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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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大臣忍不住怒火,道:“分明一切都是你这奸贼设计的!”
苏槐道:“有何证据是我设计的?”
大臣怒发冲冠:“此事天下人皆知!”
苏槐道:“天下人皆知年轻的小将军们沉不住气,一心贪功冒进,致使中了敌人圈套,更使我军损失惨重。
“两军胶着,常彪道是我设陷,以达到乱我军心、挑拨离间之目的,诸位大人是信常彪吗?”
那大臣怒得一张脸通红,却不敢应声了。
苏槐道:“常党被灭后,我已为诸位大人雪恨,将所有南淮战亡之将悉数送回京任由处置,若是诸位大人还没消气,只好把他们弄回来再鞭鞭尸。”
朝臣们心里也明白,向这奸贼讨要说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他才立完军功回来,又是当朝宰相,又手握兵权,皇帝都还忌惮他得很,又岂会在这事上纠缠。
横竖找不出他错来,说叨几句也就过去了。
现在让皇帝焦灼的是,苏槐手里的兵权。
刚回朝,他并未有上交的意思。
另一半兵权在广宁侯手里,此次广宁侯并未回京,而是留守在了南淮。
南淮乃战略要地,接邻云金,需得将士们戍守。
而广宁侯曾是南淮世子,南淮军刚刚收服,由他留守再合适不过。
再者,南淮疑似仍有常党逃窜,所以留下继续除乱也是任务之一。
所以广宁侯一时半会也没法交权,现在西策军的兵权是一个都收不回来。
第703章 保不住了
广宁侯皇帝不担心,一是广宁侯还不成气候,二是皇帝有意让广宁侯向皇家靠拢,现如今朝中相党独大,才真真是让皇帝睡不着觉。
没两日,就有朝臣在皇帝的授意下提及归还兵权一事。
苏槐以军中事务尚未理清,各部也尚未妥善安顿为由,暂缓交权。并向皇帝言明,待将事务处理得当以后,再行交权。
皇帝也不能跟他撕破脸,还得嘴上关怀几句,莫要太过操累。
下朝以后,皇帝召见了苏槐,始终担心着他的身体,询问道:“苏卿的毒如何了?这一趟去南淮回来,要不要紧?可有寻到良医解毒?”
苏槐道:“臣并未能寻到良医。”
皇帝遗憾地叹了口气,召来太医为他看看。
苏槐宽衣,皇帝看到他背上情况时,不由吸了口凉气,道:“已经这般严重了吗?”
苏槐道:“请圣上容臣在有限的时日里,将朝野内外肃清,还圣上一个太平盛世。”
皇帝道:“苏卿有心了。”
苏槐退下后,皇帝是焦心中又不免暗松了一口气。
苏槐背上那情况,看起来比上次严重多了,但愿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而冷宫里的静妃,此时整个人都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她一直靠着嬷嬷传达给她的相爷的指示才能活到今天的。
最初怀有身孕的喜悦和期待已经全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仇恨和焦虑。
刚在冷宫那两个月里,静妃的肚子没有什么动静,也不见长,静妃十分担心,可前来为她例诊的太医又说她的脉象一切正常,之所以没显怀,是因为母体太瘦弱,加之冷宫的一日三餐太清减等诸多原因。
静妃只能靠着太医开具的汤药来保胎。
后来长公主时常捎些补养的东西到冷宫来。
静妃原以为不会有问题,因为长公主也是惦记着她腹中胎儿出世,暂时不会害她的。她也想孩子能够长得好些,便安心服用。
可才没过多久,一日静妃醒来突然身下出了好多血,将她吓个半死。
嬷嬷赶紧去找太医,太医来一看,才告诉她孩子已经保不住了,问她近来可有食用活血亦滑胎之物。
静妃一听,整个人呆滞无神,毫无生气。
她的饮食一切照旧,唯一吃的就是长公主送来的东西!
那个恶毒的女人,不仅害得她口不能言,竟还害死她的孩子!
她安分守己地待在冷宫里这么久,一心盼着孩子能够平安长大,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随后静妃就疯了狂了一般,哭着嘶吼着,满脸仇恨,恨不得要长公主偿命。
嬷嬷怕她动静闹得太大,连忙捂住她的嘴,又让太医给她服用镇定安神的药物,施了两针,她方才慢慢平静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等她幽幽醒来,嬷嬷叹息道:“娘娘这般,又如何能要长公主的命,只怕是连长公主的面都没见到,就会被长公主给杀了。
“如今娘娘已没有了子嗣护身,宫里谁都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碾死娘娘。今日真要是不管不顾,闹得人尽皆知,就连相爷都再保不住你了。”
静妃颤了颤眼帘,绝望地抓住嬷嬷,喉咙发出粗嘎的声音,拼命比划着口型:他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嬷嬷道:“娘娘莫急,这件事我已经第一时间传信出去给相爷了,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们且静候相爷消息,先不要轻举妄动。”
静妃煎熬地等了些日,嬷嬷与她道:“娘娘,相爷那里有消息了!”
静妃仿若看见一束光,灰败的眼神这才亮了亮,殷切地看向嬷嬷。
嬷嬷道:“相爷让娘娘勿慌,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孩子也依然在娘娘肚子里。”
静妃有些迷茫:可孩子已经没有了啊。
嬷嬷道:“相爷既然这么安排,就一定有法子。娘娘放心,只当眼下是有这个孩子的,等到了临盆时候,相爷定会把这孩子送到娘娘身边。”
静妃似懂非懂。
第704章 无所不能
于是后来,静妃就装作她依然是怀了孩子的模样,而且还一天天显怀,捧着个大肚子。
装着装着,连她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她到底还有没有孩子。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撑到等相爷回来。
现在相爷终于回来了,静妃得知这消息以后,高兴得忘乎所以,精气神也一下子全都提起来了,捧着个大肚子在冷宫里走来走去,还不停地问嬷嬷: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嬷嬷劝道:“娘娘稍安勿躁,毕竟这里是冷宫,相爷如何进得来。但是娘娘的一切相爷都知道,接下来娘娘就安心等着临盆生产吧。”
静妃又问:是不是等我从这冷宫里出去,就能再见到他了?
不知不觉间,日日的念想堆积起来,都快将她折磨疯了。
她一天都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后来静妃按照临盆之期早产一月,正值半夜时候。
静妃万没想到,相爷竟当真安排嬷嬷夜中给她抱来一名襁褓中的小婴孩。
小婴孩正熟睡中,十分瘦弱。
原本有两三个月大,看起来竟只有月余一般大。
静妃抱着那孩子,突然间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曾失去,该是她的,一切还是她的。
嬷嬷也道:“娘娘瞧,这小模样当真有两分似娘娘,八分似皇上呢。”
静妃仔细一看,还真是。
相爷在她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连给她的孩子也仿若是她亲生的一般。
嬷嬷又道:“只是这孩子眼下还需得清养些时候,看起来才能与娘娘临盆的日子对得上。”
静妃产子的消息当晚也传到了皇帝那里。
只是据太医说,静妃在冷宫身子一直养得不怎么好,此次系早产,小皇子十分孱弱,能不能养得活还尚未可知。
皇帝闻言,本就没什么心思,眼下更是无心去探望。
如若养不活,去看了也是多此一举。
能不能活都是天意。
皇帝只着太医看护着,也命内务府送了些补养之物去冷宫里。如若那孩子能活,过几个月让他娘儿俩从冷宫里出来再去看也不迟。
何况,眼下皇帝哪有心思关心这些。
自打苏槐一回来,又开始独揽朝政,朝臣们敢怒不敢言。如今是他相党一党独大,已经不是树大招风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如日中天。
皇帝不是没想过收回他部分相权,比如批红之权,苏槐也毫无怨言地交还给皇帝。
可隔日,一摞摞奏折堆满了皇帝的书桌,他从早批到晚都批不完。
国务琐事更是多如牛毛。
更甚者,以往许多事务都是苏槐这一朝宰相在处理,如今皇帝上手竟然生疏得很,他要想批阅某些折子,还得去了解这些事之前是如何进展的。
如此忙碌一番下来,夜里都没怎么睡,到第二日早朝他还是头昏脑涨的。
坚持不了三五日,皇帝御桌上的奏折就越堆越多。
最后皇帝只得又交回给苏槐,并派遣一名朝中官员与之共同处理。
那官员起初豪情壮志,誓要效忠于皇上,在相爷公署办公时,苏槐也确将批红的权利安排给他。
官员日忙夜忙,没多久就卧病在床。
而相爷公署照旧,苏槐手底下的官员依然分工有序,将各方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至于那些江湖上的追杀令,依然有效。
现在得知相爷已经顺利回朝了,江湖人士明里暗里都朝那天子脚下的京都汇聚而去。
毕竟二十万两银子就在那里,还每天大摇大摆地上朝下朝,实在惹人得紧。
万一寻得个机会成功取了奸相人头,那便赚大发了。
于是京都城里那一阵,表面上繁华如初,实则暗潮汹涌。
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无回门排第二,排第一的杀手门单名一个字“悦”,只是江湖上谁也不知悦有多少门徒有多少分舵,它已经退隐江湖许多年,成为一个传说。
除了悦和无回门以外,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杀手组织太多了,他们齐聚京城,在苏槐上下朝以及前往公署公干的必经之路上,扮作寻常百姓,等时机动手。
后来终于寻得个绝佳时机,可动手之际,发现奸相竟临时改道了。
第705章 一个都不要放过
苏槐径直去了一位朝廷重臣的府邸。
那朝臣自是知道这奸贼当下的情况,他正到处受人追杀,今天就有人动手,而且杀手都已经追踪到他府宅外了。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这其中他没少出力。
只要能杀了奸贼,散点家财又算什么。
朝臣不能不迎苏槐入内,同时他也暗自撤了府卫,让那些杀手能够顺利入府刺杀。
结果也如他所愿,杀手纷纷翻进府邸,刺杀苏槐。
这种时候,朝臣第一时间携其家眷躲了起来。
可还没过多久,重重铁甲骑兵闻讯赶来,长驱入府,将那些亡命之徒纷纷围困。
免不了一场拼杀。
杀手总归势寡,士兵一拨又一拨涌进来,眼看着要把他们全部歼灭,杀手不甘丧命于此,本能全部朝内院逃窜。
于是乎激烈剿杀从前堂一直蔓延至后院。
这里好歹是官邸,杀手走投无路,率先擒住了这官邸的主人,他剩下的同伴亦是擒住朝廷官员的家眷。
想着这般,这些官兵就不敢轻举妄动。
那朝廷官员被挟持着,厉声大喊:“苏槐!还不让他们都退下!”
苏槐坐在亭中,亭外满地尸血狼藉,仿若他置身其外,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他徐徐开口道:“敢挟持朝廷命官,我生平最厌恨被人威胁。”
随即他令士兵们道:“一个都不要放过。”
那朝廷官员目眦欲裂,破口大骂:“你这奸贼!不得好死!”
士兵们全然不受要挟,纷纷全力剿杀,也不管误伤几何。
一时间,府邸里满是厮杀叫喊声。
杀手见手里的人质压根没用,在官兵杀上来时,第一时间用人质去当人肉盾牌。
朝廷命官不知被戳了多少刀,咽气时都没闭眼。
最终,所有杀手也难以幸免。
此刺杀案震惊朝野内外。
有杀手于相爷去官员府邸公干途中设伏刺杀,一路追杀至官邸,结果致使朝廷命官满门悲剧。
这样的案子接连出了两桩,都是因刺杀相爷而起,可最终相爷都还活得好好的。
那几日朝堂上风声鹤唳,苏槐一脚踏入朝殿,百官们别说指声大骂,气都不敢喘大了。
苏槐主动提起两门朝廷命官的惨案,原本江湖与朝堂井水不犯河水,可出了这样的大案,俱是江湖之徒所为,不得不查。
江湖本身并不想与朝廷为敌,真要干起来,江湖中便是能人辈出,又怎敌朝廷千军万马。
于是那些原先想取奸相人头的江湖中人无不闻风而散。
黑市里关于奸相的赏金榜也第一时间撤个干干净净。
不光是江湖中人,朝中先前有出金悬赏奸相狗头的朝臣,也都不得不收起尾巴,立马断了与那些江湖势力的拉扯,生怕下一桩惨案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很快,京中汇聚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朝堂上也一片难得的平静。
皇帝召见苏槐,沉着面容道:“苏卿,此事你做得有些过了。都是朕的朝廷重臣,何须闹得如此不可收场的地步。”
苏槐道:“圣上说得在理,因为那些江湖势力渗透,臣也深受其害,臣定当严加追查此事,将那些勾结江湖势力刺杀朝廷重臣的幕后之人一一查出,严惩不贷,以还受害同僚们一个公道。”
皇帝顿了顿,道:“如今朝廷才经历战乱,有待恢复元气,不宜再起内乱。那些江湖杀手皆已伏诛,朕另派人调查此事,苏卿还是将重心放在其他上面吧。”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真要是闹狠了,于朝廷也不是件好事。
第706章 远道而归
这厢,姬无瑕隔三差五往药谷里跑,回回问三师父的消息。
听说三师父还有几日便到了,她便住在药谷里不走了。
这日陆杳在她三师父回来之前,去整理三师父的院子,这种事姬无瑕最积极。
她端着盆水,肩上搭着两块麻布,嘴里还衔着一根鸡毛掸子,一路哼哼着小曲儿就往行渊的院子里去了。
陆杳跟在后面,她都没得东西拿,全被姬无瑕抢着拿了。
平时行渊不在谷里时,谷里的其他师父和小童们知他脾性,他的院子通常都没人会去。
姬无瑕当然也老老实实地不敢擅闯。
每每也只有陆杳亲自打理她三师父的院子时,姬无瑕才能堂而皇之地跟着去混个热闹。
陆杳推开院门,姬无瑕探头往里一看,围着院子的木墙上藤蔓缠绕,蔷薇花悄无声息地盛开,一簇一簇挂了满墙,绚烂得紧。
那房门紧闭,屋檐下却是空荡荡的,台阶上爬了些青色的苔藓,颇有两分萧索。
整个院中之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半荼蘼一半幽寂。
陆杳走进院里去,姬无瑕也跟着进去,放下水盆和鸡毛掸子,深吸一口气,道:“好香啊。”
陆杳推开她三师父的房门,房中光线明朗,一目了然。
只是桌几椅榻上难免蒙了一层淡淡的尘。
姬无瑕豪气干云道:“杳儿你别动,你手还没好,放着统统我来!”
陆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绷带已经拆了,也已经结疤了,就是手心的瘢痕丑陋了些。不能提不能搬重物也就罢了,还不能做点轻便的活吗?
不过就姬无瑕这比赚钱还要高涨的劲头,哪有她动手的余地。
姬无瑕如风卷云残一般扫了屋子,对陆杳道:“杳儿,你出去,小心呛着你!”
然后又两手各拿一块麻布开始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擦一遍。
陆杳只好站到门外,见着姬无瑕劳作的身影,好笑道:“姬门主,干得这般积极也没钱赚的。”
姬无瑕道:“你三师父我收什么钱!又不是外人!”
等姬无瑕把屋子都收拾干净,把桌几椅榻擦了一遍又一遍,问陆杳道:“杳儿,你看干净了没?”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