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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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人已经接到了,只有先带去宫里再说。
随后陆杳就出门上了轿,跟随着一干宫人往宫里的方向去了。
路上,太监就开始问陆杳的话了,道:“陆姑娘早前不知所踪,怎的如今又住进相府了呢?”
陆杳顺口拈来道:“相爷仁慈,可怜我染了怪病,又没钱医治,便暂且给我一个容身之所罢了。”
她又道:“我这病当真会传染,要是进宫冲撞了皇上可怎么办?要不要在面圣之前还是先回禀皇上一声的好,否则大家全都吃罪不起。”
太监绷着一张面皮道:“这就不劳陆姑娘操心了。”
陆杳道:“我不操心,有公公们操心就好。”
结果还没走到宫门,大概只走了一半左右的路程,随行的宫人们就开始感到不适了。
起初只是脸红脖子痒的,没人在意,挠挠也就算了,可挠了还想挠,越挠越想挠,到后来从脸挠到脖子,恨不能把衣服都脱了挠个够。
随行小太监惊疑未定地出声道:“是不是她的病气传给我们了!”
“我脸上长疹子了!”
大家相互一看对方,脸上可不就长起了一个个的大疹包。
陆杳道:“起先说了我这怪病有些棘手,不然相爷也不会这么多日都束手无策。”
负责传旨的太监也脸红脖子粗,难受得紧,但他还算镇定,喝道:“都闭嘴,先回宫再说!”
又怕这病真的会传染开,宫里可是成千上万的人,要是真传染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那太监一行人等进宫以后找了个开敞的阴凉地儿停靠,然后叫一个宫里的其他太监去传话。
那太监见这些太监们个个脸色不对,也不敢耽搁,连忙就去了。
第840章 是瘟病无疑!
话传到皇帝跟前,道:“启禀皇上,那陆姑娘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说是会传染,眼下与她同行的皆被染上症候了!”
太监总管一听,问道:“你可亲眼看见了?是何症候?”
太监答道:“奴才亲眼所见,他们脸上长起了泡,个个都快挠出了血!听说那陆姑娘脸上更甚,都已经灌了脓!”
太监总管便向皇帝道:“皇上,看样子一时半会是见不得那陆姑娘了。真若有传染怪病,万不可大意。”
皇帝道:“怎么恁的不凑巧。也罢,先找地方把他们一行人全都隔断起来,再派太医过去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太监立马跑去太医院传话。
另有太监则去领陆杳一行人到就近的暖阁安顿。
这下所有的太监都和陆杳绑在一起了,大家伙避她如避瘟神。
最初那拿乔作势的领头太监,原本一张油粉脸眼下红肿成个猪头一般,亦是离陆杳要多远有多远,此刻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劳什子怪病要是好不了,他们也别想在这宫里待了。
要是被赶出宫去,则更是死路一条。
陆杳叹息道:“早与公公说了我这病来得怪,公公还是该先了解清楚了再带我进宫来,这般贸然唐突,我也不好意思得很。”
那公公真是有苦难言,道:“咱们也是奉旨行事。”
陆杳道:“各位公公们受累了。这天气这么热,要不都来喝杯茶吧。”
她提着水壶,往前挪一小步,那些个太监立马往后退一大步。
然后有太监大呼道:“你、你不要再过来了!”
陆杳语气诚挚而又鼓舞道:“那位公公说了,宫里有太医,说不定可以治好我们的。大家都不要放弃,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一定要振作。”
太监们:真是信了你的邪。
他们不仅没被鼓舞到,反而一个个如丧考妣。
很快,太医院的两名太医就匆匆忙忙来了。
自古宫里就最怕瘟病产生,太医丝毫不敢松懈大意,来看诊时距离都隔得远远的,不仅戴了布手套,还往鼻子前蒙了层布巾。
太监们一看见太医如获救星,立马就要蜂拥往前,急得太医大喝:“都不得放肆!蓄意传播瘟病者可是杀头的大罪!”
太监们迫切虽迫切,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随后太医先给陆杳看诊,中间隔了半丈距离,需得两相够着手臂才能诊得着脉。
结果太医才一摸到陆杳的脉象,片刻就撒了手,唏嘘道:“脉象诡,而霍乱起,是瘟病无疑!是瘟病无疑!”
这下所有人大惊失色。
立马有人匆匆跑去禀告皇帝。
这暖阁也不得坐以待毙,太医院连忙开了寻常预防瘟疫、清热解毒的方子,给陆杳和太监们服用。
皇帝得知情况以后,又气又悔,叉着腰烦躁地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
他本想把那陆姑娘挟制在宫里,可哪里晓得竟会是这么个情况!
这样的瘟病源头,照理说应该立即烧死以绝后患,可她偏偏是相府里的,皇帝要想这么做,还不得不三思。
他如今万分忌惮苏槐,岂能不考虑后果。
皇帝问:“苏相现在他人呢?”
太监总管应道:“刚得来的消息,苏相人是回来了,他定然也晓得他府中的人被接走了,可这会子他不慌不忙地回了府,要是不传唤,他怕是要在府里洗手更衣吃饭以后再做打算了。”
皇帝咬了咬牙,愤恨道:“这个逆臣!朕看他就是故意的!”
一个得了瘟疫的女人被他藏在相府里,藏得越紧,外面就越是想法子打探。
他是吊足了胃口,等宫里边一旦宣那个女人进宫来,那才是惹祸上身!
皇帝越想越觉得,这一切就是他苏槐设计的!
太监总管道:“既然这陆姑娘得了怪病,平日里恐怕相爷都未曾亲自接近过,皇上何不让相爷进宫来亲自接人回去?”
皇帝顿了顿,太监总管又道:“今日那些个太监还只是随行就已经遭染上了,要是相爷亲自接陆姑娘,焉能避免?”
皇帝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第841章 请去接人
这厢,陆杳前脚进了宫门,苏槐后脚就回了城。
他面色一如寻常,看不出有丝毫的急色。
剑霜见到主子,第一时间跪下请罪。
结果还真如陆姑娘所言,主子在问清详情以后,当真没有罚他。
苏槐问:“她可有话对我说的?”
剑霜道:“陆姑娘说,让主子回来以后,再去宫里接她便可。”
苏槐便回了内院,冲了澡,换下一身被汗透的衣裳,再补充了几盏茶水。
诚然,宫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都会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一有任何消息也会第一时间往这里传递。
也就苏槐洗漱更衣的一会儿工夫,宫里的消息就来了。
剑铮禀道:“陆姑娘被隔断在暖阁里,太医诊断说是得了瘟疫。现在宫里反倒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没多久,宫里又来太监传皇帝的话,见了苏槐毕恭毕敬,笑容满脸,说道:“今个皇上听闻陆姑娘在府上,便想召来一见,没成想姑娘正病着,眼下皇上请相爷进宫去接人呢。”
苏槐道:“是病着,本不好进宫冲撞了圣上,她说了她有病会传染,今日来的人还是把她带进了宫去,宫里的太医能治好吗?”
太监愤慨道:“若非那些个不长眼的如此胡来,岂会闹成现在这般局面。还是得相爷亲自出面才行啊。”
说着就向苏槐行了个大礼,又恳切道:“还请相爷快快动身吧!”
苏槐徐徐道:“圣上可召见陆姑娘了?”
太监唏嘘道:“陆姑娘一进了宫便请了太医,皇上都还没来得及召见呢。”
苏槐道:“那等圣上召见完,我便去接她回来。”
太监急得满头热汗:“皇上念在陆姑娘病重,让相爷先接了回去,等她病好以后再行召见。”
傍晚时分,苏槐一进宫门,暖阁这边就已有宫人跑来报信。
大家都一言难尽,但总归是只要相爷来将这人接了去,宫里总算销了一场祸患。
只不过相爷进宫以后,不是第一时间到暖阁来,而是先去皇上那里叙话。
暖阁里的些个太监们,今日担惊受怕了半日,生怕这病一发作起来就没救了,但好在是服用了太医给的方子,到半下午的时候情况竟稳定了下来。
这也让宫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见这病是传染得快,但病情尚轻的时候,也不是不能够控制。
期间陆杳一直待在房中未出,有太监往她这里送茶水点心,陆杳一听便知来的不是那群有症状的太监。
太监道:“姑娘安心候着,咱们会看着打点的,皇上已经传话给相爷让进宫来接姑娘了。”
陆杳点了点头,应道:“有劳。”
这个时候,全宫都对她避之不及,还赶着往她这里送吃喝的,除了相爷的人还能有谁。
事实上,半下午的时候,后宫还过来了人,只不过没进到暖阁里来,只是站在那边宫檐阴凉下,远远地看了两眼。
来的正是后宫里的静妃阿浣。
自从生下小皇子,等相爷回朝以后,皇帝念静妃产子有功,便将她从冷宫里赦了出来。
出冷宫以后,她全心全意放在孩子身上,宫里又有相爷的眼线看着,倒也过得安顺。
今日她听说相爷养在府里的一个姑娘进宫里来了,据说还是相爷的未婚妻。
静妃心里有些过不去,这才出了自己宫殿,到这边来看看。
只是在这处屋檐下她哪能看见相爷的那位未婚妻,只能看见个暖阁的屋顶。
若不是嬷嬷拦着,她只怕还要更走近些去看。
嬷嬷劝道:“娘娘就此止步吧,莫要再往前了。”
静妃比划道:“此处却是见她不到,去前边那林荫下,隔得近些,应该就能见到了。”
嬷嬷道:“那位姑娘染了怪疾,听说整个脸都毁了,眼下约束在那处,怕她传染给别人,必然是躲在内院不会出来走动的,娘娘便是去了林荫下又如何能见到?
“莫非娘娘还想进暖阁里瞧个究竟不成?”
静妃一时踟蹰。
嬷嬷又道:“听说那些个太监已经被染上了,再往前去,娘娘就不怕过了病气回头传给了小皇子!
“到时候皇上知道了,娘娘得落罪不说,为了阻止瘟病横行,就怕小皇子也要保不住!”
静妃闻言,这才不敢再往前。她兀自观望了一会儿,没个结果,也就转身回了。
她只是好奇,能让相爷养在府中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842章 虚与委蛇
黄昏日暮的时候,宫里早早就开始点了灯。
座座宫楼,幢幢叠叠,那灯火一亮起来,将天边的晚霞都比了下去。
不光是宫里,宫外条条街道、千家万户也陆续亮起了灯,并且逐渐热闹起来。
暖阁这边离前宫比较近,陆杳依稀听见宫城外的隐隐喧嚣声。
后来听太监说起才知,今夜是乞巧节,街上有盛大的灯会,并且今天全城取消宵禁。
眼下在宫城里都已经能听见些动静了,真要到了街上,指不定多热闹。
皇帝得知苏槐进宫以后先来见自己,又是诧异又是余惊未消,道:“他不赶紧接了人回去,来见朕做什么?”
可等苏槐一进殿门,皇帝面容是惆怅又唏嘘、关怀又体恤,道:“苏卿在外忙了一天,不想这宫里的事也不让苏卿省心。”
苏槐揖道:“臣见过圣上。”
皇帝道:“免礼免礼。”
而后又叙说道:“不知底下人与苏卿说清楚了没有,原本朕听说早前那位陆姑娘在府上,感念她琴艺卓然,想着请她来弹奏一曲好让朕睡个安稳觉。”
苏槐道:“圣上听说了她,大可向臣问上一问。若想听她弹琴,何须劳驾旁人,臣亲自送她到圣上跟前来弹琴。”
皇帝叹息一声,“可天不遂人愿,怎知陆姑娘竟是病着。”
说着又骂道:“底下那些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姑娘病着竟也请进了宫里来,没说来禀朕好叫太医先去府上瞧瞧。真是群该死的混账东西!”
苏槐道:“圣上息怒,多亏有太医及时看诊,臣进宫便听闻在太医的妙手下,病症已经有所缓解,似乎也不难控制。
“圣上若还想听琴,不妨先将她召来,引圣上安眠了,臣再接她回去。”
太监总管皮笑肉不笑道:“相爷,皇上龙体之躯,任是太医眼下控制了,又岂能轻易涉险,这玩笑可万万开不得。”
皇帝面上道:“宫里人多,又岂止朕一人,前有满朝文武,后有三宫六院,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朕也不能拿这么多的人命开玩笑!”
下午时他可招太医来问了,那些个太监满头孢疹,着实可怖,再者就是那陆姑娘,更是满脸脓疮不忍直视。
皇帝一脸大义凛然,道:“这怪病传染性如此厉害,原本理应将那陆姑娘尽快处理了,朕念在她是苏卿的人,还是交还由苏卿自行处理。”
苏槐道:“臣遵旨。”
皇帝道:“苏卿最好处理得干净些,否则一旦这疫病流传出伤及百姓,那苏卿可就是千古罪人。”
苏槐道:“臣谢圣上提点。”
皇帝道:“去吧,去接人吧。”
苏槐从皇帝这里出来,这才径去了暖阁那边。
苏槐走后,皇帝坐在榻边,一手杵着额头,太阳穴还突突地跳,脑壳也痛得很。
这一天天怎么这么多事,今晚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皇帝兀自盘算着,忽然自说自话道:“今日他把人带了回去,来日满朝文武避他如蛇蝎,朕也就正好有理由让他交了相权在家好好歇着了。”
好像只有把话说出来,才能让老天爷听见。只有老天爷听见了,事情才会按照他所想的发展。
今夜宫中各处都灯火辉煌,唯有暖阁那里,只零星点着些灯,相比起来显得暗淡多了。
暖阁里的太监们见到苏槐来,哪还有白日里携圣旨登相府门去拿人的气势,个个惶然萧瑟如被人扒了窝的鸡似的,一堆站在那里,不敢有半点脾气。
他们提心吊胆极了,只是不想苏相过来,却一句话都没与他们说,只抬脚往内院走。
谁也不敢吱声,更不敢阻拦他。
这处暖阁以前陆杳住过,苏槐一路登堂入室,也熟悉得很。
房里点着一簇灯,苏槐推门进去,就看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
她头上戴着帷帽也没取,灯下将她的轮廓透过薄薄的帷纱映照得若隐若现。
陆杳出声唤道:“苏槐?”
苏槐抬脚踏进屋里来,应道:“是我。”
陆杳一听,说话的声音是他,脚步声也是他。
第843章 谁能有你恶趣味
苏槐走到陆杳身边去,站定片刻,而后伸手来,拈着她面前的帷纱,缓缓往上揭。
陆杳霎时抓住了他的手。
陆杳道:“今日接近我的都染上了怪症,相爷不怕吗?”
苏槐道:“我身体好,命也硬。我看看这怪症。”
陆杳微微绷着声儿,道:“有什么好看的。”
苏槐道:“我听说好看得很。”
他说着,低眸看了一眼按在自己手上的她的手,又白又嫩,很有女人的味道,但也有一股子压着的力道。
苏槐忽然低头就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陆杳惊了惊,下意识就松了手。
等她反应过来时,苏槐已将她帷纱给揭了上去。
她微微黑了黑脸,只不过她的表情全给这一脸脓疮压下去了。
她感觉到狗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一直看,且看得认真。
陆杳道:“有什么可看的?莫不是被我给吓到了?”
苏槐伸手去摸了摸她脸上的一个疮疤,捋到边缘处,把疤子揭了下来,拿在手里又仔细看了两眼,然后给她贴回到脸上。
他又伸手来摸她流脓的那个疮疤,上面有些黏糊糊的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