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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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道:“你呢?”
陆杳道:“我当然是要留下来了。外面世道这么乱,我又这般情况,要是随你回去不是往人刀口上送吗?等哪天太平些了,我再去寻你不迟。”
适时小童在叫喊道:“姑娘,姑爷,吃晚饭啦!”
两人的谈话由此中止。
在用晚饭之际,陆杳还是询问薛圣的意思,道:“二师父,他还有多久可以离谷?”
薛圣看了看苏槐,道:“他要是想,明天就可以走。”
然后又看了看陆杳,道:“不过我看他不是很想,倒是徒儿你比较想。徒儿这是对准贤婿厌烦了吗?”
陆杳僵了僵嘴角,道:“师父多虑了,他是有事在身,不宜耽误过久。外面一大群人等着他回去收拾烂摊子。”
薛圣也不挽留,道:“那就再养两日走吧。”
而后薛圣又对陆杳道:“不过徒儿你不能走,你三师父正在回来的途中。此次他远行,是去蓬莱给你找办法了,也不知有无收获,只等他回来再说。”
陆杳应道:“原也不打算走的。”
只不过她才知道她三师父是为了她远行的,又道:“三师父有心了。”
薛圣道:“他何时对你下心过。”
第699章 酸掉牙了
晚饭后,苏槐和陆杳照例在附近走走。
苏槐忽道:“早年间,行渊之名冠行天下,世人皆称其公子世无双。”
陆杳思及三师父,微微挑着嘴角,道:“他如今也是。”
苏槐道:“早年间是指早二三十年以前。”
陆杳道:“也就二十年前吧,那时我三师父还是少年,便是天下最顶级的琴师,而今三师父也不过正值英年,世人对他的评价只有谦虚的没有夸大其词的。”
苏槐莫名来一句:“你很喜欢他吗?”
陆杳道:“他是我师父,我不喜欢他难不成还讨厌他吗?”
这下狗男人哪还散得下去步,抓着她就往小院回,道:“他对你如此上心,你一提起他也如此来劲。你们朝夕相处,感情深厚是吗?”
陆杳一听他那语气,像条野狗一般突然说脱缰就脱缰,她道:“我们是师徒,狗东西你想哪里去了?”
进了小院,狗男人就试图把她往房里拖,陆杳冷不防“嘶”了一声,又道:“苏槐,我手痛。”
狗男人一听,手上的力道立马就松了。
陆杳连忙往后拉开距离。
苏槐回头见她一双桃花眼,在月下熠熠生辉,似乎才反应过来,刚刚捉的是她的右手,而她受伤的是左手。
大约是诓到了苏槐,她心情看起来不错。
陆杳道:“什么醋你都吃,自己把自己酸掉牙了,还要找我撒野。”
苏槐道:“他不同。”
陆杳嗤了嗤,道:“早前在敬王那一茬儿上,你难道不是这样吗?”
苏槐理所当然道:“他比云金质子更早名满天下,更胜一筹,我是不是该更紧张一些?”
陆杳道:“你以为我对我三师父的喜欢是什么喜欢,难不成跟你一样吗?我还不至于以下犯上、欺师灭祖。再者说,我真要是喜欢我三师父,早还有你什么事?”
她想,用姬无瑕的话说,她三师父可是世上无双的男神仙,不知比敬王好哪里去了,这狗男人还没见着面就已经开始这般计较,真要是见着了,那还得了。
两厢僵持了片刻,苏槐道:“不是手痛吗,过来我看看。”
陆杳道:“现在又好多了,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然后她就眼见着狗男人转身往她的房间走。
陆杳道:“你要不还是回你先前的房间。”
苏槐回头道:“你不想我跟你睡?”
陆杳道:“这里是药谷,不比外面,还是收敛点好。还有,你伤没好,我伤也没好,磕磕碰碰不和谐。”
苏槐看了她两眼,竟然没与她辩驳两句,就转而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这么容易,这是陆杳完全没想到的。
直到他进屋以后关上了门,又点上了灯,陆杳回过神来,赶紧也回屋把门关上。
她总觉得狗男人憋着什么坏,可一直警惕到她洗漱完上床就寝都相安无事。
后来,陆杳睡了一觉,时至半夜,被窝倏而一敞,她身子一凉,整个人顿时惊醒。
下一刻身上又一沉,就被人压在了身下去。
熟悉的气息迎面拂来,陆杳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被人堵住了唇,像多日不识肉滋味一般,一沾上她的身就要命了。
陆杳被他一番激吻,又紧又深,呼吸率先就乱了。
他身上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结实又温热。
陆杳被他碾软了身,吻从嘴角移至鬓边、耳珠,在她脖颈间流连时,她不禁轻喘了两下,张口声音变得异常沙哑,道:“你怎么进来的?”
苏槐道:“撬门进来的。”
她就知道,这狗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被她劝回去。
他捉住她受伤的左手手腕,压在枕边,避免弄伤,其余的他是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
陆杳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有些烫人。
她扭身挣了挣,却将他的邪火勾窜得老高。
陆杳之所以劝他回隔壁房间,便是知道,一旦让他近身,就会是这样一番景况。
苏槐在她被窝里闻了闻,又在她颈窝里嗅嗅,声色绷得有些嘶哑,道:“你的床是很香。”
陆杳:“……”
第700章 我喜欢听你骂
陆杳道:“你毒还没解,身体还没好,你不要不当回事。”
苏槐道:“我都能运真气了,你觉得还不能跟你好吗?”
陆杳张了张口,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狗男人伸手把她衣服从被子底下丢了出去。
陆杳想掐他一把,但是背脊骨发麻,麻意直窜头皮,将她眼角顷刻染得绯红。
陆杳眼底里,莹莹流转,如星似火,朦朦胧胧,似蒙着层轻纱又似罩着抹薄雾,摇光欲坠。
陆杳微张口想说什么的,半晌想不起来,却在他压着她的腿亲上去时,她身子颤得厉害,骂道:“苏槐……你这混账东西……”
她脑子都有点懵,眼眶都通红,蹙着眉尖儿,抓着他头发胡乱骂他。
苏槐低低道:“你骂,我喜欢听你骂。”
后来,随着苏槐的动作,陆杳时不时地颤一颤。
她终是难忍,扭腰蹭他。
那一刻,陆杳有些窒息,却所有感官里都是淋漓尽致的快意。
她本能地抬腰缠了上去,紧紧抱住他的头,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
苏槐是恨不得一口一口将她吞下,他舔咬得有力而不痛,却足以让她遍体生麻。
他始终没碰到她那只受伤的手,却总是在她手腕上反复流连。
她依稀听见他说道:“在床上,我想你用尽力气爱我,跟我狠狠纠缠,让我想你想得发疯;在其他方面,你可以不用那么爱我。”
她有些浑浑噩噩,他又道:“以后遇事,先保全你自己。”
陆杳反应了一会儿,才应他道:“我会在权衡利弊之下保全我自己。”
他抬起头来,他眉间眼尾染着炽烈的情潮,要将她吞噬,整张脸,有股子妖魅邪靡的况味。
她望着他,承认被他勾着了,仰头便亲咬他下巴,手臂搂着他头,极尽缠绵地亲吻他。
她这一动作,苏槐又疯了,将她揉进怀里。
后来不知怎的就天亮了。
白天的时候陆杳无甚事就回房补觉,她二师父才解决完苏槐的毒,又兴致勃勃给自己找其他的事干,只要逮着个活物,就能让他试试刀。
因而他整日在房里不出,哪有闲心管其他。
到晚上,陆杳睡到半夜,狗男人又摸上她的床。
陆杳没好气地骂道:“苏槐,你上辈子是色鬼投胎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才大病初愈!”
苏槐道:“我明日便走了,你不在我跟前,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养身体。等过了今晚,下次又是多久?”
陆杳想,她就是遭了这畜生的邪,也就迟疑了那么一刻,便被他逮着空子就钻,一晚上至少有大半晚都在被他断断续续、翻来覆去地折腾。
有时候她迷迷糊糊睡去,睡意朦胧之际,他就又来。
陆杳不敢肆意将手攀他后背,有时候偶尔摸到他背上的伤痂,问:“还痛吗?”
苏槐咬着她耳朵轻笑。
陆杳:“……”
她就不该问。
转眼间两日已过。
陆杳通知姬无瑕回来,送苏槐出谷一趟。
小童们得知姑爷要走,全都恋恋不舍。
苏槐向薛圣辞行,薛圣摆摆手道:“去吧,准贤婿下次有空再来。”
第701章 我等你
而后陆杳领着苏槐往药田间的田埂上走,身后就跟了一群小尾巴。
“姑爷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呀?”
“端午节吧,端午节来吃粽子。”
“要是端午节赶不上,最迟最迟中秋节得来。”
陆杳道:“好了,他事情忙,未定归期,你们也别盼着了。”
适时,薛圣在木屋边吆喝道:“都跟那么远去作甚,回来了。”
小童们方才依依不舍地转头回了。
春光明媚,陆杳肤色被阳光照得雪白,光线亮得有些睁不开眼,她便半眯着。
一双桃花眼仿佛比这人间芳菲还要昳丽两分。
两人并肩走着,温煦的风扬来,将两人的衣角往田埂边的草木枝叶上飘拂而过。
姬无瑕已经驾着马车在出谷的路边等着了。
她坐在车辕上,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拈着根狗尾巴草叼进嘴里,也不催,懒懒散散地等着。
黑虎直接晾在马车棚顶上,摊开翅膀晒太阳了。
它时不时蹬两腿,翻个身。
姬无瑕道:“黑虎,你吸热你知不知道,别把自个晒糊了。”
陆杳和苏槐走出药田,苏槐低着头,伸手拨了拨她腰间系着的龙纹佩,道:“等太平了,等不及你来寻我,我会来找你。”
陆杳挑唇笑了笑,唇弯如春风,道:“皆可。”
苏槐直直看着她道:“嫁衣我替你备。”
陆杳愣了愣,转头看向远处青山,眉眼间笑意犹在,道:“也行。”
苏槐道:“走了。”
他将将转身,陆杳道:“要我再送相爷半程吗?”
她既然都开了这口,苏槐当然是要。
只是两人坐上马车,陆杳从怀里取出长绸准备捂他眼睛时,方才那种情人间的别离之绪就淡了许多,顿时苏槐就有些不满意了,道:“你果然还是怕我记路。”
陆杳笑着倾身上前,一边给他系上,一边道:“有什么办法,非常之人得用非常手段。”
姬无瑕驾着马车启程,陆杳又道:“虽说可以动用功力了,但回京途中还是能避则避吧,以保全身体为主。”
苏槐看不见,就只能摸到陆杳,把她卷进怀里,不说话,只是低头亲亲她。
亲到她额头,又顺着一路往下去寻她的唇瓣。
陆杳望着这男人,覆着双眼,也片刻不得消停。
他寻着她嘴唇以后,便反反复复地亲吻。
陆杳由着他,大抵能感觉到,这狗男人即将要与她分开,不会放过任何一点与她纠缠的时间。
他亲她下巴耳珠时,陆杳微微仰着头,靠在他怀里,眉眼微弯,满是柔情,不自觉地挑了挑唇角,那被他亲得绯艳的唇瓣在挑起的弧度里极是妩媚。
她抱了抱苏槐的头,道:“好了,别闹了。”
苏槐看不见,但侧脸贴着她的,感觉到她脸上表情的变化,道:“你竟还笑得出来?”
陆杳道:“我不笑难不成哭吗?”
结果约摸是刺激到狗男人了,他反身把她抵在车身壁上,亲起来压根就不知道收的,只会愈加不知足,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后来陆杳伸手勾上他的头,含糊叫着他的名字,他顿了顿,手里掐着她的腰贴向自己,更是有些疯狂,正待他吻得火热痴缠时,陆杳指间捻着的一根银针冷不防入他后颈。
那一刻,苏槐顿了顿,终于停下。
陆杳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轻轻道:“我等你。”
或许他已经听不见,微微将头耷拉着,缓缓垂到了陆杳的肩窝里,陆杳顺手就抱着他。
猝不及防地睡过去了。
陆杳唇瓣被他磨得通红,长长吁了口气。
姬无瑕在外听见她吁气,问道:“人弄晕了?”
陆杳“嗯”了一声。
姬无瑕道:“还得是我杳儿。”
她就是这样,不管何时何地,该有的分寸规矩始终会有。
尽管狗贼与她感情已经很好,但在她手上还是不可避免。
进出药谷的人要么封去感识要么昏睡,这下狗贼一个来回都感受了一遍。
姬无瑕又道:“等你真跟他结婚以后,他再来咱们这里,才算自家人。”
说罢一甩鞭子,马车便加速往前驶去。
第702章 回朝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等苏槐苏醒来时,唇上的触感还似有似无,伸手摸了摸后颈,晓得遭了陆杳一针。
他扯了覆眼的长绸,马车是静止的,车里也是空空如也。
只余空气里一抹残留的淡淡药香。
苏槐拂开车帘看了看,四周一片郊野,已经离城不远。
车辕上坐守的也不再是姬无瑕,而是剑铮剑霜两个人。
剑铮道:“主子醒了。”
他俩就等着主子醒转以后再动身。
苏槐放下车帘,声色十分平淡,道:“回京。”
剑铮应道:“是。”
江湖上风声不歇,朝中也动静不休,就在满天下都在寻找奸相踪迹时,奸相居然回京了。
一帮朝臣花了重金,还得到了皇帝明里暗里的帮扶,得到这个消息以后,简直大惊失色。
不光是他们,就连皇帝都还没缓得过神来。
大家都还没想明白,江湖上所有人都在追杀他,这个挨千刀的怎么还能堂而皇之地回到京里来呢!
可当他一身官袍,入宫门进朝堂时,文武百官都不敢出声。
皇帝也屏了屏呼吸,眼睁睁看着苏槐步入朝殿,手握着龙椅的椅把,紧了又紧。
而后又松开了。
皇帝十分感慨道:“苏卿这一路着实坎坷辛苦至极啊!此前卿下落不明,朕十分忧心,举全国之力寻卿下落,而今总算平安归来,朕心大慰!”
苏槐揖道:“臣使圣上忧心,实过意不去,臣有罪。”
皇帝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之前在朝堂上奋起弹劾、口诛笔伐的朝臣们,眼下罪魁祸首回来了,他们反而倒偃旗息鼓了。
相爷回朝以后,江湖上得知了消息,风声这才稍稍平息下来。
江湖群侠们无不惋惜,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二十万两银子。
别说全江湖追杀了,这次甚至都没人发现过奸相的行踪。
此次西策军平叛凯旋而归,相爷也顺利回朝了,将士们论功行赏少不了。
还有战后的诸多部署事宜,也要一一交接下去。
关于朝中不少世家子弟统统战殁一事,皇帝与苏槐道:“苏卿,此事干系重大,后果严重,大臣们心里都接受不了,想等苏卿回朝以后给他们一个解释。”
苏槐道:“臣也痛心疾首。”
顿了顿,又道:“但此前钦差亲自到南淮调查此事,还有什么疑问的吗?臣上递的文书中亦是述得清楚明白。”
皇帝叹息:“那总归是一群年轻有为的子弟。”
苏槐道:“圣上说得是,着实可惜。”
群臣:这就没了?一句可惜就算了?
终于有大臣忍不住怒火,道:“分明一切都是你这奸贼设计的!”
苏槐道:“有何证据是我设计的?”
大臣怒发冲冠:“此事天下人皆知!”
苏槐道:“天下人皆知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