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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思云雀-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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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父失踪的这件事,本来一直也有些传言是同浣溪山庄相关的,如今他们又同五岳剑的人扯上关系,此前我一直怀疑是魔教的人做的,但眼下……”
  她看了岑行玉一眼,犹疑一瞬,仍是如实开口:
  “我觉着暹圣教可能确是同我师父的事无关。”
  “师兄,师姐,我打算再去一趟浣溪山庄。”


第七十六章 同我去见见你那未来的新婚……
  浣溪山庄位于东海;桑萦自西南一路奔行,饶是几匹快马轮替着跑,也仍在路上耽搁了大半日。
  来之前;桑萦和师兄师姐商量过;师姐回宗门去找掌门徐怀义问当年围剿魔教的这一战、以及同浣溪山庄的龃龉。
  而岑行玉则带着她手中的那只玉珏;转道去五岳剑派如今剩下的几个门户;看看能否有些旁的发现。
  但不知除了宁泉之外,这些人手中还有没有同陆临远给她的那只玉珏一样的玉件。
  再度来到浣溪镇;桑萦便熟悉了许多。
  前次来这之时;陆庭深正以其父寿宴之名大行宴请,浣溪镇上连寻常住家的宅院里都有外来贺寿的客人。
  此番桑萦再来;原以为镇上不会有如前次那般多的人,可到了这里之后,见却来往行人也不少;且一个两个尽皆打马提刀,她心头也渐觉疑惑。
  这一路上都未曾听说近日浣溪山庄有何大动作;但见这些人皆是江湖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桑萦也未贸然打听;定下客房后,在镇外的官道边上寻了处茶摊,坐着喝了一下午的茶,倒还真听出了些名堂来。
  将将入夜之时;桑萦慢悠悠往客栈回。
  听这意思,浣溪山庄的少庄主不日便要大婚;要遍请江湖各路武林同道,于婚宴之后举行一次武林大会。
  想来这大婚之名也只是个由头,是为还是为了这场武林大会。
  然而这些人说得也含混不清;想来也只是从什么渠道提前得了些消息,便先来此地,看看能不能占个先机,具体情形却也无人知晓。
  如此看来,她倒是赶上了这桩热闹。
  桑萦快步走回客栈。
  刚一进客栈的门,桑萦便觉出几分不对。
  午后她出门时,客栈里人声嘈杂,店家伙计忙得脚不沾地,一层大堂连一张空位都腾不出来,而眼下这会,一层的酒桌尽数空了下来,客栈里人也都散了,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她看了看,却也没多言,径直走上二层,一眼望见坐在二层临街雅座边自饮独酌的周景宜,他身后跟着两位极貌美的侍女,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后。
  除他之外,这客栈楼上楼下再无旁人。
  见到她从楼下走上来,周景宜动也未动,只望着沿街的方向朗声道:
  “桑萦姑娘,周某久候多时了,还请过来一叙。”
  桑萦虽是瞧出他是在这等自己的,可本意确是打算径直回自己的客房。
  原以为周景宜最多也就是问她要不要与他对饮之类的说辞,她连婉拒的话都想好了,却不曾想他这般直白。
  但便是如此,她仍不打算同他纠缠。
  周景宜这个人,此前已经是打过几次交道了的,就目前来看,他对自己虽没甚敌意,可却也实在谈不上是有交情。
  只是桑萦回绝的话还未出口,周景宜复又转过来,与她笑问道:
  “姑娘便不想知道浣溪山庄是在筹谋什么事?”
  “且周某对姑娘并无敌意,此番来也算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
  陈颐吗?
  桑萦思索片刻,来到周景宜对面坐下。
  “客栈内的其他人,可是周庄主请出去的?”
  “是啊。”
  “姑娘住的这间客栈人太多了,这人一多起来,周某便觉着浑身都不舒爽。”
  他看桑萦一眼,笑问道:“姑娘一路来此地,路上可有遇上什么麻烦?”
  “若周庄主也算是麻烦的话,那还是遇见了些的。”
  桑萦望着周景宜摆了满桌的瓷酒壶,也没有要同他共饮的意思。
  “周某可不能算是姑娘的麻烦,想当日姑娘从京中离开去往苍云山,一路上意欲拦杀姑娘的人无数,好些可还是在下出手解决的。”
  桑萦微一顿。
  当时苍云剑会的名录已然公布,一路上她都知道有人跟随,也一直等着暗地里的人出手,最后却一路安然地到了苍云山附近。
  原来当时是陈颐的人帮她清理了这些人吗?
  见她不语,他笑望过来一眼,又道:
  “倒也不必想该如何谢我,本也是受命于人罢了,周某这人惯来只爱看旁人打架,不喜欢自己动手。”
  她看向周景宜,“不二山庄早已脱离暹圣教,凭周庄主如此人品,竟也甘心听从他人调遣吗?”
  闻言,周景宜不甚在意地笑开,看着手中酒盏中清亮的酒液,不置可否,只反问道:“如此人品,何等人品啊?”
  他倒也未执意要她回答,见她不言语,自顾自笑道:
  “我父亲曾对暹圣教有诺,且我不二山庄的武学法门特殊,实在是时势迫人,别无他法。”
  难得听周景宜说几句真话,桑萦忍不住抬头看他。
  之前陈颐便提及,周景宜父亲是叛离暹圣教的,叛教之后竟然还会立下这等君子之诺,想来这其中应也是另有内情的。
  “那此番周庄主来,也是别无他法了?”
  周景宜不置可否,他斟满一盏,举盏笑问她:
  “喝一杯?”
  桌上这许多种酒,瞧着应都是他自己喝的,桑萦还未见过这般喝酒的人。
  寻常人喝酒,皆是一桌酒菜只饮一种酒,似他这般,这个喝一半,那个尝一口,十来种酒混着喝的倒是也少见。
  见周景宜一盏接一盏喝得来劲,她倒也没怀疑酒有什么问题,虽然知道他是陈颐的人,可总归算不得有交情,桑萦朝各式精巧酒壶望了一瞬。
  “我不会喝酒。”
  “那便喝茶?”
  周景宜回头吩咐身后的侍女几句,过不多时,便见那两位貌美侍女奉上一碟芙蓉糕,一盏果茶来到桌边,她二人一走一动环佩轻振,带着若有若无的女儿香气。
  不二山庄的侍女,比起浣溪山庄陆庭深精心养着的那些侍女都不遑多让。
  桑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周庄主当不是只为了请我喝茶吃点心吧?还是直说吧。”
  “好吧。”
  周景宜朝她手边茶盏望了一瞬,带着些惋惜叹道:
  “就是可惜这茶了,可是特意为姑娘准备了的。”
  “应从哪说起呢,对了,姑娘可还记着当日在苍云山下夜袭于你的那十三人?”
  “那些人是接了观音堂的悬赏令,来拿姑娘的人头换赏钱的。”
  桑萦从未听过什么悬赏令,但经周景宜这一说,倒是也明白了几分。
  当日那些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但又不知道她的师门来历,一见到归一剑,认出是天归剑宗的人,便心生退意,原来是因为悬赏。
  她看向周景宜,“这悬赏要的是什么?”
  周景宜笑道:“你的命。”
  桑萦微微默然,继而问道:“为寻仇还是另有目的?”
  周景宜身朝后靠,饮尽杯中酒,笑吟吟看着她。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天归剑宗可收到过一封信?在碧涛剑派灭门之前。”
  他若是单单问信,桑萦还不确定他是何意,但他一提碧涛剑宗,她便知他指的是什么。
  “与那信有关?”她含混反问。
  “那封信是浣溪山庄寄出的,还有些旁的门户也俱是收到了信,观音堂便也在其中。”
  “姑娘不妨猜猜,观音堂的选择是什么?”
  周景宜既是这般问,那也不用她猜了。
  “观音堂和浣溪山庄联手,却要对我发悬赏令?”桑萦问道。
  “是啊,姑娘想想,浣溪山庄的庄主陆庭深野心昭昭,又同天归剑宗有宿怨,届时遍请天下英豪,在众人面前以林惊风师徒二人的人头祭刀,多壮声威啊。”他淡笑道。
  桑萦腾地站起,几乎有些站不稳。
  她直直盯着周景宜,“你说什么?”
  “我说用林惊风的人头祭刀……”
  周景宜一字一句重复,尚未说完话,便被桑萦提剑横在颈边。
  实则他也没躲,只笑看着她。
  “姑娘好凶啊,我们那位太子殿下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他抬手握上桑萦的剑,手掌翻覆间将她翻腾的内力尽数消解。
  “同我拔剑没用啊,你师父又不在我这。”
  桑萦这会也回了神。
  方才她太心急了。
  师父的消息,她寻了快大半年,杳无音讯,她几乎也要以为师父凶多吉少了,只抱着一股不甘的心劲儿,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腔孤勇地在这乱局里横冲直撞。
  如今骤然从周景宜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几乎是一瞬间,气血便朝头上顶。
  她撤了剑,一瞬不差得紧盯着周景宜。
  “浣溪山庄我去过,一处不差地走过,我师父并不在山庄里,你又是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我师父受困在浣溪山庄。”
  “不是浣溪山庄,难道姑娘觉着是暹圣教做的?”周景宜笑着反问。
  “何况姑娘若是当真半分不信的话,周某今日便不会在这等到姑娘了。”
  周景宜避而不答,他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拿过桌上方才让侍女后呈上来的果茶,倒了一盏尝了尝,皱眉点评道:
  “太甜了。”
  他朝她望过来,“太子殿下说你喜欢喝这些,我瞧着你也不怎么喜欢。”
  “看来他也不怎么了解你的喜好。”
  “我也不怎么喜欢,如此说来,还是你我更投缘些。”
  对着桑萦泛着寒光的剑,周景宜似是半点未曾放在心上。
  听他这一句一句的,桑萦心里隐隐觉着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你为何称呼他作太子,而非教主?”她按捺下情绪,随口问道。
  周景宜微怔,而后笑道,“我又不是他暹圣教的人了,唤什么教主啊,像是什么邪门教派似的。”
  “周某可是良民,虽非朝堂中人,却也自认是天子臣。”
  桑萦本也是随意问的,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懒得同他分辩,转而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
  “周庄主为何如此确定我师父受困于浣溪山庄?”
  “我也好奇,姑娘说此前到访过浣溪山庄,探查过山庄的所有地方,姑娘便如此笃定没有遗漏吗?”
  周景宜一边端详盛着果茶的精巧茶器一边问道。
  他这般一问,桑萦蓦地想到浣溪山庄后山的那方天池水池底。
  偌大山庄,也就那水底下她没能下去。
  “后山天池池底有一道暗门,姑娘可打开了?可进去过?”
  周景宜恰到好处地问道。
  桑萦持剑的手攥地发白。
  若师父当真在那里,那她岂不是白白耽搁了这么久。
  “看吧,还是有疏漏,姑娘太大意了。”
  “不过倒也不必太往心里去,倘若当时姑娘便发现了,说不定如今里面关着的便当真是你师徒二人了。”
  周景宜的话,越说越不顺耳,桑萦这会也觉出身体上的异样。
  她只站起来这一会,便已然开始头晕,浑身的气血翻腾着,而在她试着运内力之后,身上便愈发无力。
  先前还以为是骤然得知师父的消息,心绪激荡,一直忍着,强作镇定地同周景宜说着话。
  她坐回椅子上,极力平复心绪,盯着周景宜问道:
  “周景宜,我师父的行踪,你怎会知道地如此清楚?”
  “是啊,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周景宜笑着重复了句,而后缓缓起身,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拿起桌上他那把张扬惹眼至极的剑鞘,将上面沾的酒液一点点拭净,而后来到她面前。
  “因为我见过啊。”他微笑着说道。
  “桑萦姑娘的内力倒是比我想得还要深厚得多,这么长时间,竟还能撑得住。”
  “茶中有什么?”
  桑萦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浑身的气血俱是乱的,内力也使不出来。
  那茶她只抿了一小口,什么东西能有这样的药效?
  “茶中什么都没有,我都不确定姑娘会不会喝我的茶,怎么会在茶里动手脚呢。”
  周景宜说到这,却是一笑,“不过姑娘倒还真喝了一口,看来太子的名号还是有点用的。”
  桑萦默然一瞬,此次见到他,因知道他是陈颐的人,待他甚至要比此前几次见他时多了几分信任。
  她想到满桌的甘冽酒气,还有那貌美侍女身上的淡香,蓦地想到头一次来浣溪山庄时,陆庭深给那些人下的散功的毒,便是酒菜和那些侍女身上的香混在一起。
  “不二山庄竟甘愿为浣溪山庄这样的门户唯命是从?”她轻喘着,冷声道。
  “方才周某便说了,是时势迫人啊。”
  “放心吧,我只是借姑娘的人用用,不会让姑娘真的出事的。”
  周景宜示意了一下,那两名侍女走到桑萦近前一左一右将她撑起来。
  他似醉非醉,慢悠悠往下楼的方向去,淡声同她道:
  “走吧,同我去见见你那未来的新婚夫婿。”


第七十七章 周庄主,但不知婚期定在何……
  直到被周景宜带到福船上;桑萦仍是浑身使不上力。
  那两位侍女将她扶进船舱便退了出去,应是对这药效很有信心。
  这药确是有散功之能,方才她察觉使不上内力;确是慌了一瞬;但平静下来后;她渐渐也发现;这药似是对她体内的天命剑和太古承天决没有影响。
  只是她也并未表露出来,毕竟周景宜执意带她进浣溪山庄;她心里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作何打算。
  她坐在船舱内缓慢地调息;太古承天决的内力渐覆周身,她心里也定下来许多;听到船舱外的细微脚步声,立时将内力尽数撤去。
  周景宜似是在船上又喝了些酒,晃悠悠地推门进来;但桑萦看出他眸光清明,知他未醉;更不敢大意。
  “姑娘别紧张。”他随意笑道。
  “周某一个人喝酒太过无聊;便来寻姑娘说说话。”
  “我同你没什么可说的。”桑萦淡声道。
  “别啊;周某虽不如太子同姑娘那般有交情,可应也算不得是无趣的人吧?”
  周景宜看她一眼,玩笑道:“再则,姑娘都要成亲了;对自己的未来夫婿便不好奇吗?”
  “我好奇,难道周庄主便会如实相告?”
  桑萦眸中掠过冷意;语气却未没显露出分毫。
  “那自然不会。”周景宜回答地半分犹豫都没有。
  “无趣,看来不是周某无趣,是姑娘太无趣。”
  他悠悠感叹了句;片刻后看着她微微一笑。
  “看来姑娘不怎么关心你的这位未婚夫婿了,也对,毕竟有明珠美玉在前,等闲鱼目哪还堪入姑娘的眼。不关心夫婿,那……林惊风呢?”
  桑萦抬眸看他,明知他是故意提起师父,却仍是开口问道:
  “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林前辈啊,说起来,当年我父亲也同林前辈有些交情,我幼时也曾有幸见过前辈。如此说来,我同姑娘倒也还算是世交了。”
  见她感兴趣,周景宜讲故事一般缓缓说着。
  “不过前些时日,我见到林前辈之时,瞧着人倒是也没什么事。”
  任谁被关这么长时间,都不可能没事的。
  一想到师父,桑萦心里便难过地不行。
  “陆庭深为何会带你见我师父?”桑萦想了想问道。
  她不知道周景宜的目的,只能一点点地试探。
  “那自然是我要求的。”周景宜微笑着答她。
  “你要求他便答应?陆庭深应不是这般好说话的人吧。”
  “他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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