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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待你心里不挪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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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流夹带人声,恍惚间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听到这声音,易胭才有被重新拉回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就像方才只是做了场噩梦一般。

    易胭沉默几秒,声音如常:“快到了。”

    这地方离崔家所在的竹德巷已经不远,易胭估摸两分钟后能到。

    “那我和奶奶不打扰你开车了。”崔依依跟易胭说了再见后才挂电话。

    易胭收了手机,车还横在公路上,她早已跟个没事人一般,换档打转方向盘离开。

    苏岸回了父母家。

    苏母正在房间里忙活,看苏岸回来,手里拎两套裙出来,在自己身上比划一下。

    “过来帮妈看看,哪套好?晚上要去辛言家见她父母,要穿好看点。”

    虽然苏岸平时寡言少语,但别人一向问他问题他都会答,而且不会敷衍。

    他指了苏母左手那套。

    苏母挽唇,苏岸一向目光好,她进屋把右边那套挂进衣柜里,又拎了两个袋子出来。

    客厅苏岸正坐沙发上,双腿敞着,熨烫整洁的西裤拉出一丝褶皱,上身前倾手肘搭在膝上,修长指节交叉着。

    似乎在想什么。

    前段时间在医院意外碰见易胭,其实苏母一直都心有不适,虽后来回来没与苏岸提起过,但实际都心里难安。

    她很清楚,这个女孩对自己儿子的摧灭力多大。

    也格外清楚苏岸对她的抵抗力多微不足道。

    当年见过苏岸鬼迷心窍、阴暗可怖那一面,苏母此生再也不想看见了。

    她也决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

    最近只要一看到苏岸状态稍微不对劲,苏母就难以自控想多。

    她害怕苏岸在想易胭。

    想到这,苏母脸上笑色淡下,但她仍旧牵强笑着走过去:“我给辛言买了些衣服,你来帮我过目是不是辛言喜欢的类型,上次看她裙子落家里,那风格挺适合她的,这次多买了那种类型。”

    苏岸被打扰,抬眼看去,苏母拎着袋子坐在他旁边。

    苏母养尊处优,从小家庭背景好,嫁给苏教授后丈夫也是百般疼爱她,闲暇时逛街,约上两三朋友喝茶,日子也算惬意。

    衣服这方面苏母一向品味好,眼光也高,给陈辛言买的这些衣服都不错。

    苏岸随意扫了眼,给出中肯回应:“嗯。”



    第19节

    “裙装好看点还是单件好看点?”

    “都行。”

    苏岸惯常话少,平时苏母并不介意,也理解他,但今天不知为何,也许只是因为想到易胭,苏母莫名烦躁起来。

    她稍有不悦,但声音却仍保持得体:“都行是什么意思?辛言是你女朋友,你要多上心一点。”

    苏岸掀眸看去,眸光竟是又寒又漠。

    竟是看得苏母一咯噔,她脸色稍变。

    苏岸发现苏母情绪又开始不稳定,到了嘴边的话没再说出口。

    他只是收回目光。

    苏母继续道:“辛言是个好女孩,长得好看,性格开朗善良,也很孝顺,跟你很搭的类型。”

    苏岸不为所动。

    这才是苏岸的正常状态,苏母见没有不对劲,心里稍稍松懈了。

    她还是不敢也不想提到易胭两个字,她多希望易胭这两个字此生不会出现在他们母子之间。

    苏母见好就收,也不再唠叨,把给陈辛言买的衣服收好放进纸袋里,最后叮嘱苏岸一句。

    “晚上要去辛言家见她父母,你也换身新衣服过去,衣服我给你放你房间床上了。”

    说完苏母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有点感伤,声音落寞:“要是你哥哥还在就好了,他要是还在的话,现在也娶妻生子了。”

    这时苏教授刚好从书房出来,今日苏教授没课,出来听到这话,眉心稍蹙。

    但他还是没有表现不悦,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揽住苏母肩膀,语重心长道:“过去的事就看宽点,别拘泥在这些不好的事上,苏泊在天之灵也不想看你这样。”

    苏泊,苏岸的哥哥,苏泊性格与苏岸截然不同,暴躁不服教,一意孤行当了消防员,年纪轻轻便在一场火灾中丧生,为了救人,命都搭进去了。

    这导致后来苏母对苏岸的病态控制,自从苏泊去世后,她一直认为是自己管束不当,才导致儿子丧生。

    如果,如果一开始不让他当消防员就好了。

    苏母一提起逝世的儿子便心情压抑,没再说什么,从沙发上起身回屋去了。

    客厅只剩苏父和苏岸。

    半晌,苏父叹了口气:“你妈妈……自从你哥去世后她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他们都很清楚,苏母不仅仅生理上不健康,有时情绪激动心理也会不健康。

    所以这个家里,大家都试图不激怒到她。

    苏父说话一直不疾不徐,声音稳重,他对苏岸道:“我知道你很辛苦,但你妈妈也不容易。我们都是男人,比你妈能吃苦,多让让你妈妈,好吗?”

    苏岸沉默。

    许是知道说出这样的要求太不合理了,苏父断了话头,也说不下去了。

    就在苏父以为苏岸不会开口的时候,客厅响起苏岸镇静低寒的声音。

    “那我呢。”

    苏父心里一惊,看向了苏岸。

    苏岸敛着眼眸,视线淡漠落在光滑瓷砖上。

    “我怎么办。”

    他声线又低又冷,听着无欲无求,苏父却整颗心脏被攥紧。

    人不是本身无欲无求,而是在绝望过后才无心欲望。

    仅仅七个字,苏父听出了苏岸的绝望。

    还没等苏父缓过这瞬惊讶,苏岸紧接着的话让苏父彻底怔在了原地。

    “她要怎么办?”

    苏父当然知道苏岸说的她是谁,张张唇,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最终只拍拍他的肩膀。

    苏岸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从沙发上起身离开客厅。

    苏父看着苏岸背影,胸口积压着一口气久久舒缓不了。

    不知为何,苏父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绝望又阴郁的苏岸。

    他满世界找不到那个女孩。

    他第一次反抗苏父苏母,仇视苏母。

    在那个黑暗小楼阁,苏岸蜷成一团躺在地板上。当时发着高烧,已经连着被关着饿了很多天,神智稍稍不清醒。

    那晚去接他出来的苏父第一次感到锥心刺骨,他不小心窥见了苏岸的秘密,他永远不会视人的秘密。

    他永远记得那晚的苏岸说了什么。

    仅仅八个字,却足以毁灭苏岸整个人。

    那时的苏岸不过十七岁,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却仍在无意识呢喃。

    他唇瓣虚弱张合,就那样一遍一遍、似永不瞑目般呢喃。

    “没有她,我会死掉的。”

    没有易胭,苏岸不再是活的。

    第14章

    崔家。

    吃完饭崔依依收拾饭碗到厨房清洗。

    易胭虽不会做饭,洗碗肯定会,但一进厨房,崔依依便把她撵出来。

    “洗碗不麻烦的,我自己来就好。桌上我给你放了药,你赶紧去吃。”

    易胭自来崔家后没说过一句生病的话,虽面色不好但精神不差,不仔细很难发现。

    但崔依依发现了。

    “奶奶平时身子不好,隔三差五就会发烧感冒,所以家里一直备着药。”崔依依说。

    也许是总接受易胭帮忙,崔依依面对易胭时下意识有点低姿态,说话总不自知带上讨好。

    易胭不喜欢这样。

    但她清楚讲了也没用。崔依依改不过来,很实诚一女生。

    易胭不多说:“谢了。”

    崔依依往身上套围裙:“易胭姐,你是不是发烧很多天了?”平时照顾崔老太太,崔依依格外清楚发烧症状。

    易胭嗯了声。

    “没吃退烧药吗?”

    易胭侧身,半边肩膀懒散抵墙,兴致不太高:“吃了。”只是发烧还是反反复复。

    刚吃完饭,室内不通风,易胭有点热,但她没走,知道崔依依有话跟她说。

    侧边长发落下来稍挡眼睛,易胭抬手,五指穿过长发往后撩,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

    崔依依看到她柔顺蓬松的发丝,瞬间哑声。

    半晌才挤出一句:“你发烧还洗头的啊……”

    易胭笑意一漾:“嗯啊。”

    崔依依:“……”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易胭发烧总好不了了。

    不过想到易胭那骇人洁癖,崔依依就不觉奇怪了。况且易胭本身是医生,虽不是内科医生,但常识还是懂的。

    她就是受不了不洗头发。

    崔依依也不说什么了,就算跟易胭说不能洗头也没用,易胭会听,但也会继续洗……

    崔依依又跟她说了几句。

    最后终于绕到正题上,犹豫出口:“易胭姐……”

    易胭身体不适情绪恹恹,掀起眼皮看向崔依依。

    一提到崔父,崔依依有点紧张,手不住在围裙上蹭。

    易胭注意到她的动作,提醒道:“不怪你,不是你带给我的麻烦。”

    她所说的正是崔依依所想,被说出心里所想崔依依反倒没那般拘谨了,手无意识攥围裙的习惯性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问:“你身边最近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吗?”

    异常的事。

    有,不过这些对易胭来说不是异常事,忽略近几年平静生活,更像寻常事。

    但这些不是崔依依要问的,也不是她该知道的。

    易胭直接问:“你想问我有没有见到崔环杰是吧?”

    崔依依想什么都瞒不过易胭,点头承认:“我怕他去找你。”

    易胭一贯不把这事放心上,不以为意笑了下:“怕他报复我么?”

    崔依依皱眉,认真点头:“怕。”

    易胭也不逗她了,问正事:“你也没见过他?”

    崔依依摇头:“没有,他月中出来的,没见着人影,也没回家。”

    吸毒的人一般改不了,进戒毒所压下毒瘾,出来还是继续吸,很少能有改邪归正的例子。

    崔环杰去哪儿了,崔依依和易胭都不知道,但他会去做什么,自然心照不宣。

    易胭肩膀微使下力站直身子,朝厨房外走去:“先担心你自己和奶奶,我的话你不用担心。”

    崔环杰当然打不过她,担心什么。



    第20节

    傍晚六点三十分。

    苏家准时到陈家拜访。

    陈辛言和陈父陈母已经等在门口。陈辛言哥哥陈探值班,没空一起吃这顿饭。

    苏父苏母走在前头,苏岸落后面,拎着苏父苏母给陈家准备的礼物。

    苏岸今天穿黑色长大衣,身形颀长。

    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肩宽腿长衣架子。

    前面苏家父母和陈家父母在寒暄问好,陈辛言跟苏父苏母打过招呼后趁长辈都没注意溜到后面,接过苏岸手里的东西,然后朝他抬了下下巴:“去吧。”

    两人刚才已经微信交流过,苏岸有事要出去一趟,陈辛言给她打掩护。这次约饭是陈辛言提出要应付陈父陈母的,苏岸帮了她忙,她也帮苏岸忙。

    苏岸难相处,不爱交流,平时很少有求于陈辛言的时候,陈辛言觉得格外新鲜的同时也乐意帮他忙。

    苏岸也不客气,东西交给她后便离开。

    等前面四位长辈寒暄结束,回过头就发现方才站门口的苏岸不见了。

    陈父陈母倒没什么反应,苏母则是脸色一变。

    陈母问:“苏岸呢?”

    陈辛言表现十分自然:“啊,他有东西落车上了,下去拿一下,马上上来。”

    陈家父母没放心上,陈母笑着拉着苏母进屋:“那我们先进去喝杯水吧,等苏岸回来人齐了就可以上桌了。”

    苏母即使有点心不在焉,但面上一套仍做足了,温婉得体:“好。”

    两人便聊着进屋。

    旁边陈父苏父则进书房下棋去了。

    落在最后的陈辛言松了口气,脚轻踢关上门进屋。

    半个小时后,陈家门铃才重新响起。

    陈辛言本来正陪着陈母苏母聊天,门铃响起身朝门廊走去。

    开门后苏岸进来,左手修长指节勾着一袋东西。

    客厅里沙发上的苏母在看到苏岸那刻顿时松了口气。

    陈辛言口型无声问他:“干嘛去了?”

    苏岸没回答。

    陈辛言撇嘴,暗暗抱怨:“臭脾气。”

    但松口气并不代表苏母会放过盘问他的机会,看他进来问道:“去哪儿了?”

    苏岸不咸不淡,拎起手里一道汤羹朝苏母示意了下。

    陈辛言立马溜过来,十分配合:“昨天我不过就跟你提了一句我爸妈喜欢这道菜,你就去买啦。”

    陈辛言转头对沙发上的苏母说:“苏姨,老镇记家这道菜可好吃了,这家店队很难排,经常要预订,有时候一个小时还排不上。”

    陈母自然知道这道菜难买,笑着对苏岸道:“有心了。”

    苏母闻言脸色彻底和缓。

    苏岸一回来,长辈便张罗着进食厅吃饭。

    等长辈都不在客厅了,陈辛言才小声对苏岸道:“你去干嘛了啊,不会真的就是为了去买了这个吧?那你直接跟苏姨说一声不就好了,干嘛需要我打掩护。”

    苏岸没应。

    陈辛言知道苏岸毛病,也不介意他不说话,继续说:“你真知道我爸妈喜欢吃这道菜啊?”

    这次苏岸开口了,很直接:“不知道。”

    陈辛言:“吓死我了,我就说你怎么可能知道,难不成还真把我家调查了个遍呢。”

    苏岸:“……”

    易胭中午吃完饭就回来了。

    回来一路她虽面色镇静,但其实心有不安。

    怕路上再撞见苏岸。

    所以一路她没摘口罩,虽然没什么用,毕竟回来第一次见面她也戴口罩,但苏岸还是仅凭她一双眼睛便认出了她。

    想到这里,电梯里的易胭无力往梯壁上一靠。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了解苏岸的人,后来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她认为。

    苏岸的心思没人能够捉摸。不仅性格孤僻,跟熟人也不露声色,这导致他很多想法无人能知。

    她觉得苏岸不喜欢自己,但有时一些无意中的细节却又紧紧抓着易胭。

    折磨人每日每夜得不到纾解。

    易胭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苏岸没动情,却总记她记得特别清楚。

    时隔八年,不仅对她的熟悉度,连带对她的冷淡都记得清清楚楚。

    易胭呼出一口气,没再想什么,电梯到楼,她起身走了出去。

    易胭以前身体素质很好,很少感冒发烧,反倒是成年后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上个月刚感冒,这个月就猝不及防发烧。

    而且生病一次就要好久才能痊愈。

    易胭回屋后撕包冲剂倒进杯里,冲了热水后喝了睡觉去了。

    这一觉便是睡到傍晚。

    易胭前几日睡眠不好,都在这天补回来,她在床上坐了会儿,难得一次感觉到饿。

    中午在崔家也没吃多少。

    正想着点外卖,随手扔地板上的手机响起来。

    屏幕荧亮,在地板上嗡响。

    易胭斜眼瞥手机,浑身无力动都不不想动。

    但最后还是下床拿过手机,接通电话后朝衣柜走去。

    是纪糖来电:“干嘛呢?”

    衣柜嵌在墙里,易胭一手哗啦推开柜门:“刚醒。”

    “发烧还没好啊,这声音哑得跟鸭母声似的。”

    易胭手机夹在耳朵肩膀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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