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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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兴冲冲的样子,行渊问:“今日可高兴?”
姬无瑕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又有些闪烁,道:“在路上遇到个老头,一起去茶楼吃了东西,又一起去戏楼看了戏。”
行渊虽知道她今日是跟一位老者在外游玩,可也没亲眼见过那是位什么样的老者。
想来这不足为奇,她在外面,不论男女老少,向来是皆能与她交往。
在她回来之前,行渊就已收到消息,那老者是明德布庄的老东家。
明德布庄是京里的老布庄,世代贩布,尽管生意好,在京都却无别的分号,只一家。
许多京中显贵都喜欢去明德布庄选购布料。
姬无瑕又道:“明天我们约好了去抓螃蟹。”
行渊不置可否。
姬无瑕道:“等我把这京都城都熟了,下回行渊师父闲下来,我便知道带你去哪里玩了。”
见他神情淡淡,她又道:“不过行渊师父不喜欢游玩,应该也不会同我一起去的吧。”
这么说来,她还有些许失落。
过了一会儿,行渊道:“等闲下来了再说。”
姬无瑕一听,立马兴奋起来,道:“你会去吗?”
行渊道:“好好吃饭。”
翌日,行渊有事忙,姬无瑕自己去了约定好的街口。
街口边停着一辆马车,老头坐在马车里等,大老远就扒在窗口朝她挥手,喜形于色道:“小兄弟,我在这里!”
姬无瑕行走江湖,也算阅人颇多,他那一脸高兴,可不是装出来的,眼里都是顽童一般兴奋的光芒。
姬无瑕爬上马车,道:“我以为我来得算早的了,你怎么能比我还早呢。”
老头立马让车夫赶路,道:“快走快走,我们快些去还能赶上涨潮呢!”
于是马车一路往内海的海边赶去。
第1023章 要不你挑一个呗
蓬莱的京都并不真正地临海,这内海只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巨大湖泊,和大海相比不值一提。
只不过在京都里观这内海,却也一望无际。
马车在离岸不远的地方停下来,姬无瑕下来一看,见岸边停泊着不少的船。
有大船也有小船。
老头拉着姬无瑕就往岸边走,兴冲冲道:“快些,赶快些。你看他们打渔都回来了!”
今天天气晴朗,云层里隐隐有金色的阳光透下来。
两人到那岸边,老头就教姬无瑕怎么找螃蟹。
老头问:“小兄弟,你怕不怕冷啊?”
姬无瑕道:“开玩笑,你都不怕,我会怕吗?”
老头哈哈大笑,道:“以往冬天我可都是能赤脚在这水里走的!”
姬无瑕道:“我也可以!”
老少两人脱了鞋袜就去赶着潮,抓螃蟹捡贝壳,收获满满。
姬无瑕抬起头,见着这整个一段海岸线上都没什么人,不由道:“老爷子,这里这么多东西可抓的,怎么没几个人来呢?”
老头道:“嘿嘿,寻常百姓可都去虎头门那边玩去了。”
日近中午的时候,两人拖着竹瓮往回走,老头道:“走,到船上去,把今天弄来的都炖了!”
回到岸边,老头径直就引着姬无瑕往停泊着的最大的那条船上。
姬无瑕咋舌道:“这船不会是你的吧?”
老头回头,笑得白胡子直抖,道:“我丨操劳了一辈子,买条船不过分吧?”
姬无瑕道:“过什么分,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她一边登船一边又问,“卖布很赚钱吗?”
老头道:“那要看卖的什么布,要是别家都没有的就我家有,那就很赚钱。”
上了船,立即有人来接竹瓮,拿去料理做午饭了。
老头带着姬无瑕进厅室,厅室里烧着火炉,他指着边上的软椅道:“快坐,烤烤你那冻得通红的脚丫子。”
这厅室光线敞亮,面向海那边有一排窗,几扇窗户打开,姬无瑕坐在软椅上,转头就能看见外面的海晴的光景。
姬无瑕道:“你的脚不也冻得通红的。”
老头坐过来道:“可我这脚跟老树皮似的,与你这丫头的脚丫子可没法比。”
姬无瑕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烤着脚,道:“嚯,一时大意,没想到是从脚开始暴露的。”
老头哼哼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也不看看老头我今年多少岁了,就你这年纪,我吃过的米都够你吃四辈子的。”
姬无瑕也懒得再换声了,用了本来的声音瞅他道:“所以你一开始就发现了?”
老头自得道:“可是当然。我一生阅人无数,岂有看差了的。”
而后他就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又道:“丫头,我跟你说,我有一大群的孙子,没成亲的至少也有八九个吧,我瞧你跟我投缘,要不你挑一个呗。”
姬无瑕嫌弃地歪身躲开,唏嘘道:“我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却想当我爷爷。”
老头哈哈大笑,道:“我那些孙子不成器,我想着万一你眼瞎了瞧上一个了呢。”
他不死心,又道:“不过孙子你要是没瞧上不打紧,我还有一堆的外孙,京城里各门各户的都有,没成婚的至少也得有个十来个吧,你再挑挑?”
姬无瑕道:“我不喜欢凡人,我喜欢天上的神仙。”
老头哆道:“还喜欢天上的神仙,那天上的你够得着吗?我孙子又不丑,来议亲的都踏破了门槛哩。”
吃了午饭以后姬无瑕就要动身离开了,老头道:“现在还早,你再陪糟老头钓会鱼嘛。”
姬无瑕道:“你这老头居心叵测,我不钓了。”
老头唏嘘道:“我不提了,不提了成不成?你不干就算了,我再也不提了。”
姬无瑕这才又留下来,老少两个去甲板上钓鱼。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到傍晚的时候,甲板上上来一人,恭敬唤道:“爷爷。”
姬无瑕正跟老头比赛看谁钓得多,闻声齐齐回过头来,就见得一男子,身姿颀长,锦衣玉冠,十分整齐,且剑眉朗目,五官立体分明,好不俊逸。
虽然她见过的俊俏儿郎也很多,可眼前这人不论是容貌还是沉稳的气质,那都是人中翘楚。
第1024章 背后的东家
老头得意地看了看姬无瑕,道:“怎么样,我这孙子还不错吧?”
但是吧,人中翘楚她又不是没见过,仙人之姿她现在也朝夕相处啊。
姬无瑕反应过来,呲嘴道:“你这老头太狡猾了吧,你还偷偷把你孙子叫来!”
老头连忙道:“我可没叫,是他自个要来的!”
那男子就笑笑,道:“爷爷在外一天了,四处寻不到人,所以才找到这里来。”
老头对姬无瑕道:“你听吧,我没乱说吧。”
老头又对男子道:“既然你来了,就把这几条鱼拿去烤了吧,今个不回去吃饭了,就在船上吃。”
男子应了一声,过来拿鱼。
姬无瑕放下鱼竿,就起身要走,道:“天色不早了,你不回去吃饭,我却是要回去吃饭的。”
老头见状,一把拖住她衣角,唏嘘道:“不行不行,你不能留下我一个在这吃。”
姬无瑕道:“你不是还有你孙子陪你嘛。”
老头道:“孙子哪有你这丫头懂我!吃了再走!何况这里回城那么远,等你回去,早就过饭点了!”
那男子也很无奈,一再对姬无瑕心怀歉疚,道是他爷爷给她添麻烦了。
姬无瑕虽然没有摘下乔装的行头,可老头一直叫她丫头,男子约摸也是有阅历的,丝毫不足为奇,便唤她一声“姑娘”。
他还道:“姑娘莫忧,老爷子贪玩好耍,姑娘若是不愿,我是万万不会强人所难的。稍后便将姑娘送回城去,还望姑娘海涵。”
姬无瑕见他这个人还比较有涵养,就马虎地应了一声。
天色晚了,姬无瑕还没回来,行渊在家等,宿七派人传了消息回来,道是她晚饭不回来吃了,在那船上吃过了再回来。
行渊道:“她一整日都在那里?”
来人回道:“正是,我们整日守在旁的船上,没有发现异常。门主也时不时在甲板上现身,下半日都在与那老者一同钓鱼。就是……”
行渊看他一眼,他又如实道:“就是在傍晚的时候又到了一人,好像是那老者的孙子。而且,而且那老者试图撮合他孙子和门主两个人。”
话一说完,场面就是一阵安静。
小弟话回完了,他就默默地退下去了。
随后行渊起身往厅外走,吩咐府里的人道:“备车。”
刚走出厅门,就见阿绥急匆匆地回来。
阿绥素来是个稳重的,可今日有些不同,极少见他慌忙成这样。
见了行渊,阿绥的神情十分凝重,行渊道:“明德布庄祖上三代都查清楚了?”
阿绥点了点头,道:“那布庄老东家确已年迈,极少在人前露脸,可据查到的消息,近来他受了寒,正休养在家。”
行渊大步往门口走,经过阿绥身边,阿绥立马快步跟上,又道:“还有,明德布庄,东家转东家,最终的背后是容家的产业。”
行渊上了马车,阿绥还在边上等着示下。
片刻后,行渊伸手,从车窗里递出一样东西。
阿绥见状,连忙双手接过,那分量重逾千斤。
那是一枚印信,多少年不曾用过的亲王印信。
他曾是蓬莱最年轻的王爷。
一旦用了它,便是认回了自己的身份。
行渊的声音从车里传来,道:“去替我,请遗诏。”
阿绥神情肃穆,垂头应道:“定不辱使命。”
行渊吩咐车夫:“走。”
马车一走,原本安宁的府邸里顷刻间仿佛风起云涌,再也回不到安宁,那暗潮全都跟着涌去。
阿绥立刻乘车往相反的方向前去。
今日随公子面见了朝中老臣和皇帝留给他的旧部,手持遗诏的老太监一直等着他去请诏,可阿绥知道他志不在此,一直未曾应允。
如今大半个朝堂都在等着他回朝。
容家若是当真敢对他身边人下手,那怕是走了最错的一步棋。
第1025章 她人在何处?
那容家确实狡猾如斯,竟能避开他们的重重眼线。
只不过,他们虽然能在京都布满自己的人,可到底在外许多年,对这京里的人事摸查得并不十分透彻。
就比如那容家的幕后老家主,算算年纪,如今差不多已经九十多岁,更是数十年未曾露过面了,外人皆不知其真面目。
别说外人不知,甚至连他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
哪怕这人就在你面前,你都丝毫联想不到他的身份地位。
所以在京的线人才一时半会没能查得透彻。
谁又能想得到,此次竟然绕了这么大个弯子!
阿绥收到这一消息时,都觉心惊肉跳。
那人能与姬无瑕这么投缘,哪里是凑巧,分明是早已经把姬无瑕的性情都摸透了,才会这般投其所好。
说明这阵子姬无瑕在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姬无瑕怎么可能斗得过这样一号人物?
此事必须得由他家公子亲自出面,方才会有转机。
行渊的车马到海岸边时,夜色已然如浓墨一般铺陈了下来。
岸边停泊的船只,黑漆漆一片,唯有当中最大的那一艘船上,还灯火明然。
行渊下了马车,径朝那水岸边走去。
四周潜伏的护卫见状,全都第一时间现身,拔出柄柄寒刀。
只是行渊视若无睹,脚下也丝毫未停。
与此同时,从暗夜里涌来一批暗影,纷纷与那些护卫对上。
海边风声阵阵,剑拔弩张。
风吹拂着他的衣摆,他人仿佛比这凛冬还要冷冽。
船头上有人及时出声道:“都别妄动,请他登船。”
行渊便踩着步梯登上了船,整个人呈现在船上的灯火里,身影深邃。
他拂帘进了厅室。
厅室里,老头正烹茶来喝,满室融融暖意与茶香。
而老头也全然褪去了白天时候的顽童模样,而是一副历经风霜与沧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定神闲之态。
他便是容家背后的老家主。
行渊淡淡扫视了一眼,直接问道:“她人在何处?”
老头道:“没想到竟能让你亲自前来,看样子那丫头于你而言倒有两分分量。”
说着他就多斟了一盏茶,朝对面的行渊推了推。
行渊神情都变了,变得异常阴鸷,盯着老头的眼里却是寂然的,但越是这般,越是能在人最毫无防备的时候掀起惊涛骇浪。
他道:“不说吗?”
老头亦是看着他,道:“我与她投缘,甚是喜她。只是她不愿在我这久留,所以用过饭以后,我就让十六送她回去了。”
顿了顿,又道:“你来晚了一步。想是路上错过了。”
行渊转身便走,老头道:“你我已许多年没见,而今见了面,也是为的旁人,就再无一句多余的话说了吗?”
行渊步子一停,道:“你也知多一句都是多余。”
可他还是又道:“以前是何结局,不一定而今也是一样的结局。”
他边说着,边缓缓回头,看着老头,以往冷静的表象下何尝不是一副要嗜血吃人的样子,但他声音依然平静冷淡:“她若有何差池,我会让你容家满门皆丧。”
说罢他便抬脚往前走,转身那一瞬,老头面上形容忽而多了两分苍颓,道:“你身上也流着容家的血脉,你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嫡外孙。”
他对着行渊背影,再道:“如今重逢,连我这外公都不认了?血脉之亲在你眼中也只是虚无吗?”
回应他的也只有行渊的背影,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甲板上。
行渊下了船便往回走,他的人立刻也收势紧随着他。
船上的人见着他离去,进厅室禀道:“主人,他已走远了。可要派人跟上?”
老头沉吟片刻,眼里清明得很,道:“随他去吧,这一路上莫将他逼狠了。而今的他,可不比当年的他了。”
身边人应道:“是。”
老头独自斟茶饮茶,忽又低叹:“孙儿辈中,我最欣赏的一个孩子。容家子孙,无一人能有他一半之才。只可惜,与他娘一般,固执,反叛。
“这样的人,有太多自己的想法,终究是不能够为家族效力的。”
身边人道:“家主说得是。”
许久,老头又道:“容家不是他一人的容家,而是整个蓬莱的容家。”
第1026章 心里敞亮开
行渊知晓,姬无瑕定然是没回府的,否则哪怕是他与她半途错过了,也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他才离开海岸边,各路人马就照他的吩咐在全城各道城门、各个出入口去打探下落。
素日里他沉寂在整个京都城里的眼线都在瞬息之间活了起来。
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近一个时辰以内各处地方的可疑之处都汇总筛选出来,并汇报给行渊。
果真,就在半个时辰以前,一辆马车从海岸边驶走,却并没有回城,而是赶在城门关闭之前驶出了南城门。
等行渊赶到南城门时,城门已经关了。
守城的人叫不应,也不愿开城门,非得要上面的批文方才肯。
行渊让人去将上面的将军给扒了过来。
那将军原本在家脱了衣服正准备搂着妻子上床睡觉,被硬生生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衣服也来不及穿,直接弄到了城门口,丢在行渊脚下。
将军摔得个狼狈,呲牙咧嘴正要开骂,可抬头看见是行渊时,也不知为何,冷不丁冻得直哆嗦。
行渊道:“打开城门。”
那将军方才一边骂下属一边命他们立刻开城门。
城门一开,马车便飞奔了出去。
在此之前,行渊的暗部已经陆陆续续先行翻越城墙而出,先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