。
太监便道:“皇上,今晚殿前献舞的那名女子……奴才瞧着那眼睛,倒有些像六姑娘。”
这一听,皇帝立马就想起来了,就更加无心睡眠了。
皇帝沉吟半晌,问:“她人在哪儿?”
太监道:“既是献舞的,想是在司乐宫吧。”
随后皇帝命人去宣。
那女子等了大半宿,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她跟着太监去往乾心殿面圣,皇帝让她摘掉面纱,细细一看,那模样真跟阿汝有几分相似。
皇帝不由忆起阿汝来,之前她也曾在这里留夜,每每让他酣畅淋漓。
皇帝一时兴起,就留了这女子宠幸。
可怎知,就在宽衣之时,女子腰带一松,忽有东西叮咚一下坠了地。
女子见状,岂敢亵渎了圣物,连忙弯身拾起。
皇帝自是也看见了,那玉佩质地通透上乘,岂是她一个舞姬所能有的。
皇帝便伸手道:“给朕瞧瞧。”
女子双手恭敬地奉上。
皇帝观摩着玉佩,面上神情不定,待翻到背面,见得那字样时,方才问:“你与那敬王是何干系?”
第361章 非要对着干么
女子一脸懵,仰头望着皇帝,楚楚可怜:“民女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皇帝面色一沉,哪还有半分兴致,当即喝道:“来人,把她押下去!”
那女子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御前亲卫进来拿她,是吓得浑身瘫软,面色惨白,泣道:“皇上,不知民女究竟做错了什么……求皇上开恩!”
待女子被押走后,皇帝将那玉佩往地上一掷,冷哼道:“还以为敬王与人私通乃子虚乌有之事,没想到人都晃到朕眼皮子底下来了!”
皇帝又向来善揣度人心。
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女子殿前献舞,偏偏又长得那么像阿汝,分明是有人刻意安排。
如果她是敬王的人,那便是想在他身边安插一个眼线。
可又回头一想,如果是敬王的人,他会把自己的玉佩这般有风险地交给一个舞姬吗?
还是说因为她长得像六姑娘,而敬王又崇尚六姑娘的琴,所以对她心生怜惜?
不管怎么,如果今晚上敬王当真与人在林荫下私会,那可疑女子定然就是此女!
这厢,鎏莹宫里,老奴匆匆忙忙进得长公主寝宫,禀道:“长公主,今夜皇上召见她了,可却突然龙颜大怒,不仅没让她侍寝,还让御前卫把她拿下去了,说她就是与敬王私通的可疑女子。”
夜色里,长公主神色不明,道:“皇上如何确定?”
老奴道:“好像是因为一块什么玉佩。”
长公主道:“你给她玉佩了?”
老奴立马道:“奴婢绝没有。”
长公主道:“那便是有人给了。”
还是一块与敬王有关的玉佩。
今晚侍卫军出动,也没能抓住那所谓的可疑女子,就在所有人都怀疑那女子就是苏相未婚妻时,却又听闻他未婚妻人就在宫门口等着他。
原以为今晚搜寻一晚是一场空了,却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么个结果。
她精心调丨教培养的人,还没跟圣宠沾上边儿,就被人给摘除了。
良久,长公主语声轻慢:“苏槐,为了个女人,你非要跟本宫对着干么。”
后来,长公主又缓缓睡下了,吩咐老奴:“将她处理一下,莫要闹出事来。”
这晚敬王在太医院里,由太医施针过后方才渐渐清醒。
太医自是知道怎么回事,可相爷既然吩咐送敬王来是来解酒的,太医也不敢乱说,只一口认定敬王是醉酒。
敬王回到驿馆,身边随从第一时间召医士给他看诊。
医士道:“王爷体内只剩少许残余药效,先泡个药浴,将残余药效全部排出,才不至于损伤尊体。”
不多时,敬王靠在浴桶里,药浴使他浑身舒张,残存的药劲通过汗液排出。
他脸上沁出汗珠,一双眼还泛着些淡淡的红意。
虽然没有过多的损伤身体,可今晚遭那药荼毒得久,眼下又这般消耗,多少会虚两日。
他的侍从气得不行,愤恨道:“还什么大国风范,竟在宫宴上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在是可恨!”
只可惜,生气归生气,他们找不到往酒里下药的人,更找不到那壶有问题的酒,所以没有证据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敬王阖着眼,汗水从眉间滚落,他面上却半点没有愤愤不平之意,道:“无妨,他苏相也好,这大国朝中也罢,谁不是四面伺敌,又能安稳得了多久。”
今夜身体虽难受了点,但他也不是毫无收获。
他回想起那女子来,模样可以装扮,但她那双眼睛却是掩不去风华。
再回想起合奏观神曲的那一晚,屏风后面的人前后是两种曲风,初始奏得关乎风花雪月,婉约温柔;可后来又奏得关乎山岳沧海,于寥寥数弦之间,山可倾倒,海可填移。
仅仅是三两声调弦之音,他便已知晓,屏风后抚琴的是两个人。
更何况后来又与他合奏了一曲,他怎能分不清。
那种天高海阔逍遥洒脱之气,一位花魁姑娘,身上不可能有。
第362章 向来最是会算计
今夜敬王再见那位陆姑娘,试出她两分真脾气,除了她还能有谁。
看来所谓六姑娘只是个噱头,真正深藏不露的,现在成了苏相的未婚妻。
她也应了自己,下次见面以曲相赠。
他身为质子远赴他国,而今在这里也算发现了些趣事。
翌日,皇帝召见了敬王,太监把那玉佩呈给敬王看。
皇帝问:“这枚玉佩可是敬王的?”
敬王见之一愣,伸手拿来,道:“回皇上,确是我的。”
皇帝道:“敬王真是好阔绰,竟随手把这般好的玉佩赠给一名舞姬。倘若敬王对那舞姬有意,大可与朕明说,朕哪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
敬王道:“实不相瞒,臣下的这枚玉佩早在数月前就已经丢失,乃是为人所盗,至于皇上所说的那名舞姬为何会有臣下的玉佩,还请皇上替臣下详细审一审。”
他的意思是,这玉佩要么是那舞姬偷的要么就是另有人给她的?
后来皇帝也确实让人去审一审那舞姬,结果却发现,舞姬已经说不出话,嗓子哑了。
让她写字她也只是摇头,大抵是识不了几个字写不出什么名堂。
皇帝又命人仔细盘查内廷司的太监侍卫,才得知鎏莹宫的人往内廷司送过两个犯了错的宫人。
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他们对那舞姬做了手脚。
皇帝心下恼火,却也不能怎么样。
敬王说玉佩是被人偷的,且不论长公主怎么会有敬王的玉佩,昨晚她闹出事来,捉拿秽乱宫闱的可疑女子不成,竟又栽赃到一名小小的舞姬头上。
怎么的,是觉得那舞姬长得有几分似六姑娘,怕她得宠?
之前皇帝格外宠爱六姑娘,如今若是再宠一名舞姬,确实容易多遭非议。
可何时轮得到她管得这般宽了?
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