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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思云雀-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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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前辈,桑萦姑娘,药王谷的褚谷主也来了,正在船上等着。”
  这会林惊风看到江成,便是一怔,而后便望向另一边的苍溪,神色微顿,却是什么都没说。
  桑萦这会心思都在林惊风身上,自是不会错眼。
  她这一路一边打,一边就在想,该怎么同师父说起陈颐的事。
  思来想去却仍不知如何开口,这会眼见便要见面了,她略微犹疑,而后走到林惊风身前,朝下一跪。
  “师父,徒儿不肖。”
  “当日您在沔江之畔遇袭,而后中了卿心之毒,动手之人便是……便是当朝太子陈颐,江成和苍溪也都是他的人。”
  “他不仅是东宫太子,也……也是魔教的现任教主。”
  桑萦心一横,一股脑把事情尽数说清楚,而后垂着头闭着眼,再不敢看向林惊风。
  片刻后,一双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
  “知道了,起来吧。”
  林惊风看向她笑道:“分别一年,音音爱哭了许多。”
  “走吧,也让我去见见你说的这位太子殿下。”


第八十三章 “我心甘情愿,义无反顾。……
  当日在药王谷;林惊风和褚融见过一面之后,便再没了踪迹。
  此番再见,两人俱是有些感怀。
  这会林惊风已是重新洗沐过;换了衣衫;瞧着确实清减了许多。
  二人相望许久;褚融拍拍林惊风;“没事便好。”
  他看了看站在林惊风身后的桑萦,又道:
  “倒是难为了你这小徒儿;这大半年来四处奔走。”
  林惊风点点头;一时也颇有些无言,桑萦摇头轻声道:
  “虽确是走了许多地方;但也长了许多阅历,于我也算是有进益,并不辛苦。”
  她看向褚融;极是敬重地行了一个晚辈的礼。
  “此前承蒙褚谷主几次相帮,还未正式同谷主道谢。”
  褚融将她扶起;“起来吧;别纠结这些虚礼了;坐下说罢,我顺便看看你师父身体如何,浣溪山庄如今跟观音堂的人掺和在一起,原就不是什么体面门户;如今是愈发下道了。”
  桑萦同林惊风一起进了船舱。
  一进舱内,满室的馥郁兰香令桑萦稍有些恍神;她下意识便想要寻找陈颐的身影,却并未瞧见他。
  褚融引林惊风坐到一旁,探住他的脉门;口中道:
  “方才教主的人放了信号,跟你们一起过来的那两个孩子也往观景台那边去了,再过一会你们天归剑宗的人便能到了。”
  “你身上倒是没什么内伤,不过这半年一直被陆庭深下重药,待会我给你施针,等你回去了也要好好调理调理。”
  林惊风摆手,“这些倒是不急,褚融,你方才说教主,你们暹圣教何时有的新教主?”
  褚融一顿,看了桑萦一眼,而后道:“我也是这半年才知道的。”
  “此前我见你体内有卿心的伤象,便有些起疑,后来便带着苓儿往羡山走了一趟。相思顶原本我也是每年都会去,长寅毕竟留下那么大个摊子,就那么扔着,我也不放心,当然,我也想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春江花月的线索。”
  “便是那次,我在相思顶看到长寅遗物盒子被人动过,如意玉锁不翼而飞,我被突然出现的教中之人打伤,而后便听见他们对一人敬称教主,但当时我也没看清那人模样,便被送出了羡山。”
  “听音音说,现任教主是皇室太子?”林惊风皱眉问道。
  褚融点点头,“我这次本是去找苓儿,也是当时你徒儿来问我相思顶的位置,后来我寻到苓儿后,思来想去还是不大放心,便和苓儿一道又去了一趟羡山,正见到这位新教主。”
  说到这,褚融一副很是感叹的模样。
  他让林惊风躺下,开始为他施针,继续说道:
  “实则我也算是同他有些过往。”
  “你可记得当年长寅手下的郦思?”
  林惊风伏在软榻之上,轻声道:
  “好像是和当时京中的一个王侯贵胄在一起了,但后来便没再听过她的消息了。”
  “郦思当年为那人自废了一身武功,却没能等到那人迎她进府,后来不知怎的便被当年的昭王、如今的陛下纳进了府。”褚融道。
  桑萦守在外间,也在听着里面褚融和林惊风的谈话。
  这位郦思,应是同褚融和林惊风都是故人,提到她,褚融的语气带着些怀念。
  “当年我们都在长寅身边,她是我们中天赋最好的,却自己废去了一身内功,半分余地没留,也正因自废武功,体内卿心便再不能尽解,长寅后来也去京中寻过她几次,也没能解了她体内的毒,后来又出了些旁的事,再听到她的消息便是她有孕生子,撒手人寰。”
  “如今这位太子殿下,便是当年郦思的儿子。”
  桑萦此前只听陈颐说过他母妃同暹圣教有旧,却不曾想竟是这般深的渊源,林惊风对暹圣教显然也比她了解得要多,听褚融说完,林惊风思索片刻,问道:
  “那卿心……”
  “嗯,这孩子也算是命大,同卿心伴生,成年人都难忍卿心毒发的痛楚,他七岁之前,却日日都要承受这些,也亏了他生在皇家,寻常人家怕是都撑不过一年。”褚融叹道。
  “我当年便是为着和郦思那么多年的兄妹情谊,实是没法置这孩子于不顾,后来也是我送他去苍云山的。”
  “行了,你起来运运内力。”褚融一边收针一边朝外走去。
  “这会他应是在另一侧的船舱,说是我给你疗伤,他是外人,在这多有不便,现下我去找他过来,不管怎么说都该来见见你的。”
  褚融说完便出了船舱的舱门,桑萦起身走到林惊风身侧,关切问道:
  “师父,你感觉怎么样?”
  林惊风让她坐到一旁,“我没事,但这一年终是耽搁了,这些都是小事。”
  他看着桑萦,缓声问道,“音音,他对你有意,对吗?”
  桑萦怔然回不过神,不知师父为何会这般突然地问这些。
  鲜少见到她这副怔愣模样,林惊风有些好笑。
  “褚融可不是这么能说道的人,怕是受人所托,又是给我疗伤,又是给我说这些陈年旧事,想来能请动他的,除了这位皇室太子,也没旁人了。”
  “也算是有心了。”
  林惊风含笑望着自己的徒儿,心中却不知是想到什么,面上现出几分怅惘。
  “师父,他伤了你,间接害你被困在浣溪山庄。”桑萦垂眸道。
  “我受困于此,是我自己托大轻敌,失手于人,同你们有何干系。”
  “音音,可莫要自己困自己,不管是为了何人,都不能自苦。”
  桑萦手抚上腰间的剑,眼中涩然。
  她对陈颐的心思从未变过,可便是为了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她心底除了担忧师父的安危,便只剩下愧疚和自责。
  明知道他对师父出过手,她怎么还能总想他呢。
  此刻被林惊风反过来开解,只觉着心中更是难过。
  便是此时,舱门打开,她下意识抬眼望过去,便瞧见陈颐自外走进,银丝勾线的玄色云纹锦袍衬出他一身清贵风雅。
  对着林惊风,陈颐一副晚辈模样。
  “晚辈晏清,见过林前辈。”
  “起来,坐下说话。”
  自陈颐进屋,林惊风目光便落在他身上,片刻后道:
  “你我也不算是第一次见面了,不必如此客套。”
  “此前在沔江之畔,对前辈多有不敬,晏清心中惭愧。”
  “对我惭愧,还是对我徒儿惭愧?”
  林惊风语气平和,语意却是直白。
  陈颐朝桑萦看过一眼,而后道:
  “对前辈惭愧。”
  林惊风笑笑,不甚在意地说道:
  “你也算是我故人之子,我不会怪你。”
  “且当日,也怪不得你。”
  “师父,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桑萦忍不住问道。
  闻言,林惊风拍拍她,却并未答她,只定定望向陈颐。
  “你是如今暹圣教的教主?”
  “是。”陈颐应得坦然。
  “长寅的传承,太古承天决和春江花月,你应是都习得了?”
  陈颐微顿,而后点头算是默认。
  他这一点头,连一旁的褚融都面露惊色。
  “你想要天命剑吗?”
  林惊风一瞬不落地望着他,淡声问道。
  陈颐微微沉默,而后开口轻声道:
  “天命剑,我原是志在必得的。”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却是不想要了。”
  “不想要了?”
  林惊风笑开,“你那卿心,不想解了?”
  “情爱不过是一时,而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还是要想得清楚些。”
  陈颐垂眸,望向腕间母妃留给他的紫檀珠串,轻而缓地笑了下。
  “想得已是不能再清楚了。”
  他看向林惊风,“母妃当年为了把我带到世上,受尽了苦痛,饶是我这二十余年实算不得开怀,却也是在尽力让自己活得再久一点。”
  “所以我一度很难理解当年长寅的选择。”
  “但如今,我也有了在我心中能比活下去更具诱惑的抉择。”
  “我心甘情愿,义无反顾。”
  陈颐声音沉稳,字字句句皆掷地有声。
  林惊风静静看着他许久,而后摇头笑道:
  “真不愧是郦思的儿子。”
  他眼含笑意,转头却一眼看见桑萦看着陈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看得有趣,问道:“音音,想什么呢?”
  桑萦本是没想说话,不防被师父提点住,她看着陈颐,见他也朝她望过来,眸光一如平素待她那般温柔,她微顿,却仍是小声回林惊风的话。
  “他这人最会说了,师父别被他骗了。”
  她一说完,林惊风轻声笑开,一旁的陈颐也无奈地笑着看她。
  只是这会岸上渐闻吵嚷之声,他们这船本就并未离岸,这会一听不对,几人立时站起,透过舷窗朝岸边望去,一眼便瞧见岑行玉、江挽月等人和陆庭深一行人正交手,其余人也各自为战,乱成一片。
  桑萦自将林惊风救出来后心头便忍着一股怒火,这会见到陆庭深,更是怒从心起,她望向林惊风,“师父,您要出去吗?”
  “嗯,我尚有些事想问他。”林惊风道。
  见林惊风如是说,桑萦便也没再说什么。
  径直朝外走去,一旁陈颐见她这般,三步两步追至她身边,见同林惊风几人有些距离,低声同她道。
  “音音,先留个活口,你师父余毒未清,若没有解药还是会有些影响。”
  桑萦脚步微一顿,看他一眼,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她知道她不该迁怒,但是亲眼见到陆庭深是如何对待师父的,她这口气出不来,看到陈颐心里便有几分别扭。
  她想了想,而后想对陈颐说些什么,“我现在,我……”
  陈颐低头垂眸,缓缓笑了。
  “没关系,我都知道。”
  他看向浣溪山庄的方向,“音音。”
  “待今日之后,便再没有浣溪山庄这一名号了。”


第八十四章 陈颐,我在天归剑宗等你。……
  旁人可能不清楚;陆庭深为今天花了多少心思,可他自己心中却是如明镜一般,一清二楚。
  而如今棋差一招;林惊风好端端地又站到他的面前;教他如何不恨。
  桑萦可不管陆庭深此时如何想;她一言不发;一步步朝着陆庭深走近,随着她腰间软剑出鞘;后山数十丈的高崖之上滚石飞沙;怒涛腾起,无形剑气也蓄于桑萦身侧。
  而后她骤然跃身纵起;横劈出一剑,浣溪山庄中那些内力不济的人立时被震出几丈远,皆是没能受住她这一剑的力道。
  正同这些人交手的人也腾出了手;收了剑,陆续站到陆庭深等人的对面;桑萦没理会这会面色阴沉的陆庭深;转而望向仍在交手的方向。
  和岑行玉交手的人是此前和御剑门的楚沧在一处那人;应是御剑门的掌门,但见师兄应对这人游刃有余,倒也没太担心。
  江挽月以一战四,瞧不出那四人是何门户;不过四人战江挽月一人,仍是吃力;应也算不得什么出名的门户。
  另一边,琴泠正和那个楚沧交手,但眼下楚沧惯用的那只手已在苍云山被桑萦一剑斩断;这会单手凭一身硬功和琴泠对攻,倒是打得分不出胜负。
  而慕霁这会对阵的人,却叫桑萦微一皱眉。
  她不知为何此前也在苍云山同她交过手的凌安会站到陆庭深那边,她原是猜测此人同已被灭门的碧涛剑派有关的。
  此时除了这些人还在交手,其余人包括周景宜都站到一边观战,无人敢上前贸然插手帮战。
  似先前那些内力一般的人,这些人对战,帮手便也没什么,越是内力深厚的人交手,寻常人越不敢贸然帮战,否则只怕几人都要受严重的内伤。
  左右这会天归剑宗的人都到齐了,也没什么担心的,桑萦收了目光,望向陆庭深道:
  “陆庭深,看来今日我和我师父,都不会如你心愿了。”
  她话音落下,剑锋微转,朝着陆庭深飞身刺去。
  周身无形剑气笼罩向陆庭深身侧,不断压缩他的行动范围。
  陆庭深原本镇定自如的脸色,在剑锋同桑萦相撞的一霎骤然变色。
  便只见桑萦的剑身缠缚在陆庭深的长剑之上,而后她腕间劲力倾泻而出,回撤剑身,意欲让陆庭深手中的剑脱手。
  但陆庭深察觉到桑萦的意图,持剑的手紧了又紧,二人僵持片刻,陆庭深的虎口便已开裂,他的剑柄震颤不停,桑萦冷笑看他一眼,周身剑气再度朝陆庭深逼近。
  而后便只听见一声极为刺耳的金石脆响,陆庭深手中长剑的剑身碎折成几段,飞散开来落到地面,将海岸边的浮沙扬起。
  陆庭深有些不可置信。
  他盯着桑萦,心头颇有些胆战心惊。
  他同桑萦这一回合,瞧着是他的剑受不住摧折,可实则是他内力不敌桑萦。
  在大半年之前他是亲眼见过桑萦和魔教那苍溪对阵,当时她拼力迎战尚落于下风,眼下这才过去不到一年,她的内功便已是到了这般程度。
  且如今,她这才多大,这几年只怕她更是要突飞猛进,何况未来她还有那么多年,有这样的人记恨他浣溪山庄,实是叫人难以安寝。
  若今日不能将她按死在这里,只怕未来浣溪山庄更是永无宁日。
  陆庭深心中发沉,盯着桑萦的目光愈发冷厉,他将手中的半截剑柄随手扔开,运内力劈手便是一掌,正朝桑萦面颊打去。
  桑萦盯着陆庭深打过来的掌心,躲都不曾躲一下,猝然出剑扫过,立时便在陆庭深掌心划开两道血痕。
  她冷笑一声,仍是站在原地面带嘲意看着他。
  “你浣溪山庄也就这点本事。”
  “躲在旁人背后畏缩不敢出头,好不容易动一回手,还要先用些旁门左道才敢露面耍威风。”
  言罢,她没再同他费口舌,挽剑纵身,再度逼近。
  陆庭深却在这一瞬间气势骤然提到一个远远超出他内力的程度,而后并指为掌,掌风汹汹。
  这是那套专克制归一剑的心法,此前便已然见过陆恒使用,桑萦和陆庭深过招这么多回合,便是等着他使出这一招。
  桑萦身法迅捷如灵兔,无形剑气也在陆庭深周身飞转,她手中剑在几息之下便点破陆庭深几处命门,而后左手一掌正击在他后心。
  一瞬间,陆庭深气势骤减,连站都站不稳,摔倒在地,口中涌出鲜血。
  他心中剧震,“……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破你这功夫的命门,而不是被你钳制?你倒不妨猜猜。”桑萦一步步走近她,语气微嘲。
  她一剑横挑向陆庭深双腿筋骨之处,剑锋轻飘飘掠过,鲜血瞬间喷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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