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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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道:“那怎么够。”
然后他便寸寸打量起她,那眼神仿佛所至之处能剥她衣裳似的,道:“就你这点,新鲜劲一过就没了,我还留你做什么。”
陆杳想,真的好想揍他啊。可前提是她这身体能恢复起来,到时候才能把这狗畜生的脸狠狠踩在地上摩擦。
所以不得不忍。
陆杳脸上几乎没血色,又消瘦了一圈,衬得她那双桃花眼仿若比之前更大了些,眼神黝黑却少了神采,多了两分楚楚无辜之感,她眨眨眼道:“相爷真要杀了我吗?”
那昨晚还带她回来做什么呢?
苏槐道:“把你同伙交给我,我就不杀你。她藏在哪儿?”
对峙片刻,陆杳道:“我忽然有点难受。”
苏槐看她这么演,道:“你哪里难受?”
陆杳道:“虚弱,头晕,乏力,需要卧床休息。”
苏槐道:“那你出来干什么?”
陆杳望着他,张口即来:“我听见你在门外说话,就着急想见见你。”
她额头上起了一层虚汗,也不全是装的。
苏槐对上她的目光,道:“想见我做什么?”
陆杳道:“想见你就是想见你,一定非要做个什么吗?”
她脚上发虚,出来这好一会儿,有些快站不住了,便又道:“好了,我已经见到你了,我回去继续卧床休息了。”
结果刚一转身,她就被苏槐给拎住了后领。
陆杳挣了挣,没挣掉,整个人干脆就虚脱地挂在他手上。
苏槐道:“我带你回去卧床休息。”
他见陆杳冒虚汗,也不拖着她走了,而是将她往上提了提,手臂就自她后腰横过,把她拦腰抱起回房。
他把陆杳一放在床上,又问:“说,同伙在哪儿?”
陆杳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然后她就听苏槐在对剑铮道:“拿两根竹签来。”
陆杳:“……”
剑铮十分利索地拿着竹签回来了,交到主子手上。
苏槐一手拈着竹签,一手就来拨陆杳的眼皮。
当陆杳被迫睁开眼时,就看见他手里的竹签,一头尖尖的,正往她眼前凑来。
陆杳眉头跳了跳,看向这鬼畜狗男人,道:“你作甚?”
苏槐道:“不是想见见我吗,给你撑开了好好见见我。想见多久就见多久。”
陆杳道:“我现在又不想见你了。”
苏槐盯着她,道:“刚刚又是骗我的?”
就他那眼神,仿佛她真要是骗他的,他能把竹签直接插她眼里去。
陆杳道:“刚刚还有点精神,但现在我没精神了,只想睡睡。”
苏槐道:“这不妨碍你睡。”
陆杳默了默,道:“你这样让我怎么睡?”
苏槐道:“坐着睡,躺着睡。”
陆杳感觉自己死了都得被狗男人给气活,道:“我睁着眼怎么睡?”
苏槐道:“你睁眼都能说瞎话为什么不能睡觉?”
然后他居然真把竹签往她眼皮上撑来。
真要是让他撑到自己眼皮上,竹签能把她眼皮扎穿吧。
第186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
陆杳急忙拦住苏槐的手,眼皮抖了抖,气弱道:“老子不睡了行吗?”
苏槐看着她道:“你同伙在哪儿?”
陆杳道:“我不知道。”
苏槐道:“你不知道,但她现在应该知道你在哪儿,要不要我把你挂起来,让她来救你?
“就是挂不了多久,你可能会浑身伤口崩裂流血而死。”
陆杳道:“别说我了,先前黑虎被你挂了那么多天,毛都快拔光了,怎不见她来救?”
苏槐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杳见他一副这次非逮住姬无瑕不可的架势,压根跟他说不通,而且她不招,苏槐当真又把她从床上提了起来,打算拿去挂屋檐下的样子。
这狗男人,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从不会消停地折腾她是吧。
陆杳有气无力道:“她躲处多了去了,她又没跟我说。她不就是跟你打了一架么,还没能打赢你,你又没吃亏,用得着逮着不放吗?”
苏槐回头看她道:“不就跟我打了一架?她想要我的命。”
陆杳想,你树敌这么多,谁不想要你狗命?
她嘴上道:“打架不都是这样吗,要么我杀你要么被你杀,难不成你跟人打架只是玩玩?当时要不是她跑得快,估计早就被你杀了。”
苏槐道:“要不是你,我也不必这么费力。”
是,当初是她及时拖住了他才放跑了姬无瑕。那现在人跑都跑了,她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劝道:“相爷,冤冤相报何时了。”
苏槐道:“你是在劝我对要杀我的人大度一点吗?”
没等陆杳回答,他突然欺身迫近,把她压在床头,整个气息就变得有些张狂,道:“你跟你的同伙一样该死,你来找我就是想要利用我进宫,你不仅进宫盗宝,你还伙同贼子弑君?”
陆杳被迫与他咫尺相对,他气息往感官里钻,挥之不去,道:“你这就有点子虚乌有了,我们什么时候弑君了?
“我要是弑君,早先和阿汝一起的时候机会多得是,要下手早就下手了。”
苏槐道:“那就是她弑君,把你蒙在鼓里,背叛你们的友情,拖你下水,她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陆杳: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她们之间的友情碍着他了似的。
陆杳眼下被他压制着,尽量心平气和道:“也不用说得这么严重。”
苏槐道:“昨晚她前脚替你引开守卫,后脚便潜入乾心殿行刺,你觉得不严重吗?”
陆杳眨眨眼,一笑而过:“不可能。”
大约是陆杳这种笃信的态度惹着他了,他手指收紧她的脖子,几乎鼻尖抵着她的,“不可能?她犯完了事就逃之夭夭,宫中掘地三尺也要捉拿她,要是拿不了她,就得你死活替她兜着。”
陆杳眨眨眼,这狗玩意儿说的真是姬无瑕吗?
她道:“昨晚皇上真遭行刺了?”
苏槐道:“你把你同伙召来,亲自问问她。”
陆杳心有疑虑,但嘴上道:“这事肯定不能是她干的。这其中必有隐情,说不定是有人浑水摸鱼。”
苏槐与她耳鬓厮磨,道:“你要是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可以保你无事。否则要不了几天,查到你身上,那就别怪我留不了你个全尸。”
她脖子被拿捏在苏槐手里,力道又恰到好处,让她不至于呼吸困难,但又不那么舒服。
抓不到姬无瑕,他这是要重新考虑要不要捏断她脖子泄泄愤?
反正陆杳是老油条了,又反抗不了,索性一副咸鱼样。
陆杳叹口气,道:“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片刻,苏槐看着她脸色比之前愈加苍白两分,终是松了松手,指腹摩挲着她脖上的肌肤,道:“我还是把你挂出去吧,看她来不来救你。”
陆杳一听,还没等苏槐把她提起来,她就一把抱住他的腰。
只要她不松手,看他怎么挂,难不成要把他自己和她一起挂出去?
第187章 阴晴不定难捉摸
苏槐顿了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脸埋在他衣襟间,脑后一头青丝滑顺至极。
两相僵持了一会儿,苏槐道:“抬起头来。”
陆杳没动作。
苏槐也没什么耐心,一手握住她后颈,就迫使她抬头。
陆杳感觉后颈的筋都被他给掐住了,像拎小鸡似的,她被迫一抬头就想破口大骂,然刚一张口,他却是俯头下来,一下堵住她的双唇。
在她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将她困在床头便一番风卷云残地吻。
苏槐磨着她唇齿,往深了火热地纠缠,听得她气息凌乱,许久方才离了离她那唇瓣,见着她原本没有血色的嘴唇被他吻得些许红润,淡声吩咐门外的剑铮:“晚饭送到房里来。”
主子说风就是雨,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剑铮表示自从陆姑娘来以后主子这脾气是越发的捉摸不定了。
前一刻不是要把陆姑娘挂在屋檐下引仇家来吗,怎么后一刻就让送饭了?
晚饭送进房里,还顺便带有一碗汤药。
陆杳就心安理得地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
既来之则安之么,只要狗男人不发难,她当然是保命养伤最重要。
苏槐见她端碗喝药然后拿筷吃饭,也没说什么,只问她道:“拿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这一提,陆杳顿时就觉得眼前的饭菜没那么香了。
苏槐一见她这反应便知道答案了,遂顿时就有了些胃口,不紧不慢地吃饭。
陆杳道:“相爷知道遗珍园里有机关,是一门心思等着我去送死是吧。”
苏槐道:“遗珍园里就珍兽楼有机关,但你要去的不是藏药楼?这就是你骗我的后果。”
陆杳沉默,她想,要是奸佞知道她去的是珍兽楼,估计会敞开大门让她和姬无瑕进去,再把她俩锁在里面受死吧。
陆杳便问他:“我要是告诉相爷我去的是珍兽楼,难不成相爷就会提醒我里面有机关?”
苏槐看她一眼,道:“我会撤走珍兽楼外面的守卫,放你和你同伙一起进去。”
果然,能指望他什么好。
晚饭后,苏槐也没得歇,又往宫中去了一趟。
他临走时吩咐剑铮,院子里加强人手,一旦陆杳的同伙摸来,就立刻把人拦杀了。
剑铮目送主子出院子时,莫名的觉得主子心情又不大好。
可能是这大晚上的还要进宫忙事情,心里烦吧。
等苏槐走后,剑铮就一丝不苟地守在外面。
院子四周还布置有许多暗线,姬无瑕真要是来,陆杳觉得他们伤不了她性命,但姬无瑕也不那么好脱身。
陆杳私心里并不希望姬无瑕来,眼下风声正紧,还是低调些好。等这风头过了再碰面也不迟。
但她就担心那货等不及,白天不就派黑虎到处找她来着么。
陆杳知道剑铮在外面,便道:“你们相爷这么晚还要去宫中吗?”
剑铮板正道:“相爷是去替谁善后,陆姑娘心里应该清楚。”
陆杳道:“你不说我怎么清楚。”
剑铮噎了噎,冷冷道:“除了陆姑娘还能有谁。”
陆杳想了想,道:“宫里大家伙要抓的闯遗珍园的贼又不是我,要抓的刺杀皇上的刺客更加不是我,你们相爷替我善什么后。”
剑铮道:“原本是陆姑娘说的这样不错,可那刺客昨晚行刺时就暴露了,是个女的,还遗落了一根宫女发簪,由此可见刺客多半是伪装成宫里的宫女行事的。
“眼下那刺客受伤遁逃,宫里正挨座宫殿地搜查所有宫女,但凡有受伤者,皆是重大嫌疑者。
“等搜查到暖阁,也不过是近两天的事,要是这期间再找不出刺客,到时候搜查到陆姑娘身上,就陆姑娘这身伤,相爷都保不了你。”
剑铮说完以后等了一会儿,不见陆杳有下文,不由回头往门缝里探了一眼,就见她居然靠在床头安然阖着眼睡着了。
主子在外为她惹出来的事奔波劳碌,她倒好,居然还能睡得着觉。
第188章 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陆杳呼吸平稳均匀,但她也没真的睡着,而是在想,真等搜查到暖阁的时候,她是必然得回去的,不然阿汝就会受她牵连。
她得想想该怎么应付过去。
想着想着,才渐渐睡着了。
等苏槐回来时已是半夜时分。
他推门进房间,房里灯火温然,他抬眼就看见她正倚靠在床头睡着。
陆杳听见开门声时也醒了醒,惺忪地撑开眼皮,恰恰与苏槐视线对个正着。
然后一个去衣橱边拿换洗衣裳,一个拉下眼帘继续睡。
等苏槐洗漱完回来,见她人已经躺卧在床上而眠。
陆杳嗅到身侧有道辛烈而又有些清润的气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她忽然道了一句:“你跟长公主还真是天生一对。”
苏槐道:“我跟她怎么天生一对?”
陆杳道:“你们臭味相投。”
苏槐道:“那怎么能比得上我跟你水乳交融、彼此契合。”
陆杳:“……”
真不愧是狗男人,这话一听进耳朵里就满满一股子混账劲儿。
为了避免瞌睡被他气跑,陆杳不再说话,翻个身背对着他睡去。
事实证明,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陆杳连养个伤都没得清静的。
第二天姬无瑕就找来了。
当时陆杳正在房里休养,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她真是……瞬间清醒,然后从床上惊坐起来。
紧接着就听见了姬无瑕的叫喊声:“杳儿,杳儿,听见你就应我一声,我来救你了!”
陆杳抬手扶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这货是生怕自己死得太慢吗?
奸佞可就等着她送上门来呢!
陆杳哪还能安心卧在床上,连忙就下床穿鞋,真是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陆杳开门出去,抬头就看见苏槐也正站在屋檐下。
仇人找来了,他显然心情不错。
这时候姬无瑕还在院子外面跟人打,还没来得及闯进院里来。
但听打斗的动静,苏槐的人无疑是要把姬无瑕往这院里引的。
陆杳赶紧出声道:“我没事,你速速离去。”
姬无瑕没空答应,陆杳听见她在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骂的无疑是苏槐,“奸贼果然是奸贼,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亏他想得出!妈的气死我了!”
紧接着姬无瑕就顺利地闯进院子里来了。
姬无瑕一身黑衣,十分利落,手里还挽着一件女人的衣服。
她进来就看见陆杳和苏槐都在,狠狠把女人裙裳掷在地上,指着苏槐骂道:“这奸贼找了个体型跟你差不多的人挂在阁楼墙上,我以为是你,他妈的差点遭他暗算!”
苏槐暂且没动,陆杳脑筋都绷紧了,一边留意着他,一边对姬无瑕道:“你来干什么?”
姬无瑕道:“当然是来救你!要不是黑虎找到了你,我都不知道你被这狗贼囚禁!”
说着她就细细看了看陆杳的脸色,眉头就揪了起来,“杳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这狗贼折磨你了?”
陆杳使劲对她使眼色,道:“我没事,这里是相府,岂容你乱闯,冒犯了相爷你担待得起吗,还不哪里来的哪里去。”
姬无瑕分外眼红地瞪着苏槐,道:“这奸人不是离府了吗,我是看着他离府我才来的,结果他怎么又没走?”
陆杳: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他当然是知道你来了,所以他又回来了。
姬无瑕也能看懂陆杳的眼神,以眼神回她:你到底有没有事?
陆杳:你再待下去我就要有事了。
姬无瑕:那你的意思是我走?
陆杳:再不走我俩一起死。
姬无瑕:行吧,你且忍辱负重,我再寻时机救你。
今天确实来得不凑巧,赶上奸人去而复返了。姬无瑕自知不宜在这里久耗,只要陆杳还活着就没什么大问题,遂趁着那奸人还没发作之前,她立马转身就跃上墙头准备走。
可这时剑铮带着一队影卫,纷纷从院外跃上墙头,堵了姬无瑕的去路。
院里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凝固起来。
第189章 没钱的事怎么可能会干
陆杳生怕苏槐突然就动手,连忙挪到他身边,若有若无地勾着他手臂,看似亲昵,实则满是防御。
姬无瑕瞪了瞪眼,表示:杳儿你什么时候跟这奸人这么要好了?
陆杳也就开门见山地道:“我问你,宫里行刺皇帝是你干的吗?”
姬无瑕道:“我干的啥?”
陆杳道:“行刺,你有没有去行刺?”
姬无瑕:“我行刺谁?”
陆杳吸了口气,压着声音道:“行刺皇帝,是不是你干的?”
姬无瑕刚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