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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怀璧其罪-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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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抚掌大赞道:“不愧是朕亲封的禁卫大将军!”
  闻人瑜方连战十数人未停歇,又再战季南珩,故而季南珩赢得并不算体面。不过皇帝及其他人纵使心中清楚,也必须认定是季南珩技高一筹,不然今日皇家和禁军的颜面便是被踩在脚下蹂躏了。
  “陛下谬赞。不过是个有些本事的武师,放在禁军中怕是不妥当,不妨就留在桓王府上做个侍卫听从差遣便是,至于礼数尊卑,找人教导一番也便懂了。”
  “不错,那便如季将军所言。你既是我朝的将军,又是子珺的舅舅,这教导的差事便交给爱卿你了。”
  皇帝此话一出,便是暂时消了杀心,也算平安解围,季南珩收剑高声应道:“臣…遵旨。”
  

第七十四章 下套
  太子一计不成,反倒让萧珏身边多了个过了明目的侍卫,可谓是白替旁人做了嫁衣,也算是把这个侄儿明面上得罪了个彻底。
  萧珏向来不是吃亏还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吞的委屈主儿,更何况萧庆祯还是他的杀父仇人。
  这一遭不消尹枭同杨羡宇催促,也必是要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
  岳广师前脚得了手,尹枭后脚便上门拜府了,“闻人兄不在?”
  萧珏在庭院中摆了酒,但脸色却说不上和善,闻言摇了摇杯中酒,冷冷道:“明知故问。”
  自从皇帝下了那一道令后,闻人瑜便暂且由季南珩带回府,名义上是教导他身为侍卫该懂的尊卑礼数,实则也存了磋磨的心思。毕竟闻人瑜此刻前尘皆忘,并没有从前那般城府,也最好拿捏。季南珩本就存过除掉他的心思,此刻得了皇命,哪能不用心‘教导’,偏生萧珏为了避嫌又不好时时去将军府护着,这一腔怒气怨气攒了些日子发不出来,捎带着连萧珏的近卫并桓王府一众下人都遭了殃。
  “谁许你一并坐下的?!”
  萧珏开口,把刚坐下的岳广师也骇了一下,他扭头瞧了瞧萧珏,又瞧了瞧把腿收回去的尹枭,一时有些尴尬也没开口。
  尹枭不由失笑,向萧珏拱手行礼道:“是属下僭越了。”他前些日子已向萧珏‘投诚’,既算作家臣,主子摆宴,哪有他一个属下坐下的份儿,不过他确也感觉到了萧珏此刻的火爆脾气。
  “属下?师侄什么时候成了天机阁的东家?还是尹阁主带着天机阁投奔到王府了?”岳广师是江湖人,他也并不知晓尹枭的真实身份,以江湖人的眼光来看,投靠官府或者皇亲贵胄这事虽不稀奇,但发生在尹枭身上,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后者。”萧珏无意答这一问,还是尹枭开口答了。
  “那倒是稀奇,只是这么说话实在有些别扭。”那摆酒的亭中其实还有空位,可萧珏开口不让做,尹枭便站在那空位之后,岳广师江湖地位同尹枭差不多,萧珏又是他师侄,这般奇奇怪怪的场面倒让他有些别扭,不禁开口替尹枭说了一句。
  萧珏则道:“师尊近来不在我府上,岳师叔见不到人。”
  “我不是来见三哥的。我知道他在你舅舅府上,虽然我没回问刀楼,但在京城这么多年,终归还是能听到些新奇消息的,三哥那儿我也已经去看过了。”岳广师在回京听说了皇家宴会发生的那事之后便先行去过了季南珩府上,闻人瑜仍是不记得他,但此时二人性子相近,打了一场倒也酣畅,岳广师之后才调头去找的尹枭。
  “岳师叔同师尊说过什么了?”
  “也没什么,如今三哥爱笑了些,我想着从前的事说出来也不好听,怕他知道了难过。只说了这些年游历的见闻,同三哥喝了顿酒,旁的便没了。我想着尹阁主让我去寻的东西于三哥恢复有益,便赶着回来交给他了。”岳广师不知是顾及闻人瑜,还是真的全心全意信了尹枭所言,竟好似半点没有怀疑一般,只是思及今时有些不同的三哥时,不由道,“其实三哥想不起来我觉得也挺好,他从前过得苦,又时常替我们几个年纪辈分小的弟妹遮掩,凭白受了不少责备,时至今日我们仍是愧疚得很。想想现下三哥没有心事的模样,有时候觉得他忘了也好……”
  岳广师这点心思倒是同萧珏不谋而合。
  “小师侄,那药不妨先缓一缓?三哥知道他忘了过去的事吗?”
  “师尊知道,我不愿瞒他,早些时候便已剖白。我同岳师叔想得一样,如果可以,我只愿他不再想起过去,安枕无忧度日……”
  岳广师颔首称是。
  “那岳师叔在此稍坐,我有些急事要办,先失陪。”
  “你同尹阁主若是有事谈自去便是,不必顾及我。先前约好了要给三哥带些甜食,我坐坐便走。”岳广师自明白萧珏是找尹枭有话说,又不好立刻下逐客令赶人,他倒也随性,三两句便化解了萧珏的尴尬。
  “听闻王爷近来火气很盛,属下特为您寻来一副‘良药’,想必您看了必然能消消火。”
  一进书房,尹枭便自袖中取出一叠扎在一起的信笺放在萧珏面前案上,笑着后退几步。
  萧珏半信半疑瞧了他一眼,伸手拿过那叠信笺,只翻了一两封便立时坐直身子,盯着那信上的文字笔迹,随后撂下看向尹枭,质问道:“这东西……你是如何拿到的?”
  “王爷,属下说过。这世间之事,只要是人为,必然会留下痕迹,即便是再仔细的人也不可能遮掩干净。当年永穆太子一事牵连甚广,上面的人做得决绝,可人心与利放在一处权衡,总会有人会起旁的心思,属下不过是找到了惜命的那一方罢了。”尹枭并无保留,细致讲了,末了还道,“您从前说属下缘何神通广大,其实非也。并非我尹枭能通天彻地,而是顺应人心大势所为,天机阁之中并无绝顶高手,却也一样能知晓天下事,您知道是为什么嘛?”
  “……人。”半晌,萧珏吐出一个字。
  尹枭面上笑意更甚,躬身道:“王爷说的是。当年的朱怀璧之所以能从深渊中爬出,又凭一双手搅动江湖风云,便是吃透了人心,您如今也算是初窥门道了。”
  “……你和岑焱时不时便要在本王面前重提朱怀璧,仗着本王不忌讳是嘛?”
  “非也。岑护卫怎么想我不清楚。尹某心中所想同王爷一样,父母血仇不可不报,为此便是搭上其他也在所不惜,但凡可利用的人物都要榨干全部用处,才不愧于自己。”尹枭在外人面前鲜少暴露真实的情感,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有今日这一遭,萧珏险些忘了这人同萧庆祯之间还有血海深仇,“虽然朱怀璧和闻人瑜是同一人,但于大业而言,闻人瑜更像个累赘。”
  萧珏笑了一声,随口斥道:“你这反复改口,本王竟不知你何时嘴里说的才是真话!”
  “王爷又错了,若您早些应允,那么只要人死了,无论他是闻人瑜还是朱怀璧都没有差别,可您要留下来……属下说句实在话,那位闻人三少爷心性单纯……不过是个纯粹的累赘罢了,他若是有城府,便不会有闻人家的灭门和日后的朱怀璧……”
  砰!
  萧珏一拳擂在桌案上,打断了尹枭的话,他冷冷道:“你既认我为主,那琼之便同样是你的主子,再非议他一句别怪本王翻脸。”
  “既是王爷心中所愿,那属下只得遵从。”
  “闲话少说。岳广师的东西弄到了,匡汶荆也快进京了,且说说你接下来是如何盘算的?”
  “倒也没什么,只是要请那位匡大人……说些实话罢了。”尹枭笑得意味深长,“匡家同太子同气连枝,这些年多多少少也替太子做了不少腌臜事,如果这位镇守一方的州府大员在皇帝陛下和百官面前说了不该说的,王爷猜太子会如何抉择?”
  萧珏立刻想到了从前劳稷疯癫的模样,反问道:“同样的招数再用一次?那火麻非积年累月不可成事才对?”
  “所以才要请岳刀尊替我们去取这样东西。”尹枭自袖中取出一方缎面小盒,看着不过两指粗半指长的小盒打开竟露出一只多足的幼虫,看起来异常渗人。
  “蛊?”
  “正是,王爷博闻广识。”尹枭随即收了盒子,毕竟那蛊虫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爬出来误伤了怕是不好,“这蛊能让匡大人在适宜的时机说该说的话。”
  “退一万步说,即便你得了蛊虫,但你手下有会操纵蛊虫的奇人?”
  尹枭摇摇头道:“所以才要请岳刀尊走一趟,他去的那户人家中有一位年长的婆婆,原是西南苗林中的养蛊之人,而她的儿子如今就在问刀楼中,母子俩都善驭蛊之术。至于旁的,王爷可以再去问一问地牢里关着的那个……”
  尹枭说的自然是常巡,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便不必过多赘述了,萧珏心里已有了数。
  匡汶荆是太子在外的臂膀之一,且同谋害永穆太子一事脱不了关系,而他手中还有常巡这张牌,只要用的时机得宜,即便不死也得让萧庆祯脱层皮下来。
  但这个时机,须得仔细琢磨选定才是。
  “属下斗胆一说,其实还有一人,王爷可一并算上。”
  “麓王?”
  尹枭摇摇头道:“景王。”
  

第七十五章 “实话实说”
  春日,朝廷中还有件大事,那便是春闱。
  过了年节,上京赶考的举子们多了起来。往年这春闱的差事不是太子就是麓王主理,不过他们大多也就是挂个名,自有翰林院和礼部一同操办着,可今年却大不相同。
  老皇帝心血来潮,越过两个年富力强的皇子,将这差事交给了孙儿萧珏,不仅如此,还把病弱的景王一并捎带上了,明面上只说是让景王这个皇叔帮衬着侄儿。
  不过在群臣眼中,景王病弱,是说不准哪日就断了气的主儿,他们认定皇帝让景王帮衬,不过是不想让太子和麓王插手。
  春闱考,为的是筛选可用之才,虽说这些人初入官场大多也就是个七八品的芝麻小官,但难保哪个日后不会成为朝廷栋梁,更不免怀疑皇帝此次这一决定是为桓王培植自己的势力打下基础。
  太子今日屡屡遭遇冷待,不免让人有所猜测。尤其是在萧珏的婚事定下之后,未来的桓王妃是绥南王的独女。
  绥南王是何许人?那可是抚弄大长公主的儿子,皇帝的亲外甥。杨羡宇膝下无子,年过四寻也无意招揽继子。一旦萧珏大婚,那他背后将会有整个淮南四郡的支持,其势力可以想见。
  “侄儿这几日必然是不胜其扰,才会想躲到我这里。”
  “让景王叔看笑话了。”
  叔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坐着闲聊,景王萧庆灿因体弱远离了储位和皇位之争,平日里过得还算悠闲。今日萧珏拜府时,他气色看着尚好,不仅没将人拒之门外,反而请入府内热情待客,好似完全不在意萧珏拜府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同景王拉近关系也是那日尹枭给他出的主意,不过萧珏行动之前,皇帝就先下了令让景王帮衬他料理今年春闱恩科一事,倒是省得找理由了。
  对于这位王叔,其实萧珏知之甚少。萧庆灿在众皇子里实在算不上显眼又体弱多病,早些时候就有人一直说他指不定那一日夜里闭了眼就再睁不开了。终归是压根没把他算入争储的行列中去,再加上后来永穆太子一案轰动朝野,楚王被指谋逆、残害手足而满门抄斩,很不巧的是景王和楚王的生母是同宗的堂姐妹,楚王被诛后他也吃了挂落,在朝中便更是个可有可无之人了。
  “听说那名江湖人后来被父皇赐给你做了侍卫,怎么今日没一同跟来?”
  “那日……还未谢过景王叔仗义执言,师尊是我同珑儿的救命恩人,我实不忍他受委屈。”萧珏同景王并无过密的交情,况且比起太子和麓王,他对面前这个病弱的王叔实在知之甚少,但这人身上总有股难以言说的神秘感,让萧珏无法忽视他。
  不过除去皇室兄弟阋墙、权力倾轧的缘故外,他还是感激萧庆灿那日冒着被太子记恨的风险帮他说话的。
  景王闻言笑笑道:“子珺果然是大皇兄的孩子,宅心仁厚。父皇让你夹在太子殿下和六皇帝之间也是为难你了。”
  “皇叔这话……子珺就听不太明白了,不过是忠君罢了,我同珑儿在江湖浸染十余年,更向往闲云野鹤的快活日子,只是眼下情势不容许罢了……”
  景王故意略过萧珏前半句,他双手拢着暖炉,整个人窝在太师椅中,面上带笑询问道:“江湖……是什么模样?我自幼体弱、缠绵病榻,连京城都未出过。”
  “快意恩仇,潇洒随性……在朝廷看来,着实是一群以武犯禁、目无王法的匪类罢!”萧珏谈及过去,倒难得少些顾忌多说几句,“不过只要有人就难免为了名利儿子奔命,这十年来,我见过异姓兄弟肝胆相照,不惜为彼此付出身家性命,也见过也见过兄弟阋墙、手足相残;有人沽名钓誉,有人义字当先……”
  景王在一旁听得更是认真,时而露出向往的神色。
  “能让子珺这般记挂尊敬,想必那名武师必然不是寻常人。子珺说他心智如同孩童,到让我有些好奇他从前该是怎样的豪侠人物了。”
  萧珏喝了个茶,随口道:“从前?皇叔高看了,那分明是只修炼成精的狐狸……我说什么做什么都让他猜得一清二楚,可他有什么心事却从不告诉我,心烦得很。”
  “子珺嘴上说着千般万般的不好,可却怕人受了委屈不肯带出来,分明是口是心非!”景王闻言却掩唇轻笑,只是笑了两声又不由咳了几下,身边侍从连忙过来帮他拍拍后背顺气,只拍了几下,景王便挥挥手让人退下去了。
  “皇叔若是身子不适,侄儿改日再叨扰。”
  景王却不在意地摇摇头道:“我不过是一时喘不上来气,老毛病了,不妨事。只是难得见子珺这样赤诚之人,这位闻人瑜公子怕不仅仅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萧庆灿忽然正色来了这么一句,萧珏神色一凝,却反而教人都看了去,其实不待他答什么便心里有数了。
  萧珏过后才迟迟答曰:“我只是觉得师尊对我有恩,并无其他……”
  景王是敌是友尚不分明,在众人心里,他是马上要同绥南王之女成婚之人,虽说被拆穿并不会影响杨家父女的心意,但闻人瑜却会成为众矢之的,届时并不是旁人一两句便可遮掩过去了。
  “子珺不必防我,若那日我有心害你们,便不会冒着被太子殿下记恨的风险帮你说话了。”景王也不遮掩,干脆挑明了自己的心意,“子珺或许不晓得,那日你看闻人公子的眼神和神情,若只是授业恩师、救命恩人,不会那般情真意切。今日你不带他来,不就是怕不好同我解释,又不愿心上之人向我屈膝跪拜,平白折了江湖人的尊严?”
  “……”萧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景王的通透大抵是他意料之外的。
  “这世上什么稀罕事没有,皇室之中看得更是多,只是作为长辈还是多说一句,既是关切之人势必会成为你的软肋,无论你多想保护人。”不过景王倒也干脆,他印证心中所想后便果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随后提及了二人身上的皇差,不至于让萧珏难以自处,“呵!不过说起来,以那位公子的身手想必不会被人轻易暗害,想来是我多心了。险些忘了今日子珺上门是为商议春闱恩科之事。”
  萧珏也顺势说道:“正是。侄儿从未料理过此等大事,还想请教皇叔一二。”
  “从前都是太子殿下和六皇弟轮流着办,我身子不好总归是不怎么理事的。不过前阵子我恰好见了一趟礼部的温大人,同他讨教了一番,顺带听了些章程,我唤人给你取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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