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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山水有相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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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高怀逸目前的处境说完,顾韶低了声气:“父亲,她不走,我不走。”顾仲犀好一会才缓过来,震惊得捶了一下桌子:“冤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说完又对秀儿看去:“你们…”顾韶赶紧摇头:“不,秀儿真心助我,我与她只有亲情。”顾仲犀难以接受:“你竟与高恪孙女滋生孽情,我不知道将来如何向你家人交代…”
秀儿忍着心中难过,轻扯了一下顾仲犀的衣襟:“伯伯,我与伏秀姐姐也交好,我想,就算不是情爱之情,先生也难舍这一知己。既然先生去见过她,得知她如今受制于皇帝,又岂会一人先走。我也求伯伯,想办法救出伏秀姐姐吧。”
顾仲犀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阵摇头:“只要有高氏一族在,她怎么也逃脱不了,若真有办法,顾韶你早就救她走了,又岂用等我来。”顾韶见他同意了,眸光亮了些:“父亲,本是没办法,可如今时机正好。皇宫内罗妃与钟妃这几日正在和皇帝闹,告到了太后那,太后本就恨高氏一族,如今更是怒火中烧,当着皇帝列祖列宗的牌位训他,说他不成体统,一定要把人送出宫。只要出了宫,父亲就带人劫走她,只要不是她自愿离开大琰,皇帝就不会迁怒。且朝中有我,就当我有愧于他,我也不想大琰百姓重陷水火,我会等局势稳定后再走。”
等顾仲犀留下治秀儿咳疾的药方走后,顾韶愧疚的看着秀儿,想说话,但秀儿泪眼朦胧的摇头:“只要你和伏秀姐姐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不等她说话,已掩泪起身离开。
不论如何,要再走一趟广寒殿,让她有准备,免得到时候不明所以誓死不从。雨天进广寒殿比上次容易,因雨声压住了一切异响,只是她到高怀逸房里时,衣服已湿透。高怀逸拿了毯子裹住她,神情悲切:“你为什么不听话?”顾韶急的把事情说了,想抱她又怕把她衣裳沾湿,只得紧握住她双手:“我要带你走,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先走,我等局势安稳了就回昆吾与你团聚。”见她并无欣喜之色,顾韶摇了一下她:“听清了吗伏秀,到时候。。。”
一声皇上驾到把两人吓醒,高怀逸找了一圈,把她推到屏风后浴池边:“千万不要出声。”说话间,太监已把门推开了,秦政一身酒味冲天的走进来,直直的看着她:“你…歇息了?”高怀逸过去对他笑得温婉:“准备歇息了,外面这么大雨,皇上为何此时…”秦政握了她的手:“你的手好凉,是不是底下那些奴才没给你添置好物件?这帮狗奴才,不教训不知道厉害,朕要扒他们一层皮!”高怀逸心里颤了一颤:“他们没做错事,是妾身本就体寒,今夜又大雨,过会就好了。”
秦政扯了她入怀,抱得紧:“朕不会让人欺负你,即使是太后也不能。送你出宫?宫外有多少人想对你不利朕岂会不知,朕不会如他们所愿,朕要娶你!立刻就娶你!先委屈你为妃,我们的约定还是有效,三年,三年时间一到,朕就封你为后,到时候,你把崇远接到京里来,朕让他建功立业,让他重建高府,你说好不好?”
说完竟有泣声:“朕离不开你,伏秀,朕离不开你。只有你在朕身旁,朕才觉得安心。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朕身边,就是死后,朕也要与你同一陵寝。朕如此爱你,伏秀,你爱朕吗?爱吗?”已是掐着她的下巴咄咄逼问,高怀逸艰难的回:“爱…”他这才醒神,连连轻抚着她下巴:“朕不好,朕弄疼你了…你爱朕,那就好了,只要你爱朕,一切过往,朕既往不咎。伏秀,朕也爱你,真的爱你…”他说着,看向屏风那里流出的一绺小水迹,刚要起身,高怀逸吻向了他…
整个琼华岛上都是侍卫,顾韶站在屏风后,听着外面凄风苦雨,眼睛红得厉害,却没再掉出一滴泪来。
皇帝醉得厉害,拉着她起身:“走,现在就去母后那,朕要娶你,她若不让,朕就不当这个皇帝了!”高怀逸慌张的回看了一眼屏风,却挣扎不出那只手的蛮力,被扯着走向风雨里。
整个朝堂,连罗午斋也没上奏疏反对皇帝娶高怀逸为妃,只有顾韶,一道奏疏接一道奏疏,疯了一样想阻此这门婚事。沈德顺看得心疼,告诉她,不要上奏疏了,皇帝已暗地里让羽林卫给了那些想出头的大臣警示,他们若此时出头,他将来就寻机会将他们砍头,所以连罗午斋都不敢动。
皇帝对顾韶的忍耐也终于到头,清明这日召她入宫,两人在御书房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日头西下,秦政笑了一声:“你怕是从来也没在心里尊朕为主,因你觉得朕这皇位是你赐予的,才有这天大的胆子阻拦朕与伏秀的婚事。顾韶,你以为,你是谁。你的命,亦如蝼蚁。朕念在与你有些情谊,也不想脏了朕与伏秀的婚事,放你一条生路,你且苟且偷生去吧。下半辈子,安安分分在墨岩沂守你的陵,若生出半分妄念,朕绝不会再留情面!”
秀儿一夜未眠,抱着顾韶不肯松开,顾韶只得哄了她一夜,给她说,在墨岩沂修好房屋整好菜园,就接她过去,皇帝此生大概不会许她走出墨岩沂一步,若不嫌苦闷,那两人下半辈子就在墨岩沂耕织度日。秀儿说好,她愿意,可她不愿等,要此时就跟过去。顾韶又安抚她,怎么也是个官家千金,总不好叫她跟过去住茅屋,看天时过日子,到时一落雨,外面落大雨屋里落小雨,也不至于要过得如此凄苦。
哄了一夜哄好了,天蒙蒙亮时有禁军前来接她,秀儿不知为何心中不安,十分不舍,扯着她不肯放人。罗元宇看得心酸,上前劝道:“秀儿,你就让她走吧,她过去把房屋建好,不用她接,我送你过去。乖啊,听话,放手。”秀儿攥着她的手腕,几乎要把她手腕上的手珠脱下来,良久终于松手:“早些来接我。”顾韶笑着说好。
罗元宇送到城门口,对她低语:“羽林卫二十人,西北卫三十人,你放心,里面有我的人,若有人想暗中动手,必不能得逞。且听闻他交代带队的都虞候一定要走官道住官驿,免遇盗匪,要好生把你送回故里,我觉着,此行不会有异。”顾韶看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但也不知从何说起,拱手一礼:“罗兄,风雨将至,万望保重。”
回望永安,眼眸一片平常。那日,她问父亲,高恪所言可有迹可寻,顾仲犀回她,一派胡言,顾氏一族从来心怀天下百姓,若想谋九五之位,又岂会等到世宗这一朝,又岂会落个满门被屠,屈辱冤死的下场。是啊,祖宗们,秉承圣人遗训,仁慈孝道,君臣纲常,未敢有丝毫僭越,可最终等来的是一场生不逢时,忠武侯之所以是忠武侯,是因为他遇到的是蜀汉刘氏。
到牧宁州官驿,这个让她声名鹊起的地方,顾韶心中也颇为感概,到城中最大的酒肆客栈醉仙楼,点了一桌好菜。隔壁桌是一桌商旅,在行酒令,听得他们喊:“海大哥,十三哥,你们可不许耍赖啊,输了就要喝!”被灌酒的人饮尽一杯放下杯子:“明日要赶路,不喝了不喝了。”顾韶自斟自饮,颇为惬意。晚来有些醉意,问人能否歇息醉仙楼,都虞候说不妥,为免节外生枝,还是住官驿的好。
立夏这日,朝廷接到牧宁州急报,靖海侯命殒牧宁州官驿。那日有为皇帝婚事要运进京的□□落停官驿,不知为何引火爆炸,整栋官驿都被炸开,死伤约四五十人。活下来的禁军侍卫从一片烧焦的碎肉中找到了一只手,手腕上戴着手珠,那珠子竟未被炸散。
皇帝看着托盘里还沾着焦肉的手珠,半晌未语,最终转身挥手:“约是天意。”
高怀逸来送秀儿,秀儿看着她一身华袍高贵的站在雨伞下,莫名笑了,欲走,被人拦了去路,她满眼通红,心中悲愤:“你想怎样?我是她妻子,我去为她收敛骸骨带她回墨岩沂安葬乃天经地义,你这也不许吗?”高怀逸似是说话艰难,好一会才哑着声音回:“手珠给我,其余的,我不拦你。”渔儿气哭了,这帮人真的欺人太甚,眼看她家小姐气得发抖似是要冲上去,她赶紧拉住人,把洗净的手珠拿出来给侍卫。
秀儿走时,留给她最后一句话,十分决绝——“我恨你。”
到墨岩沂已是芒种时节,秀儿看着那一片望不到的坟地,又看看身后的一片荒芜,再也忍不住抱着盒子痛哭。雨水把竹子洗得翠□□滴,那满地的竹叶一年一年的积在那里,有人轻踩上去,声音被雨水掩去,来人一步步走向伏在雨地里哭泣的人,撑伞替她把雨遮住,待主仆二人回头,她伸出手去:“我来接你回家。”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经过几年历练,乌裕鸣如今已有王者风范,大多数时候能做到喜恶不形于色,可看着殿厅里正在和秀儿说话的许铸,却忍不了的皱眉头。她在墨岩沂接到秀儿,许铸先前送秀儿到墨岩沂,于是一路跟着,到礼山关时也不折回,说要把人送到昆吾才安心。她的人早就告诉她,在礼山关有急令送达许铸手上,约就是让他一路跟来,目的,就是要确认顾韶已死。
如今已有月余,估摸着他是要走了。见她进来,许铸拱手:“族令,我与小妹谈了许久,她始终不肯与我回永安,只能拜托族令照顾她一段时间,待她想回家时,派人来通传一声,许家就会派人来接。”乌裕鸣见着秀儿就莫名脸红,撇开眼嗯了一声:“大人是要返回永安了?”许铸回她:“即日就走,这些天多谢族令关照,回去后也会禀明父亲,小妹一切安好。”
陪秀儿把人送出城,回城的路上秀儿被昆吾异域风情吸引,走走停停逛着集市,乌裕鸣见她终于肯舒展眉头,心里也略微松了口气。在卖瓜的摊位前挑了个金黄的瓜递到她面前:“清甜的,想吃吗?”秀儿点点头:“这种瓜未在大琰见过。”她神气了:“那是自然,我昆吾的物产,大琰多数没有,当初韶儿来了此地…”说着就想拍自己嘴巴,提什么不好提顾韶。秀儿却未多愁绪,只是淡笑着看着她,看得她又脸通红:“这日头大,我们回去吧。秀儿,你决定在昆吾长住,我很高兴。”
东契都城白原城内有府宅覆地数百亩,府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有高山流水日夜奔流,围水建池长桥卧波,园中花开四季,富贵荣华,堪比琼楼玉宇。瀑布边的阁楼上有酒有琴,抚琴人见对座的人心不在焉,停了琴声举杯相邀:“日子过得真快,转眼月余,你还是不想说话?我每日好酒好菜款待你,你好歹道声谢啊。”
顾韶举杯饮尽杯中酒:“是该谢,不是你,我早已被炸成焦肉。”贺兰幼靖笑笑摇头:“早在我写信给你说他已知察英不是我,你就应该在防着他动手了,我可有说错?”
这话确实没错,顾韶看着她,想起当初海东青撞乌骓递来的信,她本只是以防万一派人暗地里跟着贺兰幼靖,没曾想当初在大相国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羽林卫在暗处看了一切,秦政那时已知察英不是贺兰幼靖,也知贺兰绒祺才是真正的贺兰幼靖。奇耻大辱,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报复,若把事情捅开,他不仅会成为两国重新开战的罪人,更会成会留在史书上的笑话,娶了一个宫女当太子妃,那时还寄希望于皇帝,他认为会因为此事再也与皇位无缘,所以隐忍不发,只能派人暗杀。
贺兰幼靖又饮了一杯:“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扯平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何以知道他会在牧宁州动手?”顾韶脑子时浮现罗元宇对他说的话,走官道住官驿,她不相信秦政会无缘无故如此细心特地叮嘱这些,算了所有可能,最后算定在牧宁州,用火/药。只是如今若有人知道她还活着,也会猜想是她自己布下了这个瞒天过海局来逃生,岂不知她是将计就计,也只有将计就计,才能让秦政相信她真的死了。
已过月余,相信秦政派去昆吾的人也要返回永安复命了。她接过丫头递来的药,自己换好,牙齿咬着绑布将药系紧,贺兰幼靖都看得一疼:“你这是何苦,我这多的是下人。”她吐掉绑布挑了挑眉:“天长日久,总会再受伤,习惯就好。再者我也不喜欢不相干的人碰我。秦政觉得你施予他奇耻大辱,而我当初又没能替他杀了你,如今,若是你们皇帝不打他也会打。多问一句,为何助唐王坐位?”
她捏着酒杯看向外面,冷笑一声:“他觉得我给了他耻辱,那你可知,东契公主嫁到大琰,更是耻辱。”见顾韶不做声了,她又缓和声气:“做好打算了吗,要去哪里?”顾韶敬她一杯:“天涯海角,随遇而安。若他留我一命,我此时本该手持仗节来你们东契,说服你们皇帝不要开战。如今,也只有冷眼旁观。只是苦了百姓,东契与大琰的百姓,都苦。”
贺兰幼靖知道这人的话半真半假,就算有去处也不会说给她听,不再勉强:“你我私交为朋友,朋友有难,定当倾力相助。”顾韶和她对饮一杯,掷地有声的说好。
高怀逸入住凝和宫,虽是妃位,但吃穿用度宫人配置已是与罗贵妃齐平,罗贵妃如今是前有钟妃有孕,后有高怀逸好像明儿就要成为后宫之主,气得她饭也吃不下,暗地里抹泪。跟着她的小太监姓冯,这会也替主子难过,可想想又叹一声,跟宫女彩霞悄声说:“你劝劝贵妃娘娘,别太伤心,我听说,皇上与高妃成亲那天,后半夜皇上回了紫宸殿,你想想这是为何。还有,皇上虽天天在高妃那呆着,可从不留宿。”彩霞惊的看向她:“此事可当真?”他看了一下四周急的:“可真了,我干爹跟王公公私下说的,我听着了,你可别乱传,当心脑袋。”
两人下棋到夜深了,秦政扔了棋子,看着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叹了一声:“近日战报皆为不利,朕深感疲惫,不过看着伏秀的头发渐渐长长,也算是有一事欣慰。朕走了,明日再来看你。”送他到宫门口,目送他远去,高怀逸疾步走回宫里,不用她交代,杏儿就吩咐下去,娘娘沐浴,不许人来扰。杏儿探头见人都走开了,这才说:“罗大人让人传话过来,许铸许大人回了京里,没带回秀儿,后续皇上也没再派人去昆吾。”说完有些提着嗓子:“小姐…这是不是说,先生真的…”
——“不可能!”
高怀逸决绝的打断她,一直摇头,她不信,真的不信。怎么可能,顾韶怎么可能就那么死了,不可能…可是为何罗元宇不知情,秀儿也不知情,如今昆吾也不知情,为何要这么折磨她,难道真的…还是顾韶活着,只是不愿再与她有任何关系?从听到消息起她就明白,这绝不会是顾韶的脱身之计,顾韶用计要走,会比这走得从容百倍。要么天灾要么人祸,她从一开始就相信后者。皇帝,已容不下顾韶,即使隐退故里,也容不下,他太记得他的皇位从何而来。
握着手中的珠子,眼里染了一片恨意。
一大早幽禁贤王的宫门前有太监在清扫,见着来人,慌张的下跪:“奴婢不知娘娘驾到…”高怀逸让他起来:“贤王可起了?”小太监回:“贤王每日天不亮早起,在宫内四处乱蹿,这会也不知躲哪去了,奴婢这就去寻。”高怀逸拦住她:“不用你了,继续做你的事。”
环视这里一圈,看到最高处的阁楼,高怀逸径直往那走去。秦曙立在窗边,一脸精神的对她笑:“伏秀姐姐,你来了。”两人彼此轻拥,一切尽在不言中。
高怀逸关怀他身体状况,他说无碍,拿着书卷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一脸淡然:“姐姐以后还是不要常来,他疑心很重。”高怀逸也认同这一点,沉默好一会才问:“曙儿如今恨吗?”
——“恨谁?”
——“恨你该恨之人。”
——“顾韶吗?我不恨她,我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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