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同人]长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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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演戏？还是在做梦？
如果是在演戏的话，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在做梦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梦？
梦是无法控制的，在梦的映衬下所反映出来的通常是人最真实的一面。可是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亲情远没有家族利益来得重要。不管是伊莱斯还是奥古斯，和父母之间的相处模式都是礼貌而疏离的，再加上奥古斯本身的性格使然，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李华说梦话时的这种情况。
——难道李华不是奥古斯？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便如同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不管李华是不是奥古斯，都不能让他出现在凯亚斯家的视线里！
※※※
第二天，李华的生物钟在七点准时叫醒了他，穿越前他的上班时间是八点，不管是节假日还是刮风下雨始终雷打不变。令他诧异的是，伊莱斯居然比他起得还早！当然，他完全不会往“伊莱斯一夜未眠”这个真相上去考虑。
完全忘记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梦的李华神清气爽；纠结了一个晚上的伊莱斯就“李华是不是奥古斯”产生了无限设想，“美好的一天”拉开序幕。
贝尔玛尔综合学校每天有九节课的时间安排，早中晚各三节，每节课四十分钟，课间二十分钟。早上从九点开始，下午从两点开始，晚上从七点开始。
贝尔玛尔综合学校的教室是环形阶梯型的，比起教室来更像是体育馆，不过却没有体育馆那么大。不知道是因为学生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教室里的阶梯课桌只有三层，数量不超过一百。
李华拉着伊莱斯坐在了第一排，这时教室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结伴来听课的学生了。东张西望的李华发现，坐在他对面第一排的女孩身边居然漂浮着一簇烛光般的火焰，大小和乒乓球差不多。
“那是什么？”李华先是用手肘捅了捅伊莱斯，然后又用眼神暗示伊莱斯看向对面。
“元素眷属。”伊莱斯回答，并解释道：“只出现在单系元素精通的魔法师身上，可并不是每个单系元素精通的魔法师都能得到。获得元素眷属的魔法师无法使用其他三系元素，而自己精通的这系却能发挥出百分之四百的力量，不过身体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呃……”李华听得一知半解。
伊莱斯见状又补充道：“火系元素对应的效果是灼烧与爆炸，如果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元素眷属的增幅效果，就会被反噬，如内脏灼烧，身体爆炸。”
“……”卧槽。
“你也是单系元素精通。”伊莱斯看向李华，目光意有所指。
——不管我的事，那是四个圈的问题。而且……
“我一点都不想获得元素眷属。”李华干巴巴地说。
伊莱斯闻言耸了耸肩，开始科普道：“冰系元素对应的效果是冰冻和碎裂，在视觉方面没有火系元素来得震撼。”
——操，求别说。
“光系元素对应的效果是失明和落雷；足以令人丧失视力的强光和无视地域随时降临的落雷经常被无知者视为天谴。暗系元素对应的效果是祖咒和腐蚀；祖咒会令人诸事不顺，而腐蚀则会令人由内至外地溃烂直至死亡。”
“……那你是什么系精通？”李华问伊莱斯。他记得自己被伊莱斯用火系魔法攻击过，而伊莱斯的双手还出现过布满电光的情况。
“四系精通。”伊莱斯答。
“……”
——卧槽，这绝逼是主角的设定啊！现在是该抱大腿还是该远离？
李华陷入了沉思。
抱紧主角的大腿，很有可能仰仗主角光环进入最终结局Happy End。当然，也有被当成垫脚石和炮灰的可能。毕竟，主角爆种也好，燃烧小宇宙也好，都是需要一定的刺激的。
至于远离主角，可能酱油一辈子，也可能不知不觉就被反派顺带着丢去领盒饭了。更甚者，连反派都用不上，就因为剧情需要而被一笔带过丢去领盒饭了……
——主角就在身边，果然还是抱大腿吧，不然对不起四个圈的人物设定啊！
※※※
九点，教室里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三分之二。课桌围成的圆形空地上，墨色的线条凭空出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勾勒出了一个直径在两米左右的魔法阵。紧接着，暗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突然出现的高挑的身影矗立于魔法阵中，魔法阵瞬间瓦解。
——卧槽，大变活人吗。
李华吐槽，原本一脑子的想法在看清楚那高挑的身影后变得一片空白。
该如何形容雍容华贵到极致的美？李华暗恨从小到大教自己语文的老师没有一个给力的。
第十九章 莎兰
高挑的身影属于一个漂亮的女人，虽然她暗紫色的皮肤在李华的眼里显得十分怪异，但却丝毫不影响她摄人心魄的美丽。
女人身着青碧色的高开叉紧身晚礼服，脚踩同色系高跟鞋。一头银白色的大波浪卷长发上装点着一朵大大的蓝色妖姬，倾斜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右眼，她的左眼是青碧色，就连眼影和唇彩也都是青碧色的。李华第一次发现，原来暗紫色和青碧色可以搭配得如此协调美丽。
“与魔法相关的一切都在我这儿，愿魔力环绕你们。”女人慵懒的声线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空灵感，“我是你们的魔法导师，莎兰。”
“莎兰……”李华小声重复。他感觉长着翅膀的小屁孩用一支心形箭头的利箭射穿了自己的胸膛，是一见钟情的节奏！
“她是历史上与人类来往最密切的暗精灵，在暗精灵城市爆发传染病之前，就受到暗精灵女王的派遣来到贝尔玛尔公国。除了出任贝尔玛尔综合学校的魔法导师之外，她自己还在西海岸建立了魔法学院，教授人类魔法知识的同时，也会替赫顿玛尔修补用以支撑城市的古老魔法阵。”伊莱斯小声向李华说明道。
“嗯。”李华出声表示自己在听，还不忘追问，“她有男朋友吗？”
“……”伊莱斯无语，同时心里十分不爽。莎兰虽然待人温和有礼，可暗精灵却不是好惹的，如果李华真的勾搭上了莎兰，他要下手就更加困难了。于是，他答非所问地说，“她有好几百岁了。”
“没关系。”李华立刻搬出网络名言，“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压力，性别不是……咳咳，金钱不是顾虑。”
“……”伊莱斯不知道第多少次地怀念奥古斯的面瘫和寡言。
李华满脸花痴地盯着莎兰猛瞧，就连莎兰脖子上那一指粗的金项链都觉得十分顺眼。若是换到平时，他一定会吐槽那是暴发户的必备品。
除此之外，莎兰的右手上也带着两副一指粗的金手镯，和她脖子上的金项链一样，都是款式过时到老土的那种——不知道是莎兰的品位问题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可即使是充满了暴发户气息的装饰品，戴在莎兰身上却愣是被戴出了艺术品的感觉。
“很高兴在贝尔玛尔综合学校的课堂中见到你们，我可以让你们更深入地了解魔法和感受各种魔法气息。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先自我介绍一下。”莎兰看向拥有元素眷属的女孩，“请以这位同学为中心，顺时针方向进行自我介绍。”
拥有元素眷属的女孩穿着一身短装休闲服，黑色长发披肩，眼睛是蓝色的。见莎兰看向自己，她站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慕妮塔，元素师，火属性精通，讨厌水，入学前是冒险家。”
随着慕妮塔的开头，同学们按照莎兰的要求陆陆续续开始了自我介绍。李华小声问伊莱斯：“《魔力的感受与应用》不应该是初学者的基础课程吗？拥有元素眷属的人应该已经很厉害了吧？为什么还要上这课？”
伊莱斯答道：“意识到基础是重中之重又没有好好地学习过的人，即使再强也会找机会学习。扎实的基础能在更好的提升攻击力的同时，节省魔力的消耗量。”
李华点头表示懂了。基础通常都是枯燥乏味的东西，他很庆幸自己要学习的基础与魔法有关——生于科技世界的他对再枯燥乏味的魔法都会感到有趣。
班上的同学并不多，很快就轮到了李华进行自我介绍。在莎兰面带微笑地注视下，本来准备拿出演讲势头自我介绍的李华突然焉了般、声音飘乎乎、傻不拉叽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华……呃……没了……”
——嘤嘤嘤，在女神面前的形象破灭了！
李华内心宽面条泪。
“伊莱斯。”坐在李华身边的伊莱斯在自我介绍时也只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有个贴心的便宜弟弟真好。
误认为伊莱斯是顾及自己才只报出名字的李华非常感动。
当所有人都自我介绍完毕后，莎兰开始讲课。她说：“魔力，就是大自然的流动。它与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李华用鼻子嗅了嗅，丝毫感觉不到莎兰所说的魔力。
“当魔力浓稠到一定的程度时，是肉眼可见的。当然，我们应该凭借着身体去感受魔力，而不是靠肉眼去辨别魔力。”莎兰拿出一个装得半满的长颈瓶晃了晃，里面深蓝色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拍打着瓶壁。
“这是我自制的MP，有哪位同学能解释一下MP的作用原理吗？”莎兰问道。
“将浓缩的魔力封印在特殊的液体中保存，这种特殊的液体会在人体内分解，从而释放被封印的魔力，以达到补充人体魔力的效果。HP同理。”伊莱斯小声对李华解释。
——有个能当百科全书使的便宜弟弟真好。
李华再次感慨。
一个同学大声说出了和伊莱斯一样的答案，莎兰微笑着认可后继续说道：“下面，我会用这个魔法阵模拟人体分解魔力封印液的效果，请各位同学仔细观看。”
莎兰说话的同时，一个直径巴掌大小的、泛着青蓝色光芒的魔法阵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接着，她又补充道：“视力不好、看不清楚的同学可以低头看桌面上的显示屏。”
李华闻言低头看向桌面，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木质变成液晶的了。
——卧槽好高级！
桌面不仅变成了液晶显示器，居然还带有视角选择！李华果断选择了俯视视角。
——我是对魔法阵上的图案感兴趣才选择这个视角的，绝对不是为了看莎兰老师的“事业线”……就算看到了也是无意的，是不小心的！
切换完俯视视角后，李华傻了。因为画面里只显示出了魔法阵和莎兰的手，以及莎兰手中拿着的东西！
——坏了？
李华用手肘捅了捅伊莱斯，说：“我的显示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伊莱斯看向李华的显示屏，一看他选择的视角就猜到了他心里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心下莫名暗爽，道：“没有，显示屏会自动过滤掉与教学内容无关的画面。”
完全忽视了自己并没有以奥古斯为揣摩对象，而是以李华为揣摩对象回答问题的伊莱斯，对待李华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操。
看着李华一脸就像是吞了苍蝇似的表情，伊莱斯心情愉悦。
莎兰将装在长颈瓶里的MP倾倒进了魔法阵里，MP在触碰到魔法阵的瞬间变成了一粒粒微小到以毫米为单位的深蓝色光点。它们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逐渐变得透明，很快便消失不见。
“这些光点就是魔力。”莎兰手上倾倒的动作并没有停止，长颈瓶里的MP仿佛无穷无尽般怎么倒都倒不完。“你们看不见它并不代表它消失了。在没有被刻意隔绝、或者星球魔力枯竭的情况下，它是一直存在着的。现在，请你们试着调动魔力。”
伊莱斯抬手，掌心朝上。仅仅是两个简单的动作，便让无数魔力蜂拥至他的掌心，甚至吃醋般地相互碰撞。
李华有样学样，可掌心里只有极少数的魔力“偶尔路过”，根本无法调动凝聚。
——这尼玛是红（chi）果（luo）果（luo）的不公平待遇啊！
“只有动作是没用的，”伊莱斯指导李华道，“用你的意念去命令它们。”
“啊哈……这样啊……”李华先是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盯着那些飘散的魔力在心里疯狂默念“快到这里来快到这里来快到这里来快到这里来……”
数分钟后，李华的掌心里依然只有极少数的魔力“偶尔路过”……于是他用满脸“嘤嘤嘤你骗我”的表情无声地控诉着伊莱斯。
又一次被李华的表情深深地雷到的伊莱斯，压抑住甩手走人的念头，耐心地开口解释道：“你必须相信它们会服从于你才行。如果你对自己的能力心存疑虑，即使你再强大也无法调动魔力。”
——也就是说必须忽悠住自己的潜意识？
李华纠结了。
没有穿越之前，即使李华再相信魔法的存在，潜意识也会告诉他那不过是虚幻。这样的潜意识维持了近三十年，哪怕现在穿越到了魔法真实存在着的世界，潜意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就好像你闭着眼睛想象自己轻轻一踮脚便能漂浮于半空中时，潜意识会结合世界观毫不犹豫地甩你两耳光告诉你“傻逼醒醒吧，万有引力，你绝逼会掉下来的！”这样。
潜意识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李华记得自己看过这么一篇报道，说是蒙上一个人的眼睛后，用麻药麻痹他的痛觉并使他的其他感觉变得迟钝，再令他产生手腕被割破了一条大口子的错觉，然后淋温水告诉他水是他流出来的血液。如果他的潜意识相信了这句话，那么他的大脑便会被潜意识欺骗，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判断机体的死亡，导致他真的死亡——即使他手腕上的伤口浅得没有出血，甚至连伤口都没有。
李华在看过这篇报道后还特意去查了一下潜意识的百科词条，具体写的什么他不记得了，印象比较深的是“潜意识是显意识力量的3万倍以上”和“不识真假，直来直去”……
——去尼玛的不识真假！
第二十章 莎兰的指导
李华一边想着“我会魔法我会魔法”，一边对着那些飘散的魔力默念“到我这来到我这来”，憋得脸红脖子粗愣是没有一点效果。
伊莱斯见状，问道：“你能感受到魔力吗？”
“呃……”莎兰老师不是说魔力和空气一样吗？除了呼吸谁TMD能感受到空气啊！魔力又不是呼吸的必需品……
“把手放下，把眼睛闭上。”伊莱斯命令。
“哦。”李华听话地照做。
“你‘看’到了什么？”伊莱斯问。
“一片漆黑……”眼都闭上了还能看到什么？
“还有呢？”伊莱斯追问。
“没有……咦？有好多光点，伊莱斯，我看到了好多冰蓝色的光点！密密麻麻的！”李华兴奋地说，然后小声嘀咕道，“还好我没有密集恐惧症。”
伊莱斯闻言，诧异地看向满脸兴奋的李华。
冰蓝色的并不是魔力，而是冰属性元素！魔力是深蓝色的；就好像生命力是赤红色的，而火属性元素是橘红色的一样！
伊莱斯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魔力和各种属性元素。可是在他的感知里，教室中除了魔力因为莎兰的转换而显得特别浓厚之外，各种属性元素的分部与数量都是相差无几的。只有在拥有火系元素眷属的慕妮塔身边，火属性元素的数理才盖过了其他元素与魔力持平。
见伊莱斯不说话，李华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观察情况。
在莎兰的转换下才肉眼可见的魔力，除了视觉效果之外给李华的感觉甚至不如空气。可闭眼“所见”的冰蓝色光点给李华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不仅仅是视觉效果上的不同，更是涵盖了所有感官的整体上的不同。
冰蓝色的光点让李华觉得无比亲密，那感觉真是比看到亲妈还亲，亲得如同被分割的整体，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卧槽，这算恋物吗？
李华囧了。恋物好歹还有个实体，可这些冰蓝色的光点却是摸不着的东西。难道自己是精神性恋物？
“你试着调动那些冰蓝色的光点看看。”伊莱斯突然出声，眉头微皱。他有一个十分不可思议，却对自己非常不利的猜测。
“啊？哦……好。”被伊莱斯的声音拉回思绪的李华立刻闭上双眼。
——调动……该怎么调动？
李华“看着”那些冰蓝色的光点犯了难，难道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