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查理宝典-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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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反对你们,变成危险的敌人。
漠视这些原则、容许作恶是非常危险的。强大的心理力量会造成很多恶果。
这跟司法行业有什么关系呢?许多人从斯坦福法学院这样的地方毕业,进入
我们国家的司法机构,带着最好的愿望和动机,然后制定一些让人有漏洞可钻的
法律。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比如说,你们有为公众服务的愿望。你们应该反过来想:“我要怎样才能对
文明社会造成破坏呢?”那是很容易的。如果你们想要破坏这个文明社会,只要
到司法机关供职,然后通过一些有很多漏洞的法律就可以啦。这种方法将会非常
有效。
以加利福尼亚州的工伤赔偿制度为例。工伤是有的,因工受伤确实很惨,所
以你们想要为那些在工作场所受伤的人提供赔偿。这看起来是一件高尚的事情。
但这种赔偿制度的问题在于,它根本不可能防止诈骗。而你们一旦开始赔偿
那些弄虚作假的人,就会有许多狡猾的律师、狡猾的医生、狡猾的工会等参与到
诈伤骗保中来。你们将会引发大量灾难性的行为,尝到甜头的人将会变本加厉。
所以你们的本意是帮助你们的文明社会,但结果却是给它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所以与其创立一种有漏洞的制度,还不如就不要赔偿了——就让生活艰辛一些。
让我来给你们举个例子:我有个朋友,他在得克萨斯州离边境线不远的地方
有一座制造工业产品的工厂。他的工厂利润微薄,度日艰难。他遇到了许多诈伤
骗保的事情——每年支付的赔偿金达到了总薪酬支出的一成多。而在他的厂里工
作根本就没什么危险。他从事的不是拆迁之类的危险行业。
所以他哀求工会:“你们不能再这么做了。这种产品赚的利润还没你们骗到
手的钱多。”
但那时每个人都习惯了那么做。“那是额外的收入,那是额外的钱,每个人
都这么做。这不可能是错误的。杰出的律师、杰出的医生、杰出的脊椎按摩师——
假如有这种东西的话——都在诈骗。”
没有人能够告诉他们,说:“你们不能再这么做了。”这恰好也跟心理学上的
巴甫洛夫联想有关。当人们听到坏消息,他们会讨厌带来消息的人。因此,工会
代表很难告诉所有人这种容易到手的钱再也没有了。工会代表是不会那么做的。
所以我的朋友关闭了工厂,在犹他州一个信仰摩门教的社区重振旗鼓。
所以我的朋友关闭了工厂,在犹他州一个信仰摩门教的社区重振旗鼓。摩门
教徒不会诈伤骗保——至少他们在我朋友的工厂没有那么做。你们猜猜看,他现
在的工伤赔偿支出是多少?只有总薪酬支出的2%(从一成多下降到2%)。
这种悲剧是由容许作恶的态度引起的。你们必须及早制止作恶。如果你们不
及时采取行动,那么制止人们继续作恶和道德败坏是很难的。
当然,正如我从前说过的,在使用那些装备了基本的心理学力量的技巧之前,
有一点需要引起特别的关注: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之后,你们必须依据道德规范
来调整自己的行为。并不是你们懂得如何操控人们之后,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操
控他们。
如果你们跨过了道德的界线,而你们试图操控的那个人因为也懂得心理学,
所以明白你们的用意,那么他就会恨你们。劳资关系中就有这种效应的铁证——
有一些发生在以色列。所以这么做不仅会遭到良心的谴责,还会引发行动的抗议
——有时候是非常严重的抗议……
正如我在南加大说过的,投资之所以困难,是因为人们很容易看出来有些公
司的业务比其他公司要好。但它们股票的价格升得太高了,所以突然之间,到底
应该购买哪只股票这个问题变得很难回答。
问:你如何在投资决策中应用心理学?我认为投资决策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只要挑选每个人都看好的产品——比如可口可乐的股票——就行。毕竟投资界的
聪明人很多,他们的思维方法明显跟你今天告诉我们的一样。当你在挑选成功企
业的时候,你有考虑其他投资者在其投资思维中的失败吗?
正如我在南加大说过的,投资之所以困难,是因为人们很容易看出来有些公
司的业务比其他公司要好。但它们股票的价格升得太高了,所以突然之间,到底
应该购买哪只股票这个问题变得很难回答。
我们从来没有解决这个难题。在98%的时间里,我们对待股市的态度是……
保持不可知状态。我们不知道。通用汽车的股价跟福特比会怎样?我们不知道。
我们总是寻找某些我们看准了的、觉得有利可图的东西。我们看准的依据有
时候来自心理学,更多时候来自其他学科。并且我们看准的次数很少——每年可
能只有一两次。我们并没有一套万试万灵、可以用来判断所有投资决策的方法。
我们使用的是一种与此完全不同的方法。
我们只是寻找那些不用动脑筋也知道能赚钱的机会。正如巴菲特和我经常说
的,我们跨不过七英尺高的栏。我们寻找的是那些一英尺高的、对面有丰厚回报
的栏。所以我们成功的诀窍是去做一些简单的事情,而不是去解决难题。
问:你们的投资决策靠的是统计分析和眼光吗?
当我们作出一项决策的时候,我们当然认为我们的眼光不错。有时候我们确
实是因为统计分析才看好某个投资项目。不过,再说一遍,我们只发现了几个这
样的机会。
我们只是寻找那些不用动脑筋也知道能赚钱的机会。正如巴菲特和我经常说
的,我们跨不过七英尺高的栏。。
光有好机会是不够的,它们必须处在我们能看明白的领域,所以得在我们能
看明白的领域出现定错价的机会。这种机会不会经常出现。
但它不需要经常出现,如果你们等待好机会,并有勇气和力量在它出现的时
候好好把握,你们需要多少个呢?以伯克希尔?哈撒韦最成功的10个投资项目为
例。我们就算不投资其他项目,也会非常富裕——那些钱两辈子都花不完。
所以,再说一次,我们并没有一套万试万灵、可以用来判断所有投资决策的
方法。如果有,那就荒唐了。我只是给你们一种用来审视现实、以便获取少数可
以作出理性反应的机会的方法而已。
如果你们用这种方法去从事竞争很激烈的活动,比如说挑选股票,那么你们
将会遇到许多出色的竞争对手。所以我们即使拥有这种方法,得到的机会也很少。
幸运的是,那么少的机会也足够了。
问:你是否成功地创造出一种氛围,让你的手下也能够做你说你自己一直在
做的事情?例如,你刚才说到人类心理有追求一贯性的倾向……
我主要是说这种倾向会让人犯一些糟糕的错误。
问:你如何创造出一种轻松的氛围,(足够)让人们放弃那种倾向,并承认
他们犯下错误呢?
例如,今年早些时候,英特尔的某个人谈起了他们的奔腾芯片遇到的问题。
他们遇到的最大困难之一是意识到他们做错了,于是从头再来。在一个复杂的企
业里面,这么做是很困难的。请问你是怎么做的呢?
英特尔及其同行创造了一种协调的企业文化,便于各个团队解决前沿的科学
问题。那跟伯克希尔?哈撒韦有很大的不同。伯克希尔是一家控股公司。我们的
权力很分散,只有最重要的资本配置才由公司的高层来拍板。
基本上,我们会选择那些我们非常钦佩的人来管理我们的附属公司。一般来
说,我们跟他们很容易相处,因为我们喜爱和钦佩他们。他们的企业中应该有什
么样的企业文化,都由他们自行决定,我们并不会干预。他们总是能够积极进取,
及时更正以往的错误。
但我们是一家完全不同的公司。我完全不清楚沃伦或者我是否擅长安迪?格鲁
夫的老本行,我们在那个领域毫无竞争力。我们相当善于团结我们敬爱的杰出人
士,但我们也有缺点。例如,有人觉得我总是心不在焉,而且很顽固。要是在英
特尔,我可能会干得一团糟。
然而,沃伦和我都非常善于改变我们先前的论断。我们致力于提高这种本事,
因为,如果没有它的话,灾难就常常找上门来。
问:你似乎对投资高科技公司不那么感冒,你本人和伯克希尔?哈撒韦都是如
此,你能稍微谈谈为什么吗?我发现有件事情让我很吃惊,那就是经营一家低科
技企业的难度和经营一家高科技企业的难度竟然是差不多的。
这两种都很难。但要发财哪有那么容易呢?这个世界竞争这么激烈,难道每
个人都不可能轻易发财有什么不对吗?这两种公司当然都很难经营。
是的——低科技企业可能会难很多。不信你们去开一家餐厅,看看能否取得
成功。
问:你似乎认为高科技行业更难经营——因为你说经营高科技企业需要特殊
才能。但它们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对我们来说,低科技企业的优势在于,我们认为我们对它的理解很充分。对
高科技企业则不是这样的。我们宁愿与我们熟悉的企业打交道。
我们怎么会放弃一种我们有很大优势的游戏,而去玩一种竞争激烈而我们又
毫无优势,甚至可能处于劣势地位的游戏呢?
你们每个人都必须搞清楚你们有哪方面的才能。你们必须发挥自己的优势。
但如果你们想在较不擅长的领域取得成功,那你们的生活可能会过得一团糟。这
一点我可以保证。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你们肯定是中了彩票或者遇到其他非常
走运的事情。
问:沃伦?巴菲特说伯克希尔对一家航空公司的投资是一次典型的失败。你们
怎么会作出那个错误的决定呢?
基于普通股东的人数必然会膨胀,我们没有购买美国航空(USAir)的股票——
因为在照顾普通股东的权益方面,航空业的历史很糟糕。我们购买的是有强制性
赎回权的优先股。实际上,我们当时借钱给美国航空,所以得到了这种债转股选
择权。
我们并没有猜想它对股东来说是不是个好地方。我们只是猜想它能不能够保
持兴隆,从而有足够的财力偿还贷款——除了强制赎回权之外,还有固定的分红。
我们预计这家公司不会变得那么糟糕,不至于我们得承受我们所得到的高利率也
不够补偿的风险。但结果是,美国航空公司很快就处于破产边缘,它挣扎了几个
月,后来又恢复了正常,将来我们也许能够收回全部本金和利息。但它是一个错
误。(编者注:伯克希尔后来确实全部收回了它对美国航空的全部投资。)
在照顾普通股东的权益方面,航空业的历史很糟糕。
我可不希望你们误以为我们拥有任何可以使你们不犯很多错误的学习或行
事方式。我只是说你们可以通过学习,比其他人少犯一些错误——也能够在犯了
错误之后,更快地纠正错误。但既要过上富足的生活又不犯很多错误是不可能的。
实际上,生活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处理错误。那些破产的人的通
病是无法正确地处理心理否认。你们对某样东西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对它倾注了
心血和金钱。你们投入的越多,一贯性原理就越会促使你们想:“现在它必须成
功。如果我再投入一点,它就会成功。”
如何对付错误和那些改变赢面的新情况,也是你们必须掌握的知识之一。生
活有时候就像扑克游戏,有时候你们即使拿到一把非常喜欢的牌,但也必须学会
放弃。
这时候,“剥夺性超级反映综合症”也会出现:如果不再投入一点,你们就要
前功尽弃啦。人们就是这样破产的——因为他们不懂停下来反思,然后说:“我
可以放弃这个,从头再来。我不会执迷不悟下去——那样的话我会破产的。”
问:迪斯尼收购大都会美国广播公司(Capital Cities)的时候,你们并没有套
现,而是把大都会的股票换成了迪斯尼的股票,能谈谈你是怎么考虑的吗?媒体
上有报道说你曾经考虑收取现金。
迪斯尼是个非常棒的公司,但它的股票价格也太高了。它有部分业务是拍摄
普通电影——这种生意对我毫无吸引力。然而,迪斯尼有些业务比一个大金矿更
好。我的孙儿孙女们——我是说,那些录像带……
迪斯尼是自我催化的完美典范……他们拍摄了许多电影。他们拥有版权。电
冰箱的出现极大地促进了可口可乐的发展,同样道理,当录像带被发明出来之后,
迪斯尼不需要发明任何新东西,它只要把摄制好的电影灌录成录像带就够了。每
个父母和祖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后代坐在家里看这些录像带。
迪斯尼是自我催化的完美典范……他们拍摄了许多电影。他们拥有版权。电
冰箱的出现极大地促进了可口可乐的发展,同样道理,当录像带被发明出来之后,
迪斯尼不需要发明任何新东西,它只要把摄制好的电影灌录成录像带就够了。每
个父母和祖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后代坐在家里看这些录像带。所以普通人的家庭生
活对迪斯尼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里面的市场高达数千亿美元。
很明显,如果你们能够找得到,这是个非常好的模型。你们不用发明什么东
西。你们只要稳坐不动,世界就会抬着你前进……
迪斯尼后来作了许多正确的决定。别误会我的意思。但迪斯尼的成功,确实
很像我有个朋友在评论他一位无知却又获得成功的学友时说的话:“他是一只坐
在池塘里的鸭子。人们抬高了池塘的水位。”
艾斯纳和威尔斯对迪斯尼的管理是很出色的。但当他们上任的时候,那些老
电影的录像带对迪斯尼的推动作用已经出现了,所以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对管理
进行革新。
平心而论,他们也很出色,创造了不少风靡市场的新产品,比如说《风中奇
缘》和《狮子王》。到最后,光是《狮子王》就能带来几十亿美元的收益。我说
的“最后”,是指差不多50年以后。时间是有点长,但光靠一部电影就能赚几十
亿美元。
问:你能谈谈你为什么离开律师业吗?
我家里人很多。南希和我养了八个孩子……我当时也没想到当律师会突然变
得那么好赚。我离开之后,律师业就开始赚大钱了。到了1962年,我差不多不
干了,而完全不干是在1965年。所以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另外,我比较喜欢独立自主,用自己的钱去(投资)赌博。我常常想,反正
我了解的比客户还要多,我干嘛要替他办事呢?所以部分原因是我比较自大,部
分原因是我想要能够让我独立自主的资源。
还有就是,我的客户大多数都很好,但有一两个我不是很喜欢。此外我还喜
欢资本家的独立性。我的性格向来有好赌的一面。我喜欢算清楚事情,喜欢下赌
注。所以我就顺其自然了。
问:你会去拉斯维加斯赌钱吗?
我从现在到离世都不会去赌场赌100美元。我不会那么做。我怎么会去赌场
呢?我偶尔会跟朋友娱乐性地小赌一把,偶尔会跟一个比我高明得多的对手玩桥
牌,比如说鲍勃?哈曼(注:鲍勃?哈曼,1938…,美国桥牌手,被认为是世界上最
伟大的桥牌手之一,曾获得12次世界冠军,50次北美冠军),他可能是世界上
打牌打得最好的人。但我知道我跟他是打着玩的。那是娱乐活动。
至于那种简单机械的赌场拥有永久优势的赌博,我怎么可能去玩——我特别
讨厌合法赌场那种操纵(大众心理)的文化。所以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