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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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北饶有意味地望着宋流萤:“把我方才教你那一招用它试试。”
宋流萤怯怯地点头,执起颇有份量的艳山剑,将放在被贺北纠正过许多次的招式演绎过一遍。宋流萤认为或许是好剑的缘故,居然没有出错。他不禁露出欣喜之色,贺北在旁鼓励他:“不错,等你这次综测考好了,师兄送你一把好剑。”
宋流萤站在原处受宠若惊神情有些无措:“不、不必了师兄!我、我不配用好剑。”
“好好练,师兄说出去的话,从不食言。”贺北轻轻一笑,随后跃上一方的高石,摘下两朵比月色还要皎洁的苍兰花,将它们别在腰间。
宋流萤内心十分感激,说出口来的话却是赢赢弱弱没有底气:“好,师兄,我尽力。。。。。。”
“尽力就好。”
贺北拍拍宋流萤的肩,似是给他鼓励。
“回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师兄回去晚了,师兄的师兄也要骂师兄的。”
贺北说这话时,眼梢含着笑意。
贺北与宋流萤顺了半路,分岔路告别后,一路轻功飞回兰渚。宋流萤望着那抹轻快离去的背影,眼中盛起琐碎的星光。
贺北回屋后发现谢倦已经睡下,但是室内依然为他亮着一小束暖黄烛光。
贺北走到谢倦床前望他许久,似乎想要将他的眉眼、轮廓深深勾勒在心里。他轻言:“师兄,这一世,我来护你周全。”他弯腰替他掖好被角,又偷偷忍不住用指腹触了触他的鼻尖。
谢倦睡眠轻他不敢再多打扰。
第二日天还未亮,两人动身出了兰渚,先去紫竹林附近与陆星泽回合。
谢倦与贺北两人披着披风,一白一黑,头戴幕篱并排站立在紫竹林的石碑旁。
陆星泽一身墨蓝从雾气袅袅的紫竹林中穿梭而来,他驻足瞅着面前森森而立的两人,调笑道:“我还当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呢。”
贺北掀起遮面的黑纱,眯着困眼唇角勾起一个笑:“师叔,有这么好看的黑无常吗?”
陆星泽:“哦。”
“师叔,东西我来拿。”
贺北接过陆星泽的行李包裹背到右肩,左肩背着谢倦的。
陆星泽感叹:“嗬,难得这么懂事。”
别人给个梯子贺北一向是要上天的:“师叔,小北一直都很懂事的。”
陆星泽呵呵两声。
山里风大,声声呜咽。寒月如钩,照亮去时路。
下凤语山的路上贺北一直紧紧挨着谢倦,他无意间碰到谢倦的手背,发现触感冰的要命,实在心疼,恨不得握在手心里替他暖着。
但是他不敢。
三人步行至半山腰时路好走许多,还有马驿。不巧的是马驿中的好马只剩两匹,除却这两匹,便只剩下一匹又老又瘦的。贺北属于宁愿走着去也不会骑不好的马,挑剔的狠。但是他是晚辈,只有骑那批瘦老的份。
贺北磨了谢倦几句,谢倦同意与他共骑一匹。
贺北笑眼眯起:“师兄,你在前好不好?”见谢倦神色一顿,他立马又补充一句:“师兄,我屁股还没好,坐前面膈着会痛。”
“嗯。”
谢倦将幕篱的白纱放下,先飞身上马。
贺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啊。。。。。。啊啊!”
贺北上来的时候忍不住嚎叫几声,屁股上的伤口痛得他后背浮起一层冷汗。
谢倦的脸色稍变,心中漫起歉意。下一秒腰上一热,贺北的胳膊竟然顺势经过他的腰间,伸手去够缰绳。
心中的歉意顿无。
少年胸怀炙热,方才还沉浸在早春寒风之中,此时蓦然暖和起来。虽然谢倦很不愿意承认这样很舒服。
谢倦道:“我来御马就好。”不然贺北一直从身后禁锢着他,实在有些不自在。
贺北双腿夹紧马肚,手中勒紧缰绳:“我来吧,师兄,你可以在我怀里睡一会儿。驾——”
身下的马儿已经开始奔走,山路陡峭石头多,贺北纵马一向很快,陆星泽慢慢被甩在身后。谢倦在贺北怀中一颤一颤,贺北的双臂刻意将他锢的很紧,下巴轻抵着对方的脑袋,谢倦的发香萦绕在他鼻尖,两人呼吸交错身间摩擦生暖,贺北的心不免杂乱。
贺北纵马之快风也来势凶猛,谢倦一张脸被吹得若积雪覆红云,剔透的白里透着薄薄的血丝。
贺北忽然在谢倦耳边说道:“师兄,小时候你第一次带我骑马,结果我们两个一起摔下来了,哈哈哈。。。。。。”
谢倦忽然微微一笑:“是,你掉了颗门牙,讲话漏风。”
贺北神情一怔有些难堪:“师兄,这种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幼时,谢倦第一次学会骑马,贺北非缠着谢倦带他一起骑,那个时候他在前谢倦在后,本来骑得好好的结果马儿突然发脾气,前蹄飞扬把两人全部摔扔出去。
两人摔得不轻,谢倦抱着贺北在地上滚了几圈做了肉垫,所以贺北身上没伤,但,磕掉一颗门牙,被剑庄弟子嘲笑大约有一月。
“你小子,骑那么快。”
陆星泽追赶而来。
贺北笑道:“师叔,是你太慢了好吧,骑快些,我们兴许能在松洲城赶上吃早点。”
陆星泽叹气:“你脑子里能不能装些正事?”
贺北低眸看了怀中谢倦一眼,他现在的脑子里是装不了什么正事。
心猿意马。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三之前隔天更,之后恢复正常,存稿丰厚!
第007章 莺巷
待三人来到松洲城,早饭没赶上,于是在街边买了些甜米糕来填肚子。
贺北这一世执意下山并不是为了在松洲城作乐,而是为了河图洛书。
江湖一直流传着关于它的传说。河图洛书在一百年前重现于江湖,是以碎片的形式出现。
西南宁枯城城主贺岸拥有其中一枚碎片,他利用碎片修为突进,十年之内成为天下无敌手,剑道第一宗师。
另外一枚则被真武盟所珍藏。
听闻这碎片一共有十一枚。若集齐十一枚,便可将武林至宝河图洛书拼凑完整。拼凑完整的河图洛书据说有至高无上的神力。
拼凑完整的河图洛书一共两卷,分上下阴卷与阳卷。阳卷可以扭转时空,操纵时间,修改世间一切法则。阴卷则可以死而复生,长生之术。阴阳卷复合,则可以开启异世之门。
上一世的贺北拥有五张碎片,谢倦执有三张,天地盟主白萩执有三张。上一世的最后关头,谢倦将所有碎片集齐,把河图洛书拼凑完整之后,世人还未见识无从得知河图洛书的真正力量,河图洛书便被谢倦带着一起殒身于金山火池。
河图洛书碎片的出现令武林腥风血雨权势颠倒,贺北的挚爱亲朋全部因为河图洛书死去。他过去的一生败也洛书、成也洛书。
此次谢倦下山,真武盟会发生一件大事。便是真武盟珍藏的那枚碎片将会被魔教镜花宫盗走。也正是因为这枚碎片被盗走,令大批沉寂百年的魔教组织以镜花宫为首复兴而起。
镜花宫的兴起成为中州内陆一场浩大劫难,贺北自然不会让这枚碎片先落入镜花宫的手中。
谢倦与陆星泽先入城主府议事,贺北借口去西六街买烧鸡与两人分开。
松洲城繁华万千,路面人头攒动,两道聚集着各色商贩,贺北穿梭在这样的热闹之中,浑身浸足了人间烟火的气息。他路过面具摊时驻足了一会儿,花一两碎银买了只黑铁制就的狼面具,这面具与他右耳佩戴的黑玉耳坠颇为相配。
少年一身绯衣带着面具晃荡在街头极为扎眼,他这一晃就晃进西六街。西六街是松洲城有名的艺馆一条街,是他前世最喜欢流连的地方。上一世就是在此,他亲眼见证姚镜鞭挞虐待一名小倌,贺北被恶心到了,当场出手教训他一顿,贺北下手没有轻重,极力克制还是将他打折一只胳膊。
于是一个恶人先告状,一个懒得解释。两人都有错,但贺北的错到底多一些,受的惩罚也就更重一些。
贺北轻车熟路地拐进莺巷。莺巷之中门庭若市,宝马香车应接不暇地停留亦或过往,花酒之香弥漫整条街巷,欢声笑语耳边渐浓,无一不证明此处乃极乐世界,人间天府。
贺北身姿高大挺拔,虽说带着面具容貌不祥,身着的衣料似云似雾,在日光折射下流淌着皎洁缎光,仿佛将一片静谧夜空披在了身上。衣侧摆精绣着一条银蓝螭龙正蜿蜒飞腾,激起一片雪浪。露出的银色腰扣之上悬挂的环佩玉声璆然,气质矜贵张扬,被小男侍当作贵客恭迎进门。
贺北直接道:“来找厉羽公子。”
厉羽乃莺巷第一美人,艳名远扬整座松洲城,抚琴一曲价值千金。
小男侍卑腰笑道:“巧了爷,厉羽公子今日刚好有空,请随小的来二楼茶室。”
贺北跟随小男侍一路行至二楼茶室。
贺北进门后直接咣当一声坐下,朝小男侍挥挥手。随后,小男侍懂事的禀退将门关上,给客人留下独处的时间。
此时,茶室中央的香炉散发出浓郁的幽香,将四周熏抚成一片白烟袅袅,云中雾里。厉羽就坐在巨大的千鸟屏风之后,映透出他一身雪衣以及若隐若现的神秘真容,朦胧的氛围直接拉满。
“贵客午好。”厉羽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音调温柔软绵。
贺北没有回应,哼笑一声后白金长靴蹬上木椅,单手为自己斟茶一杯,抬袖轻嗅后故作感叹:“这莺巷第一美人儿的茶就是不一样,味道香醇,竟还舍得掺销魂散这种珍贵的迷药。”
屏风后的厉羽本是淡淡微笑的端庄神色倏尔出现一道裂缝,目光转瞬逝过讶然之色。他透过屏风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心中蓦然涌现一丝惶恐。
厉羽努力将音色稳住:“客人说笑,销魂散是什么东西,厉羽不知呢。”
销魂散是不可多得的迷药,无色无味,仅仅一点就可使人昏睡好久,一般人根本无法甄别。销魂散在黑市中售卖的极其珍贵,但厉羽精通制毒之道,通常都是自制自用,用来对付一些特殊客人。他通常以卖曲为由,请客人喝下过销魂散的茶水,客人体内的被销魂散开始作用便会陷入沉睡,厉羽待客人醒来,再伪装清白被毁这样的套路,讹大笔钱财。
这一招于他可是百试不厌。
对于这一世的厉羽来说他是第一次遇上贺北,对于贺北来说,厉羽他再了解不过。
厉羽隶属五年前新兴起的魔教镜花宫,镜花宫将他安插在松洲城作为定点接应,此次碎片被盗有他一份功劳。上一世贺北血洗镜花宫时唯独放过了厉羽。
贺北利用厉羽,绞杀不少散落在外的魔教组织,厉羽此人最是惜命爱财,性格容易动摇。被贺北收买时背叛过贺北一次。贺北最痛恨背叛者,发现后一剑斩断厉羽的头颅,尸体丢到了山野喂食野兽。
贺北见厉羽矢口否认,他起身绕到屏风后。
厉羽坐在榻上抬首看着面前身姿高大的男子一身桀骜,那张黑狼面具冷酷可怖,他猜不透面具之后是怎样一张狰狞的面容。
贺北抱胸瞧着眼下看似镇定的厉羽道:“厉羽公子当真绝美,怎么也算是镜花宫的宫花吧。”
厉羽没想到对方竟知他的底细。他伪装一向很好,松洲城待了三年,除却固定与镜花宫联络消息的线人,便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厉羽不禁疑惑:“你是何人?”
贺北气定神闲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夜到城主府参加晚宴,居心叵测呀。”
厉羽一惊。他是受邀到城主府的晚宴抚琴作陪,他居心叵测也不假,为了盗取河图洛书的碎片。
“既然贵客已知我要做什么。所以贵客要做什么?”厉羽的话刚问出口,下一秒,眼前人已经逼到身前,脖颈上顿时一凉,银光闪过眼角他低眸一看,一柄短匕已经横在咽喉处。
贺北语气寒凉:“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紧接着,茶室内传来一阵刺耳嘈杂的桌椅碰撞声,小男侍在门口留心问一句:“贵客、公子,有事吗?”
门内传来厉羽略带颤音的声音:“无、无事。”
小男侍在门外偷笑一声,以为是贵客不怜香惜玉,过于粗暴了呢。
千鸟屏风后,贺北在厉羽身后愉悦一笑:“厉羽公子还想给我用毒?公子,我吃毒药长大的。”
方才厉羽被贺北用匕首抵住要害之后,他在右手衣袖里释放出三根毒针,均被贺北灵敏躲避开来。这一下反倒将贺北激怒,几下将他双臂禁锢身子还被压制在桌案上无法动弹。厉羽善用毒与暗器,可近战之术全然不会。他内力浅薄,也是他能安然流连于松洲城各贵人之间不被忌惮的原因。贺北的修为对于他几乎是碾压式的。
原先不明对方修为的厉羽此时后背冒起一层冷汗,他咬牙道:“贵客好身手。”
贺北冷冷瞧着身下之人:“我是不太喜欢对美人动手呢,所以公子安分些。”
厉羽意识到对方是个硬岔之后撑起一抹僵笑:“是小羽冲撞了贵客,十分抱歉,贵客有话好好说,莫要动粗。”
贺北满意道:“这就对了,乖。”
贺北一手解开厉羽的腰带,厉羽的外袍送散开来,他神色一惊慌乱道:“贵、贵客这是要!”下一刻,他的双手就被贺北用刚解下的腰带捆绑起来。
“美人儿蛇蝎心肠得防着些。”
贺北将他双手绑好以后,拎起他的后衣领将他扔到一边的坐塌上。
厉羽缩在塌角面色惨白,浑身一阵阵发冷。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茶室门开,厉羽衣衫凌乱亲自出门送客,他眼看贺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后,招牌笑容立马恢复成一派肃然的冷容。就在方才,他与那位带着面具的男人达成一笔交易。
对方不肯说出姓名,却自称是芜疆清笳山咸鱼派使者。
厉羽是芜族之人,他自然知道清笳山在芜疆属凶恶之地,魔障重重亦有凶兽出没,通常有命去无命归,更不曾听说有个什么咸鱼派。当然也不能全然否定对方的出身,毕竟有些魔教就喜欢建在这种犄角旮旯不大正常的地方。
魔教沉寂百年,如今蠢蠢欲动已然在江湖冒出许多芽头,他所属的镜花宫想占得先锋不假,但也不妨碍别的魔教也想趁势而起。镜花宫在魔教中算新起之秀,到底根基不稳,鸟都知择良木而栖,更何况是他。这也是他为何暂时明里先答应与那位咸鱼派使者的交易。
至于结果如何,选择权还不是在于他?
…
贺北从莺巷出来之后,特意去烧鸡铺买了两只烧鸡,坐实他贪吃好玩的形象。
他拎着两包烧鸡晃悠到城主府门口,门口的守卫瞧见贺北行路不端,又带着诡异的黑狼面具,他们神情警备竖起长枪将他拦下。贺北将剑庄凤语花纹的血玉令牌一亮,守卫才将他放行。
引路的侍从将贺北带到谢倦与陆星泽所议事的桃夭阁。他在阁外一处凉亭等候,因为烧鸡太香,他将面具半掀而起戴在头框上,埋头大干起来。他口中嚼着滑嫩质软还多汁的鸡肉,愿意在心中称呼一句:西六街的烧鸡,才是江湖永远的传说!
待他急匆匆刚解决完一根鸡腿时,抬眸看到凉亭前的游廊之中乌泱泱走来一行人。他并不在意,无视且镇定地捏起一根鸡翅,悠闲啃食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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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装醉
游廊中走来的一行人,其中为首那位——白发仙风、正拂须的老者乃青云观的无尘道长,鹤龄六十,是真武盟会青龙堂堂主,他侧首对谢倦露出赞赏的神色,言:“拂衣是个好孩子,
谢倦清朗一笑恭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