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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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由痛心疾首。
姬无瑕亦是痛心疾首,道:“我何尝不想,可终究是替人卖命身不由己,兄弟都懂,都懂!英雄不问出处,来,干!”
“干!”
随后哨子又道:“兄弟你既不问我们,还请我们喝酒,那我们也不是不讲义气的人,我们自也不多问你!”
姬无瑕道:“多条朋友多条路,以后道上见了面儿,也好留个情面!”
今儿跟这两个哨子喝,明儿跟那两个哨子嗑,短短几天时间内,姬无瑕就把府邸外盯梢的那些线人给交了个遍。
有的嘴严,套不出个什么,有的嘴松,姬无瑕一顿酒饭就知无不言。
姬无瑕把京城里各家的情况从他们嘴里摸了个遍,甚至于还有线人想给她介绍,要把她拉到他们那边去做事。
就算共事不成,以后见了面也好多多关照。
也有线人被姬无瑕点醒,决定去闯荡江湖或者回老家,当天人就走了。
第1019章 没干好差事
消息传到皇后这里,道:“娘娘,大殿下府外的那些线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皇后道:“如何不对劲?”
来人道:“撤走了一些,还有一些,与大殿下府上的门客打得火热,都倒戈了似的。”
夜色中,姬无瑕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府邸西侧小巷墙角。
墙角阴影里,有两名暗哨。
从他们所在的角度,这里是最佳盯梢地方,好隐蔽不说,还能将府邸的正大门和侧后门巷子都监视住。
她甫一出现,两名暗哨立刻察觉到,当即转身,按住暗藏武器,蓄势待发。
姬无瑕道:“你们是容家干事的吧?”
暗哨盯着她,一言不发。
姬无瑕又道:“跟我去喝口呗?”
两人丝毫不为所动。
姬无瑕十分懒散地蹲在地上,唏嘘道:“先前叫朋友们来喊你们一起吃饭喝酒,你们都不去。后来才晓得你们是那什么容家的人,容家家教甚严,训练有素,还油盐不进是吧。”
暗哨并不认得她,因为她又换了一副面孔。
暗哨问道:“你是何人?”
姬无瑕抬头看他们道:“交个朋友吧?”
两个暗哨对视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这人既然知道他们是容家的,就说明是有备而来,如此,怕是不能轻易放他回去。
遂,两人出其不意,突然朝姬无瑕出手。
就在那先一瞬,姬无瑕倏而起身,手往小腿上一顺,跟猛地蹬腿扑来的野豹子似的,身法快极,挥手往两人身前一抹。
那两人连武器都没来得及亮出,一切都静止了去。
姬无瑕手里的匕首滴答一下,落下了一滴血。
而两人的脖子上,赫然一道血痕。
空气只静止了片刻,两人就没个声气地倒了下去。
姬无瑕在他们衣服上擦了两把匕首上的血迹,道:“油盐不进,那就只有出了呗。”
只不过出来的不是油盐,而是血。
这时,有两三道黑影从小巷的墙头翻了过来,立在姬无瑕身后。
姬无瑕回头看了看他们,是来给善后的,只是她动了动眉头,道:“阿享,怎么是你带人来,宿七呢?”
那名叫阿享的答道:“七哥最近不负责暗随门主了,所以换了我来。”
说着他就招了招手,身后两名黑衣人迅速上前,把两具尸体弄走。
姬无瑕手里还拎着匕首蹲在地上,闻言不解道:“他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干嘛要换人?”
阿享显然有些言辞闪烁,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旁边拖尸体的一人就小声道:“七哥没干好差事。”
阿享一脚踹过去,道:“多嘴。”
姬无瑕就一脚踩住尸体的衣角先不让他们搬,得先把话说清楚,道:“没干好什么差事?”
另一人只好闷头闷脑道:“说是跟着门主时被门主给发现了。”
姬无瑕道:“就这?”
她把匕首插回刀鞘里,又道:“我武功比宿七高,能力比宿七强,他被我发现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要是连他我都发现不了,那干脆他来当门主好了。”
小弟小声附和道:“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姬无瑕看他们一眼,道:“还有你们,老子一出门,就晓得身后跟着群尾巴了。”
说完,她撑着膝头站起来,转头就走了。
阿享带着小弟们也利落地把现场处理干净,然后隐退了去。
白天的时候,行渊到院里来时,姬无瑕正坐在廊下,将她那匕首拔出来,仔细又宝贝地看了又看,擦了又擦。
她抬头看见行渊,一下子就想起这匕首的来源,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出门来接自己的事,连忙把匕首收好,有些紧张起来。
但她不能退缩,紧巴巴地对莲房道:“再拿一个团垫出来吧。”
随之行渊在她身边坐下。
莲房送上茶来,姬无瑕就手忙脚乱地给他斟茶。
只是她毛毛躁躁的,茶还没斟好,茶杯先碰翻了。亏得行渊动作快,及时把茶杯扶住,又从她手上接过了茶壶,道:“我来。”
第1020章 容家
姬无瑕只好把茶器交给行渊,他斟好了茶她只管喝。
她啜了两口茶,不由偷瞄他一眼,开口问道:“行渊师父,宿七去哪儿了?”
行渊不言语。
姬无瑕又道:“我有事找他。”
行渊道:“有什么事找他?”
姬无瑕道:“就是我要叫他去帮我打听消息。”
行渊道:“其他人不能帮你打听消息?”
姬无瑕挠挠头,道:“行渊师父,虽然他是个叛徒吧,可我也把他打了一顿了。虽然他最开始是你安排来的吧,可他在无回门跟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已经是我无回门的人了。”
她又道:“行渊师父,你就把他还给我吧。他跟着我我都用习惯了。”
姬无瑕心想,她都如此恳切地请求他了,结果行渊师父还是不为所动,可见他真是一个非常难搞的人。
行渊没松口,姬无瑕还是有点低落的。
随后他先起身离去,走的时候忽地对她道了一句:“容家的人以后少碰。”
姬无瑕晓得什么都瞒不过他,道:“我又不管什么容家不容家的,他们整天盯着进出都不方便。眼下那些线人全撤走了,还清静些。”
她望着行渊的背影,又道,“行渊师父,容家有那么厉害吗?”
行渊道:“皇后便出自容家。”
阿绥要跟着走,被姬无瑕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虚张声势地道:“那个阿绥,一会儿我要请你去帮我买点东西,你先留下来,容我跟你慢慢说。”
阿绥无奈地看她一眼:你还能再虚假一点么。
一看她就是憋着一肚子的问题要问。
等行渊走出院门以后,姬无瑕才对阿绥道:“那容家有这么嚣张吗,其他家好像都盯着他们行事。”
阿绥道:“方才公子没有说得很清楚,蓬莱历代的皇后都出自容家。”
姬无瑕有些咋舌,道:“难怪之前探到的关于容家的消息很少,并且他们都有些避讳,照这么说,容家算得上是一个超级世家大族了。”
阿绥道:“这么说也毫不夸张。”
姬无瑕想了想,问道:“皇后既然不是行渊师父的母亲,那他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容家的人?”
阿绥笑了笑,道:“这些事知道得太多,对姬姑娘而言也不是好事。”
姬无瑕摆摆手,道:“不方便说就算了,就当我没有问过。”
阿绥随后也离开了,留下姬无瑕自个坐在廊下想,她过往的事情,行渊都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而关于他的过往,她却是一无所知。
也不是出于一种非要公平的心态,只是他的过往人人讳莫如深,她不知道他曾经历得多艰难,才养成了如今这般冷冷清清的性子。
今日行渊虽然没有松口要把宿七还回来,可姬无瑕发现,等下次她出门时,随她的人已经又换回成宿七了。
后来姬无瑕在街上遇到一个老头,当街站在铺子前叉着腰跟铺子里的人吵嘴。
姬无瑕凑过去一瞧,那老头穿得倒还体面,一嘴的白胡子,精神头好,跟铺子小二争得胡子直抖的。
老头道:“我买你九十八文钱的东西那就是九十八文的东西,你作甚非得要凑我一百文?你这是强买强卖!”
店铺小二也是面红耳赤的,道:“也就两文钱的东西而已!你这老头,九十八文都买了,还差那两文钱吗?一百文凑个整儿不好吗?做生意不都是这样!”
老头气冲冲地叉着腰道:“我就是不想要那两文钱的东西!我只要我自己买的,你强塞给我的我就不要!”
这一吵闹,引来了不少街边的路人。
有说老头太计较的,也有说铺子做生意太奸的。
姬无瑕听了两耳朵,关于钱这个东西,这可太能引起她的共鸣了。
她道:“别说两文钱了,就是一文、半文,那也不能随随便便稀里糊涂地给花掉了。关于钱的事儿,能这么草率马虎吗?”
老头一听有人帮衬,非常赞同,激动地合掌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再对不过的了!这不仅仅是两文钱的事,这更是对钱的执着和态度!”
第1021章 志同道合
姬无瑕心里不能再赞同,对店小二道:“那可不是!做生意不能这么做,这两文钱人家不想买,你得还给人家。”
最后店小二说不过,只得把两文钱还了,把多出的一点东西收了回去。
老头买了东西,又得回了那两文钱,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然后走到街对面去,当着那小二的面把两文钱放在一个乞丐的碗里。
老头回头对店小二道:“我施给乞丐也不给你!”那小二脸都气青了。
姬无瑕正要走,老头对她道:“小兄弟,喝杯茶去?”
姬无瑕看了看他,他又道:“我请!”
姬无瑕爽快地答应道:“我那不去不行了。”
于是老头领着她到了附近的一座普普通通的茶楼,进去招壶茶,听段说书,好不惬意。
老头子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吝啬?”
姬无瑕摆摆手,道:“自己的钱高兴怎么花就怎么花,哪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花。”
老头拍拍桌道:“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姬无瑕道:“我看老爷子挺体面,是干什么的呀?”
老头道:“我卖布的。要是有客到我这来,要几尺几寸那就是几尺几寸,绝不多裁强卖的。要是不小心裁多了,那也是我的过错,多的就算是赠的。”
姬无瑕一听,道:“嗯,你是个耿直的。”
老头爽朗道:“我这辈子就这性儿,别人都说我不懂变通,倒是小兄弟你理解我。”
这一老一少在茶楼里嗑起来,就觉十分的志同道合,很多观念想法更是不谋而合。
老头不由唏嘘感叹:“要是早个几十年遇见小兄弟你,我们说不定能成为好兄弟!”
姬无瑕也跟着唏嘘:“早个几十年啊,那时我还没投胎呢。”
老头拍桌哈哈大笑,道:“你这小人儿,实在有趣!”
姬无瑕问:“老爷子今年多大了?”
老头凑过来,道:“你猜我多大。”
姬无瑕道:“也就七十吧。”
老头笑得更甚,道:“那你可猜错了,老头我今年九十三了。”
姬无瑕见他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由衷道:“不骗你,这可真是看不出来。”
老头像个顽童一般笑哈哈道:“我有个长寿的秘诀你听不听?”
姬无瑕兴致勃勃道:“说来听听?”
这种事虽然离她还很远,但是她觉得提前学习学习经验也不错,等将来再传授给行渊师父,那他不就也能长寿了吗?
老头道:“那就是有酒就喝,有肉就吃,有乐就享,有气就发。千万别憋着。”
姬无瑕一想,行渊师父办不办得到她不知道,但她都不用学不就已经会了吗?
姬无瑕便也拍桌大笑,道:“那都不用说了,我以后起码能活九十九!”
老头道:“这就是臭味相投没差了。”
老头又问道:“这茶楼里的烤蟹子你要不要尝尝?这可是他们家的招牌。”
姬无瑕爽快道:“那就尝尝!”
老头就招来店小二,吩咐道:“把你们这的烤蟹子来一盘!”
很快,店小二捡了一盘烤蟹子来,姬无瑕见着那蟹腿又肥又壮,蟹壳花白相间甚是可观。
老头不客气地拿起蟹腿就掰开来吃,吃得津津有味胡子直抖,道:“小兄弟别客气,我请,不够再叫。”
姬无瑕也就跟着拿了蟹腿开啃,也吃得津津有味。
老头抹抹胡子,边吃边问:“一会儿小兄弟打算何处去?”
姬无瑕道:“随便逛逛。”
老头道:“戏楼你去逛过没有?”
姬无瑕道:“还没有。”
老头道:“那一会儿吃饱了我带你听戏去。”
姬无瑕答应下来道:“妥。”
老头又一阵畅快地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没戒心,就不怕我是个坏人,要把你拐了去?”
姬无瑕道:“就凭咱们对钱的尊敬,要是坏人,那也是个兢兢业业的坏人。何况我拐人也在行。”
老头高兴得不行,道:“今天你我怕是不做忘年交都说不过去!”
第1022章 他什么人?
在茶楼里吃了烤蟹子,老头又叫了两样招牌好菜,两人吃得十分尽兴。
姬无瑕不由点评道:“这茶楼看起来不气派也不显眼,可这里的吃食竟比虎头门那边的观崖楼还要好吃。”
老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那观崖楼都是给那些慕名而去的人准备的,像我这种在这地方生活了快一百年的糟老头,当然还是在这种老旧的茶楼里才能尝到地道的味道。
“这茶楼,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来,而今茶楼的掌柜都已经是祖孙三代了。”
姬无瑕道:“原来如此,看来还得找老爷子做指引才能到得这好地方!”
当下两个吃饱喝足,出了茶楼,老头就引着姬无瑕往戏楼去。
姬无瑕道:“你都请了我吃喝,那玩乐我请!”
老头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道:“有来有往,方能长久,甚好!待会儿去了地方,我点的戏保准你觉得好看!”
那戏楼也安了好些年头了,里面很有种悠然惬意的况味。
姬无瑕跟着老头去混了下半日,出戏楼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一老一少还一路回味不绝。
到路口的时候,老头笑呵呵道:“小兄弟,我要回家吃饭了。”
姬无瑕也道:“我也要回家吃饭了。”
于是两人就此分路,各回各家。
老头问她:“你明天有空不,我带你去抓大螃蟹。”
姬无瑕答应道:“如此甚好!”
老头道:“那可约好了,明个上午咱们就在这路口见。”
姬无瑕走着走着,回头看了看那老头,见他虽年纪大可背影丝毫不显佝偻老态。
诚然,今日跟这老头玩得,比这些日跟这里的其他人都畅快多了。
她走在回府的巷子里,宿七从另个巷道拐过来,跟在姬无瑕身后。
姬无瑕道:“怎么样?他什么人?”
宿七道:“查了,那老者身上穿的衣料,是明德布庄的料子。他是明德布庄的东家,下边也是子孙掌家。”
姬无瑕道:“没别的了?”
宿七道:“暂没查出别的。”
姬无瑕道:“看来真是路上偶遇的一个有趣老头。”
回到府里,行渊在等她回来用晚饭。
见她兴冲冲的样子,行渊问:“今日可高兴?”
姬无瑕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又有些闪烁,道:“在路上遇到个老头,一起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