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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帘幽梦同人)双魂 作者:潘p(晋江2012-09-14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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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忍忍就习惯了,回去再上上药也就“好”了;跌倒,慢慢爬起来就是了;伤口和淤青,长袖长裤一套也隐了踪迹;课业,多想点少睡些也不是那么难。
  
  对绿萍来说,最难忍受的,是复健过程中不时涌上的不自信和失望,偶尔甚至还有绝望的情绪。
  
  绿萍会坚定地选择来美国,心底里其实是抱着很高的期望的。国际顶尖的技术和医疗设备,给予了当时被困在轮椅和病床上的绿萍极大的希望。无论是谁,不管是不是察觉到了,突然残疾后都或多或少地会对这样的机会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只要技术够先进,“一定”能够再和正常人一样。绿萍也不外如是。即使她嘴里说的是“可能性比较大”,可心里面想的十有八九是“汪绿萍一定能再次站起来”。
  
  可事实呢?
  
  适应假肢是件十分艰难的事情,耗时耗力不说,同时被消耗的,还有人心。
  
  很少有人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适应这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器物——即使被仿制得再像,被制作得再舒适,也不能改变假肢是使用死物来代替原本隶属人体循环以及神经系统的一部分。特例也不是没有,同组的前极限运动员彼得(Peter)就是一个。
  
  彼得几年前在攀岩的时候不慎跌落,被滚下的巨石压坏了双腿。为了抢救当时因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的他,彼得的双腿在事故现场被齐齐截断。他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他的个性颇为外向坚毅,事业在最辉煌的时刻被拦腰截断后并没有灰心:他利用自己的积蓄,在家人和朋友的支持下,建立起了自己的非盈利传媒组织。美国的大部分地区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哦,或许应该说是他的车轮印。他用自己的事例,用振奋人心的演讲,打动了许多人并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他这次能从众多申请者中脱颖而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成功,更是因为他的生活态度和极佳的身体状态:断肢并没有中断他对体育运动的热爱。反而因为一直坚信未来自己能再次站起来行走,他很是注重饮食平衡和身体锻炼。比起很多断肢几年肌肉因为缺乏运动而开始萎缩的人,彼得下…半…身的残肢依旧保持着很好的活力。这也是让医生们啧啧称奇的地方。几年下来坚持不懈的锻炼和按摩,以及彼得天性里好动的个性和极强的运动能力,使得他在适应假肢时出奇地快。当其他人不断跌倒爬起的时候,彼得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而等别人开始在辅助道上慢慢挪动的时候,彼得早就脱离了辅助器材,几乎可以说是健步如飞了。而且不论是哪种实验假肢,彼得的适应速度虽有快有慢,但无一例外,他都是最快能脱离辅助器材开始“正常”行走的志愿者。
  
  这样的速度激励人心,却也更打击自信。开始的时候,人们会想“他能做到,我也可以”;过了一阵,变成了“我多花些时间也能做到”;再然后……
  
  “为什么我还不能做到?”“我真的可以做到吗?”诸如此类的想法开始产生,如果不是渐渐有人开始行走、进度缓慢但还可以分辨的话,放弃的念头恐怕就不只是苗头了。可即便是有进展,“人比人气死人”这一说,还是有道理的。时间一长,组里坏脾气的人开始明显增多,早就配备上的心理专家也派上了用场,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个人咨询。
  
  至于绿萍,她还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依旧礼貌温柔得让医生和研究人员喜爱。但是私底下她已经开始焦躁不安了,连李萍的安抚都起不到什么作用。这不,这天绿萍就朝李萍发脾气了,导火索也不过是李萍一句很平常的调侃。
  
  “你说得轻松!就是需要时间而已?这句话我都听了不下百遍。麦克说护士说,汤姆②说丹尼说,甚至连我爸妈都是这样安慰我的。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时间时间!我花的时间还不够多吗?我好累,你为什么就只在一边看着不肯出来帮我的忙呢?妈妈已经回国了,没人会知道你不是我,为什么你就不肯出来呢?”
  
  “我有出来做饭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能想点别的吗?告诉你,我不关心那个。你就不能替我一天吗?我每天摔得都快麻木了,可我依旧看不到进步,你出来试试会怎么样?就算这个你不想做,那课业呢?偶尔出出主意会让你损失什么?我从没见过你将‘沉默是金’贯彻得这么彻底。你冷眼看着我挣扎是不是很有意思?”绿萍估计是真憋得太久了,这种伤人的话都说了出来。
  
  李萍有些愕然,但忍了忍没有说话。看着绿萍发火,马上冷静下来的她反而产生了种松了口气的心情,表情淡然,静静地听着绿萍发泄。
  
  “你说我怎么就是不能适应呢?明明那样的疼痛我都忍下来了,明明我付出的心力不比别人少。为什么他们都开始可以放开辅助器行走了,而我还是跌跌撞撞地?我到底缺了什么?还是说老天根本就是对我不公?”
  
  “你说话啊,我到底缺了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能适应那堆东西?是不是我压根就和假肢犯冲?这条路是不是根本就行不通?”说到后来,绿萍已经开始自我否认了。
  
  忍了忍,李萍还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直到绿萍吼完,颓丧地跌坐在地上,李萍才慢慢走近。
  
  绿萍抬眼,和满目晶莹极不相称的灰败神色让李萍看了有些心疼。
  
  蹲在绿萍身前,李萍还是沉默着。
                      
作者有话要说:①商学院有的课只上半学期。不记得的筒子请翻前文的注释。
②汤姆是研究室负责绿萍小组的研究员,绿萍他们的数据进展什么的都由汤姆掌握。




☆、“吵架”后续

  良久。
  
  “对不起。”
  
  “我不该乱发脾气。”
  
  “明明你做的事情都是为我好。”
  
  “每天享受你的照顾,我说出那些话实在是很不应该。”
  
  “你让我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让我不会被其他事情干扰。我能专心于学业和复健都是多亏了你。”
  
  “……”
  
  “你为什么还是不说话?”
  
  “你是不是生气了?”
  
  “李萍?”
  
  “……”
  
  “喂!”
  
  绿萍的声音从嗫喏到小心再到嗔怒,得不到李萍回应让她再次紧张了起来。
  
  “我只是在想要说什么而已。”李萍蹲着,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己被绿萍揪紧的前襟,“你这么拉我,我会摔倒的。”
  
  “你就唬人吧。这里又没有重力,轻飘飘地哪来摔倒这一说?你是不是看我每天摔啊摔的觉得很乐?”绿萍似乎是处于特殊时期,对能够联想到自己复健狼狈状态的任何词汇都极其敏感。
  
  做沉思状,李萍答曰:“是挺乐的。”
  
  “喂!我生气了啊!”
  
  “你刚刚已经生过气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堵住了绿萍,也浇熄了她莫名生起的烦躁。
  
  “我……”
  
  “没什么好说的。”
  
  “……”
  
  颇为奇怪地看了眼再次激动了起来的绿萍,李萍接着说道:“是没什么好说的啊。你现在这种情况其实挺正常的,我还怕你憋坏了呢。不是有句话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吗?对外人就算了,对你父母都得强颜欢笑说没事,然后跟他们说进展顺利之类的。我看着都替你累。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吧?”沉默了一阵,被李萍带歪了的绿萍憋出来一句完全不在重点的话。
  
  “啊,你也读过鲁迅啊。”
  
  “……”
  
  “其实你现在这种情况和怀孕期间的女人挺像的。”
  
  突然的一句感慨让绿萍炸了毛:“你开什么玩笑!”
  
  “怀孕的女人脾气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喜怒不定,阴晴难辨,但是人人都认为那很‘正常’。”
  
  “……你的比喻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和李萍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绿萍脑筋一转就明白了李萍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
  
  “可……”
  
  “你心里那点罪恶感都留着吧。我打算‘零存整取’,一次性收债。”反正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只有这一次,存着总有一天用得到。
  
  “……我很想感动,但是你这种说法真是……”连绿萍这么好的孩子都要摇头了。
  
  “你需要感动的太多了,不少我这一份。你只要记得你欠了债得还就可以了。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你一定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得这么功利吗?”不得不说,绿萍是不解也是有些不舒服的——即使她觉得她很了解李萍的柔软。
  
  “有付出有收获。我从来不认为这世界有存在完全的无私和平等。懂得平衡,才是维持和谐关系的关键。只知道付出不懂索求,那是傻子,也会将本来的好意糟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被宠坏的人是个多大的灾难体。”绿萍父母对紫菱就是太具有“奉献牺牲”精神了。不仅自己那么做,还言传身教地让绿萍也无条件地关心照顾紫菱,却从来没有向紫菱“索取”过什么,也没有真正让紫菱认清楚她所拥有的有多么珍贵。而被宠坏了的紫菱也有付出,只不过通常都是隔靴搔痒,意思意思就算了——她永远都是最委屈得到最少最可怜的那个,她退让的不是够多了吗?
  
  虽然明白李萍的意思,可绿萍还不是很能理解:“可不是说‘只有愿不愿意,没有值不值得’吗?”
  
  “如果我替你去死,然后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愿意,你觉得如何?别急着堵我的嘴,假设而已,没必要弄得跟电视剧一样。能问出来就说明我没那么无聊。”
  
  “……”被李萍直白的鄙视眼神一扫,绿萍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不过倒是开始认真思考了。
  
  “感动会有,但更多的是痛苦吧。也许活着给我留下了很多可能,但无论是怎样的可能——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对于我来说,未来的可能只有一种,就是不断回忆和痛苦。因为我的可能是建立在你的不可能上的。而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被迫——我觉得这是种被迫接受的付出,而且被断绝了所有回报的可能,只会带来种种负面的情绪。一开始会感动会伤心,但是一直被这样的情绪困扰的话,我真的能不怨恨吗?”
  
  “这只是个极端的例子,你当玩笑听听就算了。但是我想你现在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大概能懂。但是你这么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难堪。而且别人也会认为你太冷血太世故。”李萍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她既不认为可以毫无芥蒂的无功受禄,也不认为“为你好”就真的是设身处地地替人着想。
  
  “没事我跟人说这个干嘛?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李萍翻了个白眼。在为人处世这方面,她虽比不得绿萍在社交方面的历练,但从本性上来说,她远比绿萍豁达,也更圆滑。
  
  “……那你现在是吃饱了撑的?”一听这话,就可以知道绿萍现在的情绪绝对正常,处于比较轻松的状态。
  
  李萍深深地看了绿萍一眼:“我现在很饿倒是真的。”
  
  “……”你真的只关心吃吗?绿萍哑口无言了。
  
  “话说起来,你好像对我有很多不满呢?”李萍开始算账了,她嘴角的笑纹让绿萍看着有些“胆战心惊”。
  
  “唔……也是,老早就说要训练你的厨艺,结果因为七七八八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认真做,所有的事情我都干了。不过看起来你现在还是太闲了。那么,就从明天开始吧!也省得你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理会绿萍的讨饶,李萍一锤定音,于是绿萍未来更加忙碌的生活就此展开。
  




☆、迎接?

  不过那天李萍有两句话还真是说对了。
  
  一是绿萍的“孕期”之说。
  
  绿萍之后真的就处在了“孕期”。情绪起伏极大,一会是晴空万里一会是电闪雷鸣——不过这一切还是只在和李萍独处的时候才会发生。对外对视频,绿萍还是一副柔柔的闺秀模样。不叫苦不喊累,狼狈的模样在医院都不常见。这种坚定的意志让同组的临床志愿者和工作人员都颇为惊叹和佩服。但私底下么……那就天知地知绿萍知李萍知了。
  
  这二么,就是那句“被宠坏的人是极大的灾难体”。
  
  这灾难体还不是一个,是一双。1+1的效果……很诚实地说,在这种情况下想让经典等式成立,那就是种奢望。光是紫菱一个人就已经让人疲于应付了,再加上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支持紫菱一切想法的楚濂——汪展鹏和舜娟只恨不得跳过这所有的准备阶段,直接进入婚礼程序。天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答应一个“隆重”的婚礼。
  
  这一切就得从舜娟回国那天开始说起了。
  
  回程因为是从靠近麻省理工的机场出发,并没有买到直飞的机票,于是舜娟倒腾了好几十个小时才带着满身疲惫,最终在晚上十点前出了海关。和丈夫在机场小小地温情了一下,两人就直接回了家。
  
  进了家门,看到“久违”了的阿秀的脸和家里熟悉的布置,舜娟觉得少了些什么:“紫菱呢?”她没有去机场接自己就算了,为什么到家里也没看到人?
  
  汪展鹏提行李的动作一顿,声音有些无奈:“应该是和楚濂在一起吧?”
  
  这些日子紫菱总是这样。嘴里说得好好的,“我好想妈妈好想绿萍啊”,可一到要打电话要视频的时候就找不到人。今天也是一样。明明告诉了她舜娟要回来的具体时间,她也一副“妈妈要回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我要好好为妈妈接风洗尘”的模样,可到了约定好要出门的时间却怎么都找不到人:家里没有,不在楚家,连手机也不接。等了一阵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汪展鹏只好嘱咐好阿秀然后匆匆忙忙出了门。
  
  “这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知道紫菱在哪?”舜娟不是个迟钝的人。说起紫菱时,丈夫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语气让她嗅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虽说没打算隐瞒,但是汪展鹏也没有想到刚到家就得面对妻子的询问:“这个说来话长,你先去洗漱一下吃些东西吧。”
  
  舜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能现在说吗?”
  
  汪展鹏从没像今天一样如此头疼于妻子的个性,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个无奈的苦笑:“你不累吗?我又不是不说。你先打理一下自己,然后我们再好好说?”
  
  “你真不会瞒我?”丈夫这种举动真的很有拖延时间转移话题的嫌疑。
  
  “真的不会。”汪展鹏放下了手中的行李,揽上妻子的肩,半拖半搂地带着妻子朝楼上卧室走去,“你折腾了几十个小时肯定很累了,先去泡个澡好好洗去身体的疲惫吧。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隐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先相信你好了。好了好了,我会走,别抱得这么紧,害我都不好走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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