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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逍遥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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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因为被人骗了,对方要求他还债,而且还要求他查一个人,你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吗?”他高深莫测的盯着君若宁。 

被看得不自在的他喝茶掩饰自己的神情。“谁?” 

“就是你!”齐晗若无其事的扔下一枚炸弹。“确切的说是还是云希危时的你,而那个威胁他的人似乎是北方三大堡的其中之一。” 

云龙堡?!“难道是连城晓?”他低声自语,不过气含并没有注意到。 

“若宁,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假造账目,放出假消息,守株待兔等人上钩,这其中的时间和人的心里都计算的刚刚好,你绝不会是云起山庄那个没用懦弱的四少爷。” 

对上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君若宁连自己也未曾意料到的笑了。轻捧着茶杯,左手拇指摩搓着光滑的杯沿,他的眼对着湖中的涟漪,笑得温柔而寂寞,即将下沉的夕阳将血红的芒霞披在他的身上,迷幻又苍凉。 

“我又是谁呢……” 

他的声音温柔婉转,在山庄的树林和回廊间寂寞的飘扬。然后,齐晗就看见他的笑容荡漾开来,如同江南清晨弥漫的水汽,弥散在了整个山庄。 

他的笑容有些落寞。 

为什么露出这样的笑容呢?这样寂寞,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齐晗看得呆了,口中自然而然的吐出一句话。 

“本非笼中鸟,本非池中鱼,本是九天凤,本是深海龙。” 

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是被困住的。 


8 
夜,月升,云散,凉如水。 

从亭中回来的君若宁被南野净碰个正着。 

“阿宁陪我坐会儿吧,我知道你的工作都做完了,不会有什么事让你忙的。”在他有借口拒绝前堵住他的退路,南野净带着他坐在水边。 

或许是该让事情告一段落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很有可能吸引来其他人的主意,到时脱身可就难了。 

南野净借着月光大量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个人有纤秀的鹅蛋脸,五官也挺端正,只是表情极淡漠,脸色苍白,有淡淡的倦容。 

坐在他身边的这个人看起来不甚真实,虚虚的,几乎透明,似乎立刻就会消失在微暗的天色里。 

“若宁!”他突然感到一种恐惧,忙抓住君若宁的手确定他的存在,“你不会离开吧?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对不对?” 

自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抓住自己手的十六岁少年,难得的没有抽回手。“放心,我现在不会走的。” 

至少也得等待合适的时机,有足够的把握避过那些人的耳目。 

“现在?你还是会走!我不要你走!” 

“人总是会走的,不是吗?不可能一直活下去。”故意曲解他的话,他不想在离开的时后多带一个包袱。 

月光如流水般静静流淌,在君若宁背后,月亮像一张透明的薄纸,可是那样亮。他向后微微扬起下巴,打上淡淡的阴影,风从它四周的空隙吹来,宽大的衣衫鼓起,一切温柔得说不出。 

被这安宁的气氛所影响,南野净退后一步的要求。“那,至少短时间内不要走,行吗?” 

看着眼前少年希翼的眼神,他有些不忍拒绝。“……好,我答应你。” 

短时间内不离开?按府里的消息流通速度来推算,最多也只能在这里待两天而已。当君若宁第十七次碰到府里的佣人对他称赞时,头痛的想到。 

看来此地已是不易久留了,还是尽快离开方为上策。 

“若宁,又有人来恭贺你了啊?”碰巧和合他对上的齐晗笑道。 

看来府里近日太平静了,小小的一件事也能折腾成这样。 
“凑热闹的吧,”他感到有些头疼,想必要违背与南野净的约定了。他神情淡漠,乌黑柔亮的长发束在脑后,一丝不苟。 

对着他无表情地脸入了会儿迷。齐晗从袖中取出一只锦囊地给他,“以后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打开它。” 

没有拒绝他的一番好意,君若宁接过那锦囊放在手中端详。龙凤在滚滚波涛中争相抢夺一颗化出火焰的珠子,四周还有麒麟。五色鹿。孔雀等祥禽异兽。蓝底金线在阳光照射下,竟是活物一般。 

“谢了。”把锦囊在怀中,轻声到了个谢,风吹着他的发丝徐徐地荡在风中,眼中的雾似乎被风吹淡了,幽黑的眸子注视着,而他的脸却被淡化,像水墨渲染般不再清晰。 
齐晗突然觉得口有些干,他咽咽口水严肃的拍着君若宁的肩说,“若宁,以后绝对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这副表情,很危险的……你怎么了?” 

还想继续劝导的他发现对方难看的脸色和僵硬的身体,忙关切地问道。 

“……没事。”君若宁的脸色难看的说道。 

为什么这个样子的他还是会招来那么多的是非,他到底是那里惹到他们了? 

在长廊和齐晗不了了之后,君若宁放假回房。玄王与黄帝有要事相谈,他不方便在场。 

入夜,沉暮,暗地里花开如血。 

今夜无月,什么都陷入虚无中去了,连风都没有一丝。 

玄王府西侧的一间小屋闪出一个黑影,干净利落的躲过值守的几班护卫,来到围墙下纵深一月便到了墙上。那黑影瞥了眼身后精致的古朴建筑,眼中忧郁如水。定了一会儿之后,他一跃而下向东行进。 

黑色的长袍,黑色的发带被风吹起,额间有凌乱的发丝四散飞扬。他的速度丝毫不敢减慢,双眼也逐渐显现出浓雾背后的样子,像永远高悬的北极星,璀璨夺目。 

突然,他猛地站住,激昂的心也在瞬间沉到谷底。 

“若宁,你打算去哪里?” 

他的眼前站着一个白衣人,银线绣制的牡丹张扬的贴在他的身上。 

他的是微笑着的,可是眼中的寒意能让人冻伤成冰。 

君若宁的手一震,包袱掉到了地上。 

……被发现了。 


9 
“君侍卫好兴致,选在这个时候出来散步,不过天色已晚还是早点休息为好。”硬拉住他的手,南野彻直接带人飞回自己的住所。 

“我要回自己的屋子。”落到地面之后,军若宁发现自己站在玄王的卧房,一片恐慌。 

发现了他的惊恐,南野彻硬拉着他往卧室走去。不意外的,牵着的手开始冒冷汗。“今晚你和我一起睡。” 

原以为早就忘记的回忆就这么轻易的被重新唤起,梦魇浮生。那些迷乱、疯狂的夜,厚重的血色覆盖了原本浓重的黑,灵魂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若非被人背叛的痛早已深入骨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那些日子。 

所以,他不想再重蹈那次的感觉。 

“我不会在逃走了。所以,请让我回房。”看似平静的把话说完,可急促的呼吸和心跳瞒不过另一个人。 

看到他怕成那个样子,玄王的心头莫名的一软,放轻声音说,“别怕,只是单纯的睡觉,没别的意思。”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温柔,之前皇帝向他要人也被他拒绝了。 

皇兄从未对他有过什么要求,这是第一次,而目的就是那个迷雾般的人,他拒绝了二哥的要求,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无法放开他。 

点了他的睡|穴,轻轻将他放在床上,这才抽出空来端详。 
君若宁的五官平和,咋一看毫无特色,既不是绝艳也不算丑陋,顶多算是普通英俊,但他的秀发细软如绸,如翠色流水。他的面孔有些苍白,有些憔悴,即便是睡梦里也皱着眉,单薄的身子似乎有些无形的压力逼迫 ,散逸出脆弱决绝的气息。 

好像没见他笑过呢。南野彻若有所思的伸手拂向他的脸颊。总是一副锦衣夜行的姿态,貌似低调,其实是让人很得要死的骄傲,明摆着和别人不相关的样子,仿佛怎样都可以,但其实是怎么样都可以,但其实怎么样都不在他的范围和界限之中。他是那样自私。 

如果不是自己早就派人暗中监视,恐怕他早就跑到天涯海角去了。君若宁,除了一年前在玉景宫的经历,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君若宁的这次出走未遂,像在动荡的水中投入石子一样,以肉眼难以分辨的方式影响着四周,悄悄改变细节,将未来推向更加不可预测的方向。 

“若宁!你答应过我不离开的!” 

反应最激烈的莫过于南野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队与君若宁有种莫名的执著。 

在王府的大厅里坐着府邸的主人和贵客,君若宁站在中央承受着他的怒气,紧闭的双唇抿出倔强的弧度,不为自己辩解。逃匿失败他就有了觉悟要面对他们的追问。 

“你快说话呀!快告诉我原因!”着急的摇晃他单薄的身体,想找出一个答案。 

不忍直视他清澈的眼睛,君若宁移开视线,“对不起。” 
轻声的三个字打碎他的希望,明亮的眼睛黯淡下去。原本冷眼旁观的南野狄眼中闪过一丝愠色,脸上依旧是冷静兴味的微笑。与南野彻略带邪气的五官相比他更加倾向于冷峻与刚硬。 

“若他想离开这里,五弟,不如带他一起来京城吧。你离京也有好些年了,大家兄弟一起聚聚。” 

对于这个未曾见过几次面却在南野净心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人,他无法抱有多大的好感。 

注意到君若宁暗自握紧的拳头,紧绷的神经僵住了他面部的表情,双眼露出的依旧是不肯屈服。 

“也好。”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禁锢着那个人的过去。 

听到他的答案君若宁只觉得血色尽失,心中闪过一丝悲凉。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北方。 

高大的梧桐耸入云霄,枝繁叶茂。这里的天高远辽阔,连云朵也带着塞北的桀骜。 

云龙宝位于苍山脚下,石筑的构造古朴厚重,堡内古木成荫,依山取势,叠石理水,大气而不失雅致。 

在北院的水榭内,有一个挺拔的男子正低头看手上的纸条,脸上挂着让人冒冷汗的笑。 

“君若宁,你还挺会跑的。不过还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10 
从马车小窗向外看,夕阳将远方的山抹得通红,天空的云五彩缤纷。 

一路上的是辽阔的平原和莽莽群山,这让他想起了西藏,那里开着世上最美的花,广阔晴朗的天空是白云永远的家,深远的钟声回荡在布达拉。天蓝地白,群山寂寞。转经轮低吟浅唱,冷烈的空气将一切都风化,那些遥远的故事已经走样。 

在逃匿未遂的第二天,他就被带上路了。在马车里他和另外三个人姓南的人坐在一起,明显被监禁的他的视线集中在窗外的景色,不言不语。 

现在的他们借住于山间的古庙中。说起宗庙,并不是每个庙宗都有络绎不绝的香客前来朝圣祈福,终日烟雾缭绕的庙宇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数庙宇潜藏于青山白云之间,深山陡峭之处,远离尘世的喧嚣。他们静谧的躺着,伴随着清晨的林中鸟鸣开始,在落日余晖的沐浴中结束。这里只有宁静,唯一的声音来源于修行者的默默吟诵。这里是善的最高境界,处处可以感受到,在一生不断禅悟却总是禅悟不透的佛经中,在大殿里高耸在上的佛像神秘莫测的笑容中,在修行大师双手合十中,在那声“阿弥陀佛”中,甚至连殿顶翘起的那一角,似乎也在向世人讲述与世无争的道理。 

站在大殿里,两侧的烛火明明灭灭,檀香的烟袅袅升起,遮住了佛像的面貌,只余留唇边大慈大悲的温莲。高高在上的神祗,将世人操纵玩弄于张心,敛眉低笑看着地上的苦难。 

每个人都有无辜的理由,问神为什么始终有笑容,其实自己就懂,只因他未食人间烟火,故不懂这几许零落缠绵。他未曾经历这痛楚,如何知道到底有多么孤独,多么彻骨,回忆里也有灰暗的残痕。 

空旷殿堂中的一抹白,被四周昏暗的色彩凸现出来,在冉冉浮生的缭绕青烟中,一时缠绵清冷到了极点 

“如何,现在可以明白我和净执著于他的原因了么?”南野彻看着那抹白色离开的方向,对身边的人说道。 

“嗯。”南野狄点点头。 

他的身上有着沉静的气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拈花微笑看着世事沉浮,涛生云灭。这样的人对于他们这些置身于权力斗争中中的人有莫大的吸引力,待在他的身边可以让思绪平复下来。 

但这样的人也是危险的,无人能预料在他平静如恒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随时将人湮灭。 

来到佛前,注视神温柔慈悲的笑,他沉默不语。 

一路东行,城市逐渐繁华。 

江南的空气潮湿阴暗,透着甜甜的花香。 

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五月的天有细雨开始缓缓飘落。江南的雨总是温柔得不代半点萧杀的气息,缠绵悱恻如同那些满天飞扬的纸鸢。 

江南的流水婉转的缠绕着整个城市,那些长衫少年从石桥走过。 

他宁可自己是和他们一样平淡的生,平淡的死,而不是现在的波澜壮阔。 

老了呢,才24岁的他已经有了74岁人的心态,君若宁自嘲浅笑。 

看着夕阳渐渐坠入,空气中漂浮着寒冷的味道。他迫切的希望此时下雪,纷纷扬扬的温暖,把心里所有的流离失所统统融化。 

并没有直接回宫,他们停住在郊外的离宫,以便养足精神应付国政以及底下一班大臣。 

被心事所烦的南野狄无法成眠,索性下床走倒水榭赏夜。走过庭院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了,他迟疑着要不要过去。 

仿佛感应到他的犹豫,白衣人慢慢回过头,白缎系起的黑丝随着回首的动作拂过簌簌的枝条。白绸透过月光,在地上形成若有若无的黑影,清水一般,静静迂回。 

水榭深处,层层紫纱舞起一方幽艳,恰似蝶翼,那是一个少年。苍白的脸上消融着青玉色的光,一双幽深的不见光的黑眸,比流水还温柔,比烟花还寂寞。 

借着月光仔细辨认,那个白衣少年赫然是君若宁。 

风在四周温柔的吹,深绿美丽的柏树散发着厚重悠远的辛辣气息。 

夜色在枯了的树和拼命想上长的树间,带子般无声的扰,长长的树枝剪影在里面晃动啊晃动。 

静静的轻轻的坐在长长的廊上,一动不动。湖中的水映着粼粼波光,荡漾着他的身影,更加虚幻了。 

抬眼看着这一湖碧波荡漾,突然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于是防备崩溃,思念泛滥漫过堤岸,当时间都失去意义。 

那脸上的笑窝,鬓上的霜,以及曾经漠视的自由,牵裂成他心口最无奈的伤。 

人间五月天,花开满道,思念满心。 

自由自由,多么简单的字眼,一旦失去要用怎样的代价才能重新得到。 

脸是微笑的,而心早已如子规嘀血,满目疮痍。 

他看到君若宁惑动人心的双眼,那里面纠缠着太多的迷离与暧昧,他的青丝飞扬在江南充满水汽的风里,他的笑容弥漫在风里,最终变得不再清晰,像是一副年代久远的水墨画,氤氲着厚厚的水汽。 


11 
次日,大晴。 

浩浩荡荡的回到皇城,文武百官夹道相迎,声势浩大。 

南野彻住回原先在宫中的玄辉殿,连带的君若宁也住在那边。 

小孩子不会记仇,南野净经常过来找他,然后和玄王斗嘴,君若宁发呆的愈加厉害了,偶尔有任何他说话,他都是缓慢的抬起头,然后看着别人几秒钟后在慢慢的问一句,什么?眼睛里没有焦距像起了大雾,声音湿润且柔软的散在空气里。 

“……若宁又在发呆了。”和南野彻斗嘴正欢的南野净发现他们争论的话题人物正呆呆的坐在木椅上,眼睛直直的透过树叶间零碎的空隙,投向不知名的远方。 

“他最近常这样。”近来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常常是上一刻还清醒,下一刻就不知神游何处了。侍从的工作也由别人接手,现在的他不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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