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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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掉敌手。一片死寂的自己立刻拿枪调整方向，拨动了手指，两声枪响，皆爆头。
　　脑后有了人的气息，向前滚去，起身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沉甸甸的枪有些妨碍了自己的步伐，慢慢取下放在脚旁。持续着「凝」并未发现异常，静静等待。
　　“啊！”派克一声尖叫，伊尔谜已经消失，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他妈的又是男人。
　　“条件。”空寂的眼神恢复了知觉，我狠狠望向那个穿白色大褂的人，医生？金色的短直发，帅气的脸颊，只不过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缝，整个人显得阴险又黑暗，不好对付。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只是烦你们这些小鬼。”清晰的声音传入耳中。
　　“呵呵，你是猎人吧？”蒙的，至少先解救派克，她已经昏迷被男人掐住脖子拎在空中。
　　“为什么这么说？”男人的表情依旧是冰山。
　　“如果是流星街的人不可能穿成这样光艳鲜丽，而且一区虽然大，但比不上其他八个区混乱，念能力者很少，最后一点你不是流星街的人，流星街人残酷无情蔑视除了自己的一切生命，不然会直接将她杀死。而这世界上除了猎人和流星街人，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懂念的人，并且这么高深。”
　　“如果我说不是呢？”男子又问，有路，至少先不停下分析吧。
　　“拥有念的另三种特殊可能，一是种族天然遗传；二属于杀手家族的，但显然你没有使用熟练的曲肢，刚才泄露了气息；三比如黑帮雇佣人员，杰出代表是十老头的‘阴兽’，虽然不清楚阴兽人员是不是猎人，但黑帮大部分雇佣的保镖都是猎人，有照无照先不说。”心中汗颜此时阴兽阻止创建没创建出来还不能确定。
　　“你知道阴兽？”男人开始放声大笑，笑得渗人心田，“阴兽刚秘密建立一个月，流星街的小孩就有了消息了？”这次换我后悔了，他是十老头的人吧？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只能镇定地继续说下去。
　　“我不是小孩，我是议会的人。消息的确密封很好，但内部人员就管教不严了。”既然要活命，就撒大谎吧，扯东扯西大不了过了今天逃，重要的是活过今天。
　　“噢？你这是在暗示我有内奸咯？”
　　“内奸倒算不上，就是利益在眼前，出卖消息的大有人在。”报以微笑。
　　“那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阴兽组织的队长马丁。”他向我伸出手，心里狠狠抽了一下，忽略过那只手，他这样放心地告诉我真实身份？手掌上会不会有毒？如果有毒他自己没有事的话也可能是身体有抗体。
　　马丁讪笑着抽回手盯着我想要盯出答案来。
　　“雷恩。能力可变大变小，现在是我缩小版，因为使用过念力后的反噬。”万一他再去查我，那就糟了，反正雷恩也是黑发黑眼。就是不小心把雷恩扯进来，不过反正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呵呵，爽快之人，身手感知能力也不错。有没有想到加入阴兽为十老头效劳？”他故作神秘地问我，又或许这是主要的目的呢？但我念力修行浅明白人一看就知道。
　　“先生难道不问我是哪个元老大人的手下？直接这样对我说未免有点太……”省略了后面的内容。暗示他直接说出来，太漏风了。
　　“呵呵，那不妨说一下，先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原来在喀尔文手下办事，现在刚转到角斗场工作，有事可以找我，一定帮忙。”笑笑，跟他挂上钩，以后或许处事方便。总之他现在杀意全无。
　　“那敢问这位合作的雷恩先生，阴兽的内奸是谁呢？”
　　眉头轻皱，从刚才他说自己是阴兽队长我就开始回忆，记忆力是很方便。为什么窝金会被那个窟卢塔族的少年绑走，因为全身动不了了，似乎是因为被一个狼人咬到了肩膀，牙齿上有麻痹的毒药。阴兽应该和其他除非死亡无法离开的组织一样，有着严明的纪律。而两人又和那钻土的老大几个怪人自称完美配合的好兄弟，这话是讲给窝金听的。记忆已经模糊，虽然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可是陪弟弟看动漫并没有在意。（诗：这不在意都清楚窝金怎么死的……在意的话窝金身上几根毛也知道吧？）
　　“马丁先生？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双方利益问题？您手下的女孩是不是该还给我了？一个朋友的孩子，揍敌客家族的大儿子也承蒙照顾。”也借用伊尔谜家里的称号吧，另外告诉他我不是白告诉他的。
　　“这个好说，就怕脏了雷恩先生的白色西服啊。”他一手将昏迷的派克丢了过来，我伸手一接就接到了派克瘦弱的身躯。
　　“应该是他，但他说从此不和我们再进行交易。他大概是牙齿上有令人浑身不能动的毒，这似乎很少人知道吧。”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牙齿上有毒还基本无人发觉，谁都有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藏念能力，也有自己的秘密，牙齿上的毒可作为杀手锏护命法宝，倘若马丁也不清楚也好解释过去。
　　马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还是不如杀手啊，眼神泄露太多。我思忖，看来这个人是肯定有的。
　　“像狼或者狗的面部，牙齿很尖，速度很快。只有这么多信息。”我耸肩，顺便背上了枪。白色西服、枪、敏锐的洞察力、聪明善于应变的头脑一定使他对我的身份会深信不疑。（某诗：这是他自己的表彰大会……）
　　“多谢雷恩先生了，因为特殊事情我回来住一段时间。雷恩先生有什么事尽管说，阴兽一定帮忙，希望我们也能关系平和的进行下去。最后问一下，雷恩先生为什么直接将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我们？”
　　“我说过了，他说已经不打算和我们继续合作下去，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走人。”这样他就不会找到机会来验证那只狗到底是不是内奸，除非他们有哈利波特的吐真剂，或者深度催眠。先混过这一会再说，最好解决掉那只狗。（某诗：曝光零诚喜欢的第二部作品——哈利·波特，嘿嘿蒙过去糊弄过去。）
　　“而且，为了利益大家好，不是吗？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又把那老句搬了过来。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很深奥的一句。”他眯着眼笑了笑，摸了摸下巴。
　　“伊尔谜，出来吧。”希望那个小鬼不要跑掉。
　　远远的空地上，空气中出现了一个小身影，躲得够远的。现在我需要一个人去给雷恩送情报，或直接告诉格温德琳，让她转告雷恩这件事。派克很好的人选，而且也是唯一一个。
　　“对了，马丁先生，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飞坦的小孩？个子矮矮的，蓝色的短发是一个整齐的学生中分。”（诗：当初派克回忆建团的时候少年飞坦没有面罩，皱眉一脸忧郁、淡淡忧愁的样子，发型也是浅蓝色的学生中分，乖巧地贴在头上。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俊俏……）
　　“巧了，我和他很熟呢。”他笑容开始转变，有种邪恶的味道。心里开始低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16感觉飞坦的温暖

　　“飞坦，我的试验品之一。”他笑着摸摸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值得回味的事情。
　　“噢？马丁先生不妨说来听听？”我带着派克随着马丁的脚步来到红色巴士前。
　　“就是为研究用刑而捉来试验的人，他的忍耐力度很好，生命力很强。这种玩具我很喜欢，雷恩先生跟他有什么关系吗？”心抖了下，无尽的悲哀在蔓延。这也是造成他日后性格的扭曲原因吧？他走进巴士冲了两包速溶咖啡，只不过我品味没那么差，我喜欢喝现磨的。放下派克，走到巴士一个空座位上坐了下来。
　　“凑巧对他感兴趣，可以好好培养的孩子。不过既然马丁先生喜欢我就不能夺人所好。”接下了咖啡，勉强喝一点吧，下毒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我坚信他还有要用到我的地方。口渴的要命。
　　“哪里哪里，最近他经常逃跑，还藏得让人找不到，你知道一区这么大，十三个街道，呵呵。”他慢悠悠地饮了一小口，舌尖滑过唇边。
　　“嗯，马丁先生雷恩有任务在身，不打扰太久，告辞。”强硬地直接说出口，头朝伊尔谜点了点。
　　“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听他这么说心中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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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一切生命的开始，一切存在的毁灭。
　　回想自己的一天，还是太草率了，撒了这么个弥天大谎，必须有人将这一切告诉雷恩，不然等到这个马丁真得去找雷恩联络，雷恩一脸茫然也不太好。不过雷恩似乎也不会一脸茫然，他会见招拆招，将戏演下去，但免不了马丁的一问三不知。
　　“伊尔谜，夕阳好看吗？”我问，派克在我旁边不语，很迅速地默默吃肉。
　　“嗯？”伊尔谜小口撕下肉塞进小口里，哼出疑问的语气，但还是没有任何生气，面无表情。
　　“整天就知道面瘫！”我低骂道。
　　“嗯。”这次是肯定的一个字。
　　“没有表情也是一种表情，代表无视。也就是说我对你什么都不算吧？”我问。
　　“嗯。”
　　“你个死面瘫。”伸手向他后脑勺拍去，突然停住，“伊尔谜，你的货来了。”低下头一副关我鸟事的样子默默吃肉，这好不容易找到的肉经我生火烤成，散发出来的肉香大半个区都弥漫，心中突然有些担心，太嚣张不好，下次注意。
　　但选择烤肉的地方就是一个避免全方位攻击，只有两面攻击的地方，可以借助地势，易守难攻。
　　待伊尔谜又解决完一个懂点念的人，派克跑去处理时，我宣布，“12/100，收获比上午少1人，下午遇到念能力者2人。”
　　说话之际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那么近，迅速后退，“伊尔谜，解决……”决字还没念全音，愣生生卡住，一个蓝色头发的矮个子向伊尔谜冲了过去。
　　我闭上嘴巴，静静观看，8岁的飞坦对4岁的伊尔谜，谁会更厉害些？飞坦真的那么自信于他的速度直接敢过来抢东西吃，他曾经完美地败在我手下，难道现在他没认出我来？或者说我对他根本不算什么，不需要也不值得去记忆？跟伊尔谜那小鬼一样。心中有种低落。
　　伊尔谜被迫未使用曲肢，被逼着空手和飞坦过招，而飞坦手中则有一把废弃铁片。伊尔谜本来身上就有伤，被飞坦的刀险些刺中眼睛，身上多数被飞坦造成的伤是他的另一只拳头，往往躲过匕首就迎上了飞坦的拳头。
　　“伊尔谜，你真的玩不下去了？”我慢悠悠地撕下最后一口肉，站起身。
　　伊尔谜不服不行，飞坦还是比他厉害的多。我闪身过去，以慢悠悠的速度躲过飞坦慌乱中送上来的“刀”，绕到他身后扣下他的双手，对着他耳朵轻语，“小飞坦跑不掉了喔。”（某诗：无杂念无杂念！人家零诚还是蛮cj的！）
　　伊尔谜站在飞坦面前，有规矩的，凡是伊尔迷打不过而被我制服的人他挖的心脏不算。但他还是伸出了双手，我眼睛一眯，架着飞坦后退，冰冷地说道，“伊尔谜，杀手是工作，不是杀人狂。”
　　他反驳，也有理。“现在任务中。”
　　“任务的人我碰过无效，并且我没有经过同意。”然后不理他，又凑到飞坦耳朵坏笑地轻语，“终于找到你了，饿了吧？”
　　再迟钝也能感觉出怀中的人火气猛升，带着深深的恨意想要把我撕成碎片，嘴角调皮地笑了笑，真是开心，原来喜欢的飞坦也这般成长起来的。
　　拖着他来到炭火边，“乖乖坐下吃，不然我就在一瞬间杀死你喔。”他很听话地坐在那里，狠狠瞪着我，但碍于生命受到威胁，乖乖吃起肉来。当然，有肉不吃白不吃。
　　伊尔谜来到身边坐下，望着火炭，什么表情也没有。
　　“伊尔谜，你家没教过你杀手的基本准则吗？”
　　“部分。父亲大人觉得我没有天资。”
　　“说明他傻，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杀手，就凭你这副表情。”我很见解地说。
　　他不回答，一直望着火炭，结果又转过头看着我说，“肚子饿了。”他那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没有生气地瞪着我，一直盯着。
　　“喔？嗯！嗯？！”看着没有身影的肉，看着静静坐着的飞坦，望天。伊尔谜刚才一直杀人，没有吃多少，再加上一下午的劳动，饿了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饿跟我说干吗，应该去找飞坦说。
　　低下头，还是躲不过伊尔谜的那道视线，愣愣地看着他，吐了吐几秒钟舌头，收回当什么事没发生。
　　看着远处的紫云，再看看眼前的飞坦，想起了那一个梦，库洛洛抱着飞坦在看夕阳，那么唯美。心中升起淡淡忧愁，突然出声对飞坦说，“飞坦你陪我去看夕阳吧。”
　　得到一个白眼，一个无视和一个疑问，我又吐了吐舌头，“当我没说。”
　　白眼的是飞坦，他大概只会接受库洛洛的邀请吧？我总觉得那梦是将要发生的事情。无视的是伊尔谜，疑问的是派克，不过她知道有些问题问了也没有价值，无法得到答案。
　　“早睡吧，伊尔谜和我不能睡在一起，我不把你杀了才怪。”我无奈地说。
　　“你要带他。”伊尔谜炽热的目光又刺向我，是强调句，而眼神则是怨，就是你不放手他不收回目光的怨意，虽然眼睛一片宁静。
　　“我值班，你们睡。”我说。伊尔谜把目光收了回去，没良心地说，“我不放心。”
　　“你稍微一动便会醒，我值得杀你？再说还有你奶奶，你死了我就要遭殃了。”好笑着看他。
　　“我……来吧。”派克扭扭捏捏地说，眼睛看向我。
　　“还是我来值班，派克你和伊尔谜都很累。”我冲他们摆摆手，又补了一句，“派克以后说话不能这样断断续续，要简洁概括自己想说的，快速坚定地说完。”
　　派克朝我点点头，大家的脚步向晚上即将被露宿的地方移动，我还是守在飞坦的身边，怕他跑了。
　　待回到那个已经空了的狗窝，伊尔谜钻进去睡下，派克则尽量靠的我近近的，挤在门口。我看着他们两个已经把狗窝占了，回想起刚来流星街的第一夜是和飞坦睡的呢。
　　“飞坦，睡吧。”从后面抱住他，双手制住他的双手，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怀中的人身体僵硬，可是却被迫建立不起防御。心中突然有一阵怅然，然后放开了飞坦，“你走吧。”
　　见我放开了他，看了看手垂下的我，马上消失在了眼前。刚刚在怀中的人现在就消失了，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因为怀抱不曾温暖。
　　我愿意当你生命中的一个普通过客，不去打扰你。我喜欢你那种冰冷，崇拜你无情，钦佩你的心可以如此坚定强大。你活得那样潇洒，自由自在，只为自己的意愿办事。没有任何畏惧的东西，不会被任何感情所打败，你可以冷酷彻底，我不像你，用弟弟的话来说是懦弱。我害怕感情，招架不住这种最强大的念……所以我才做了盟誓，用我所有的爱去交换理智。这样我就不会去爱上任何人了。
　　直到刚才才发现自己因为对飞坦的敬佩而过分对他喜爱，总想保护他，甚至除去他身边的一切危险都不会在意危险。这样很危险，我会迷失在他的那抹眼神中。虽然不能去爱，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依靠。我是感情白痴，但以后不用去担心这件事了。
　　我更知道，如果我帮你，以后就不会出现我尊敬的那位飞坦了，我更喜欢那样的他。对你的感情，只有敬重。




☆、17离开流星街

　　在第二个夜晚来临时，我无奈地把伊尔谜托付给马丁。自己在夜间回到十三区找到格温德琳又联系上了雷恩把所有事情口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