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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圣女的救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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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驱虫剂行业。听说主要是用来驱除白蚁的。因为购买时需要登记姓名住址,所以我们正在查记录。不过,因为购买记录只有五年的保存义务,所以如果是在五年前买的,就没辙了。假如是从非正规渠道购买的,我们也无从追查。”

“估计本案的凶手是不会在这种地方露出破绽来的。”汤川摇头道,“站在警方的角度来看,或许草剃刑警那边的成果还更值得期待些。”

“我总觉得凶手不可能是直接在水壶里下毒的。”

“为什么?就因为死者太太无法用这种办法吗?虽然怀疑他太太是你个人的自由,但你以此为前提展开推理的做法不能算合理。”

“我并没有以这个想法为前提。我总觉得那天无论如何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人造访过真柴家的。至今没有任何痕迹证明此人曾经出现过。假设的确如草剃先生所设想的那样,真柴先生曾经的女友来过他家,那么真柴先生至少也会端一杯咖啡出来待客吧?”

“也有人不这么讲礼数。如果对方还是个不速之客,那就更有可能了。”

“那么这样的人又是怎样在水壶里下毒的呢?那可是在真柴先生的眼皮底下呀。”

“真柴先生总要上厕所的吧?见缝插针的事并不难。”

“果真如此的话,那凶手制定的这个计划可是含有非常不确定的因素啊。如果当时真柴先生并未起身去厕所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或许另有安排,也可能见没有机会下手就此死心放弃。即使是这个结局,凶手也不必挺而走险。”

“老师您……”薰把下巴一缩,望着眼前的物理学家说道,“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呀?”

“你这话可说得奇了,我哪边都不站,我不过是分析信息,偶尔动手做做实验,希望能够找出最为合理的答案罢了。而就现在看来,你这边的情况倒也好不到哪去。”

薰咬了咬嘴唇,说道:“修正一下我刚才的话,老实说,我确实是在怀疑真柴的太太。至少,我坚信她与真柴先生的死有关,尽管其他人可能认为我固执得可以。”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一点都不像你。”汤川不解地耸了耸肩,“我记得你怀疑他太太的根据,就是那几只香槟酒杯,对吧?说是你觉得她没把那些酒杯放回杯橱里去这一点很不对劲。”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疑点。真柴太太得知事件发生,是在当天夜里。她说是因为接到了警察打过去的录音电话。我去找当时打电话的那位警官确认过那通电话的大致内容。当时那名警官留下的录音内容是我们警方有紧急通知,事关您先生,希望您尽快与警方联系。于是,到半夜十二点左右,他太太就来电话了,他就把事情的大致情况告诉了她。当然,当时他并没有告诉她存在他杀的可能性。”

“嗯,然后呢?”
 
“案发第二天,她太太就乘坐早上第一班飞机赶回东京来了。当时是我和草剃先生去接她。她在车上就给若山宏美打了个电话,还在电话里说了句‘辛苦你了,宏美’。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她说‘辛苦你了’?”汤川用指尖频频敲打着膝头。“从这句话来看,从被警察告知事件发生之后到第二天早晨这段时间,他太太应该都没有和若山宏美说过话呀。”

“您可真是厉害。我想说的就是这一点了。”确信汤川心中也抱有与自己相同的疑问之后,薰忍不住笑了,“真柴太太把家门钥匙交给若山宏美代为保管,而在此之前,她早已察觉到若山宏美与真柴先生的关系了。在正常情况下,一旦得知丈夫离奇死亡,她应该立刻就给若山宏美打电话才对。不光如此,真柴夫妇他们还有一对好友是猪饲夫妇,而她当时也没跟他们联系。这一点,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内海刑警,你个人对此又是做怎么样的推理呢?”

“我认为他太太之所以既没给若山宏美也没给猪饲夫妇打电话,是因为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如果她早已明白丈夫离奇死亡的真相,那也就不必向任何人打听具体细节了。”

汤川笑了笑,用手指摩擦着鼻子下边说道:“跟人说起过你这番推理吗?”

“我曾经跟间宫股长说过。”

“就是说,你还没跟草剃提过。”

“因为就算我跟他说了,他也只会嗤之以鼻说我多疑。”

汤川皱着眉头站起身来,走到水池旁,说道:“你持这种偏见是毫无意义的。虽然这活由我说来感觉有些奇怪,但老实说,他可是相当优秀的一名刑警。即使他对嫌疑人多少抱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但也不至于因此丧失理智。的确,估计就算他听了你刚才的那番话,估计也不会立刻就改变想法,反而还会先驳斥一通。但是,他这家伙也并不是一个从不听取别人意见的人。他对待这个问题肯定有他自己的见解和方法。即使最终得出的结论并非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他也是不会逃避的。”

“您还是挺信任他的嘛。”

“不然的话,我也就不会协助他那么多次了。”汤川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开始给咖啡机装粉。

“那老师您又是怎样认为的呢?您也觉得我的想法不合理吗?”

“不,我认为逻辑非常强。听说丈夫猝死,一般是会干方百计收集信息的,而他太太却没跟任何人联系,这一行为确实不寻常。”

“那就好。”

“但我毕竟是搞科学研究的,如果问我是相信心理上的不自然之说,还是相信物理上的不可能之说,我会不得不选择前者,尽管多少有些不情愿在水壶上下毒的定时装置是我从未设想过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汤川说着往咖啡机里注入自来水,“听说被害人在煮咖啡的时候也只用矿泉水,真不知道味道能有多大的差别。”

“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味道,听说他是为了健康着想。据说就连他太太也会趁真柴先生不注意的时候用自来水煮咖啡给他喝。或许之前我也已经告诉过您,若山宏美供述说,在周日早上煮咖啡的时候用的也是自来水。”

“也就是说,实际上会用矿泉水来煮咖啡的,就只有被害人本人了?”

“正因为如此,在瓶装水里下毒的观点才会如此具有说服力。”

“现在不是连科搜研都没有检测出有毒物质来吗?这种说法只能放弃了。”

“但也不能因为没有检测出来,就说在瓶装水里下毒的可能性等于零。这世上也有人在丢弃塑料瓶之前会先把里面给洗干净的。科搜研认为,这种情况下也是有可能检测不出来的。”

“要洗的一般是装乌龙茶或者果汁的瓶子吧?会有人洗装水的瓶子吗?”

“人的习惯是千奇百怪的。”

“说是这么说啦,要真是这样,凶手倒也挺幸运的。谁能想到会因为被害人的一种习惯,而遮蔽了毒药混入的途径呢?”

“前提是我把死者太太假定为凶手。”说着,薰看了看汤川的表情,“您不喜欢我的这种推理方式吗?”

汤川苦笑道:“倒也没关系,我们也时常需要假设的,但几乎都是立刻从根本上推翻了。你把他太太假定为凶手,有什么好处呢?”

“说起来,最先指出真柴光生只用瓶装水煮咖啡的人就是他太太。虽然草剃先生说过,如果是她在水里下的毒,她应该是不会特地主动告诉我们这一点的。但我认为恰恰相反。我认为,她是觉得警方迟早会从塑料瓶中检测出有毒物质来,那还不如干脆抢先告知警方此事,以求此减轻哪怕一点点的嫌疑,可事实上却并没有检测出任何毒性来。老实说,我已经不知所措了。如果凶手就是她,是她用了某种方法在水壶里下了毒的话,那么她就没有理由非要特意把真柴先生生前只喝瓶装水的事告诉警方不可。所以我觉得,或许警方没能从塑料瓶上检测出毒性来这事,对她而言也是始料末及的。”

听着薰的讲述,汤川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盯着从咖啡机里冒出的水蒸气,说道:“你是说,他太太没料到真柴先生会把塑料瓶给洗了?”

“换了我是他太太的话,也想不到,反而认为警方会立刻能在现场发现有毒塑料瓶。然而真柴先生却在煮咖啡的时候用完了毒水,之后又在等待水沸的时候把塑料瓶给洗了。正因为他太太没料到这一点,所以为了抢占先机,才故意把凶手可能在瓶装水里下毒的事告诉了警方——这样一联想,所有的一切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汤川点点头,用指尖按住眼镜的横架往上扶了扶,说道:“从理论上来说,这种假设可以成立。”

“虽然我自己也知道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也还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的确如此,但你有办法证明你的假设吗?”

“很遗憾,我没有。”

汤川从咖啡机上取下了咖啡壶,将里边盛的咖啡分别倒进两只杯子里,拿起一只递给了薰。

薰向他道了声谢,接过了杯子。

“你们不会是在合伙引我上钩吧?”汤川说道。

“啊?”

“我问你,你不会是和草剃串通好了,打算来因我上钩的吧?”

“引老师您上钩?为什么啊?”

“因为你已经巧妙地勾起了曾经决心不再协助警方的我的求知欲了,而且还在诱饵上撒了草剃陷入爱河这一散发着危险香气的香料。”汤川翘起一侧的嘴角笑了笑,一脸享受地啜了一口咖啡。
红茶专卖店“Couse”位于日本桥大传马町,在写字楼的一层,眼前就是银行林立的水天宫大道。可想而知,每人午休时间,这里必定会挤满了白领丽人。

草榷走进玻璃门,首先看到的是茶叶卖场。他事先调查过,这里经营着五十种以上的红茶。

在卖场的后面,是一间茶室。虽然下午四点感觉不早不晚的,但屋里依然三三两两地散坐着女客的身影。有几个在翻阅着杂志的明显就是公司制服。这里看不到男客的身影。

一位身穿白衣,身材娇小的女招待走到他身旁。

“欢迎光临。就您一位吗?”她的笑容明显有些生涩。也许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独自一个人到红茶专卖店来坐坐的那种人。

草剃应了一句“就我一位”。服务生脸上保持着微笑,把草剃带到了座位上,座位靠墙。

品名目录上印满了草剃昨天之前都还一窍不通的各种红茶的名目,但如今他不但已经认识了其中的一部分,还亲口尝过。这已经是他走访的第四家红茶专卖店了。

他招手把刚才的那名女招待叫到身旁,要了一杯奶茶。他在上一家店里听说过,这是一种在Assam红茶里掺入牛奶煮成的茶饮。他挺喜欢的,就想不妨再喝一杯。

“呃,另外,我其实是干这行的。”他把名片给女招待看了看,“能麻烦你把店长叫过来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刚看清楚名片上写的内容,女招待脸上的笑容便消失。草剃连忙摆手道:“不必担心,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想打听打听客人的情况。”

“是,那我先去问问。”

草剃说了句“有劳”。他原本还想顺便问一句可否吸烟,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已经看到墙上贴着的“所有席位全部禁烟”的标识。

他再次环视了一下店内。店内环境清幽,令人感觉心情平静,桌椅摆放得很有讲究,即使有情侣结伴而来,也无需在意身旁的其他客人。也难怪真柴义孝会常来光顾。

但草剃心中却没抱太大的期望,因为之前走访过的三家店也给他留下了类似的印象。

没一会儿,一位身穿白衬衫配黑马夹的女性毕恭毕敬地站在了草剃面前。她看起来约摸三十五六岁,妆化得很淡,头发扎在脑后。

“请问您有何贵干?”

“请问您是这里的店长吗?”

“是的,我姓滨田。”

“在您工作的时候前来打搅,实在是抱歉。坐下谈吧。”让她坐到对面之后,草剃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来,照片上的人正是真柴义孝。

“我们目前正在对某个案件进行调查,请问照片上的人是否曾经来过这里?我问的时间是距离现在大约两年前。”

滨田店长伸手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一阵,最后歪着头说道:“感觉似乎见过,不过我不敢确定。毕竟这里每天都会有许多客人光顾,而且总盯着客人的脸看也很失礼。”

她的回答,和之前的三家店给的答复也大致相同。

“是吗?我想他当时应该是和女友结伴而来的。”

他为了保险起见加了这样一句,但她却依旧歪着头微笑道:“平常也有许多情侣光顾本店的。”说完,她把照片放在了桌上。

草剃点点头,朝她笑了笑。这是他已预料到的反应,所以也谈不上失望不失望,但心中的徒劳感确有增无减。

“您要问的就是这些吗?”

“嗯,谢谢您的配合。”

就在滨田店长听了草剃的话起身离开之后,刚才的那名女招待端着红茶过来了。她正准备把茶杯放到桌上,看到上面有张照片,就停住了。

“啊,抱歉。”草剃连忙收起了桌上的照片。

但她却依然没把茶杯放下,而是望着他连连眨眼。

他问了她“怎么了”。

“照片上的这位客人他遇上什么事了吗?”女招待小心翼翼地问道。

草剃睁大了眼睛,重新把照片递到她眼前问道:“你认识这人?”

“算是认识吧……曾经是这里的客人。”

滨田店氏似乎也听到了她的话,转身走了回来。

“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我想应该不会有错的,这位客人来过店里很多次。”

听她的语气虽然不太确定,但看起来她对自己的记忆充满自信。

“我可以耽误她一会儿吗?”草剃向滨田店长问道。

“啊,好的。”

这时店里正好进来了新客人,滨田店长便转身招呼去了。

草剃让女招待在自己对面坐下来,开始问她:“你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客人的?”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三年前,当时我才刚到这里上班,连红茶的名字都还记不清,给他添了不少麻烦。所以我才会印象如此深刻。”

“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总是和他太太一起来的。”

“他太太?是位怎样的女性呢?”

“留着长头发,长得挺漂亮的。看起来似乎是个混血儿。”

草剃心想,看来不是真柴绫音,因为绫音是个典型的东洋美女。

“年纪呢?”

“大概三十多一点吧,也有可能再稍大一些……”

“他们两人自称是夫妻吗?”

女招待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这个嘛……或许是我个人感觉吧。不过他们看起来确实挺像夫妻的,感情很好,有时候感觉好像是购物回家途中到这里来休息一下。”

“有关和他一起来的那位女性,除此之外你还记得什么吗?再怎样琐碎的细节都行。”

女招待眼中浮现出困惑,草剃心想,她此刻可能是在后悔不小心说出她认识照片上的人了吧。

“这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女招待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想那女的或许是画画的。”

“画画的……画家吗?”

她点了点头,抬眼望着草剃说道:“她有时手上会拿着素描本或者这么大的四四方方的大盒子。”她说着用双手比了大约六十厘米的距离,“扁平的盒子。”

“你没看到过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吧?”

“没看到过。”她低下头说道。

草剃回想起之前若山宏美述说的情况。她说真柴义孝当时交往的女性从事的是和出版有关的土作,而且还出过书。

画家出书,应该就是画册了,但据若山宏美所说,真柴义孝很烦对方询问读后感。他想,如果是画册的话,应该没什么太烦的。

“除此之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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