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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记得当时年纪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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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个白痴,怎么搞定他呢?可难接近呢!”上铺的小雅不无忧虑。     
    下铺的马上高歌:“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啊……那个咿呼儿嗨!嗨~嗨~嗨!”     
    “呵呵呵……”一阵爆笑。随后,整个宿舍响起了一曲红高梁版的“黄河大合唱”。     
    呜呼哀哉,惊天动地!这,可恶的江小鱼……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二、我是女生我怕谁     
    “江小鱼,你的信件。”我公事公办地把信件给递过去——哼!又是一封小女子的情书。     
    江小鱼一惊,傻愣愣地看我,眼神温柔,欲言又止……和往常一样。     
    我冷若冰霜地把头一昂,转了身去,不予理会……哼!有什么?不就是一双色眼一头乱草么?顶多还有一副会唱几首破歌的破嗓子?值得这帮女生这么疯狂么?     
    呵!长这么大,我还没给谁低过头呢?我是女生,我怕谁呀?     
    我公主,我矜持,我骄傲。     
    “江小鱼,我喜欢你!”又是一位女FANS,拦在路上疯狂地坦白。     
    “那是你的事,我帮不上你。”江小鱼一脸冷漠。     
    “我做你的女朋友,如何?”     
    “SORRY,我还不想谈恋爱。”     
    女孩咋舌,树上飘落片片叹息的树叶。     
    “可爱的小女生,88!”他扬一扬手里的吉它,迅即消逝在秋日的风里。     
    江小鱼孤独,这我知道。江小鱼喜欢我,这我也隐隐约约地明白。可这是我的初恋,而且我是女生:我公主,我矜持,我骄傲。    
    三、鱼的两件武器     
    阿秀说,鱼有两件武器:一双电眼,一口玉牙。招招都足以致命。     
    我笑。诚然:鱼的星眸,彩云片片,秋波涟涟;一份冷酷,三份柔情,颇有点儿似F4中的周渝民,电压极高。一口小米牙,也是一字排开。唇红齿白,了了明明。咧嘴一笑时,亮得直晃人眼……可是,也不至于招招致命吧?     
    阿秀说:“我要搞定他!这回,玩真的!”我一愣,差点没被噎得去见马克思……什么?江小鱼?“狂夫”一个!哪那么容易搞定?     
    阿秀,我看这回你是完了,怕是要“脑袋开花”了!我心暗想。     
    阿秀开始实行她伟大的爱情计划。飘满秋叶的黄昏,着一袭碎花素裙,捧一本小书,拉上我陪她去小树林中“打猎”。她刺探军情多次,知道鱼每天课后必去那里。     
    鱼,依然我行我素。一束长发,简洁地拢在脑后。蓝格子的衬衣,领口处空出来三格;露出胫脖和里面的白棉T恤。     
    一条粗牛仔裤,爬满洞洞,看起来沧桑已久。来去如风,独来独往,却从不介意别人的说法。     
    “嗨!”阿秀主动地和他打招呼。     
    “嗨!”他矜持一笑,独自走开。一边儿自顾自练曲。     
    切,个性!也算男生?还要本姑娘叫他不成?我才不呢!     
    第二天我没再去。阿秀依然雷打不动地去那个小树林。无怨无悔,傻得要命。     
    可是傻的不只是阿秀,我发现我也逃不过鱼的那双眼睛。一连几天,我会在梦里看见鱼的眼睛。天啦 ,我这是怎么啦?     
    唉!看来阿秀说得没错。鱼有两件武器:一双电眼,一口玉牙;招招都足以致命。     
    四、阿秀的“伟大计划”     
    阿秀果真是厉害,两个星期便将鱼轻松搞定。再去时,她已经和鱼无话不谈,称兄道弟。     
    我的天!她使的什么招?竟让这冷血动物如此地通了“人性”?我差点儿又噎得立马去见马克思。     
    看来凡事都不能只看其表象;外表孤傲却未必心冷。鱼的内在原来并不如平日所见,他温柔而细腻,腼腆而内敛。在“哥们”面前,照样有说有笑。只是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些过于敏感。     
    阿秀说,这不能怪他,他从小丧母,被寄养在外婆家。老爸又常年在外,不能常回家。怪苦的。     
    我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能说不愿说不便说,那就写进日记吧,至少那是我的最安全地带。     
    因为阿秀,三个人经常一起搞些聚会。关系粘粘糊糊的,有些暧昧。     
    鱼的眼神,对于一个花季的少女来说,不难领会。那种无言,那种深意,心知肚明。     
    但这是属于阿秀的“故事”,我不是女主角,我不能“抢戏”。     
    日子一天天地过,波澜不惊,一如从前。     
    我私下里面画下一幅鱼的漫画,放在枕边。偶尔一个人时,就拿出来想些属于自己的心思。     
    尽管藏得很好,但还是一不小心被阿秀撞见。阿秀嘻嘻坏笑:“呵呵,什么呀什么呀,拿出来我看看,拿出来我看看!”     
    我说:“没什么,画着玩的!”脸却涨得通红。     
    “哦!原来是画着玩的呀?画得不错呢!呵呵……”阿秀并不傻,她什么都明白。     
    可是奇怪的是,她反而开心,并不生气。“我这儿也有一张呢,要不要看看?”     
    我纳闷。她变魔术似的轻轻一抖,抖出一幅我的画儿来……天!这不是我么?怎么画得跟仙女儿似的?     
    “呵呵,美吧?这是鱼画给你的?”阿秀一脸的得意。“还附有真情告白呢?”     
    “好啊,你……阿秀,原来你一直在串通外人陷害于我呀?”我立马回过神来。     
    “嘿嘿!我陷害你干嘛?是你自个儿掉陷阱里嘛!……看看你和鱼相对的那眼神儿!嗬!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你们呀,是两只可怜的刺猬!既年少轻狂,又偷偷打量;既喜欢对方,又害怕受伤,呵呵……”阿秀说起来不依不挠。     
    我又急又羞:“阿秀!你还说,你再说我撕烂你嘴!”说完,我就下床追她。     
    她逃之夭夭,一边大喊:“哎呀,老虎发威啦,我溜呀……呵呵!”     
    五、你们真坏,江小鱼     
    一连几周,没有去参加阿秀和鱼的聚会,一个人躲在教室里看书。     
    不是不想去,只是讨厌鱼长日以来的暧昧不清……明天圣诞节,让他自己作个选择吧!     
    “喂,你又跑哪了?干啥呀?鱼还以为我们闹别扭了呢!”阿秀回来一脸的责怪。     
    本来心里就烦,又有醋意,便没好气地说:“我能干啥?看书呗!”     
    “呵,看三十六计么?你这招叫欲擒故纵,知道么?小女生常用的爱情兵法之一。”阿秀一本正经。     
    “去你的,别瞎说!羞不羞人?”     
    “呵呵,知道!我阿秀郑重起誓,对于内部文件我绝对做到守口如瓶沉默是金滴水不漏!”     
    “嗬……你少来,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     
    “嗯……对了,明天去步行街吧?圣诞节,我想在神池面前许一百个心愿,如何?”     
    “好的,明儿一起去……”     
    夜半,梦醒,睡不着。鱼的样子一直脑海里晃:长发。玉牙。背一把吉它。蓝格子衬衣。破破洞洞的牛仔裤。阳光下欲语还休的眼神。还有,那一抹一半忧伤一半坏笑微微翘着的朱唇……可恶,怎么可以这样嘛!坏东西,坏家伙!可恶,可恶……不过,可真是美得可爱。呵呵,简直是OK得一塌糊涂!     
    “喂,怎么啦?……又想他?”阿秀在对面轻轻地问我。     
    “去!”没理她。窗外有幽幽的月光洒下来。夜凉如水,一如我忧思的心情。     
    “唉呀,你们俩啊!这是何苦呢?有个人主动点不就完了?你面子薄,他面子又薄……我说啊:干脆,我给你们捅破得了!免得天天遭受这份罪?”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淡淡地说。     
    “好好好,我的大公主,你慢慢回味吧!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阿秀唱起阵明的成名曲。     
    “呵呵!别闹了,小心把别人给吵醒了!”     
    “噢……”阿秀掩嘴。     
    醒来,阳光放肆地打在脸上,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十一点正,人都走光了,圣诞节这天姐妹们也特别忙。     
    咦?连阿秀也不在?这鬼丫头,不是说好的,今天一起去步行街么?     
    过分,太过分了!我跳起来。穿衣。梳洗。化妆。闷闷不乐地,打算一个人出门。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门。“喂,宝贝,开门,是我啊!”阿秀在喊。     
    “哎!”我应声拉门,刹时呆住:鱼正一脸阳光地站在门外。手里一捧火红火红的玫瑰,正肆意地尽情地盛开。     
    “送给你!”鱼说。     
    我呆住,又惊又喜,羞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可以进来?”鱼坏笑。阿秀还一直在后面做着鬼脸。     
    “呵呵,你们真坏,江小鱼……”我甜蜜地笑出声来。     
    


第二部分嗨!你还是我的部长吗?

    那时候,我一直很喜欢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那一年,我十五岁。    
    嗨!你还是我的部长吗?    
    作者:蓝昕777    
    (一)    
    和G的相识很偶然,但我固执地认为那是一种缘分。我相信缘分。    
    刚进高一,一切都很陌生,但中考还算不错的我也就被班主任安排去了学校团委宣传部。第一次开会,我选了一个很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刚进团委的我没必要很张扬地发言,我想。于是就只顾记笔记。    
    突然,门开了。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除了我。我仍然很安静地坐着,只希望没人注意到我,似乎没有我的存在就行。但是,却又很明显地感觉到,似曾相识。直觉告诉我也许我应该抬头。那是个很高的男生,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分明的五官。或许我会记住这个人,我笑着想。    
    他却径自往这边走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尽量很随和地冲我笑了笑,便在我身旁的空位坐下了。当时别人都已经回过头去了,似乎没有人注意。我又埋头记笔记。    
    很安静的会场。    
    他碰了碰我,大概是想借纸和笔吧。我抬起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回过神来,他已经开口说话了:“你是新来的?哪个部?”    
    “对,宣传部。”我尽量答得简单。    
    “宣传部?我的部下。”他笑了笑,这次自然得多了。    
    “你?我的部长?”我有点吃惊。    
    “对啊,今后你就是我的部下了。”    
    我们聊得很简单,我知道了他是G,在高三。我很吃惊:“你高我两个年级啦?!”    
    他又笑了。    
    那天,他的笑容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二)    
     高一的上期,转眼飘过。    
    我和G也没什么联系,除了平时见面打个招呼,有时开会坐到一起外,几乎没多说什么。但我常莫名其妙地想,这个人也许注定和我有缘,注定要让我记住他。     
    寒假很短,也很无聊。        
    开学了,高一的下期。每天,我仍来去匆匆的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几乎已不再记得起那个叫G的大男生。他该高考了,还有几个月。有时,也会突然想到他。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好像总有牵绊似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一切自然得无所谓了。    
    一天晚自习课间。后排同学叫我:“LX,有人找!”正和好友聊天的我习惯性地往门外看。竟然是他,那个叫G的大男生,脸上挂满那种我熟悉的笑容,我一时没回过神。他朝我挥了挥手,我才想起,哦,部长!于是我,也尽量自然地笑了笑,往门外走去。那天他穿得不错,很会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    
    G叫我这周放假到学校办板报。    
    我答应了,他又笑笑,走了。    
    我站在那儿,看他上了楼,上课铃响了。    
    好友上课的时候说到:“刚才那个男生挺不错的!”    
    我笑了。也许我们的相识真的是命中注定吧,但是后来,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们命中也许注定,但是有缘却没分。    
    (三)    
    星期六。放假。    
    下午,电话响了。是G。他竟然已经到我家楼下了,没想到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儿啊?”    
    “哦,你不是每天都走这儿吗?”G笑着说。    
     那天任务很重,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我们聊得也很投机。晚上,去了快餐店,那里很有气氛,和G像是久违的老友,说不完的话。他的笑容总是很好看,我想。    
     后来有一个小女孩来卖玫瑰,一大捧火红的玫瑰里夹了一朵黄玫瑰,淡淡的一抹嫩黄,很显眼。我和G同时选择了那支黄玫瑰。    
     晚上我把它插进了心爱的小花瓶,那抹沁人的幽香陪伴了我一个星期。下一个周末来临的时候,我取出了那支绽放的黄玫瑰,它总有谢的一天,但我要留住它的芬芳。我小心翼翼地摘下每一片花瓣,一瓣一瓣地压进日记本了,把它的幽香上了锁,永远锁进我的心里。    
    (四)    
    后来的日子里,我和G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和他在一起我总是很开心。    
    可我几乎忘记他当时已经高三了。    
    尽管我知道高考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但我真的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毕竟,那里我的感动。    
    高考?也许是一个转折,一个命中注定的转折。我不敢再想了。和G还是自然地做着朋友。    
    一转眼,他的生日。他生在夏季,火热的季节,所以给他的礼物我选择了紫色,一捧紫色的鲜花和套着紫色包装纸的木笔筒。不知道为什么,酷爱蓝色的我竟然选择了紫色。后来听人说,紫色代表深情。吗?我不置可否地笑。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漂亮,很圆,朦朦胧胧的样子。    
    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很晚都没有睡觉。    
    往事终要随风飘逝,就像他的十八岁生日一样慢慢远去。明年,他的下一个生日时,还能想起那个曾经为他牵挂,给他的十八岁送去紫色祝福的女孩,还能想起他曾经是她的部长么?会记得在大学里捎来他的讯息么?    
    也许,只要他记住那抹紫色,记住那个女孩,就很好了。    
    当时,我很悲观。想到高考,几乎是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绝望了。    
    (五)    
    后来,网络风靡全球的时候,《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成了很抢手的网络小说。    
    那天中午,照例和G一道回家。他说到《第》,说他很喜欢。我没有在意,对于网络小说,我向来没有好感,印象中总是脱不了俗套和搞笑的风格。可后来有好几次G都饶有兴致地聊到《第》。他说他看过四遍,每遍总有不同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说,心里有些震撼。    
    《第一次的密接触》?《Diyicideqinmijiechu》?!    
    最后,我终于还是决定攒钱买一本。G知道了,要借给我,带着那中熟悉的笑容说:“好好看,等我考完了在还给我!”    
    封面很简单。红色的书皮,红得有点触目惊心,有两张椅子,并排着,稍显黯然。夜深人静,坐在睡意朦胧的灯下,我翻开了第一章。    
    想了些什么,忘了。    
    夜很静,清清的,有些幽。总之是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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