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凯 《牛鬼蛇神录》于1988 年由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其后,小凯先生和苏珊·秦将之译为英文本The Captive Spirits (直译是《囹圄中的精灵》),并由美国斯坦福大学出版社出版。此书原似应有二十八章,但后学仅在互联网上搜罗到除“后记”之外的二十章,而包括描写私人企业家卢瞎子等在内的多章未得一见。 因尚未看到原书目录,这里只能以事件发生顺序和上下文揣度罗列。又因所有材料均来自互联网,错讹颇多,我虽勉力修订,但疏漏仍在所难免。附录中的五篇文字(其中,未列出作者姓名的为先生所作),并非原书的一部分,但对于理解该书,进而杨氏的核心思想,确有助益。 值中国晦明不定,而后学初识这位独立战士的思想之际,先生的离去即使于我个人,也是一大损失。谨以此纪念。——迅雨疾风楼案 向土匪 向土匪不是一般的扒手,尽管他的两个手指被人砍掉了,他的右手甩动起来角度不对——这是他“捉鱼”...
幸福鱼面颊“威哥”的鱼水之欢 爱,总是有条件的爱情和食物都过期了 爱情也是一种胆固醇爱我还是爱我的身体 被担架床抬回去避雨的爱情 不变,也是一种能耐不可挽回的旧梦 不肯定的爱情不要审问他 不要寻找散落在地上的感觉不要有那种神情 不要再问天长地久还是曾经拥有不在吃忘情药 沉迷的人是可怕的抽屉里的最后一颗药 错误的背叛打开门迎接你 带着微笑付出但愿我比现在年轻 当爱情变成技术当女朋友约了旧男有友 到底有还无等候适当的时光再遇 二十二年后收到的内衣凡尘以外的味道——毛蟹粥 飞驰风雨中分裂成上下左右的男人 负心和记性感冒时期的爱情 告别友情岁月过着婴儿一样的生活 号码比人长久何事苦勾留 还有人愿意寻找你回忆的凶手 见面?不见面?接受人生的无奈 今晚在沙发睡究竟爱到什么程度? 就在一瞬间绝不向你低头 口袋里的奖赏零和零之间 每一块都重要...
我是一个忧郁的女孩。美丽的女孩很多,但忧郁的不多。,忧郁是一种比美貌更吸引人的品质。美貌可以通过化装和美容得到,但忧郁是从血液里逼射出来的。美貌随着年老就会贬值,忧郁像陈酒一样,时间越长越醇厚。凭着这份与众不同的忧郁,我赢得了大学班上的才子姜麒的爱恋。忧郁当然有害处,它像小刀一样刺破我的神经,使我面色苍白身体羸弱。于是我常常有些小病。有小病是很幸福的事情,中国古代的美女都是有一点小病的,比如西施,比如林黛玉。要是她们没有了病,一切美感都要消失。学校组织志愿者,到临终关怀医院去服务。我第一个报了名。听说那里没有一个病人活着出过院,我想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忧郁的地方。我很好奇,而且想让自己的忧郁更上一层楼。就像高水平的运动员要参加奥运会一样,我的忧郁要经历死亡的洗礼。许多女同学都没有报名,她们说怕死人。姜麒说,我知道你也害怕,但是你更善良。忱愁和善良使你焕发出圣洁的光芒...
高田从青龙山上下来的时候,不早不晚正好撞在了自卫团的枪口上。高田是一心要避开盘查,所以特地选择了这条人迹罕至的崎岖山路,而且时间也选择在太阳下山之后。临时找来的两个脚夫都大惑不解,他们不明白这位矮壮的高田先生为何要放着大路不走,偏走这鬼不生蛋的小路?但高田却通过译员告诉两位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愿意加倍付给他们脚钱,只要按他说的把他们送过青龙山去。说着,他就伸出五根长着黑毛的粗短的手指头,在他们面前使劲地晃了晃。五块光洋?脚夫睁大了眼睛,这几乎是他们连想也不敢想的数字,但站在一旁的那个替高田担任翻译的精瘦的家伙却用纯熟的中国话向他们证实了这一点。五块光洋!他肯定地这样说,并朝他们鄙视地笑了笑。 高田利雄的公开身份是日本九州帝国大学教授、著名的探矿专家。早在昭和二年,他就受聘于三井物产,在中国东北一带进行探矿活动。高田的汉语读写能力堪称一流,但口语水平却十分幼稚...
又名《在昆明的时候》 新居移上了高处,名叫北门坡,从小晒台上可望见北门门楼上用虞世南体写的“望京楼”的匾额。上面常有武装同志向下望,过路人马多,可减去不少寂寞。住屋前面是个大敞坪,敞坪一角有杂树一林。尤加利树瘦而长,翠色带银的叶子,在微风中荡摇,如一面一面丝绸旗帜,被某种力量裹成一束,想展开,无形中受着某种束缚,无从展开。一拍手,就常常可见圆头长尾的松鼠,在树枝间惊窜跳跃。这些小生物又如把本身当成一个球,在空中抛来抛去,俨然在这种抛掷中,能够得到一种快乐,一种从行为中证实生命存在的快乐。且间或稍微休息一下,四处顾望,看看它这种行为能不能够引起其他生物的注意。或许会发现,原来一切生物都各有它的心事。那个在晒台上拍手的人,眼光已离开尤加利树,向天空凝眸了。天空一片明蓝,别无他物。这也就是生物中之一种,“人”,多数人中一种人对于生命存在的意义,他的想象或情感,目前正...
荔枝债作者:李碧华 木门敞开了。 郑敏先见到一张美丽的脸。三十多岁,肤色细白,嘴唇丰厚,微微地嘟隆起,很性感。好似在电影中见过的桃井熏,珠圆玉润,她第一次发觉,日本女人,原来胖的也好看。 女人忽地一怔。 她狐疑地问: “阿蛮?” 郑敏一笑。一定是认错人。 “我刚打过电话来。” “唉。”女人定过神来。又不甘心:“有人这样叫过你吗?” “没有呀。”她把行李箱子拎进去:“我叫郑敏。” 环视一下,是左右两进的木房子。右边是主人的居停,中间是个小小的庭院,同样分两层。地下的一层,大概是她的房间了。 “请过来。”女人引着路。 郑敏在京都驿站下了车,买了本观光及宿泊介绍的小册了,顽皮地想: “翻到哪页就住到哪家。” 先决定住在民宿。东山区,在六波罗蜜寺附近。她拨通了电话:...
痴鸡 每年春天,总有那么几只母鸡,要克制不住地生长出孵小鸡的欲望。那些日子,它们几乎不吃不喝,到处寻觅着鸡蛋。一见鸡蛋,就会惊喜地“咯咯咯”地叫唤几声,然后绕蛋转上几圈,蓬松开羽毛,慢慢蹲下去,将蛋拢住,焐在胸脯下面。但许多人家,却并无孵小鸡的打算,便在心里不能同意这些母鸡们的想法。 再说,正值春日,应是母鸡们好好下蛋的季节。这些母鸡—旦要孵小鸡时,便进入痴迷状态,而废寝忘食的结果是再也不能下蛋。这就使得主人恼火,于是就会采取种种手段将这些痴鸡们从小鸡的从欲望拖拽回来。 这洋行为,叫“醒鸡”。 我总记着许多年前,我家的一只黑母鸡。 那年春天,它也想孵小鸡。第—个看出它有这个念头的母亲。她几次喂食,见它心不在焉只是很随意地啄几粒食就独自走到一边去时,说:“它莫非要孵小鸡?”我们小孩一听很高兴:“噢,孵小鸡,孵小鸡了。” 母亲说:“不能。你大姨妈家,...
我的青春 风一般地滑过指间 似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但心的枝桠早已轻轻颤动 枝桠上的叶儿为我录下那一份轻抚的记忆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没遇上小易,我的人生会不会有所不同,应该会很不同吧。 正确地讲,遇到小易的不是我,而是我妈。小易并不是我的亲弟弟,和我家没半点血缘关系。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清晨,平静得一如我来到世上20多个年头的任何一天,既没有九星连纵,也不见霞光满天。事实证明,书上说的那些天降祥瑞根本是胡扯。 难得早起的我妈上街买菜,恰巧撞上了小易的亲生妈妈——一位未婚生子的美貌少女。她遭一外国人骗财骗色,怀孕后又被赶出家门,正走投无路想把孩子送孤儿院。我妈一听就激动了,一激动就把孩子抱回了家。 这是我们家收养小易的全过程。顺便提一句,我妈那天激动得忘了买菜,我爸说的。 人的一生往往会由一两件事而改变,我们通常称之为“劫”,我的“劫”就...
柿子树 出了井之頭的寓所往南走,便可走到东京女子大学。井之頭一带,没有高楼,只有两层小楼和平房,都带院子,很像农村。我总爱在这—带散步,而往东京女子大学去的这条小道,更是我所喜欢走的一条小道,因为小道两旁,没有一家商店,宁静的氛围中,只是—座座各不相同但却都很有情调的住宅。这些住宅令人百看不厌。 日本人家没有高高的院墙,只有象征性的矮墙。这样的矮墙只防君子,不防小偷。它们或用砖砌成,或用木板做成,或仅仅是长了一排女贞树。因此,院子里的情景,你可一目了然。这些院子里常种了几棵果树,或桔子,或橙子…… 去东京女子大学,要经过山本家。山本家的院子里长了一棵柿子树,已是—棵老树了,枝杈飞张开来,有几枝探出院外,横在小道的上空。 柿子树开花后不久,便结了小小的青果。这些青果经受着阳光雨露,在你不知不觉之中长大了,大得你再从枝下经过时,不得不注意它们了。我将伸出...
有薪假期赤川次郎1“下一个,请。”叫唤声并没有隐瞒厌烦的迹象。起初是“下一位”,不知何时变成“下一个”,但说的人并没察觉。也不是没道理,望月想。任谁在这里坐上一整天,跟那些几乎还要挂口水的大学生面晤的话,都会厌烦起来的。当然他知道,那是工作,对学生来说则是“生平大事”。可是——从早上开始,到底面晤了几百名学生?望月连刚刚走出去的学生是谁也想不起来,包括名字、长相,以及自己怎样评分的事。偷偷望一望左右其他科长们的手边,发现整张评分表上面全是没意义的涂鸦,不由得苦笑。“我叫三轮智子,请多多指教。”女孩行个礼,走上前来。面试官们稍微表示关心地坐直身子,是因为那女孩是前来面试的女生中最漂亮的一个……...
林 小 二在一个有太阳的日子,我的窗前有一个小孩在弯着腰大声地喘着气。我是在房后站着,随便看着地上的野草在晒太阳。山上的晴天是难得的,为着使屋子也得到干燥的空气,所以门是开着。接着就听到或者是草把,或者是刷子,或者是一只有弹性的尾巴,沙沙的在地上拍着,越听到拍的声音越真切,就象已经在我的房间的地板上拍着一样。我从后窗子再经过开着的门隔着屋子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小孩手里拿着扫帚在弯着腰大声的喘着气。而他正用扫帚尖扫在我的门前土坪上,那不象是扫,而是用扫帚尖在拍打。我心里想,这是什么事情呢?保育院的小朋友们从来不到这边做这样的事情。我想去问一问,我心里起着一种亲切的情感对那孩子。刚要开口又感到特别生疏了,因为我们住的根本并不挨近,而且仿佛很远,他们很少时候走来的。我和他们的生疏是一向生疏下来的,虽然每天听着他们升旗降旗的歌声,或是看着他们放在空中的风筝。...
第一章他有了另个女人。 身为女人,对这种事她可敏感得很,想要骗过她的眼睛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她选择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的感觉并不好,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选择。做不了泼妇又不愿意成为怨妇,只能在一旁沉默地注视着。 其实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却是维持最久的一次。大半年了,他还不厌倦,可见这次的女人有些与众不同。 有时候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为这个风流浪子浪费这么多时间?他好像永远都不累似的,身边女子一个换过一个,简直跟换衣服没两样。 以她的条件,她大可以在身边的追求者里随便挑一个,条件也不见得比他差啊,何必单恋这枝风流到了极点的烂草? 大概是不甘心吧?唉唉唉!一句不甘心,竟让她浪费了三年啊。 啊!他的车开出来了,她可不能继续胡思乱想,先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美女,竟然能让他如此神魂颠倒。 车子穿过忠孝东路、敦化南路后一路曲折到了市郊,在巷子里一栋不起眼...
序幕 对这个女人的强烈的爱足以与死亡抗衡。 他的心在狂跳着,他的身体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夜色里闪闪发亮。瑞梅?拜楼翻了个身,重重地喘着气躺在散发着茉莉花香味的旧式四柱橡木大床上。她靠得离他更近些,将她修长的身体缠绕着他,用她柔和的曲线与不可抗拒的魅力诱惑着他。她长长的红发散落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摩擦着他赤裸的皮肤,发出丝绸般的声音。 他闭上眼睛,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紧靠在他的身上。这是一种发疯的行为,他知道,屈服于他们的渴望是完全疯狂的举动。他们应该去洗劫埃尔?法拉的价值连城的公寓,而不是用这套公寓作为他们度蜜月的宫殿。 瑞梅轻轻地笑起来。 他不知道罗宾汉与他的梅德?玛丽安是否也遇到过相同的问题,当他们从那些道德沦丧的有钱人手中抢来装满了财宝的皮包,返回到雪尔伍德森林的时候。 或者自负与失去控制力的必多是瑞梅与他的搭档的最...
第一件:提审记录编号C56384A2上海法租界巡捕房,民国二十四年六月十八日,刑事实习推事李提摩太(震旦大学法学士),中文译员关唯徵,录事杨正连。李提摩太(以下简称李):“犯人姓名?”吴广梅(以下简称吴):“我叫周立娟。”李:“年龄?”吴:“十七。”李:“籍贯?”吴:“江西南昌。”李:“我们已从国民政府江西省政府那里调查过了,你说的那个地址,只有过一个叫吴广梅逃跑的小妾,从来没有一个叫周立娟的女人。你到底是谁?”吴:“我不懂大人的话,先生!”关唯徵(以下简称关):“你别装了,小姐,你什么都明白,我们什么也都明白。”吴:“你们抓错了人,先生,我是冤枉的,那天我到极尔非司路找我的同学去,碰上了巡捕抓人。”关:“你少废话,现在要你回答的是,你来上海干什么?”吴:“我来求学!”...
我叫顾湘,某一个三伏天的凌晨生于北方一个以重工业闻名全国的大城市,并且在那里读完了小学、初中和高中,在蹉跎了十八年青春岁月之后带着我爸我妈结婚时用的红皮箱到了北京。 我在十九岁这一年遇到了一个叫杨思北的人,他有个妹妹叫杨念南,我说杨思北你爸你妈这不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儿明目张胆地同床异梦么?一个思北一个念南的。杨思北说我说 话不经大脑,舌头一转就把人骂得体无完肤。 我和杨思北是横看竖看都不像一对儿,因为我是学理的,毕业以后正儿八经的一IT混混,人家杨思北是学文的,国贸系正儿八经的高材生,配谁也不应该配我这种柴禾妞。 所以吧,我俩就真不是一对儿。大二时候我的男朋友是虫子,杨思北的女朋友是洛阳姑娘姚洛--瞅这名儿,跟我的名儿一样没创意,我妈是湖南的我就叫顾湘,我妈要是黑龙江的我还叫顾黑了呐! 姚洛是中央音乐学院正儿八经的歌唱家,往杨思北身边儿一站那叫...
·第01章·第02章·第03章·第04章·第05章·第06章·第07章·第08章·第09章·第10章·第11章·第12章·第13章·第14章·第15章·第16章·第17章·第18章·第19章·第20章第01章 一直到我八岁之前,我始终是一个十分健康的孩子,不过对于这一段时期,我能够回忆起来的东西甚少,正如我无法记得我出生那天的情况一样。刚刚八岁时我得了咯血症。就在生病的那一时刻,我的灵魂一下子富有了感觉和记忆。那次病情发作的种种细节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仿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九个月的病榻生活,我以极大的耐性忍受下来,我自认为,在这段时期,我的灵魂获得的最初启示就是根据自己本身的情况顺其自然地发展,这为我整个一生的思维方式奠定了基础。 我又要忍受痛苦,又对生活充满了爱,这就是我当时真实的心态。在咳嗽异常剧烈时,以及烧得困乏无力时,我安静得像缩回壳里的蜗牛;一旦我稍微感到轻松一些,我便希望能够得到些令人...
当个女人其实很辛苦的。要当个聪明的女人很容易,当个不聪明的女人也不难,难的是要由个既聪明却又不聪明的女人。 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当个聪明的女人总是太容易发现人与人之间的问题,任何的心动作都逃不过那精明的双眼;而当个不太聪明的女人,虽然省略了那些在「知道」与「不知道」之间的挣扎,却免不了有种被哄骗的感觉。 所以有人说:最聪明的女人是大智若愚的女人。 说来容易,可是真的努力起来却还得大费工夫!什么叫「大智若愚」的女人?天底下有几个大智若愚的男人?偏偏聪明的女子所得到的评语是:聪明干练有余,可惜妩媚不足!而不太聪明的女子得到的评语却是:善良可爱有余,可惜智商不高! 哎啊!光是想起来就叫人冷汗直流、气愤难当! 今年二十八岁了,总是听到人家问:哎啊,什么时候结婚哪?彷佛到了这个年纪不结婚便成了社会的罪人似的。 天哪!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结婚居然也有罪?这简直...
在市街的女工李抒君之死最初是作为自杀案处理的。一个老大不嫁性情孤僻的老处女,在一个愁雨绵绵的秋夜从六楼窗台坠地身亡,现场没有他杀的任何痕迹和证人,这样的不幸事件在我们的城市生活中就像一只黑马一掠而过,飞走就飞走了,飞走了就被人们遗忘了。人们对于形形色色的自杀事件已经练就了一整套推理和分析的方法,说到李抒君,人们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个从来不穿裙子的老处女,一个神色忧戚习惯于低头走路的纺织女工,多年来从来不与任何男子说话,因而人们都一针见血地指出李抒君的问题恰恰在这里,当李抒君的死讯传到纺织厂时,女工们在哀痛之余纷纷发表各自的看法,问题还是出在这里,男人、爱情,婚姻,她们认为李抒君表面上远离它们但心里是向往这些人伦之乐的,她肯定是想不开了,人想不开了就会走绝路。女工们当时对负责调查的警方人士说,我们早就担心李抒君有一天会走绝路,没想到真是这样。...