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奥璐依奇著王秀明等译[作者简介] 蒲公英红艳艳的罂粟花珍珠玫瑰马利扬和银鱼金发姑娘小水珠和花儿的故事小星星的胸膛里什么东西在跳动蒲公英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高山的脚下生长着一簇向日葵,真是一群美男子啊!它们个个长得那么高大,那么挺拔!太阳在空中为这支金黄色的队伍自豪地闪耀着光芒。每天太阳自东向西运行。这些士兵的金黄色的脑袋也在自东向西转动。第一年,第三年,以至第一百零三年,年年如此。连草坪上年纪最大的向日葵都不记得它们的老祖宗是在什么时候发誓效忠天神的。记这些有什么用?向日葵所以能够生存还不就是因为有太阳存在吗?“没有太阳就没有向日葵!”金色部队的首领说道。这时,向日葵的头忽地一下齐刷刷地转向了东方:太阳正好从河面上冉冉升起。“没有太阳就不会有风信子,也不会有波斯菊和野罂粟。”穿得花花绿绿的草地之子也齐声唱了起来,不愿听它们的邻居——萝卜的嘟哝。萝卜...
一名大学生的心灵自传。千千万万个大学生心灵的反映。不以哗众取宠的情节取胜,对当代大学生的生存状况与心理状况的深度挖掘而独树一帜。情节纵使离奇,也只能给人暂时的欢娱。真实的故事,真实的情感,真实的文字才能留给读者永久的震感。大段大段的发自内心的独白,唯美与忧伤,梦幻与现实交织在一起,感人肺腑,发人深省。作者:文泉杰一 1 我开始回忆,时光开始倒流,可我的思绪却像深海里的水草,紊乱得一塌糊涂,我开始梳理,让远古的风在空旷的夜拍打我单溥的身体和忧伤的灵魂。我开始回忆。 我的故事从大一开始,不,不是故事,是心情的碎片,落花流水的那种。 十八岁是出走的年龄。十八岁的我孤单的身影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我去的那个地方叫北京。北京,那个被家中的父老乡亲整天念叨着一直说好却不知道好在什么地方的城市,那个曾经在我儿时的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城市,那个有着全国人民都崇...
他来了!他就要来了!辘辘车轮杂沓马蹄自我眼前纷纭而过,长街积雪早已狼藉不堪。风雪中行进的车驾浩荡而漫长,似乎永无穷尽。我在不辨冷热地颤抖,心跳似欲破胸而出。血脉狂行冲击得我耳鸣目眩,全身的血肉精力都在失控地燃烧。过去七年忽然缩成一个弹指,这冬日街边半日的等候却仿佛要耗尽我整整一生。越过卫士们林立的枪戟,我看见对面街边时隐时现的苏唯的脸,风雪中变得迷蒙的他的眉目,他身后褪尽了朱红的烟雪楼。我看不见嫣嫣和阿亮,但我知道他们就隐伏在酒招掩映的长窗之后。一切尽在我们的计算之中,我只是不曾想到图穷匕现前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煎熬。风雪渐渐转为猛烈,我的身际化为一团苍茫,甚至连车马声都已变得恍惚。我有一霎不能自已地失神,忽然间忘却我要等待什么人以及为了什么在等。清晰的只有等待的感觉,焦灼到虚弱以及悲哀,迫切地渴望流血,或者流泪。...
九针十二原第一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荣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 岐伯答曰:臣请推而次之,令有纲纪,始于一,终于九焉。请言其道!小针之要,易陈而难入。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未赭其疾,恶知其原?刺之微在速迟。粗守关,上守机,机之动,不离其空。空中之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知机之道者,不可挂以发。不知机道,扣之不发。知其往来,要与之期。粗之闇乎,妙哉,工独有之。往者为逆,来者为顺,明知逆顺,正行无问。迎而夺之,恶得无虚?追而济之,恶得无实?迎之随之,以意和之,针道毕矣。 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
1.问:孔先生,您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学者,据说北大的学者又要搞科研又要搞教学,号称“两手都要硬”。您觉得自己是个好老师吗? 答:我是个大言不惭的人,觉得自个儿当然是个好老师。这不仅是自己的追求、努力、判断,也有客观的具体评价。北大教务部门每年都让学生填写详细的教学调查问卷,我的得分相当高,评语也好得一塌糊涂。 2.问: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您还愿意在北大当老师吗?如果不能如愿怎么办? 答: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还愿意在北大中文系当老师。否则,就当“土匪”。 3.问:据说北大的老师特牛,上课都不点名,那您会不会担心没有学生去听您的课。有没有只有三两个学生听课的尴尬的时候? 答:我从来不担心没有学生来听课,我也没有过只有三两个学生来听课的“尴尬的时候”。不过我觉得不能用听课人数来评价老师。有些老师的课学生比较少,那不一定说明他讲课不好,也可能是课程本身确实难度大。...
自序 几年前,有一次我到北京一位朋友那里去玩,见到一位异人。他见到我,双目炯炯地逼视良久,便说:“这位先生,你从小是不是产生过一种遥远的记忆,在一条长长的大河边,坐了很多年,在你边上,还坐着一个人,相差大概只有十步之遥?那人就是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前一辈子,我身边居然坐着你?我们坐在河边干啥?你会不会见到别人也这么说? 看得出,他对我的反应非常失望,立即满脸冷漠。我想,刚才还说前一辈子在河边一起坐了那么多年,今天突然相逢,怎么转眼就冷漠了? 但是,应该说,他的话中有一点倒是碰巧逮着了,那就是我与河流的关系。 而且,这种关系确实也不像是童年时期形成的,似乎要远得多。我出生的村庄有河,但那河太小,我心中翻滚的一直是从未见过的大河,银亮亮,白茫茫,并不汹涌,也并不热闹,而且不止一条。这些河在哪里?为什么会如此神秘又如此长久地笼罩着我?...
秦栖凤要出狱了,她就要重获自由了,可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欣喜欲狂,恰恰相反,她的情绪无比的低沉和暗淡,这低沉和暗淡里包含了对前途的迷茫和担忧以及对未来的无可把握,她不知道出去了该做什么,怎么活下去,具体到今天晚上在哪儿睡,明天的早饭从哪里来,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焦虑和忧伤。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她感到有点害怕,这个时候回头一望,她才发现,那么多年来,真正是在监狱里她才过上了四年的平静生活,此时真要离开了她竟有点感到无所适从。 老妈在她入狱的那年去世了,再也不会有人白白的给她钱了,大姐和她关系一直都不好,二姐现在不知道过得怎样,她是没脸见她的了,二姐被她拖累得差点把家弄散,而她总是恶习不改,二姐忍无可忍和她断绝了往来,三姐和她关系好一点,可又远在北方,在她入狱后也不再有联系了,她爸更是恨她不成气,说她把自己的家弄不好,还要把大家都拖跨,他...
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尼罗河畔。她的身心全都向着北方。对她而言埃及不是故乡更像异邦,她的家在地中海。海风也为她的故事而叹息不已。 在女王统治完结后的几年时间里,好几位作家对她的描述为我们刻画了一个逼真而有个性的形象。至少有一尊切实的半身像可以证实这些描述的可信度。在所有作家中,普鲁塔克是我愿意优先追随的大师。 我认为古人的记录不仅质朴而且细致入微,与之相比所有现代历史学家的叙述都是冗余的。不过在阅读弗里诺那部规模浩大的罗马史和斯蒂尔、韦高尔对克娄巴特拉精细的研究时,我还是收获颇丰的。普鲁塔克的描述不如历史学家的研究那么有新意,由于他与被描述者的生活年代相距不远,我就觉得他更可信。普鲁塔克记录过他祖父在亚历山大城从安东尼的厨师长那里学会的烤肉秘方。现在的学者们可能会为苏埃托尼乌斯和阿庇安哪位更值得信任而发生争论,而我觉得,烤肉秘方比这种争论更可靠、更准确。...
第一件:提审记录编号C56384A2上海法租界巡捕房,民国二十四年六月十八日,刑事实习推事李提摩太(震旦大学法学士),中文译员关唯徵,录事杨正连。李提摩太(以下简称李):“犯人姓名?”吴广梅(以下简称吴):“我叫周立娟。”李:“年龄?”吴:“十七。”李:“籍贯?”吴:“江西南昌。”李:“我们已从国民政府江西省政府那里调查过了,你说的那个地址,只有过一个叫吴广梅逃跑的小妾,从来没有一个叫周立娟的女人。你到底是谁?”吴:“我不懂大人的话,先生!”关唯徵(以下简称关):“你别装了,小姐,你什么都明白,我们什么也都明白。”吴:“你们抓错了人,先生,我是冤枉的,那天我到极尔非司路找我的同学去,碰上了巡捕抓人。”关:“你少废话,现在要你回答的是,你来上海干什么?”吴:“我来求学!”...
过去是喜是悲,是笑是泪,都无谓去追究,但是时光太无情,我们会一点一点地忘却,而在当时的只言片语会是唯一的痕迹。文字,是回忆最长久的朋友吧,只希望时间把那那些前辰旧事,都泯灭成烟尘过往。我时常问自己,有一天,当回忆不在了,我该何去何从? 八月的天热意正浓,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叫唤,为午后稍微平静的校园点缀着喧闹。校园里郁郁葱葱,空气中有若隐若现的清香。从校外的饭店出来,林浩森一行打闹着,那熟悉的程度其实与现实并不符合,他们都是在上午的报到中才凑在一起而已。 个头很高的陈子林仔细论起来是林浩森的初中同学,但是因为成绩的问题,两个人的交情也只限于见面点头打招呼而已,不是因为成绩悬殊,而是因为相近,相互沟通上又有隐隐的隔阂。陈子林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好学生,而身材挺拔,长相干净很容易使他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在他身边剪着板寸头发,长着一张娃娃脸的是岳云舟,谁都不会把他和古诗...
- Page 2-一位经常给有非凡之才的人作评价的学者谈到欧内斯特·劳伦斯时曾说:“也许这是我所认识的唯一的天才。”而当这位学者给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做结论时,却毫不犹豫地说:“这是一位我所见到的最普通的庸才。”劳伦斯在美国草原小镇出生、长大,在乡村中小学受教育。但他的成就在美国屈指可数。他是世界上第一个回旋加速器的制造者,38岁就获得诺贝尔奖金,是研制第一颗原子弹的领导者之一,开发放射性同位素在医学和工业上的应用的先驱。在美国大多数科学家向往欧洲的那个时期,他使他的伯克利辐射实验室成为各大陆物理学家“朝觐”的“圣地”。- Page 3-一、勤奋好学的青少年时代1901年8月8日,欧内斯特·劳伦斯诞生于美国南达科他州的一个名叫坎顿的小城镇。他的祖父是挪威移民,父亲卡尔·劳伦斯,毕业于威斯康星...
作 者 原 序 作者左思右想,这苦难的灵魂是谁,非把这罪恶的烙印,或者说这灾难的烙印留在这古老教堂的额头上不可,否则就不肯离开这尘世。 自从作者参观以后,那面墙壁经过了粉刷和刮磨 (不知二者当中是哪一种造成的),字迹也就泯灭了。近两百年来,一座座巧夺天工的中世纪教堂,就是这样被糟蹋的,里里外外,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破坏。教士随便涂刷,建筑师任意刮擦,然后民众突如其来,把整座教堂夷为平地。 一八三一年三月 一八三二年勘定本 作 者 按 语 如今那三章手稿找到了,作者遂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让这三章各归其位。 因此,现在看到的就是这部作品的全貌,是作者原先所梦想的模样,也是他亲自所造就的模样,优也罢,劣也罢,长存也罢,易逝也罢,反正就是作者所期盼的模样儿。 这三章中,有一章是关于建筑艺术目前的衰败,并依作者看来,这艺术之王今日难以逃脱灭顶之灾。作者所言,...
作者:李锐 院门前,一只被磨细了的枣木纺锤,在一双苍老的手上灵巧地旋转着,浅黄色的麻一缕一缕地加进旋转中来,仿佛不会终了似的,把丝丝缕缕的岁月也拧在一起,缠绕在那只枣红色的纺锤上。下午的阳光被漫山遍野的黄土揉碎了,而后,又慈祥地铺展开来。你忽然就觉得,下沉的太阳不是坠向西山,而是落进了她那双昏花的老眼。 不远处,老伴带了几个人正在刨开那座坟。锨和镢不断地碰撞在砖石上,于是,就有些金属的脆响冷冷地也揉碎到这一派夕阳的慈祥里来。老伴以前是村里的老支书,现在早已不是了,可那坟里的事情一直是他的心病。 那坟在那里孤零零地站了整整十四个春秋了。那坟里的北京姑娘早已变了黄土。 “惜惶的女子要是不死,现在腿底下娃娃怕也有一堆了……” 一丝女人对女人的怜惜随着麻缕紧紧绕在了纺锤上——今天是那姑娘的喜日子,今天她要配干丧。乡亲们犹豫再三,商议再三,到底还是众人凑钱寻了...
作者:毕淑敏倪正有个朋友在公安局,常从倪正的摊上混双小孩鞋。时间长了不过意,说:“我们那儿有电脑,你不想查查以前认识的谁谁,现今在哪?”倪正没什么可查的人。该有联系的,搬哪去也知道下落。该没缘份的,把名字地址写小本上也白搭。突然,一个名字像氢气球似地从记忆的深海浮了出来,塞在他的喉咙口。别!还是别打听她!倪正把这触目的红气球强压进心底。可是从此他不得安宁。终于有一人,他去找朋友说:“帮我打听打听汪学勤吧!”“女的?”“女的。”“以前是干什么的?”“小学老师。”“30多岁?”朋友颇有深意地歪着头。“对,30多岁。”倪正眼前出现了一位端庄的女人,穿敞领很大的制服,好像那是两片葵叶托者她的脸庞。“明天听信吧!”“哎,错了错了!”倪正两手一拍,清脆地如同塑料鞋底击在一起。“那时候30多岁,现在25年过去了,该是靠60的人了!”...
许小寒道:“绫卿,我爸爸没有见过你,可是他背得出你的电话号码。” 她的同学段绫卿诧异道:“怎么?” 小寒道:“我爸爸记性坏透了,对于电话号码却是例外。 我有时懒得把朋友的号码写下来,就说:爸爸,给我登记一下。他就在他脑子里过了一过,登了记。“ 众人一齐笑了。小寒高高坐在白宫公寓屋顶花园的水泥栏杆上,五个女孩子簇拥在她下面,一个小些的伏在她腿上,其余的都倚着栏杆。那是仲夏的晚上,莹澈的天,没有星,也没有月亮,小寒穿着孔雀蓝衬衫与白裤子,孔雀蓝的衬衫消失在孔雀蓝的夜里,隐约中只看见她的没有血色的玲珑的脸,底下什么也没有,就接着两条白色的长腿。她人并不高,可是腿相当的长,从栏杆上垂下来,分外的显得长一点。她把两只手撑在背后,人向后仰着。她的脸,是神话里的小孩的脸,圆鼓鼓的腮帮子,尖尖下巴。极长极长的黑眼睛,眼角向上剔着。短而直的鼻子。薄薄的红嘴唇,微微下垂...
死亡区域斯蒂芬.金序幕约翰·史密斯大学毕业时,已经完全忘记了1953年1月那天他在冰上重重地摔了一跤的事。实际上,他高中毕业时已不太记得那件事了。而他的母亲和父亲则根本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那天,他们在杜尔海姆一个结冰的水塘上溜冰,大一点的男孩们用两个土豆筐做球门,在打曲棍球,小一些的孩子则很笨拙可笑地在水塘边缘溜冰,水塘角落处有两个橡胶轮胎在呼呼地烧着,冒出黑烟,几个家长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孩子,那时还没有摩托雪车,冬天的主要娱乐方式就是溜冰。约翰尼肩上搭着溜冰鞋,从家里走下来。他六岁,溜冰已溜得很不错了,虽然没有好到能和大孩子们一起玩曲棍球的程度,但比那些初学者强多了。这些初学者总是要张开手臂才能保持平衡,否则就会一屁股摔到地上。他在水塘边缘滑着,希望自己能像梯米·本尼迪克斯一样向...
作者:方方 第一章 英芝想,我应该怎么说呢? 英芝正靠墙而坐。在英芝正面的墙壁上,面对着她的是一行红色的字。不是血写的。那字歪歪倒倒着,仿佛一个个散了架子的人。墙说:你为什么不爱我?! 唉,这是一个没有逃出爱情魔掌的人,英芝叹道:如果能为爱情而死,也算值了,好歹也曾幸福,而我却又是为了什么? 高墙的上面,几乎快与天花板相接了,有一个窗口。它在白天总是灰白的,更像有人贴上的一张方纸。英芝从来也没有看到阳光从那里路过。英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根本失去看到阳光的能力。 每一夜每一夜,英芝都觉得自己被火光追逐。那团火光奔跑急促,烈焰冲天。风吹动时,火苗朝一个方向倒下。跃动的火舌便如一个血盆大口,一阵阵古怪的嚎叫从中而出,四周的旷野满是它惨然的叫声。 英芝说,让我一切从头开始吧。 英芝一开口便泪流满面。让她说自己的故事令她心如刀绞。但英芝明白,她必须...
秋柳一 一间黑漆漆的不大不小的地房里,搭着几张纵横的床铺。与房门相对的北面壁上有一口小窗,从这窗里射进来的十月中旬的一天晴朗的早晨的光线,在小窗下的床上照出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的睡容来。这青年的面上带着疲倦的样子,本来没有血色的他的睡容,因为房内的光线不好,更苍白得怕人。他的头上的一头漆黑粗长的头发,便是他的唯一的美点,蓬蓬的散在一个白布的西洋枕上。房内还有两张近房门的床铺,被褥都已折叠得整整齐齐,每日早起惯的这两张床的主人,不知已经往什么地方去了。这三张床铺上都是没有蚊帐的。 房里有的两张桌子,一张摆在北面的墙壁下,靠着那青年睡着的床头,一张系摆在房门边上的。两张桌子上摊着些肥皂盒子,镜子,纸烟罐,文房具,和几本定庵全集《唐诗选》之类。靠着北面墙壁的那张桌子,大约是睡在床上的青年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