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帝庭春深 >

第12章

帝庭春深-第12章

小说: 帝庭春深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饶是感染了风寒,但祝闻语还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谢晏词受伤了?
  她愣了一下,那人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离着床边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住了脚步,祝闻语听到悉悉索索的解腰带和衣扣的声音,随之就是衣衫被随意扔到地上的声音。
  那人到床边时,祝闻语赶忙收了乱七八糟的想法,竭力让自己放松下去,像是真正睡着的人。
  谢晏词的手背在祝闻语的额间贴了下,应该是秦太医开的药方起了效果,并不似他走时那般烫人了。
  谢晏词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是温柔,祝闻语却更想不通了,也没等她想明白,脑子就彻底被迫停止了转动,她全身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硬。
  谢晏词抱着她,躺在了她身侧。
  “醒了。”褪去了外衫,谢晏词身上依旧是好闻的清冽香气,大概是过往积攒下的默契,她听出了他情绪并不高,但那份不高兴应该不是源于自己。
  谢晏词瞒不过她,她知道自己同样瞒不过谢晏词,也不费力气再装。
  “你受伤了吗?”祝闻语斟酌着,想着要怎么说才能不惹了谢晏词大半夜发疯给自己扔出去,最终觉得礼尚往来,先关心他一下总是不会出错的。
  大抵是鼻子不透气的原因,她瓮声瓮气的开口,更像是在和情人撒娇讨巧。
  但是没等到该有的回答,谢晏词就封上了她的唇。
  “祝闻语,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们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说:
  谢狗(做人版)的一些双标行为
  皇后揣摩他的心思
  谢狗:朕最讨厌别人来揣摩朕的心思!balabalabalabala!
  祝闻语不揣摩他的心思
  谢狗: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连我的心思都不在乎?
  糖就吃到今天吧!谢狗的人皮体验卡明天就过期了!


第19章 
  在过往的好几年里,谢晏词都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他无数次回到了那个和祝闻语初识的午后,再一次次被撕裂开,陷进亲族悉数惨死在身边的人间炼狱中,而从始至终,那轮赤月都在遥遥望着他。
  他一直想问问祝闻语,那天到底为什么要救下他,是因为念着他们昔日的旧情,还是就像当初把他选走做武侍一样,只是因为她长宁郡主一时间无处安防的怜悯心,他冥冥之中知道那个正确的答案,但又一次次带着侥幸心理,亲自推翻。
  被流放路程中的那个冬天格外难捱,越向北走,越是荒寒,跟着他一起被流放到边境的,最开始有一百多个人,只走了一半,就有三十多个人直接死在了路上,剩下的不到七十人,半数以上也染了大大小小的病。
  同行有一个和谢晏词年纪相仿的少年,在那个少年看来,谢晏词是这个队伍里最神奇的存在,在这种日子下过久了,再乖张的犯人都会被磨得没了棱角,唯有谢晏词,不管身边死了多少人,他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变过,一如往昔的孤傲。
  走了些时日,他们身上都已经被包裹住了一层恶臭难闻的脏污,被刑具磨烂的伤口反复流血化脓,溃烂后又结出冻疮,早被折腾没了人型,但谢晏词还是很不一样,他狼狈再甚,也漂亮,大概也是因为他的格格不入,兵役在谢晏词身上找的茬也格外多些,就光是受的打骂都是旁人的几倍,但从头到尾,谢晏词都不曾说过一句求饶的话,那墨黑色的桃花眼里的仇恨和倔强,就像两团化不开的火,始终在灼烧着,可他越是这样,兵役下手就越狠辣,他有好多次都想要去劝劝他,别这么固执了。
  可那少年不知道的是,谢晏词这辈子,只为了一个人弯过腰。
  流放的上百号人里,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十八个人。
  谢晏词成了这十八人中的一个,冬日的最后一场雪融尽后,终于在第二年的春天,谢晏词在关押着他的牢房墙壁上划下了最后一笔。
  按照临崇律法,犯谋逆罪者,不予充军,但时值大眦燕云两方进犯,边境陷入了一种濒死的混乱,国将不国,原本的律法就成了一张废纸,全数被流放至此的囚犯都被强征入了军籍,包括背着谋逆罪的谢晏词。
  那是他求之不得的结果。
  谢晏词在军中出头的极快,不光是因为他原本就有的一身好本领,更是因为其他人不管那仗孰胜孰负,都想活着,只有谢晏词怕的早就不是身死了,他怕的是苟活着,他恨祝闻语,却还是害怕彻底变成那轮月亮下永远无法被窥及到的尘埃。
  只用了一年的时间,谢晏词在北境就成了人人闻之色变的存在,所有谢晏词领将的战役,他都像一个杀红了眼的疯子,不到敌方全军覆没,死不撤兵。
  他在那时候有了和祝闻语同样的习惯,他开始像她一样嗜辣,他越发疯,在战场上受的大大小小的伤就越多,那些连军医看了都会变了脸色的伤口,谢晏词从不放在心上,受了越重的伤,他就用另一种更熟悉的痛感将它掩过去。
  后来临崇帝的诏书被送到了北境,封了谢晏词做行云将军,召他不日回京。
  被祝闻语第二次拒婚,也是他被封了将军之后的事了,再一再二,不该有再三,谢晏词懂得这份道理,但只需要祝闻语昨夜神智不清中说的那一句话,他就再一次重蹈覆辙,做了这个决定。
  祝闻语本以为只有自己染了风寒,现在觉得谢晏词应该才是烧坏了脑子的那个,可谢晏词的吻来的太突然,她纵使再迟钝,也能感觉到那里面夹杂着的,非□□的认真。
  连一缕月光都照不见的昏暗室内,祝闻语觉得那落在她脸上的炙热目光过于让她觉得负担,偏了下头,不动声色的躲开,缓了缓道:“我不是已经做了陛下的外室了。”
  距离太近,祝闻语说这话时莫名的心跳加快。
  “你知道我的意思。”还没说出口的话被谢晏词打断,语气里带了凌厉,他在逼问她。
  “重新开始,怎么开始,你打算废了祝闻晴封我做皇后吗,还是做皇贵妃,和她平起平坐。”祝闻语笑得嘲讽,继续道:“如今我不是长宁郡主了,你也不是以前了,我们重新开始,踩着祝氏和谢氏死去亲人的尸骨重新开始吗。”
  那话说到最后,祝闻语的声音带了哽咽,她终于转过视线,看清了那眸中闪着的一点清明,她捧起谢晏词的脸,在夜色中和他对视,一字一句的开口:“我答应做陛下的外室,是因为陛下相逼与我。”
  “而我昔日拒婚于陛下,那些什么寒门朱门,门当户对,天上地下,都是假的。”
  “我只是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
  她是在临崇王室倾尽心血的浇灌下长大的,在这份庇护下荒唐了二十多年,即便临崇的未来和灭亡都不应该被算在她头上,但委身做了谢晏词的外室,她也已经无颜再面对那些死去亲族的在天之灵。
  祝闻语听见谢晏词压抑的声音,问她有没有后悔过。
  “如果你是问当初把你选成我的武侍,我有没有后悔过。”
  “谢晏词,我有悔。”眼泪顺着眼窝落在锦被之上,两滴交融,就只剩下了一抹痕迹,终究有些东西被人借着夜色掩了过去。
  “好,祝闻语,朕如你所愿。”良久的静默之后,谢晏词抽身而起,祝闻语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垂下头,坦然的准备接受他之后的任何怒火。
  “李绪,滚进来。”谢晏词声音冷的可怕,在门外候着的李绪闻声赶忙推门走了进来,那室内一只烛火都没点着,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站在门口,恭敬的叫了声皇上。
  “传朕旨意,前朝余孽祝闻语废黜为奴,即日起发配浣衣局。”
  明明皇上回来时还好好的,李绪嘴张了半天,才壮着胆子问:“皇上,郡主的病还没好呢,那之后的药。。。。。。”
  没等谢晏词回答,祝闻语先撑着身子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声音细弱却坚定:“多谢陛下。”
  殿内的空气越发凝重,直到谢晏词离开大殿,都没有再留给她一句话。
  不久后李绪去而复返,重新点上了那殿内的烛灯,才驱散了些冷凝。
  “郡主,您。。。。。。何必呢,浣衣局那种地哪是您能呆的下去的呀,知道您千金之躯做外室委屈了,但跟在皇上身边总比到那地方强得多吧。”
  染着病,祝闻语原本就白皙的脸如今更是苍白的吓人,这小郡主对那地没个概念,李绪可是门门清的,更别说她如今大病未愈,稍有不慎可能连小命都要送在那。
  祝闻语摇了摇头,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今天辛苦公公了,明天我走之前,您能不能再帮我煎碗药。”
  “得嘞,这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您今晚好好休息。”见祝闻语执拗至此,李绪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替祝闻语又将那碳炉烧的更旺了些,才行礼退了出去。
  “师父,皇上和郡主怎么了这是?我看皇上刚才走时候那个样。。。。。。”见李绪苦着一张脸出来,有立马有几个小太监跑过来,拉着他盘问。
  “皇上的事也是你能问的!”李绪毫不客气挨个给他们脑袋来了一巴掌,末了,还是补充道:“近个儿在御前伺候,都给我打起两百个精神来,谁记不住,掉了脑袋自己负责。”
  皇上和郡主闹成这样,皇上心情不好,最先跟着倒霉的就得是他们这些在御前伺候的,李绪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祷告着可别出什么岔子。
  *****
  倒霉的还有曹裕。
  曹裕拖拉着外袍进宫时,脸臭的能和谢晏词有一拼,半夜三更的,传话的刚把他叫起来,他就猜着保准是宫里那两口子又作妖了,这才安生了一天都没到,又开始发疯,曹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顶着冷风出了门。
  “你这黑灯瞎火的在这干啥,跟个鬼一样,怎么不点灯啊你。”引路的太监带着曹裕进了处偏殿,一进去,殿内黑黢黢的一片,除了桌前隐隐约约坐了个人,什么也分辨不出,曹裕打着哈欠翻了个白眼,随手就要去点灯。
  “别点。”谢晏词开口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浓重的鼻音。
  曹裕只能摸着黑走进去,好不容易摸到把椅子,结果还被一旁没看见的桌腿绊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这下更没好气了:“有事快说,这大半夜的,我府里的马都困得要厥过去了。”
  “你三日后要去北境。”听不出谢晏词什么口气,曹裕把自己摊在椅子上,吧唧着嘴迷糊着回答:“知道我要去北境你还折腾我。”
  “你半夜叫我来就为了这?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事吗,我去你真有病啊你。”曹裕翘了个二郎腿,气的连连又犯了好几个白眼。
  “你不用去了,朕替你去。”
  作者有话说:
  谢狗真的有点玻璃心在身上。。。。
  抱歉追更的宝宝们QAQ昨天失眠了一整夜,今天白天家里又有事没能补觉,状态很差脑袋有点混沌,明天会恢复正常,大家千万要好好睡觉呜呜呜
  【最后再来求个收藏,切拜对作者很重要】


第20章 
  曹裕被谢晏词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困意去了一半,结果起的太急,那椅子在黑暗中向前翻了个个,听见“哐”的一声,曹裕连带着椅子一起栽到了地上。
  “不是,你是不是在这皇宫住着睡不着觉,要不你还是搬回练兵场住去吧,你才回来不到一天,开玩笑的吧大哥。”曹裕拧巴着一张脸从椅子下爬出来,刚想扶着桌子站起来,结果看不见又把那上面摆着的骨瓷花瓶划拉到了地上,被里面的水溅了一身,曹裕彻底对这神经病服气了,干脆直接坐在那地上不动了,冲着谢晏词的方向嚷道。
  北境传过来的线报,过去一个月里,大眦的士兵强抢了与之临近的一座城池里十几家农户圈养的牛羊,甚至接连进犯了几次,照理说不算个大问题,北境原有的驻军去解决已经足够了,但与之一同而来的大眦和燕云联姻的消息,让曹裕不得不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大眦用兵,向来喜欢用些小动作扰乱人心,三天两头就派一两支小型军队去临崇边境的小城搜刮一顿,等着临崇的驻军到了,又早早溜之大吉,被抢的东西也无非就是些畜牧,北齐军原有的将领也嫌为此大举出兵不值得,久而久之大眦就越来越肆无忌惮。
  直到谢晏词成了北齐军的将领。
  北齐的作战风格只剩下了一个疯字能形容,大眦敢到临崇的地界一次,哪怕只抢了一捆柴草,谢晏词都要杀到大眦老巢抢回来,顺便再杀他们少则几十多则上百个军人做利息,那两年里大眦被谢晏词治的不能再安生,但如今临崇内部皇权更迭,谢晏词也离开北境也有了些日子,大眦就又一次犯了老毛病。
  “这点事,真不用你去,这皇宫还一堆问题没解决呢,你干点正事吧。”曹裕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了句:“你不会。。。。。。是和长宁吵架了吧?”
  殿内陷入死一样的沉默,曹裕意领神会,扶额“靠”了一声,继续道:“谢晏词,你是十几岁的小屁孩吗你,怎么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啊!”
  曹裕被内侍推搡出殿外时嘴里还在没完的念叨:“兄弟不是我说你,都做皇帝了和媳妇吵架还离家出走幼不幼稚啊你,你去就你去,爷还懒得去那地方受罪呢,就是下次能不能白天再通知我啊。。。。。。”
  身后的殿门被砰的关上,曹裕无语凝噎的望着天,一时间不知道是那长宁郡主更可怜还是马上要和谢晏词打仗的大眦更可怜,毕竟谢晏词发一次疯,总得有人被折磨掉一层皮才合理。
  *****
  李绪嘱咐祝闻语一定要好好休息,她却还是一夜没能合眼,没等到有内侍进来唤她起床,才有一点晨曦透进屋内,就自己穿戴好衣物下了床,通身仅有的一枚簪子昨天被拿去用了,又嫌那披散着的头发碍事,祝闻语随手从地花瓶里折了枝腊梅,三下五下将一头如墨染般的青丝盘成了发髻拢在脑后。
  昨夜被谢晏词喂了秦太医开的药,本来已经退了烧了,但和他闹了那一通,加之一宿未眠,祝闻语坐到桌边时觉得眼前的东西都是摇摇晃晃的,她手摸了下脸,冰凉得像冰,可额头却有点热。
  “郡主,起了吗?”叩门声响起,之后是李绪的问询声。
  祝闻语喉咙又干又痛,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哑着嗓子出声:“起了,李公公进来吧。”
  李绪没想到祝闻语这么早就自己起了床,端着药走过去放到她面前,行了一礼后开口:“郡主,这这是今日的药,您快趁热喝了。”
  祝闻语小声道谢,端过那碗药,才凑到鼻前就被熏得想吐,另一只手也扶上药碗,忍着恶心一口气干到了底,索性李绪十分及时的给她递了杯水,这才冲淡了点苦味,没真的吐了出来。
  即便自己如今被贬为奴,李绪的态度也摆的足够恭敬,想起那日在练兵场自己对着李绪的态度,祝闻语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们走吧,麻烦公公再送我过去一趟了。”祝闻语放下杯子,抬起头冲李付道。
  “郡主您。。。。。。是真的想好了,如今皇上那令还没传出去,您现在去跟皇上认个错还来得及,等到了那浣衣局,再反悔可真的来不及了。。。。。。” 李绪看着祝闻语眉间挥之不去的病气,那双明彻的眸下也有暗青色隐现,想想祝闻语昔日的作风,又想想浣衣局那日子,思来想去又忍不住出言相劝。
  “不必再劝我了。”祝闻语还是摇头,她对浣衣局那地也有耳闻,但之于她而言,总好过每天在谢晏词和皇后跟前呆着。
  祝闻语态度坚决,李绪一个做奴才的,也没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