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小心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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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会儿,秦湛开始说:“那个,你可能要准备准备了。”
“准备什么?”
“就是,准备那啥?”秦湛突然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是第一次。
“那啥是哪啥?”秦雄原着急的哟,年轻人都喜欢这么弯弯绕绕的嘛?
“啧……”秦湛不耐烦的一声。
他又继续:“就我女朋友,你找一天把见面礼准备好,别到时候我带人来了,你手上啥也没有啊。”
秦湛一口气说完,秦雄原一口气听完。
“好诶!我早八百年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嘞。结果你倒好,多少年都没闷出个气来,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今天盼来了,可算了了我老头子一桩心愿。”
秦雄原一口老气乐得跳了起来,跟早年间中了马赛似的兴奋,能看出眼里的活泼气。
他说完,又原地转了转,一手攥着拳头往另一只手掌敲。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礼物有没有粘上灰。”说着他又往楼上走。
秦湛双手撑在脑袋后面,长腿伸直,仰靠在沙发上,眼睛微微眯着,内心无比惬意。
蒋浔那天捧了个纸盒回家,一个顺手放在了门口。
家里的狗子调皮,撕咬乱拽,狗嘴拖出个一人高的娃娃,家里的佣人见了,知道是自家少爷的东西,都没敢上前收拾。
晚上,蒋大拿着个公文包回到家。
进门,换鞋,娃娃就交叉着腿,直愣愣的躺在那儿,上半身还被咬得面目全非。
蒋大怒火值蹭蹭蹭的上升,命令佣人马上把人叫下来。
蒋浔穿着个皱皱巴巴的睡衣,被人从被窝里掏出来,一脸不耐。
昨晚干事儿去了,今晚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他把整个身子往沙发里塞,揉了揉眼睛问:“干嘛啊?这大半夜的!”
蒋大一听更加气了,这个时候多少人还在为生活奔忙,这个家伙倒好,本该奋斗的年纪,却在闷头睡大觉。
他一把抄过佣人手里的娃娃,甩到迷糊的人身上,怒道:“你还有脸睡觉!你看看你拿回来的什么玩意儿,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蒋浔被娃娃砸个正着,瞬间清醒,他拿着手里的东西一看,哇擦,惨不忍睹啊,谁这么凶猛!
蒋大看人眼珠子发亮,只叹人不争气,尽整这些歪门邪道。
“你看看狗子,吞了你这烂皮子东西进去,现在什么样!”
蒋浔一听,真看了旁边趴着的狗子一样,两眼无神,萎靡不振,整个一被人那啥了的表情,以往的雄性荷尔蒙去哪儿了!
他揪了揪狗子的耳朵,狗子轻轻的哼了一声,没动。
“干什么呢你这是?快起来嗨!”
“这东西说不定就是有毒,等下叫医生来看看狗子,你以后最好也别碰这烂皮子。”蒋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怒火已消了,这会儿开始劝人向善。
蒋浔耳朵茧子都听出来了,掏了掏耳朵,假吧意思的「嗯嗯」应和几声。
两父子饭毕,蒋大去了书房办公,蒋浔谨遵教诲,打算处理掉地上的烂皮子。
说实话,他真的是个清白人。
以往这些东西,他都是帮寝室兄弟订的,当作生日礼物,自己从来没尝试过,只是在秦湛面前过过嘴瘾,实操训练一次没干。
这会儿他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娃娃,再瞧了瞧旁边趴着的狗子。
他想:所以,狗子你到底对她干了什么?
思考片刻,蒋浔趁他爸不在,抱着东西回了卧室。
楼下佣人纷纷做自己的事,默念:我啥也不知道……我啥也没看见……
蒋浔把东西甩到地上,叉着腿蹲着,开始一点点看这构造。
也不知道有没有粘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蒋浔带了个手套。
他边摸边感叹:“还是真人好。”
摸了片刻,觉得没什么意思,扔到一边跑去洗漱了。
回来后看到,更是觉得恶心,心烦意乱,叫人上来拿去处理了。
这一晚,蒋浔做了一个梦。
梦里没有上演《霸道犬兄爱上我——狗大哥与纯情娃娃的生死绝恋》的戏码。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满满的都是他和一个女孩子拉手,牵手,再拉手,再牵手,再再拉手,再再牵手……
他心里急得不得了,好想冲过去吼一句:“蒋浔,你什么时候做这么纯洁的梦了!”
也许心里意识起了作用,到后半夜,蒋浔开始不纯洁了。
“小变?态,你真厉害……”
灯光闪烁,人影交织,偌大的床上,两人一被。
小脚和大脚?交叉冒出被外,相互厮磨。
热气升腾,被子快要裹挟不住。
「哗啦」一声,被子掉落在地……
第45章 你别动
“汪……汪……”
蒋浔翻了个身,大?腿?夹?着被子,使劲往两?腿之间拽,贴得死紧。
手上还要加把力,「汪……汪」的声音又开始疯狂放大。
他一个起身,干脆扯了被子,对着门口大吼道:“狗子,你叫什么叫!大半夜的想娃娃呢!”
蒋浔抓了抓鸡窝头,火气直线上涌。
他就知道这小畜生没完呢,看着蒋浔把娃娃抱走了,当下没有精力阻拦,结果深更半夜的跑到蒋浔门口撒气。
狗爪子挠得呲呲的响,就跟戳到人痒痒肉,抓心挠肝似的。
“别嚎了,赶紧滚蛋!那娃娃已经被我消灭了,你哭去吧你!”蒋浔大半夜被狗子吵醒,一身的气还想发呢。
现下又没人当出气筒。
张伟不在……
张大胖不在……
张小铁不在……
……
蒋浔数了一串儿人名,脑子一咯噔,哟,咋都姓张呢。
过了会儿,外面渐渐消停。
又过了一阵儿,蒋大的骂声在外面响起。
“你又对狗子干什么了?人医生好不容易把它弄得精神好了点儿,你一句屁话又把它整?萎?了,叫你一天不要乱跑,多带着狗子遛遛,你就是这么干的……”
儿子不如狗啊……
蒋浔仰天长叹一声。
外面吧啦吧啦好大会儿,蒋浔终于听到“走,狗子,跟我睡去,别理他。”这句话。
蒋浔躺床上想:他爹怕是更年期到了,深更半夜的,精神还能这么振奋。
这种品质,值得他学习!
他翻个身又想:这会儿他也精神着呢,不过不是脑子。
蒋浔往下盯了眼,那东?西完全没有消下去。
刚才被打断的梦境开始回放,他掀开被子,正要学农民伯伯背朝天劳作,猛不丁却被汪叫声阻挠。
他「啧」了一声,咒骂道:“真是蠢得要死,迟早把你放锅里给炖咯……”
想了想,这么立下去不是个事儿,还有后半夜,可有得熬。
蒋浔从床上翻起来,揪着裤子往浴室里踱步。
看来,只能劳烦劳烦右手这大兄弟了。
他揪着下面的坏东西,一脸的愁容惨淡,吃过?肉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现在,揪?着抹着,右?手也不那么顺手了,心里尽念着那一晚的味道。
“妈?的,浪?女的味道真他么好,现在害死个人……”蒋浔嘴里咒骂着,想的却是那人那夜,心里止不住的爽。
加?快……
终于,他急?喘一声,呼出一口气,舒?爽的卸下力来。
回到床上,蒋浔掖了掖被子,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想:不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一定要把那浪?女拉下水!
同享欢乐,才能促进和谐社会的发展!
蒋浔睡着前,不要脸的这么想。
夜深寂静的任家,任哓哓正与周公相会,突然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任哓哓急匆匆吃完早餐,捧着书往外面赶。
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是闲不住的,也提不起兴趣准备毕业材料,非得有个人监督着才行。
昨晚约了周洄,早上她就起来给家里人说了。
任爸表示赞同,让任哓哓多捧几本书,还嘱咐佣人把洗漱用品也备齐了,这架势敢情任哓哓不回家住都行。
任妈在旁边看不下去,怨恨的对任爸说:“有你这么把女儿往外赶的嘛,谁家不希望女儿在家呆着。”
任爸大家长似的看了妻子一眼,手里夹着筷子说道:“你不懂,她这个人就得这么干。她高考那年你还知道不,不是人周洄,我们家女儿能有心思学进去嘛。”
他说着,夹了颗青豆,咔擦咔擦的。
任妈一想,还真是,但还是说:“现在又不一样,咱家女儿毕业了不得进咱家公司嘛,她那个专业学来又没什么用,还不如跟着我出去逛逛街,打扮打扮,扎个好男人……”
任爸噎了一嘴,吞下口里的饭,举着筷子摇了摇,道:“不不不,你这思想已经过时了,现在的年轻人想法不一样。”
“过什么时,当年你不也还是栽在我屁?股后面走?”任妈说着,特有姿态的撩了一下发,一脸的自信加鄙视。
任爸当场瞪着不说话了。
……
任哓哓捧着书,站在桌边,目睹早上这场辩论赛以她爸被轻轻松松ko掉收场。
她翻了个白眼,拿起佣人准备好的东西,赶紧出门走了。
不管家里的两个人即将展开另一轮的口舌之争。
任哓哓把东西在车上放好,给家里的司机说好地址,便躺着再补会儿觉。
过了会儿,车子即将出别墅大门,碾到一个不知道谁扔到路上的大石块,摇了一下,任哓哓受了惊,立马睁开了眼。
她往前面看了下,发现这司机又是那回帮她搬东西的人。
任哓哓脑子闪过一个白点儿,想:这路途怕是漫长。
上次载她回家,半小时的路程,任哓哓愣是在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搞得她屁?股都坐麻了。
一到家她坐到沙发上就冲他爸撒气,说:“你看你派的什么人,开车跟蜗牛似的,我屁?股都坐麻了啊……”说着还很没形象的当着司机小李和他爸的面儿揉屁?股。
司机小李挺委屈的低着头,任爸咳了一声说:“你先出去吧。”
然后他走到任哓哓面前,居高临下的道:“你懂点事儿成不,再不乐意也不能当人面说。再说,这小伙子是你李叔的儿子,复读老几年了都没考上,现在跟这儿找工作,手里的驾照都没攥热乎,你一个当姐姐的反正多体谅。”
任哓哓心想:好吧,看你复读了好几年,霉得起冬瓜灰的份儿上。
司机小李被后面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额头隐隐冒出冷汗,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奔赴刑场似的说道:“放心吧姐,我的车技已经熟练多了,不会耽误你的。”
任哓哓一听,又躺了回去,说:“就等你这句话。”
这会儿她不想补什么眠了,干脆看着车窗外面。
车子已经出了别墅大门,到了一条宽敞的道儿上。
任哓哓支着手往外看,大雾笼罩的冬日清晨,前面渐渐出现一个裹着黑色大棉袄的人影。
再进了些。
任哓哓突然讲道:“弟娃,靠边淌着水过去。”
司机小李虽然不懂人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但还是听话的照办。
车轮滚过昨夜大雨留下的积水潭,「哗啦」一声,水点溅得老高,然后车屁?股越来越远。
“妈的,你给老子停下!你神经病啊,瞎了眼是吧,没看到一大滩水在这儿呢嘛!别让我逮着你,不然你死的别太难看……呼……你妈的……”
蒋浔追了车屁?股好大一段路,最后实在熬不住,撑着膝盖不住的喘气。
他要了老命,好不容易记下车牌后面的「79」两个号,再想细看,车屁?股越来越远,都被这白茫茫的雾给挡住了。
蒋浔睨了旁边趴着的狗子一眼,刚才他跑,狗子也在后面被牵着跑,这会儿也吊着舌头哈哈喘气。
妈的,大清早遛个狗惹谁了!
惹到我了!
车子一淌过水,任哓哓就催人快快快,开快点。
这会儿已经飙出好远,她在车里哈哈哈的笑着,过了会儿说:“弟娃,干得好!”
司机小李脸上僵笑,他觉得自己似乎好像可能干了件坏事儿,不知道会不会遭报应。
任哓哓却不这么想,大清早的,又是去见周洄,她心情多么的好啊。
可是有人就是这么碍眼,非得凑跟前惹事。
人不犯我,嘻嘻哈哈开心活。
人若犯我,送你去见天老爷。
这是任哓哓的处事哲学。
蒋浔就是这么倒霉,在任哓哓眼前出现那都算犯罪!
蒋浔和狗子站在路边,很想问:我惹谁了?犯什么罪了!
世界白茫一片,偌大的别墅区人迹罕至,无人能解决蒋浔心中的疑惑。
旁边的狗子哼了一声,在蒋浔脚边转着,很是不耐烦,呜呜叫着还要溜达。
他这时才想起,为了弥补自己昨天对狗子造成的伤害,他早早起来,跑到还在床上睡的蒋大跟前大声说:“爸,为了表示我对狗子深沉的爱,我现在就带它出去溜……你不用起来了,多睡会儿,睡个美颜觉……
我看你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好几条,赶明儿你还是去会所做个spa吧……
要不还是去医院往脸上打两针吧,这样见效比较快,立竿见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蒋浔还在摸着额头想,会有什么后遗症来着,一拍脑门儿,正要说:“哦……”
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砸到他的嘴巴,紧接着他爸蒋大浑厚沙哑的声音想起:“讲你妈?逼,给我滚!”
“嘿,爸你这话就不对了哈!虽然我妈不在了,爸也不能这么说她,小心她晚上爬出来找你……”
“给我滚!滚滚滚……”
……
一连串「滚」字还在身后,蒋浔抄着口袋出去,心想:老头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他舒了一口气,真好,昨晚的仇终于报了!哈哈哈……
随后,他衣服也不换。冬天的套装睡衣外面再套了件长到脚踝的黑色大棉袄,穿个袜子,脚上趿个拖鞋。
虽然刚才是为了报复,但说了的话还是要履行,所以他手上牵个狗绳儿,头发胡子也不搭理,邋里邋遢出门啦。
遛狗必须得是这个形象啊,这样才叫生活!
现在他满脸甚至满身都很有生活气的站在路边,身上全是积水溅起来的脏东西,裤子和拖鞋最惨,都被溅了个半湿,他蠕动蠕动脚趾头。
哇擦,好冷……
蒋浔转过身,开始瑟瑟发抖,他蹲下来真诚的看着狗子,说:“要不,咱俩先回去,等会儿再出来遛?”
狗子好像是被欺骗惯了,呜呜的摇着尾巴不愿意。
他一看也气了,吼道:“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出来遛嘛?我不出来遛,能遇到这傻蛋神经病嘛?没遇到这傻蛋神经病,我能搞得像个要饭的嘛?”
说完,眼睛去看狗子,果然看到狗子委屈的低头。
蒋浔又说:“先回去吧。”
狗子一听,把绳子扯得老远,那架势,才不是要回去的意思。
嘿,蒋浔又咆哮道:“合着你把我的话当歌听了,不上心是吧!你看看你的狗毛,湿哒哒的,都成团了,出去人家小母狗肯定嫌你没洗澡。”
说完,狗子还真的歪个头,揪着狗头看自己身上的毛。
蒋浔觉得有戏,扯了扯绳,说:“走吧,你不嫌丢狗,我还嫌丢人呢。”
谁知狗子油盐不进,马上死死蹲在地上,稳如泰山,瞪着双狗眼,誓跟蒋浔抗争到底。
蒋浔一看,哟呵,还杠上了啊!
别以为我没招!
他起身走过去,再蹲下,不怀好意的回瞪一眼。两只手齐齐上阵,抓着狗身一拢,狗子还要挣扎,蒋浔手上加力,一个使劲把狗子抱了起来,边说:“哟,我爸把你养得挺肥的哈,几天不见,这体重见长啊。”
他边想:小狗子,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