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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惊秫]吉祥纹莲花楼-朱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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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无颜’和吴广显然是收到羊皮,受到诱惑而来。”杨秋岳道,“这些人都收到一模一样的羊皮,都一起饿死在这扇门前,十一张羊皮地图背后,定有主谋。”方多病虽然不喜欢杨秋岳,此时他的话却是有理,也接口道:“近三十年来,有十一人失踪,这里又有十一张羊皮,看来真的都死在这里。如果背后另有主谋,这主谋也已经谋划将近三十年了。”葛潘点了点头,“三十年的图谋,自是大事。”方多病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我们进来的很顺利……” 
  众人都有同感,张庆虎突然沉声道:“开道!”方多病连连点头,大力拍在张庆虎肩上,“没错,本公子正是觉得,这幕后主谋必是经过精心策划,挑选他认为合适的开道人才,将他们引入地宫,这地道里的机关暗器,什么陷阱毒药,都给地上这些家伙收拾去了,我们才进来得如此容易。只是最后这道观音门始终无法攻破,即使是力大无穷的‘铁骨金刚’吴广和在少林寺全身而退的‘杀手无颜’,在断了后路的情况下竟然也无法打开这道门逃生。” 
  “定要打开观音门,否则无法揭开其中的秘密。”葛潘轻叹了一声。李莲花的目光却在众人脸上转来转去,方多病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李莲花清咳了一声,怔怔地道:“我在想……在打开门之前,是不是先说清楚,那个……杀死张庆虎的凶手……” 
  刹那之间,隧道里鸦雀无声,众人都以极度惊奇和错愕的目光看着他,方多病只当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杀死张庆虎的凶手?” 
  李连花歉然地看着张庆虎,“那个……虽然你砍了他的头,在脸上贴了颗痣,但是在半路上掉了……”众人的视线顿时齐齐集中在“张庆虎”脸上,“张庆虎”本能地伸手一摸,他在撬起石板的时候已经满身大汗,这地下又潮湿温暖,方才刚推了石门,脸颊流汗未干,被李莲花慢吞吞一说,心下甚是紧张,用力过猛,竟把那个黑痣从脸上抹了下来。众人“哎呀”一声,这人果然是“被杀”的张庆狮,而不是张庆虎。方多病心里暗骂李莲花又骗得人晕头转向,嘴里却一本正经地道:“你究竟是张庆狮还是张庆虎?” 
  “庆狮,你……你没死?死的是庆虎?哎呀我糊涂了……”张庆茅惊愕之极,“你们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庆虎怎么被杀了?你干什么假冒庆虎?”他陡然双目大睁,“难道是你杀了庆虎?” 
  李莲花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庆狮,眼角撇了撇,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杨秋岳一眼,“其实——”杨秋岳口齿一动,仿佛想说什么,正在这时,突然微风恻然,张庆茅发出一声惨叫,众人大吃一惊,眼见六把火把陡然同时熄灭,耳边只闻“噼啪”、“咕咚”一连串相撞和扑跌之声,随即陷入一片死寂。方多病在黑暗中大喝一声:“哪里逃!”随即有人往外奔逃,很快远去。 
  一团火光从上徐徐亮起,李莲花不知何时已经躲到隧道顶上,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往下看。方多病脸色一变,他刚才在黑暗中与人交手三招,招式繁复,简直想不通凶手如何身外化身,竟一掌劈死了张庆狮! 
  “我没想到他如此辣手,庆狮他还是……”葛潘叹息,只见方才还活生生的张庆狮,转眼之间已经头骨碎裂,当场毙命,歪坐在一旁,因为头骨碎裂牵动肌肉,嘴边似乎还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在这潮湿可怖、漆黑一片、满地人骨的陵墓之中,越发令人毛骨悚然。躲在众人头顶上的李莲花脸色有些白。方多病看着张庆狮的死状,“好厉害的一掌。”那边葛潘已经奔过去扶起张青茅,张青茅被一枚飞镖射中手臂,伤了条筋,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他呆呆看着张庆狮的尸体,神不守舍,双目之中流露着极度恐惧之色。 
  逃走的人是古风辛。张庆狮死了,张青茅受伤,只余下杨秋岳满脸青白,双手紧握拳头站在一旁。葛潘淡淡地道:“事情已经很清楚,杀死张氏兄弟的人,不是古风辛,便是你。”杨秋岳蓦然抬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葛潘,却不说一个字。只听葛潘缓缓地道:“而二人之中,你的嫌疑最大。古风辛不是傻子,他一逃,便是自认凶手,真正的凶手既然敢诱‘杀手无颜’和吴广入伏,敢杀张氏兄弟二人,绝非寻常之辈,岂会如此愚蠢……” 
  杨秋岳退了一步,看了方多病一眼,方多病已然糊涂,听了葛潘之言,显然很有道理,看看杨秋岳,再看看张青茅,眉头大皱。葛潘冷冷地看着杨秋岳,“而你,让我试一下便知你有没有杀张氏兄弟的功力。”他一掌拍向杨秋岳胸口,杨秋岳横臂招架,葛潘立掌切他脉门,杨秋岳逼于无奈,一指点出,指风破空,方多病脸色微变。葛潘陡然收手,“原来是武当白木道长高徒,难怪……”武当白木道长以快剑、指法和掌功闻名江湖,杨秋岳这一指确是白木看家本领“苍狗指”。 
  杨秋岳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我不知道是谁杀了张庆狮,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张庆虎,总之,此事与我全然无关。”方多病叹了口气:“武当白木的弟子,为什么大老远地跑到熙陵来看坟墓?真的是很奇怪。”杨秋岳闭嘴不答,这人阴气沉沉,虽然脸色青白之极,却是不愿多说。 
  “那么……”李莲花在头顶上小心翼翼地问,“凶手已经抓到了?” 
  葛潘恭敬地对李莲花和方多病抱拳,“应当不错。”方多病瞟了李莲花一眼,嘴里随声附和:“啊啊,‘佛彼白石’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料事如神,本公子十分钦佩。”心里却在大骂:死莲花,你知道死的不是张庆狮,张庆狮扮成张庆虎定有苦衷,原来是有人非杀他不可。你明知如此,居然还当场拆穿,这下人多死了一个,凶手也不知道是谁,你高兴了?杨秋岳一定是怀有鬼胎,古风辛莫名其妙地跑掉了,本公子又怎么知道张青茅没有嫌疑?他心里正字破口大骂,李莲花却在上面摸索了一下观音门门顶上方的石壁,“这里好像裂了一条缝……”他本是依靠墙上那些被砍凿的凹痕爬上去的,身子一晃,差点掉下来,只得手足并用慢慢爬下。“那上面有——”他一句话没说完,葛潘陡然欺到杨秋岳面前,一拍肩封了他的穴道,“方公子,凶手交给你了。”随即借力纵身而上,伸手一扳,一块大石板“轰隆”一声掉了下来,陷入地下人骨泥泞之中,足足有两尺五寸厚,难怪连张庆狮也推它不动。那石门的确坚固无比,但不知是经过了百年岁月,石质风化,还是饱受武林中人敲打震动,整体虽然无损,却在门顶石壁上裂了一条三尺来长的极细缝隙,若不是李莲花逃到上面去点着火折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观音门顶上露出了一个三尺左右的黑洞,里头一片漆黑,就如一只地狱鬼眼,阴森森地往人间张望。方多病倒抽一口凉气,饶是他一向自负胆大,时常妄为,想到死于脚底的遍布人骨,却也不敢钻入。葛潘脸现喜色,点亮火折子,一头向黑洞内钻了进去。李莲花手足并用慢吞吞地爬了上去,跟随其后,颤声问:“葛潘,里面有什么?”葛潘答道:“我还没看……”突觉后腰略有微风,本能地回肘要撞,却蓦然想起自己半身在观音门内,手肘“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上,全臂麻痹,而后腰“腰阳关”穴一麻,已是动弹不得,就此挂在观音门那黑黝黝的洞穴之中。 
  方多病目瞪口呆,点了葛潘穴道的人自然是在他身后动作笨拙的李莲花。杨秋岳和张青茅都“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李莲花又慢吞吞地从墙上爬下,整理衣服。张青茅张大了嘴巴,指着挂在门上的葛潘,“啊……他……那个……你……”杨秋岳失声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李莲花抬头看了葛潘一眼,微微一笑,“因为他不是葛潘。”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怔,方多病皱眉道:“他不是葛潘?你原来认识‘佛彼白石’的那个葛潘么?”李莲花摇头,“素不相识。”随即他又道:“我只不过知道‘佛彼白石’穷得很,连彼丘都穿不起绸衫,何况彼丘的弟子?”方多病恍然,“哦,也有道理,这人身上的衣服至少也要十两银子,和本公子的只差了那么四十两。”连连花道:“不过让我确定他不是葛潘的还有三件事:第一,他很文雅。”方多病问道:“他很文雅也有错?”李莲花忍笑道:“李相夷那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平生最不屑繁文缛节,他的门下,从来没有什么教养,决计不会见了人一口一个公子,还行礼作揖的。”方多病哼了一声,“这倒是,‘佛彼白石’和我家老子说话,从来没有半句客套。”张青茅听得一愣一愣,心里暗忖:四顾门的脾性,李莲花似乎很熟,却不知道这位神医何时与四顾门有旧?只听他继续道:“第二,他对皇陵颇有研究,知道史书所载,地宫入口多半在明楼之中。据我所知,彼丘本人深中孔孟之毒,读书万卷,正因为他读书成痴,惹得李相夷厌烦,让他立下誓言,他门下弟子,决计不许读书。所以彼丘门下,多半都是不识字的;总是识字,也不太可能通读史书经典。”方多病大笑,“这位李大侠有趣得很,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四顾门这许多内幕?”李莲花微微一笑,继续道:“第三,方才张庆狮被杀之时……”他说到张庆狮之死,语调慢慢变得沉重起来,“六支火把同时熄灭,那很清楚,能够同时熄灭六支火把的人,就是手里没有火把的人。” 
  杨秋岳被点中穴道,四肢麻痹,头颈还能动弹,情不自禁点了点头,张青茅“啊”了一声:“我明白了!”六支火把同时被暗器击中,同时熄灭,如果打灭火把之人手里也握着一支火把,那么他自己那支火把熄灭的时间必定和其他五支略有不同,并且手持火把发射暗器,很容易被人发现。当时手里没有火把的人,只有在探路时把火把丢掉的“葛潘”。既然打灭火把的是“葛潘”,那么趁着黑暗一掌劈死张庆狮的人必是“葛潘”,既然杀死张庆狮的人是“葛潘”,那么杀害张庆虎的人是谁已是昭然若揭。 
  “杀死张庆虎的人,是‘葛潘’。”李莲花慢慢地说,“要开启熙陵地宫入口,必须有能举千斤的臂力,若要引诱多人入地宫,那幕后主使之人必要有一位门夫。我猜……张家兄弟必有一人是最近几年专管开门的人。张庆虎擅使铁棍,只需对铁棍稍加整理,便能作为撬棍。张庆狮擅长罗汉拳,假冒张庆虎时以铁钩开门,铁钩尖细不堪重负,若无方多病的短棍相助,他说不定还开不了门;如果真是他和‘葛潘’勾结,岂非要用去十来把铁钩来开门?所以我猜测是张庆虎。但是张庆狮既然和他是同胞同住,不可能无所察觉,所以当‘葛潘’和我们到达熙陵的时候,张庆狮脸色怪异,或者是他认出了‘葛潘’就是时常和张庆虎接触的人——如果真是如此,‘葛潘’当然要杀张庆狮以灭口。而张家兄弟本是孪生,或者‘葛潘’在黑夜之中,一时不查,杀错了人——张庆狮一发现哥哥被杀,只怕立刻想到‘葛潘’要杀人灭口,所以砍去张庆虎的头颅,以免大家认出死人并非自己,而后在脸上点痣,假冒张庆虎。”他顿了一顿继续道,“而砍去张庆虎头颅的人,是杨秋岳。” 
  方多病大出意料,奇道:“杨秋岳?”张青茅张着一张大嘴,已全然不知该说什么好。杨秋岳却点了点头:“不错。可是你怎知……”李莲花微微一笑:“那断颈一剑十分见功力,料想张庆狮使不出来。张庆狮既然说夜里在你房里赌钱,显然你和他是串通的,少林弟子不擅剑术,武当弟子却精通剑法。”杨秋岳又点点头,“可是你怎知张庆虎是‘葛潘’所杀?”李莲花道:“那很简单,张庆虎显然是在毫无戒备下死的。而明楼里大家的房间顺序左边是你、张家兄弟、古风辛,右边是我和方多病、张青茅、‘葛潘’。那晚雪光亮得很,从左往右映,如果有人经过过道,走入张家兄弟的房间行凶,一定会有影子映在右边的房间,我们八人都是练武之人,纵然武功有高有低,但怎么可能毫无所觉?所以凶手并没有走到张家兄弟的房间里去。”张青茅瘫软在地,喃喃地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李莲花微微一笑:“没有走入张家兄弟的房间,却能杀人,而且很可能是杀错了,我想只有一种办法——”方多病脑筋一转,失声道:“暗器!”杨秋岳也脱口道:“原来如此!” 
  “不错。”李莲花颔首,“是以什么细小暗器,自房门口射入,很可能是射入脑中,使张庆虎当场毙命,因此连动也没有动过一下。而后张庆虎的头被砍了,于是身上无伤。”方多病骂道:“他妈的,你对着无头尸看了几眼就看出这许多门道,就算张庆虎是被暗器所杀,那和‘葛潘’有什么关系——啊!他以飞镖射伤张统领,打熄六把火把,果然是暗器好手,不对啊,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你却一早知道他是凶手?”李莲花叹了口气,“要用暗器杀人,必须要有角度,所以住在张家兄弟两侧的两人便不是凶手,杨秋岳和古风辛都无法不走到门口儿将按其射入门内。只有住在右侧的人才可能从张家兄弟打开的门窗中射入暗器,杀人于无形。我自己和方多病当然没有杀人,张统领若是凶手何必请来‘佛彼白石’调查?何况‘葛潘’本就不是葛潘,所以他是凶手。”顿了一顿,他慢慢地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铤而走险,发现张庆狮未死就再度动手,而且嫁祸杨秋岳,咄咄逼人。” 
  方多病怒道:“你一早料定他是凶手,我问你的时候为何不说?”李连花歉然道:“我怕告诉了你,你眼睛一瞪,他就跑了。”方多病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本公子难道如此没有城府?”李莲花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方多病越发大怒。杨秋岳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和庆狮虽然猜测庆虎是‘葛潘’所杀,却不敢定论。” 
  李莲花上上下下看了杨秋岳几眼,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杨少侠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你宁受不白之冤,也不敢说明真相了么?”方多病心里补了一句:还有鬼为武当白木老道的徒弟,大有江湖地位,竟然跑到这里当看死人的士兵,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也是为了什么熙陵地宫里的宝贝吧? 
  “我一直在寻访失踪多年的黄七师叔的下落。”杨秋岳道,“十一年前,他在熙陵附近失踪,我巡察到此,当了一名守陵军,探寻熙陵之密。”方多病“哎呀”一声,“黄七老道竟是失踪的十一人之一?啊啊,听说此老精通奇门八卦,说不定因此被诱来这里,哎呀!难道他也被人吃了?”杨秋岳脸上略有愠怒之色,但他为人阴沉,并不发作,只淡淡地道:“我在熙陵三年,遍观熙陵碑刻,阅读前朝史典,发现了一些线索。” 
  “可是和熙成皇帝之死有关?”李莲花问。杨秋岳点了点头,“熙陵似陵非陵,貌似皇陵,却设有回字重门,明楼之中设有房屋,而且曾经饲养过远远超过驻陵士兵人数的马匹。从碑刻和史书来看,熙成是暴毙身亡,其子当即登基,,登基未久突然失踪,以至于朝政紊乱,国力大衰。”方多病插嘴:“我只知道熙成皇帝的儿子芳玑帝长得歪眉斜眼难堪之极。”杨秋岳道:“芳玑帝身有残疾,相貌丑陋。登基后很少上朝,唯恐朝臣讥笑。但是他并非天生丑陋,根据史书记载,芳玑帝出生之时并无缺陷,自小聪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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