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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弟子的大逆不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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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兵高声回道:“魔后!魔后!”
  郅汝再次高声问道:“那你们说,我们有没有资格捍卫我们的魔后?”
  这次魔兵高举其手中的武器,大声道:“犯我魔后,举戈伐之!取其性命,至死方休!”
  白帷收回灵力,他绕过两人,在滚涌的声浪中走到队伍面前,目光冷冽道:“这就是甯阶的态度。”
  浮朔有灵,只听甯阶之命,其他人、魔甚至是仙都不能对之下令。
  浮朔主动攻击人,定是甯阶下的令。
  白帷高声道:“既是你们魔尊的态度,便叫你们魔尊亲自来见本尊!”
  话落,参勘出鞘而出,其灵力似乎根本不受混沌之气的限制,巨大灵力迸发出的震力把城上的魔兵硬生生震退几步。
  郅汝鬓角的发丝被震落几缕。
  他轻轻一捋,笑道:“不过处置一个擅闯魔域的喽啰,哪里需要魔尊亲临。”
  一帮修士脸上的神情都发了青,但因有例子在前,倒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声放肆的。
  参勘剑身微微倾斜,剑刃直指向郅汝的喉处。
  郅汝也不犯怵,抬眸对着参勘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郅汝慢慢收回目光,他抬手轻挥,原本空荡的城墙上浮现出一个吊着的人。
  原本就不平静的人群再度沸腾起来。
  不敢对外出击,难道还不能向内逼迫吗?
  有几个人结伙走到白帷面前,道:“白掌门,您就这样干看着吗?”
  白帷看着被吊着的人,身上发散着冷气。
  他挥动参勘,刺破混沌之气凝成的绳,把人救了下来。
  郅汝也不阻拦,静静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众人也不在乎这个被救下来的修士,而是交头接耳,纷纷怀疑魔界此举别有用意。
  郅汝自然也听到这些话。
  他嗤笑一声,道:“你们拉帮结伙浩荡一团来我魔界救人,我们捍卫魔族脸面,你们骂我们,如今由着你们救人,还是骂我们不怀好意。怎么,错事都是我们魔界的错,你们人族干净磊落,什么错都没有,是这个意思吗?”
  有修士没忍住,出来道:“本来就是你们魔族的错,你们不仅掳我们仙尊,而肆意杀害我们人族!”
  郅汝哼了一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们魔尊把仙尊掳来,可是事实却是仙尊甘愿留在魔域。”
  说着,郅汝拔出腰侧的浮朔,在天际划来一道口子。
  白帷腰侧的玉佩与之产生共鸣,倏地挣脱锦线,飞入裂口之中。
  玉佩在裂口散发着轻润的光芒,不久光芒微散,一道玉镜慢慢现出来。
  上面很快有了画面——一个白衣男子端坐在琴几旁,修长的指节轻而和缓地挑拨着琴弦。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腰侧有着与白帷腰侧一模一样的玉佩,显然,这就是微雾仙尊宓沈。
  哪怕宓沈曾出现在仙门大会之上,不少人曾远远瞥见这惊鸿颜,但玉镜中的玉脸真真正正如花苞绽放般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再次被惊艳到。
  惊艳片刻,众人陷入难言的沉默。
  沉默良久,人群中倏地发出一声尖锐的男音:“这是魔界设的幻境,诸君莫要被魔物欺骗!”
  众人这才回过神,旋即异口同声道:“对,这是幻境!”
  归境看着画面上宓沈低颔轻拨琴弦,下意识看向白帷。
  白帷的指骨发白,脸上隐隐发着青色。
  ——这雪梅凤尾琴是戎鸣当年准备给白阑与戎宿的新婚之礼。
  而且,凤尾并未琴弦,那琴弦是白阑去魔界抽了魔兽的筋加上自己的血炼化而成。
  可说,这琴充满了白阑对戎宿的情意。
  但最后,这琴音响彻人界之时,非在两人的新婚浓情之时,而是两人割袍断义恩断义绝之时。
  白帷抬手,再次催动参勘,刺向玉镜。
  玉佩本身灵力有限,被郅汝利用它和宓沈身上玉佩的共鸣制成玉镜,就几乎耗尽它本身所具有的灵力,更别说抵抗参勘。
  参勘的利刃还未碰到玉镜,悬在裂口处的玉佩就受不住冲在前面的灵力,顿时炸裂,碎了一地。
  有些年纪的修士见到此场景,受了刺激,倏地想到了一些往事。
  他们看了一眼灵力不稳的白帷,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年轻一些的,见那些老油皮后撤,虽不知为何,保险起见,也跟着后退。
  白帷盯着郅汝,身上冒出了杀气。
  就在这时,何因忽出现在此地。
  他绕开团在一起的修士,来到白帷面前。
  何因面容凝重道:“掌门,玄璜失守。”


第69章 难参破(十三)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众人脑海瞬间明白甯阶为何没有出现在此地。
  ——原来他去抢夺玄璜去了!
  白帷下意识却并非是这个想法。
  他想到是那个弟子的笑。
  一个骇人的猜测浮现在心头。
  ——或许,这并不是甯阶的调虎离山之计,而是那对师徒想借此事夺得玄璜!
  可这个念头很快又在白帷心中打散。
  玄璜为耕芜派镇宅之宝。且不说有黄承那个老狐狸镇守,单单对上伏凇,也不是那么容易绕过她拿到玄璜的。
  郅汝自然也听到何因的话。他当机立断地掷出魔网。魔网被抛那刻开始就源源不断地向外释放混沌之气。
  白帷等人回神之时,混沌之气已达到顶级。
  众人就这么眼看着这座城消散在混沌之气中。
  趁着议论声未大,归境连忙来到白帷身边,低声问道:“师,掌门我们先回去,不要在这里等着情绪发酵起来。”
  白帷攥紧了手,道:“走。”
  等回到大厅,白帷对迎上来的李眺道:“玄璜失守可为真?”
  李眺怔了一瞬,惊讶道:“玄璜失守了,怎么一回事?”
  白帷忍住体内的暴躁,再次问道:“李兄,那个小派弟子有什么动静?”
  李眺一阵没有跟上白帷突然跳转的思绪,顿了一瞬,回道:“你们走后,他说他身上都是血腥,想去清洗,现在还在洗漱的房间里。”
  白帷眉头一皱:“不好!”
  李眺见白帷面色不好,也知道对方绝对是有问题,连忙带着他去寻人。
  临到房间,白帷立马察觉到里面并未有灵力波动,他倏地抬袖,灵力冲破房门令之大开。
  果不其然,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眺的脸色也不好起来。
  他环看周围,发现自己安排监视的人早已消失。
  白帷没说任何废话,走进里面,发现床上躺着人。
  他倏地用灵力掀开衣被。
  衣被之下,是被人用灵力灌体而炸碎五脏六腑的尸体。
  李眺的脸当即就臭了。
  白帷攥紧了手,额角的青筋缓缓暴起。
  他猜的没错,有人要借甯阶一事浑水摸鱼,利用他们跟魔族之间的紧张,伺机等待着好夺取渔翁之利。
  李眺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他立马吩咐下去:“戒备!全体戒备!”
  白帷攥紧了手。
  他绕过李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看着屋檐上悬挂着的风铎,眼神慢慢暗了下来。
  “什么!”
  风铎被这高声震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秾下意识瞥向躺在床上的李磷,见他未醒,这才连忙转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目光带上些责备看向王沂:“声音小些。”
  王沂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压低声音问道:“玄璜怎么可能失守,究竟是什么做的!”
  谢秾蹙紧眉头:“大家都在说这是甯阶使的离间计,借耕芜跟四大派的龌龊离间,再用他和仙尊的**迷惑众人,旋即逐个攻破,得到耕芜的玄璜。”
  王沂眉头也紧锁起来:“甯兄……甯兄不像是用这种计谋的人。”
  谢秾再度瞥了李磷一眼,见他的手指并未有任何动静,这才继续道:“我也感觉甯兄不会是这种人,但现在他是魔尊。我们与他不止是隔了三年,还隔着生死。”
  谢秾不觉敛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现在的甯阶与当年的王真有些相似。他在不可求的路上走上了偏执与疯狂,在我们不可得知的道路上,他或许已被魔族同化,变得不惜手段。”
  她不自觉叹了一口气:“有时我也在想。现在的甯阶是已经彻底变了的甯阶,还是这才是他原本的面容。只是之前有着对仙尊的爱意,这才束缚着他,这才在我们面前呈现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形象。”
  谢秾没注意的是躺在床上的李磷听见此话,眉骨抽动了一下。
  王沂眉眼也低了下来。
  是啊,他们之间不止隔了三年,也隔了一场死亡。
  王沂抬起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李磷,回首对谢秾道:“阿秾,我不放心阿凇。江楼这边……”
  谢秾道:“江楼这边有我,你去照看一下凇姐吧。”
  王沂点点头,开始收拾包裹。
  谢秾见王沂动作少了些妖娆,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过去帮他一起收拾行李。
  王沂一到耕芜,行李都未来得及放,直奔伏凇的住处疾步来到伏凇面前。
  他扔下行李,把手往伏凇额上一搭,察觉出伏凇的烧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沂不自觉低声道:“没再次烧起来就好。”
  伏凇自从服下声声木后,就烧了一天,后来退烧后,稍稍风一吹或者是活动量过大就会再次烧起来。
  伏凇伸手拿下王沂的手,道:“我没事。你们那边怎么样?”
  王沂在床边找了一处坐下,回道:“我们那边情况一直很焦灼。不过在我看来,那些掌门并非真心来救人,而是趁此要挟五大门派,谋取利益。估计白掌门可能会与他们纠缠良久。”
  伏凇早也料到这种情况,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可惜了那些真正为大局着想的人。”
  王沂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过魔界处置擅闯魔域者,迄今为止也就只有一位修士被吊在城墙之上,其他闯进去的修士除了江楼有些失魂落魄外,倒是没有任何消息。”
  伏凇淡淡瞥了王沂一眼道:“你是认为他们都丧命于魔界吗?”
  王沂低头抿了一下唇,声音微颓道:“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肯定有人去魔界,可是修真界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被怎样处理的。
  放过?
  弑杀?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伏凇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颗果脯放在口中,又酸又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她敛着眼,慢慢消化着这果脯的滋味。
  王沂也立马意识到伏凇情绪的低落。
  其实……相比他们,伏凇才是最难受的一个。
  王沂轻咳一声,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伏凇,道:“阿凇,喝点水冲一下吧。”
  伏凇接过水,小小抿了一口。
  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忽道:“他们都活着。”
  王沂先是怔了一瞬,旋即才意识到伏凇说的是甯阶一事。
  伏凇目光清淡道:“或许他们身上会因此有疾,或许会挫败一生,更会生恨。”她转头看向王沂,继续道:“但是他们都活着。”
  说完,伏凇倏地笑了一下,脸上带着淡淡的苦涩:“能活着就很好了。”她似乎真的很有感触,再次感叹道:“活着很好。”
  伏凇的目光放空,不知是不是透过时间的薄纱去看那些死去的悲伤,亦或是她的从来不为人知的曾经。
  王沂瞧着伏凇的侧颊,内心倏地浮起一个想法——如果伏凇始终不对自己开放她的世界,甚至不让自己陪着她,他……也不是也会像甯阶一般,心底的爱变了味道,生了怖。
  就像王真那样。
  经历了汝山与玄璜被窃一事,王沂不得不承认:没人愿意成为王真,但是每个人都是有可能成为王真。
  只要有缺口,每个人都会被欲望操控。
  伏凇只是暂时感性了一瞬,很快她又恢复了寡然冷硬的表情。
  她道:“我听说江楼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
  王沂拨开万千思绪,道:“他偷偷潜入魔域去寻仙尊,与郅汝对上,被他打伤。江楼可能是受了刺激,回来之后就晕倒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见伏凇脸上隐隐浮现出忧心,连忙道:“不过你不用担心,郅汝估计得了甯阶的命令,打伤他之后便把治疗内伤的药塞在他的腰侧,我已经把药给他喂了下去,现在阿秾一直在照顾他。”
  伏凇黛眉蹙起:“你确定是郅汝打伤的他?”
  王沂沉默了一会儿,道:“可能是甯阶把他打伤的,否则他不会是现在这个魂不守舍的状态。”
  伏凇眉头更紧:“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王沂说的李磷这个状态跟从前她的有些相似——因为自厌,因为逃避,从而产生自我保护机制,陷入沉睡之中,像胎儿一般,以希得到母亲保护的温暖。
  王沂摇头:“他一直未醒,我无法得知。”说着他忽然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他可能快醒了,到时间了。需要我现在写封信传给阿秾,让阿秾问一下吗?”
  伏凇也知道王沂说的时间是什么意思,她摇摇头:“不用了。本来他心情就不好,就不再要触碰他的伤口了。”
  紧接着她又问:“阿秾怎么想的?”
  王沂意外地沉默。
  良久,他道:“阿秾只希望江楼平安顺遂。”
  伏凇转头看向颓日将谢的黄昏,轻声道:“我也希望他能平安顺遂。”
  伏凇说完,忽感觉不堪,神情微微泄出些伤意,闭上了眼。
  王沂也不再说话,用灵力把水温好之后,取出一把小刀,拿过果盘,把果脯上半残半留的核剔掉,把剔好的果脯放在另一个果盘中。
  就这样寂静良久,伏凇睁开眼,转眸看向王沂,道:“就算他知道什么也没关系,我不会让阿秾失望的。”
  她的目光越发的坚定:“最后一定是我想要的结局。”
  伏凇攥紧了手,咬声道:“一定!”
  不管人物纷杂,不管各种横生的欲望产生连环险象。
  迷雾过后,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一定是我想要的!


第70章 难参破(十四)
  宓沈在雨声中醒来。
  他掀开鹤绒锦被,走到窗前,把雪梅凤尾琴抱到一旁。
  其实宓沈根本不需要起身,随手弹出一丝灵力就可落成结界护住琴。
  而且,甯阶一向思虑周到,他早就在房间外设了结界,雨水根本冲不过窗落在琴上。
  只不过这几日宓沈总是会梦到从前,梦到他对甯阶说他们永远不可能是凡人时,他脸上露出的显而易见的伤心。
  思及此,宓沈总觉一些事无需用灵力,便像凡人一般亲手去做,比如关窗,比如插花。
  宓沈把琴放好后,便推开木窗,心中颇带新奇地看着魔界中的雨。
  魔界的天一向阴沉,可唯独下雨,这天倒像是人界绵绵细雨般的景色。
  浓淡相宜的云,有些依旧发着暗,但更多的却是透着阳光的亮色。
  种在一旁的桃花,在这雨水中越发的娇嫩可人。
  宓沈心动,把木窗关上,推开门房来到走廊上,伸手想折一枝桃花放在屋中。
  但他刚折下花踅身要走时,目光微微下移,不经意间瞥到一样东西。
  宓沈定睛一看——是水丞。
  说是水丞,倒也颇似花瓶,拿来放桃花倒是正合适。
  这个想法一经闪过,宓沈便蹙起了眉头。
  此时,处新打着油纸伞,用混沌之力端着梅花饼从远处向这边走,见宓沈在走廊处微怔,连忙加快脚步走进廊中。
  处新把伞随地一扔,疾步来到宓沈面前,问道:“仙尊,您怎在风口处久留?”
  宓沈回神,把手中的桃花摆在处新面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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