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第一部分爱人的心是胃做的爱人的心是胃做的今天烤Pizza了呵呵,写下这个题目,立刻觉得有失公允。好吧,我承认,我其实应该改成“俺老大的心是胃做的”…… 昨天很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朋友约好了似的,轮番来玩,更是让我觉得忙上加忙。等缓过气来,发现已经快到他下班的时候了。匆匆忙忙刚做了一个香肠炒黄瓜片,他就回来了。想着对付对付吧,就热了剩饭,加上蒜茄子端上桌。有肉有菜的,也算可以了嘛。老先生撅着大嘴,一声不吭地扒饭。我说:“干吗把脸拉得那么臭?”他回答:“你分明就是不给我好吃的。”吃完饭挪到沙发上看电视,一晚上都无精打采的样子。 今天想想,他好久没有吃过Pizza了,晚饭就吃Pizza吧。还另外炒了几个菜,吃饭的时候,这家伙的表情和昨天大不相同,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吃完饭,我在厨房收拾,他过一会儿,就“呵、呵、呵”地干笑着进来看一趟。瞧瞧这个没出息的,一顿饭吃得满意不满意...
远方的朋友托我给买知青歌曲,CD碟是找不到,不过意外地找到一包VCD,名字叫《自己的年代:知青歌曲珍藏版》,还是九七年版的。有股怀旧的潮流一直缓缓地流,今年上半年,广州上演了早年间的革命芭蕾舞:《红色娘子军》,到了年底,上海芭蕾舞团又来演《白毛女》。知青的演出在广州还没听说过,不过据说在北京和武汉,都曾有过以老三届为题的大型文艺表演。至于什么“老三届”的餐馆,我们在流行的电视剧里早已看到,专供满面于思的中年人到那里接头。杯盘狼籍时可能就谈成了好几笔生意。如今下海、重新就业,必要接老关系。 看这个《自己的年代》第一盘的时候,确实让我激动了好几分钟。那肯定是从当时的什么记录片里找到的镜头,穿了军装的中学生们,在锣鼓声中欢呼出发,他们的父母也豪情相送。我激动的就是当时下乡知青的年轻,当然也不免想到自己。我下乡是刚满十六岁,也是坐那种敞蓬车出了学校门,一路鼓声喧天...
一山窝子里,天黑得早。从一块一块碎石板铺成的街面上,眯眼儿一看,高高低低的瓦槽,短墙头,以及街外纵横交错的土路,田地,河岸漠漠的沙滩,一丝一缕袅袅升腾的白气,渐渐地软下去,看不见了。但是,风没有起,暑热不能杀去,傍晚又出现了异常的沉闷。三只的,五只的狗,依旧懒懒地卧在街后坡根人家的照壁下,踢也踢不走,舌头吐着,不能恢复那种交配时期为争夺情爱而殊死厮咬的野蛮。河湾的大崖,黑得越发庄重。当夕阳斜斜的一道展开在河面上,波光水影就反映在了崖壁,万般明灭,是一个恍惚迷离又变幻莫测的神奇妙景;现在,什么也没有。成千上万只居住在崖洞里的鸽子,不能为着那奇异的光影而继续激动,便焦躁不安地在河面上搅动起一片白点;白点慢慢变灰,变黑,再就什么也不复辨认,只存在着“咕咕”、“唧唧”的烦嚣。夜的主体站在了天地之间,一切都沦陷入沉沉的黑暗中去了。河对岸的荆紫关里,一头草驴在一声声地叫。...
一个人的圣经作者:高行建 《一个人的圣经》可说是《灵山》的姐妹篇,和《灵山》同样庞博。不仅把中国当代史上最大的灾难写得极为真实,而且也把人的脆弱写得极其真切,令人惊心动魂。《一个人的圣经》不仅成为一部扎扎实实的历史见证,而且成为展示一个大的历史时代中人的普遍命运的大悲剧,悲怆的诗意就含蓄地对这种普遍的人性悲剧的叩问与大怜悯之中。它告诉人们一些故事,还告诉人们一种哲学:人要抓住生命的瞬间,尽兴活在当下,而别落进他造与自造的各种阴影、幻象、观念与噩梦中,逃离这一切,便是自由。一 1 “他不是不记得他还有过另一种生活,像家中一些还没烧掉发黄的老照片,想来令人有点忧伤,但太遥远了恍如隔世,也确实永远消失了。被警察查封的北京他那家,曾保留他已故的父亲留下的一张全家福合影,是他那大家庭人口最齐全的一张。他祖父当时还在,一头白发,已经中风了不能言语,躺在一张摇椅上。...
目 录 楔子第一部 太古一夜第一章 走向消亡的道路第二章 新奇的东西第三章 一只疣猪第四章 与豹子的较量第五章 凌晨的遭遇战第六章 人类的兴起第二部 T·M·A·-1第一章 启航第二章 途中的约会第三章 登上月球第四章 月球上“帝国”第五章 听取汇报第六章 泰卓板块第七章 神奇的现象第三部 行星间第一章 有计划的冒险第二章 第三代计算机第三章 飞船上的生活第四章 通过小行星第五章 远离木星第六章 神秘的宇宙第四部 深渊第一章 一次录音讲话第二章 安装备用部件第三章 可能出事的预感第四章 又一次的迟疑第五章 第一个到达土星的人第六章 叛变迹象第七章 一场虚惊第八章 揭开秘密第五部 土星的月球第一章 精密的板块第二章 理性的争论第三章 土星的光环第四章 接近土卫八第五章 银河系主宰第六章 “星门”复苏了第七章 土卫八的眼睛...
序: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说相声2005年底2006年初,大批的媒体纷拥而至,把我和北京德云社抬到了一个风尖浪口的位置上。这一切既有好处,又有不利的地方。好的一面是让很多人知道了相声还在以这样的一个形式生存着,很多人知道了郭德纲、于谦、何云伟等原本默默无闻的相声演员,我们被抬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平台上。当然随之而来也引发了一些争议、矛盾以及种种的不快,但是抛开这一切不谈,我们为相声能有如今小范围内的苏醒,为我们所做出的这一切,感觉相当的欣慰。有很多人看到我们今天红了,火了,德云社演出一票难求了,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十年走得如何艰辛。台湾导演赖声川有过经典的系列相声剧,《那一夜,我们说相声》《这一夜,谁来说相声?》《又一夜,他们说相声》《千禧夜,我们说相声》,这些作品含泪带笑地表达了对传统的眷恋和对忘却传统的批判,将早已风干的斑斑泪渍收集起来,勾画成一张张苦涩的笑脸,一度唤...
引子 七天七夜的雨,天都下黑了。洪水从鲍山顶上轰轰然地直泻下来,一时间,天地又白了。 鲍山底的小鲍庄的人,眼见得山那边,白茫茫地来了一排雾气,拔腿便跑。七天的雨早把地下暄了,一脚下去,直陷到腿肚子,跑不赢了。那白茫茫排山倒海般地过来了,一堵墙似的,墙头溅着水花。 茅顶泥底的房子趴了,根深叶茂的大树倒了,玩意儿似的。 孩子不哭了,娘们不叫了,鸡不飞,狗不跳,天不黑,地不白,全没声了。 天没了,地没了。鸦雀无声。 不晓得过了多久,象是一眨眼那么短,又象是一世纪那么长,一根树浮出来,划开了天和地。树横飘在水面上,盘着一条长虫。还是引子 小鲍庄的祖上是做官的,龙廷派他治水。用了九百九十九天时间,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工,筑起了一道鲍家坝,围住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亩好地,倒是安乐了一...
从前的时候,一位身穿黑色丝绸衣衫的地主,鹤发银须,他双手背在身后,走出砖瓦的宅院,慢悠悠地走在自己的田产上。在田里干活的农民见了,都恭敬地放好锄头,双手搁着木柄,叫上一声。“老爷。”当他走进城里,城里人都称他先生。这位有身份的男人,总是在夕阳西下时,神态庄重地从那幢有围墙的房屋里走出来,在晚风里让自己长长的白须飘飘而起。他朝村前一口粪缸走去时,隐约显露出仪式般的隆重。这位对自己心满意足的地主老爷,腰板挺直地走到粪缸旁,右手撩起衣衫一角,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一脚踩在缸沿上,身体一腾就蹲在粪缸上了,然后解开裤带露出皱巴巴的屁股和两条青筋突暴的大腿,开始拉屎了。其实他的床边就有一只便桶,但他更愿意像畜牲一样在野外拉屎。太阳落山的情景和晚风吹拂或许有助于他良好的心情。这位年过花甲的地主,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习惯,他不像那些农民坐在粪缸上,而是蹲在上面。只是人一老,粪便也老...
一章 剑门谁牵碧玉骢 七月烟雨,是李清愁荷锄采药的时候。 眉州知府吴承宪觉得每天都是好日子。每天都有人送钱来,当然就都是好日子。他花了整整十万两买来的知府,做了三年,就赚回来了不知多少个十万两,比他在扬州做盐商好多了。 川中繁华,本就不逊于扬州,何况吴承宪又是个风雅的人。 风雅是个奇怪的东西。别人吃饭,他也吃饭,别人看风景,他也看风景,这本是很俗的事情,但风雅之人就不同,他自然能将这些俗事做得与众不同,然后就风雅无比。连伸手要钱都风雅无比。 所以吴承宪虽然地皮搜刮得厉害,却依旧得了个清官的名号,没有人知道他家财多少,绝没人。连吴承宪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数不清了。所以到今天他卸任的时候,他已不再想做官。他只想回到他扬州的沧浪园中,载酒浮舟,度此余生。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尊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流。这本就不是人间生活,何苦还要在十丈红尘中...
刁承俊 但泽附近的布勒森海滨木板小桥旗杆上的十二面旗帜,作为政坛风云的睛雨表,颇具象征意义。最初,这里只有四面千字旗,八面波罗的海沿岸城市的市旗,但不久,便有了六面囗字旗。作者虽然并未直接描写法西斯的猖撅,但是旗杆上旗帜的变化,却分明在向人们诉说德国政局的动荡。 对于发生在集中营里的暴行,作者并未作具体描述,而对于皇帝港高炮连旁边的白骨山却不惜笔墨,采用由远及近的方法进行了详尽的描绘。人们先闻到它的气味,然后才看到这座“位于……铁丝网后面,在一个砖红色工厂前”的白色山丘。“没有人谈到白骨山,可是大家都看到它,闻到它的气味……”白骨山上覆盖着的烟尘,冒着滚滚浓烟的工厂,白天闲置不用、夜里忙个不停的簸动运输机和倾斜式运货车,以及灵活移动的乌鸦群,使白骨山笼罩着阴森恐怖的神秘气氛。白骨山之谜,只是在图拉这个半大女孩亲自从白骨山上取回人的头盖骨之后才算揭穿。原来,白...
卷一 帝纪第一 神武上齐高祖神武皇帝,姓高名欢,字贺六浑,渤海蓚人也。六世祖隐,晋玄菟太守。隐生庆,庆生泰,泰生湖,三世仕慕容氏。及慕容宝败,国乱,湖率众归魏,为右将军。湖生四子,第三子谧,仕魏,位至侍御史,坐法徙居怀朔镇。谧生皇考树,性通率,不事家业。住居白道南,数有赤光紫气之异,邻人以为怪,劝徙居以避之。皇考曰:“安知非吉?”居之自若。及神武生而皇妣韩氏殂,养于同产姊婿镇狱队尉景家。 神武既累世北边,故习其俗,遂同鲜卑。长而深沉有大度,轻财重士,为豪侠所宗。目有精光,长头高颧,齿白如玉,少有人杰表。家贫,及聘武明皇后,始有马,得给镇为队主。镇将辽西段长常奇神武貌,谓曰:“君有康济才,终不徒然。”便以子孙为托。及贵,追赠长司空,擢其子宁用之。神武自队主转为函使。尝乘驿过建兴,云雾昼晦,雷声随之,半日乃绝,若有神应者。每行道路,往来无风尘之色。又尝梦履众星而行,...
秦朗,一个深爱着油烟味,深爱着转角的男人,在遇到了上流名媛俞心蕾之后,终于开始有些明白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两部车就这样无辜地相撞在一起。飞腾,双手张开,似乎是很好的演艺动作,但是当秦朗被连人带车撞到地上,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后,还要被告上个“谋杀”的罪名,那么是不是该感叹一下世态炎凉呢?骄傲的微笑,闪闪发亮得比钻石还要耀眼的高跟鞋,还有那个名牌的包包,如此尊贵的名媛,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毅力跟我熬下去呢?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她竟然为了一只狗而诬蔑我呢?难道今天的黄历牌里写明了不宜出行吗?“狗是从这边过来的,这家伙从这边撞上了我们的车!”司机指着黑白板上的那个图画,列举了这么一个事例,然后还一脸无奈地把眼神朝向了秦朗和俞心蕾。“什么撞上啊!是你们突然刹车的啊!”是谁害得我秦朗如此堕落的?不但外卖送不着,而且还得浪费时间来慢慢跟...
本纪第一 高祖 高祖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姓李氏,讳渊。其先陇西狄道人,凉武昭王暠七代孙也。暠生歆。歆生重耳,仕魏为弘农太守。重耳生熙,为金门镇将 ,领豪杰镇武川,因家焉。仪凤中,追尊宣皇帝。熙生天锡,仕魏为幢主。大统中,赠司空。仪凤中,追尊光皇帝。皇祖讳虎,后魏左仆射,封陇西郡公,与周文帝及太保李弼、大司马独孤信等以功参佐命,当时称为“八柱国家”,仍赐姓大野氏。周受禅,追封唐国公,谥曰襄。至隋文帝作相,还复本姓。武德初,追尊景皇帝,庙号太祖,陵曰永康。皇考讳昞,周安州总管、柱国大将军,袭唐国公,谥曰仁。武德初,追尊元皇帝,庙号世祖,陵曰兴宁。 高祖以周天和元年生于长安,七岁袭唐国公。及长,倜傥豁达,任性真率,宽仁容众 ,无贵贱咸得其欢心。隋受禅,补千牛备身。文帝独孤皇后,即高祖从母也,由是特见亲爱,累转谯、陇、岐三州刺史。有史世良者,善相人,谓高祖曰:“公骨法非常...
苏青 昨天我抱了菱菱到母亲处去,那孩子一会儿撒尿,一会儿要糖吃的怪会缠人,母亲看着我可怜,替我委屈起来,不胜感慨地叹口气道:“做女人总是苦恼的吧?我千辛万苦的给你读到十多年书,这样希望,那样希望,到头来还是坐在家里养孩子!” 我正被孩子缠得火冒,听见母亲还来唠叨着瞧不起人,忍不住顶起嘴来:‘冒末,你呢?还不是外婆给你读到十来年书,结果照样坐在家里养养我们罢了,什么希望不希望的。” “你倒好,”母亲气得嘴唇发抖,‘索性顶撞起我了。——告诉你吧:我为什么仍旧坐在家里养你们?那都是上了你死鬼爸爸的当!那时他刚从美国回来,哄着我说外国夫妇都是绝对平等,互相合作的,两个人合着做起来不是比一个人做着来得容易吗?于是我们便结婚了,行的是文明婚礼。他在银行里做事,我根本不懂得商业,当然没法相帮。我读的是师范科,他又嫌学教员太没出息,不但不肯丢了银行里的位置来跟我合作,...
《芙蓉》2006年第2期-[视点阅读]冬至的圆子......................杨少衡月光洒落在地.....................彭见明完 美........................石钟山酒杯人生.......................顾 前我见过伊沙朵拉·邓肯.................姚鄂梅桂 爷........................王跃文较量(外一篇)....................宣 儿[荷塘月色]大唐芙蓉园记(外一篇)................贾平凹唱给北方的五支浪漫曲.................高建群江南诗性.......................张抗抗[缪斯之眼]...
第一章 故事发生在曼纳庄园里。这天晚上,庄园的主人琼斯先生说是已经锁好了鸡棚,但由于他喝得醉意十足,竟把里面的那些小门都忘了关上。他提着马灯踉踉跄跄地穿过院子,马灯光也跟着一直不停地晃来晃去,到了后门,他把靴子一脚一只踢了出去,又从洗碗间的酒桶里舀起最后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才上床休息。此时,床上的琼斯夫人已是鼾声如雷了。 等那边庄主院卧室里的灯光一熄灭,整个庄园窝棚里就泛起一阵扑扑腾腾的骚动。还在白天的时候,庄园里就风传着一件事,说是老麦哲,就是得过“中等白鬃毛”奖的那头雄猪,在前一天晚上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想要传达给其他动物。老麦哲(他一直被这样称呼,尽管他在参加展览时用的名字是“威灵顿美神”)在庄园了一直德高望重,所以动物们为了聆听他想要讲的事情,都十分乐意牺牲一小时的睡眠。当时,大家都已经同意,等琼斯先生完全走开后,他们就到大谷仓内集合。 在大...
开滩 这个事不说没人知道:大海滩一年到头是封住的。它看起来平平常常,兔儿跑鸟儿叫,无边无缘的,其实一年到头都是封起来的。 封滩,就是一年里不准人进去砍柴、拾草、挖药材。一句话,想沾点大海滩的好处,那是不行的。 负责封滩的人叫常敬。他长得又粗又矮,只有常人三分之二高,剃了秃头,认真负责。大伙儿都说:常敬封滩,封得住;换了别人,封不住。 常敬脾气暴烈,而且在年轻时候不干人事。他积了不少怨恨,不少人想寻机会弄死他,所以他自己就警惕得很,大睁着两眼。如今上了年纪了,为人略好一些,不过仍然得不到别人的谅解。 他有武器,那是一支双简小土枪。他个子矮壮,所以臂力过人,一只手就可以端起来放枪。“通通!”大海滩上一响起这种轰鸣声,人们就说:“常敬又放抢了!” 不过谁也不知道他放枪干什么。因为他用它打野物,吓唬进滩的人,还有时毫无目标地打枪,问他干什么?他说打鬼。...
断桥镇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三米多宽的石巷,一条是四米多宽的夹河。三排民居就是沿着石巷和夹河次第铺排开来的,都是统一的二层阁楼,楼与楼之间几乎没有间隙,这样的关系使断桥镇的邻居只有"对门"和"隔壁"这两种局面,当然,阁楼所连成的三条线并不是笔直的,它的蜿蜒程度等同于夹河的弯曲程度。断桥镇的石巷很安静,从头到尾洋溢着石头的光芒,又干净又安详。夹河里头也是水面如镜,那些石桥的拱形倒影就那么静卧在水里头,千百年了,身姿都龙钟了,有小舢板过来它们就颤悠悠地让开去,小舢板一过去它们便驼了背脊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不过夹河到了断桥镇的最东头就不是夹河了,它汇进了一条相当阔大的水面,这条水面对断桥镇的年轻人来说意义重大,断桥镇所有的年轻人都是在这条水面上开始他们的人生航程的。他们不喜欢断桥镇上石头与水的反光,一到岁数便向着远方世界蜂拥而去。断桥镇的年轻人沿着水路消逝得无影无踪,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