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设想,连一道平常到再也不能平常的线条,都会引发、发生如此神奇美妙的艺术形象,那么我们所居住、生活的大千世界,有哪一种景物不能触发美的情思呢?以语言文字作为物质传达媒介的文学难于摆脱事实、概念等再现的成分,这就使人们形成一种思维的惯性:较之以色彩、线条、音符、声响为传达材料的绘画、音乐等艺术种类来说。文学就像耶稣驮着十字架一样,理应更多地,甚至完全地负载着思想、概念等与理智有关的内容。在这种传统的文学观念的涵盖下,一切文学,都被要求具有明确的概念内涵,否则便是不可思议之作。循此,势必带来一种在总体趋向上是正确的,但在面对个别、特殊的文学现象前,则变为僵化的文学批评模式。于此,似乎有必要来段诗坛的旧案重提,因为不管于论争的哪一方,都尚未解决这个问题。这就是关于顾城的《弧线》一诗的辩论。峭石同志最早提出批评:“不知道用这些形象说明‘弧线’是何用意。如果认为‘弧线’...
一 青春之窗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而青春依然是这样的。怎么排解心中的痛苦、总是同一个方向的迷茫、无措、不情不愿,怎么去像引开身上的茶烟一样把它抛开呢?真的在这样做吗?这是为了未来在渐渐熟烂的年华中可以毫无牵挂地拥抱新的长久伤痛吗?噢,但愿不是这样。我对那伤痛一无所知。但愿正像在二十多岁才想到青春的痛一样,在七十岁才突然意识到年华的欺凌。 青春,青春,多么青绿的名字啊。岁月并没有长久,不过是二十多年——在现实中,二十多年并没有建构起完整的一生,不是一个小生命;也没有分段,怎么能忍心把生命分段呢?在这个时候意识到青春,仿佛它还有难以轻言的无限量。在河中你的头脑浸泡于水里,而天空是早于你而在的真实。每当鸟儿在空中飞,每当机翼在高处掠过,总感觉到一点不愉快的奇怪,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它们是那么不自由。假如它真的超脱,它怎么会停住、飞走?假如它能够称心地自由,怎么会刺过我的...
四柱窥象(陈炳旭原创 重点推荐)一、缘起八字学渊源流长,经历不断的完善已经成为一种比较完善的推命方法!!其简便、易学深受广大老百姓喜欢,有广大的群众基础!!不象铁板、三式、七政四余等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但是所学者多,所成者少,也是一个不争之事实!!像我之类,虽曰小成,但对某些格局仍是苦无对策,比起一些高手来实是小乌见大乌!初学子平之术,颇为自信,觉得此道即为易学之偏门,何足道哉,凭我之能力必定手到擒来,入久反而有凛凛之心,有“入山方知山之高,入海方知海之深”之感慨!!我觉得学习易学最好的方法就是互相交流,互相切磋,这样才能提高自己的学术水平!!因为不象现代科学,学习易学要讲究一些灵感思维,研易久了,总是有一点点心得,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大浪淘沙,从中发现一些金种子实属不易,如果“敝帚自珍”,到最后老死棺中,岂不可惜!!学术这种东西是要一点一点而来的,积腋成裘...
摆脱童稚状态 车银河所译约翰盖格农《性社会学》第十七章“性环境”,集中叙述了美国对含有性内容的作品审查制度的变迁,因而成为全书最有神彩的一章。美国在两次大战前对“色情作品”的审查是最严的,受到打击的决不止是真正的色情作品。就以作家为例,不但海明威、雷马克有作品被禁,连最为“道学”的列夫托尔斯泰也上了禁书榜。在本世纪二十年代,美国的禁书榜上不但包括了乔依斯的《尤利西斯》,劳伦斯的《恋爱中的女人》等等,拉伯莱斯的《阿拉伯之夜》和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也只能出节本。事有凑巧,我手上正好有一本国内出版的《西线无战事》,也是节本,而且节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种相似之处,我相信不仅仅是有趣而已。以前我们谈到国内对书刊、影视某些内容过于敏感时,总是归因亏中外国情不同,让会制度不同,假如拿美国的三十年代和现在中国做个对比,就很容易发现新的线索。 自一次大战后,美国对色情作品...
年轻时读萧伯纳的剧本《巴巴拉少校》,有场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工业巨头安德谢夫老爷子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儿子斯泰芬,问他对做什么有兴趣。这个年轻人在科学、文艺、法律等一切方面一无所长,但他说自己有一项长处:会明辨是非。老爷子把自己的儿子暴损了一通,说这件事难倒了一切科学家、政治家、哲学家,怎么你什么都不会,就会一个明辨是非?我看到这段文章时只有二十来岁,登时痛下决心,说这辈子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一个一无所能,就能明辨是非的人。因为这个原故,我成了沉默的大多数的一员。我年轻时所见的人,只掌握了一些粗浅(且不说是荒谬)的原则,就以为无所不知,对世界妄加判断,结果整个世界都深受其害。直到我年登不惑,才明白萧翁的见解原有偏颇之处;但这是后话——无论如何,萧翁的这些议论,对那些浅薄之辈、狂妄之辈,总是一种解毒剂。 萧翁说明辨是非难,是因为这些是非都在伦理的领域...
第四十九章 孟可司与布朗罗先生终于会面了,记述他们的谈话以及打 断这次谈话的消息。 暮色刚开始降临,布朗罗先生乘坐出租马车,在自己的家门口下了车。他轻轻叩门。房门打开了。一个虎彪彪的汉子从车厢里出来,站在踏板的侧边,与此同时,另一个坐在驭者座位上的汉子也走下来,站在另一侧。布朗罗先生做了一个手势,他俩扶着一个人走下马车,一左一右夹着他匆匆进了屋子。这个人就是孟可司。 他们以同一种方式一言不发地登上楼梯,布朗罗先生走在前边,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后房。在这个房间的门口,上楼时就显然老大不乐意的孟可司停住了。两个汉子看着朝布朗罗先生,听候指示。 “他知道好歹,”布朗罗先生说道,“如果他犹豫不前,或者不听你们的命令随便乱来,就把他拖上街去,找警察帮忙,以我的名义告发他这个重罪犯。’” “你怎么敢这样说我?”孟可司问道。 “你怎么敢逼我出此下策,年轻人...
孙自筠华阳公主前言 借此书再版机会,发表几句关于历史题材文艺作品如何对待历史的粗浅见解,希望能得到读者朋友和同行专家的指正。 作者 2000年6月于内江师院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孙自筠华阳公主第一章 女歌星受困临淄第一章 女歌星受困临淄 韩娥,是战国末期著名的女歌唱家,是我国古代有史可考的第一个女歌星。她的歌声能让人哭,让人笑,能去病消病 ,起死回生……始皇之女华阳公主的传奇故事就从这位女歌星的歌声中开始。 战国时代齐国的都城临淄,是一个有七万户居民的大城市,它不仅是一个繁荣的经济城市,更是一个著名的音乐之都。在那里,几乎人人都会弹琴唱歌。平日,每到傍晚,大街小巷歌声不断。遇上年节或喜庆日子,十字街头,大街两旁,搭起座座歌台,台上摆满了钟、鼓、竽、笙、筑、筝、琴、萧……各种乐器。只等...
【前腔】朝经暮史,教子勤诗赋,为春闱催教赴。指望他耀祖荣亲,改换门户。悬悬望他,望他腰金衣紫。儿在程途,又怕餐凤宿露。求神问卜,把归期暗数。(净丑)弹得好!弹得好!钱那里不用?那里不使?再把一领袄子与你。(末白)原来里面都是破衣裳。我且问你:官人,你袄子都脱了,身上寒,甚么意思?(净丑)寒也自寒,不可坏了我局面。咱每这般人使钞惯,怕甚么寒?再唱。(末)且看他这番把什么与他?(旦)儿在路,须是早回程。五逆儿男和孝子,报应甚分明。(唱)【前腔】儿还念父母,及早归乡土,念慈乌亦能返哺。莫学我的儿夫,把亲耽误。常言养子,养子方知父慈。算五逆儿男,和孝顺爹娘之子,若无报应,果是乾坤有私。(净丑白)你弹得自好,唱得自好,我每没甚么与你了。(末)我也道。(净丑作寒介)这般地走将家去,甚么模样。(丑)我只赖五戒取衣裳。(净丑扯末介)好好!五戒妆局骗我,把我衣裳都剥了。(末)你自把与他,我那曾妆局骗你?(...
献词 飘摇的形象,你们又渐渐走近, 从前曾经在我模糊的眼前现形。 这回我可是要将你们牢牢握紧? 难道我的心儿还向往昔时的梦境? 好吧,你们要来就尽管向前逼近! 从烟雾中升起在我周围飞行; 环绕你们行列的灵风阵阵, 使我心胸感到青春一般震荡难平。 你们带来了欢乐时日的形景, 好些可爱的影儿向上飘升; 同来的有初恋和友情, 这好似一段古老的传说半已销声; 苦痛更新,哀叹又生, 叹人生处处是歧路迷津, 屈指算善良的人们已先我逝尽, 他们在美好的时分受尽了命运的欺凌。 听我唱过前部歌词的人们, 再也听不到后部的歌咏; 友谊的聚首已四散离分, 最初的反响啊,也一并消沉。 我的苦痛传向陌生的人群, 他们的赞美适足使我心惊。 往昔欣赏我歌词的人们, 纵然活着,在世上也如飘蓬断梗。 蓦然间有种忘却已久的心情,...
第一章 时代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象,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 英格兰宝座上有一个大下巴的国王和一个面貌平庸的王后;法兰西宝座上有一个大下巴的国王和一个面貌姣好的王后。对两国支配着国家全部财富的老爷来说,国家大局足以万岁千秋乃是比水晶还清楚的事。 那是耶稣纪元一干七百七十五年。灵魂启示在那个受到欢迎的时期跟现在一样在英格兰风行一时。骚斯柯特太太刚满了她幸福的二十五岁,王室卫队一个先知的士兵已宣布这位太太早已作好安排,要使伦敦城和西敏寺陆沉,从而为她崇高形象的出现开辟道路。即使雄鸡...
泰之第十一 泰。求玉陳國,留連東域。須我王孫,四月來復。主君有德,蒙恩受福。坤爲國,震爲玉、爲陳、爲東,伏艮爲流連、爲須、爲孫,乾爲王,故曰王孫。兌爲月,震爲復,卦數四,故曰四月來復。震爲主、爲君,乾爲德、爲恩福。○求玉,依宋元本,汲古作有求。《左傳》有韓宣子求玉環於鄭事,茲云陳國未詳。 乾。伯夷叔齊,貞廉之師。以德防患,憂禍不存。詳《比》之《剝》。此用泰象。震爲伯,坤殺,故曰伯夷。夷,滅也。伏艮爲叔,巽爲齊,故曰叔齊。 坤。濟深難渡,濡我衣袴。五子善權,脫無他故。坤爲水,故曰濟深、曰難渡、曰濡。坤爲我、爲衣袴。 屯。倚立相望,適得道通。驅駕奔馳,比目同床。艮倚震立,艮望,正反艮,故曰相望。震爲道、爲通、爲驅駕奔馳。艮爲目,初至五爻正反艮相對,故曰比目。艮爲床,坤衆,故曰同床。○得,依宋本,汲古作我。 蒙。葛藟蒙棘,華不得實。讒佞爲政,使恩壅塞。詳《...
揭开进化论迷雾:达尔文的阴谋第29节:最大的弱点听到这话,爸爸猛地一挺身坐直,问道:"啊,怎么会呢?""这个词语开启了误释之门,因为它似乎暗示自然的力量您与我都赞同它们是非人格的,随意性的是在某种更高级的意识操控下起作用的。选择那个词似乎表明确有某个实体之类的东西在执行着这种选择。""请你给我们说说好吗,你用什么词来换?"赫胥黎先生问道。"我建议借用赫伯特·斯宾塞的一个术语,"华莱士先生回答道。"它最能精确地总结这一理论,并且避免了对任何更高级力量的指涉。""哎,什么词啊?""适者生存。"听到这词,爸爸的反应是如此地强烈,我想他会中风的。他面如死灰,一手猛地按住胸口,像是心力要衰竭了似的。他颤巍巍的站起来,说了声对不起,离开桌子回卧室去了,整个晚上都没再出来。如果赫胥黎先生没有一点轻慢就不是赫胥黎。他对这一提法不屑一顾,一边喝咖啡一边对华莱士先生说:"我要说,如果您要的就是这种强...
【题解】《人间世》的中心是讨论处世之道,既表述了庄子所主张的处人与自处的人生态度,也揭示出庄子处世的哲学观点。全文可分为前后两大部分,前一部分至“可不惧邪”,以下为后一部分。前一部分假托三个故事:孔子在颜回打算出仕卫国时对他的谈话,叶公子高将出使齐国时向孔子的求教,颜阖被请去做卫太子师傅时向蘧伯玉的讨教,以此来说明处世之难,不可不慎。怎样才能应付艰难的世事呢?《庄子》首先提出要“心斋”,即“虚以待物”。再则提出要“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第三提出要“正女身”,并“形莫若就”,“心莫若和”。归结到一点仍旧是“无己”。第二部分着力表达“无用”之为有用,用树木不成材却终享天年和支离疏形体不全却避除了许多灾祸来比喻说明,最后一句“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便是整个第二部分的结语。前后两部分是互补的,世事艰难推出了“无用”之用的观点,“无用”之用正是“虚以待物”...
序 卷一 /仁宗皇帝 /宣宗皇帝 /周宪王 /刘基 /张以宁 /韩守益 /贝琼 /梁寅 /高启 /杨基 /高明 /刘昺 /黄澄 /程本立 /姚广孝 /解缙 /王洪 /胡俨 /瞿祐 /谢应芳 /张肯 / 卷二 /铁铉 /莫“ /李祯 /王直 /徐有贞 /赵迪 /戴琏 /商辂 /聂大年 /王越 /张宁 /汤允勣 /李东阳 /姚绶 /沈周 /桑悦 /吴宽 /王鏊 /吴洪 /赵宽 /杨循吉 /费宏 /蒋冕 /王鸿儒 /夏皀 /史鉴 /张旭 /祝允明 /李梦阳 /顾潜 /朱谏 /王九思 /边贡 /顾璘 /唐寅 /周用 /陈霆 /王廷相 / 卷三 /陆深 /王韦 /韩邦奇 /丁奉 /吴山 /杨慎 /齐之鸾 /卢雍 /张 /桂华 /李濂 /崔桐 /赵金 /夏言 /文征明 /陈铎 /谢承举 /陆楫 /徐阶 /卢襄 /陆垹 /杨仪 /吕希周 /王慎中 /吴子孝 ...
顾城认为语言也是有它自然生命的,具有外在形状与内在精神,就好比“兰若”这两个字,香草与寺庙是它们的外形,而“兰若”的字音与字形以及它们偶然的并列,则是它们的精神。五年前的一九八七年夏天,我在德国旅行,听说顾城和他的妻子谢烨也从国内来了。我每到一个城市,就听人们说,顾城要来,或者,顾城走了,永远失之交臂,直到我回国。这年年底,我又去香港,在中文大学见到了顾城。他头戴一顶直统统的布帽,就像一个牧羊人,并且带有游牧的飘无定所的表情。他说这半年来,他这里待待,那里待待,最终也不知会去哪里。后来,听说他去了英国,美国,又听说他去了新西兰,在那里放羊。到一九九二年的初夏,我又去德国,到了柏林。一天晚上,一群中国学生来敲我的门,对我说,谁来了?我伸头一看,走廊拐角处,顾城腼腆地站着,依然戴着那顶灰蓝色的直统统的布帽。我说,顾城,你在放羊吗?他回答说:是养鸡。顾城说他从小就想要...
【题解】“外物”是篇首的两个字,用来作为篇名。全文内容依旧很杂,但多数文字在于讨论养生处世,倡导顺应,反对矫饰,反对有所操持,从而做到虚己而忘言。全文大体分为九个部分。第一部分至“于是乎有僓然而道尽”,说明外在事物不可能有个定准,指出世俗人追逐于利害得失之间,到头来只会精神崩溃玄理丧尽。第二部分至“曾不如早索我枯鱼之肆”,写庄周家贫前往借贷的故事,借以说明顺应自然、依其本性的必要。第三部分至“其不可与经于世亦远矣”,借任公子钓大鱼的故事,讽刺眼光短浅好发议论的浅薄之士,比喻治理世事的人必须立志有所大成。第四部分至“无伤口中珠”,讽刺儒家表面倡导诗、礼,暗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第五部分至“奈何哉其载焉终矜尔”,写老莱子对孔丘的训示,指出“与其誉尧而非桀,不如两忘而闭其誉”,倡导顺应便能每事成功的主张。第六部分至“与能言者处也”,借神龟被杀的故事,说明“知有所困,...
我从重庆郊外迁居城中,候船返沪。刚才迁到,接得夏丐尊老师逝世的消息。记得三年前,我从遵义迁重庆,临行时接得弘一法师往生的电报。我所敬爱的两位教师的最后消息,都在我行旅倥偬的时候传到。这偶然的事,在我觉得很是蹊跷。因为这两位老师同样的可敬可爱,昔年曾经给我同样宝贵的教诲;如今噩耗传来,也好比给我同样的最后训示。这使我感到分外的哀悼与警惕。 我早已确信夏先生是要死的,同确信任何人都要死的一样。但料不到如此其速。八年违教,快要再见,而终于不得再见!真是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犹忆二十六年秋,芦沟桥事变之际,我从南京回杭州,中途在上海下车,到梧州路去看夏先生。先生满面忧愁,说一句话,叹一口气。我因为要乘当天的夜车返杭,匆匆告别。我说:"夏先生再见。"夏先生好像骂我一般愤然地答道:"不晓得能不能再见!"同时又用凝注的眼光,站立在门口目送我。我回头对他发笑。因为夏先生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