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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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知道了。”我挑出一套他银色的小西服，又来麻烦了。
“伊尔谜，内裤。”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大概心里有些恼怒遇见我这么个难伺候的人，但却不好反驳什么，或许他一直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心中错误的教育理念？揍敌客家怎么教的，莫非伊尔谜心中的杀手好形象就是面无表情，闲静少言？
“你要送就送全身。”我去翻他的床头柜，终于找出一条白色内裤。
穿着好一身较大的宽松西服，我嘱咐好伊尔谜照顾派克，他又要加一件事情。派克慌忙说自己可以。
我鄙视地瞟了眼伊尔谜，点点头，消失在夜色中。
*
“格温德琳，你在哭吗？”我敲敲门窗，小声说。
“智言！”她轻声叫了一声，快速开窗向外张望，我则顺着窗户的打开翻了进去。
“智言你去哪里了？雷恩很伤心，也很生气，他不管我了，他说要去找你，”这位小姐低低抽泣着，“他说就你一个孩子了，真是单纯的人。”
“没关系，他是担心我，如果他把你当外人就不会对你那么坦白的表达心情了。有吃的吗？”我摆摆手笑道，这个世界只有我和雷恩了，他对我的安全很在意就足够了，我很高兴。
“有有有，智言你肯定很饿了。你的衣服哪里来的？你到底跑去做什么了？”格温德琳打开小屋子里的小柜子，掏出个软软的散发着麦香的金黄色面包交给我，个头很大属于切片面包，是个完整的，
“呃，我跑去杀人了，”接过面包诚实的说，“在十三区一个人家里杀了个老头，这事明天或者更快就会传开了，也有可能那人地位轻微不会有人关注。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向别人保密，也把这些告诉雷恩。现在我所处的地方很好，刚刚洗了个澡，你不用担心。”我需要一个与雷恩之间建立的信使，虽然觉得如果出了什么事格温德琳被抓会忍不住拷问，但她对雷恩的那份感情让我觉得值得去赌。同时这个女人与议会元老关系不简单，而且是好关系。
“你杀人？”她捂住嘴巴惊讶地看着我，忽然语调一转轻声说：“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谢谢你，格温德琳。这些日子为了不连累你我要去外面，但有空我就回来。”我看着格温德琳眼中的孤独和哀愁，眉头皱了一下，正欲离开，她拉住我。
“雷恩有捎这个你，你在外面小心一些吧。”她把古老的黑色书交给我，有点沉。
“谢谢，替我向他问好。”一手握着着书，拿着大大的面包跑离了这里。
在没有找到任何吃的的情况下，我、派克和伊尔谜分吃了一个金黄色的麦香面包，本来是不给伊尔谜的，不服气的他开口说出我欠的那件事，于是面包便有多出一个人分。不过也好我抵消了。
当天晚上我和派克倒在沙发睡着了，夜凉无月。
清晨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伊尔谜嗖得从卧室蹿出来，我站起身迎接彻夜不归的女主人。她风风火火来到家，好像很快乐的事情，不过看到伊尔谜脸色马上又冷淡起来。
“伊尔谜你应该多加锻炼，不然我和你爷爷就将希望寄托到下一个孩子身上了，”梅布尔警告伊尔谜，“昨晚我去喀尔文家听到你母亲怀孕的消息了，揍敌客不养废物。”
我听了吓了一跳，喀尔文不是雇佣派克哥哥的那个退休的元老吗？这点我印象深刻，如果梅布尔和喀尔文很好，会不会告诉他谁杀的他的手下的父亲呢？不过好像梅布尔是不可能管这些闲事，如果管她应该早知道了。另外这些话像带刺的刀刃，至少我觉得很过分了，这就是威胁伊尔谜。可伊尔谜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立着，洗耳恭听。一刹那那个毫无能力反抗的人和自己的身影有了重叠。
“希望下一个孩子是银发。”梅布尔眼睛没有了焦距，开始笑起来，如果她知道下一个孩子是个贪吃的胖子呢？我不禁嘴角轻挑。
“啊，忘了，小言今天有一个重要任务呢。”
“嗯？我知道了。”我回答，语气有些懒散，让自己显得不卑不亢。
“监督伊尔谜挖100颗心脏哦。”她冲我笑，很有深层意味的笑，让我看不明白。
尽管这个任务觉得有些离谱，不过考虑下来这也是锻炼伊尔谜的好方法。她不会怀疑伊尔谜的诚实，这点连我也不怀疑，倒不如说伊尔谜是因恐惧才诚实的。但她担心他的安全，这下她又给她孙子找了个好保镖。
“梅布尔夫人放心，不到万般无奈我不会干涉。”笑着回答她接下了任务，案板上的肉了，没有反抗的理由，不是什么大事，也正好出去避避风头。
“那我等你们回来。那她呢？”看着我的时候还是笑得，转到派克那里眼中只剩下空寂，面无表情外加无任何起伏的声音预示着杀意的象征。
“杀手不做赔本买卖，揍敌客人自然会明白这些道理，想必梅布尔夫人放心。我会安排好她。”我向前走两步挡住了梅布尔对着派克的目光。
梅布尔一句话没说走了，这丫的准是变化系，翻脸比书签还快。（某诗：零诚的大小判别论——书签比书页小，更能形象比喻。不过哪来那么一堆书签翻呢？……零诚：卖书签的地方。＇面无表情＇）
轻叹了口气带上匕首，让派克抱上枪，伊尔谜轻装上阵，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门了，但生死未卜。
☆、14执行陪练任务（二修）
伊尔谜说出了喀尔文的名字，立刻被放行从十三区来到了一区。
“伊尔谜，喀尔文和你奶奶什么关系？”我开始往那一方面想，不会揍敌客家媳妇跟外面的人跑了吧？要不然怎么待在流星街不回去住，还不接任务，还只允许我叫她梅布尔夫人而不是揍敌客夫人。那伊尔谜怎么回事，思想开始神游……
“欠一件事。”
我看着他看向我的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一句话没说也面无表情，身手要压向他的后脑勺，被躲开了。他刚躲开一步，我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脸色开始浮现出恶作剧的笑容，我就知道伊尔谜不和派克、库洛洛一样，能不留一手？
把他后脑勺向前一压，他就随着我的手头一点。心中大概怒火又燃烧上来了。
“你都答应了，快说！”我欺负他，谁让他打不过我？我坚信梅布尔不会花费时间来跟踪伊尔谜，她说过揍敌客家不要废物，如果伊尔谜死了还要这无用的孩子干吗？但若伊尔谜有他的价值，被揍敌客家承认属于自己一员时他们是十分护短的，这也是一个杀手家族的家规。
伊尔谜不情愿地说：“喀尔文有个儿子在揍敌客家当管家。”松开了手看着他闪的我远远的。
“流星街十三个区，一到九区，是不管理的地方，你想杀多少就杀多少。这九个区中九区最乱。”我向伊尔谜耸肩，转身看着派克的形象很搞笑，一身很旧的灰色浴衣装，大大的外衣袖子挽了好几圈松松垮垮搭在她细小的胳膊上，口子蹦一个扣一个，不知道都丢哪去了，裤子也是显出她瘦弱的身子，偏偏还抱着个大枪，她还不懂枪能背着的原理。
“派克，伊尔谜挖出心脏后那人还能活一分钟多，你负责解决他们。”递给她匕首，交换过武器，背在背上。我用枪最好了，最能完善他巨大的威力。另一方面如果有人可以操作派克时，那把枪会威胁到自己。派克的两只小手紧紧攥紧匕首，大概只要我下令她会毫不犹豫地刺出去。
我决定带着伊尔谜由一区过渡过去，虽然念能力很厉害，但这毕竟是连普通书本都不记录的东西，并且除非教很少有人能开发出来来加以合理利用，再加上重金属武器。即使逃跑我和伊尔谜也很轻松，至于派克希望她能自救，或许带她出来是个错误。但留她一个人在那里是必死，出来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并且很大。
刚进一区是没有一个人影的，从十三区过渡过来的一定是有势力的，他们惹不起，但到了二区情况就不会相同了。
远远地就遇到一个绿色的集装箱，很小但半截都掩埋的垃圾箱里，主人有一定能力保护，不会弱。伊尔谜率先隐藏身影靠近，三四秒中后一个男人跑了出来，他身上运用的应该是「周」，他直冲一个地方跑过去，马上伊尔谜的身影就在那个方向线上就出现了。
“爸爸！”一个声音从集装箱传出，原来是父亲和女儿。
“派克捉住那个女孩，不要杀。”我站在原地。
男人一恼怒，冲集装箱大吼，“跑！”是个有责任心的爸爸。伊尔谜趁机踹向他的脸，可落地的小身子也被男人狠狠一脚踹在地上，男人又一脚，伊尔谜滚过。可惜男人扑倒在地用膝盖狠狠压住伊尔谜的胸，手掌上开始汇聚念。
“用「坚」。”我提示，虽然不知道伊尔谜学没学到高级念技术，慢慢走进，保持一个一遇到危险就能马上冲过去的距离。
伊尔谜马上用坚，转眼一声巨响他的身下出现巨大的坑，男人是放出系还是强化系？应该是强化系，伊尔谜受伤不轻，伊尔谜除非用偷袭、暗杀，近战目前还不够强，应该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男人疯狂地手拳攻击伊尔谜，伊尔谜不停地转换身上的念，从手上到即将被攻击的地方，很危险，一旦让男人找到突破口，受到一击身体就会重伤。
“喂！你的女儿！”喝了他一声，指指派克抓住的小女孩，还蛮乖的，不哭泣，只不过默默看着爸爸浑身抖个不停。
男人出拳同时迎上了伊尔谜小小的手掌想要包裹住他的手，男人的手一个反花抓住。紧接着双膝跪在伊尔谜身上，一手捏住他的脖子，一手握住他的双手，那弱小的骨骼若不是因为柔软，早就折断了吧。
男人停下来对我们喊，“放了我女儿，我就放了他。”他看了看我身上的枪又补了一句，“我可以给你们水和食物。”
盯住男人有一会，面无表情地吐吐舌头，“派克，嗯……”，拖着长音迟迟不开口，“伊尔谜你真是废物，就这样被抓了？”他一声不吭，其实也开不了口。
“派克，放人，伊尔谜，脖子被捏断可是会死的。”继续讥讽小小孩，小小孩的小小心这下该认识到自己与强者的差别了。
“把我女儿放开，让她走。”男人示意女孩跑，这很聪明。
冲派克点点头，待女儿跑得看不见了，男人才握着伊尔谜的脖子扔给我们。
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说：“真可惜，一颗心脏跑了，出师不利啊。”把头扭回来冲男人笑了，“不过马上就可以追回来。”身影消失，开启比「绝」更高一层的「隐」。
男人开「圆」，马上一愣，迅速后退靠近集装箱。不论是西方杀手还是东方刺客，唯一一个缺点就是杀人前的那致命一击泄露了杀气，很多杀手或刺客能很好的弥补这一点，马上把对手干掉。但有些棘手的人比如眼前这位就不那么好对付的。
男人很好地接下了第一击，我的身影出现。我修炼的最主要内容就是杀手、日本剑术和实打实的拳脚中国功夫，至于跆拳道，柔道和西部枪法等练得较少。男人身手很好，能把念熟练运用，可他的出拳踢脚没有路法，只不过凭本能。这很吃亏，也是流星街人的最大缺点，所有功夫靠自身摸索，并无中国博大精深的武功拳法。
片刻后我吃了好几硬拳，肩膀被打脱臼了，右脚有点瘸了才挖出了他的心脏，身体没有了血留下来，扔了心脏，怕脏了从伊尔谜那里拿的新衣服。
“果真不好对付，我们去追那个女孩，任务完成数量0/100噢。”冲他们笑笑，上好了脱臼的关节，朝女孩的方向跑去，话说回来那个男人是挺强的，不过对于还背着枪的我来说是有点困难。这时候不得不感谢小时候零家的管理来，教子有方。
*
“7/100。”正在庆幸大概一上午时间除了第一次见到的人没有其他念能力者。
“伊尔谜，靠这个速度我们不过上几周别想回去，并且越深入越难，在你杀到30个人以前我们不去二区。”郁闷地说，倒是早饭在那个男人和女儿家吃过了。
伊尔谜依旧面无表情不说话。
“伊尔谜，今天的念能力者对付他不应该交换念运动，不需要攻击时把所有念都集中的拳头上，防御时所有念都收在胸前，虽然你能保证每次都是全力攻击全力防御，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防御出现漏洞，男人一拳打在你没有念保护的地方或者你还没来得及转换念，你的身体就残了。”
他看着我听得很认真。小小的人小小的心即使讨厌也学得这么仔细吗？
“你就不会防御的同时要攻击？攻击的同时要防御？不学念懂这一点，学了就不会利用了？你就不会把念按比例分配？自个练去。”手把他后脑勺向前按下去。迎上伊尔谜抬起头的目光，他死死盯着我，即使眼睛什么波澜都没有，可是还是看得我心里发毛，面无表情地冲他吐了几秒的舌头。
“派克，来，我教你念。”刚说完，感觉周围有人，向四周望去，一抹蓝色的影子闪过。
“飞坦。”低声嘟囔着，满是埋怨，其实我大可以去追他的，他的速度我能轻易追上，可我还得保护伊尔谜。你又让我逮到咯！
我一定会再找到你的。嘴上升起一丝微笑。
☆、15阴兽队长——马丁（二修）
教不会派克「缠」，只得说我不是好老师，未来的蜘蛛脚天分是不好的料吗？看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拍拍手，招呼坐在木头箱子上的伊尔谜。
“这里按说很安全，你能否行动迅速些？”
“不怕死的家伙。”伊尔谜冰冷地吐出话语站起来带头向前走去，即使身体疲劳也不愿轻易输给我吗？
“我可是很怕死哟，对我来说活着是生命的所有。”双手交叉撑在脑后跟随着伊尔谜向前走去，“呐，夕阳傍晚时刻再大吃一顿，派克还能坚持住吧？”中午的阳光晒得人很焦躁，我和伊尔谜走路还不要紧，派克出了一身虚汗。
“嗯。”小手还是紧紧握着匕首，说着额上又留下一道汗痕。她一上午解决的也是7个人，这下心里在慢慢撕扯折磨着自己吧，不过过后就会麻木了，再到最后就会成功地为活下去而变强，这才是最后的蜘蛛。
一行三人朝一辆半截报废的巴士走去，这是一辆红色的小中巴，一大半□在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景色，一架小风扇呼呼地转着，但是空荡荡地没有人的气息。红色的鲜艳巴士显眼地停放在这里，巴士里散落的电器零件无不散发着念。诡异的气氛，有一种恐怖即将接近。
“伊尔谜，这个人很厉害，我们换一个。”我恢复面无表情，毫无生气的语气平平淡淡地像识字机一样将每个字联系在一起，听起来陌生和刺耳。
“为什么？”他看到我少有的严肃，眼里涌出一丝疑问。
“杀手，永远不要和比自己强的人作战。”依旧诡异的发音，把枪端在手上，注意力扩大到极限，“退回刚才的地方。”
派克很听话，和伊尔谜凑近，拉着还愣住的伊尔谜慢慢后退，我注意着二人，手指只需轻轻一触动，子弹就会飞射出去。
脑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想，要做的就是杀掉对手。又强迫自己进入了反攻特殊状态。
手左边出现了几丝声响，有人从地上打开一个类似面盆的小洞，爬了出来。一个小男孩爬出来了马上下去拉另一个人，一个小女孩的头刚出地面，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杀掉敌手。一片死寂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